很多人闖進你的生活,就是為了給你上一課,然後轉離開,可這節課的效果如何,只能由自己細細品味。
岳松看見黑社會房地產商虎哥囂張跋扈,于是打算出手教訓一下對方,沒想到他還沒有出手,對方竟然先找上門,將主意打在了周欣妍和李嘉欣的頭上。
找倒霉,真是找倒霉,竟然敢打有素質的修真者身邊的人,我看真是要找倒霉。
有兩名壯漢直接向岳松撲了上去,嘴角帶著獰笑,似乎已經感覺到拳頭與**踫撞,所產生的暴虐快感。
可就在他們快要踫到岳松的時候,一名壯漢卻看見一個拳頭,正由小變大,速度之快,根本就來不及閃避,接著,隨著腦袋被重磅鐵錘砸爛般的巨痛,他看見了成千上萬顆飄飛的小星星,然後被大力所帶,整個人飛了出去。
另一名壯漢也在同一時間,頭發被薅,強拉的湊了上去,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肘,撞中了自己的肋骨,肋骨發出斷裂的脆響,接著小月復一股大力涌來,沒有時間反應,就這樣被岳松征服,一百多斤的身體飛了出,與第一名壯漢同時摔在了虎哥的面前,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巨響過後,周圍靜寂無聲,似乎時間成為定格。
虎哥叫喊的嘴巴仍然張大著,但喉嚨深邃無底,再也發不出絲毫聲音,象是一匹遭到意外強暴的河馬。
岳松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松從容,他先以隨意的表情,把手上薅下來頭發吹飛,又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淡淡的道︰「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架勢真的很拉風,可就是缺點什麼,對,缺圍觀人的叫好聲和掌聲!沒有掌聲的演員永遠是孤獨的,失敗的!看來岳松真有點失敗了!
片刻之後,還是一片沉靜,岳松有些失望的嘆口氣,俺擺一個造型特麼的容易嗎?怎麼連個叫好聲都沒有,失敗,簡直是失敗中的失敗。
「
岳松話音剛落,周圍傳來一片切切私語聲,開始很小,慢慢一點點變大,也不知道是誰先叫出一聲「打他們」,接著更多的人也跟著叫「打他們」,個個都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虎哥听見此起彼伏的叫打之聲,又看著在地上不斷翻滾的手下,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不住的摘了戴,戴了摘,那雙白多黑少的眼楮,瞪得比牛還大。
虎哥其余的手下從來沒有見過這陣勢,在他們記憶中覺得普通百姓,就像一頭頭軟弱的綿羊,任他們欺凌,可是今天他們真的害怕了,看著一雙雙憤怒的眼楮,听著一聲聲喊打,那囂張的氣勢全然沒了,只剩下惶恐和緊張。
「我認識他們,就是他們上次為了拆遷把我父親腿打折!」忽然有人認出,虎哥這群人就是最近用暴力手段在搞拆遷的那伙人,而這塊地方離金水橋很近,在這里做小生意的人,基本都住在那里。
「我也認識,對就是他們往我家門口刷油漆,還打了我的兒子!」
「王八蛋,我可逮找了,就是那幾個人在我下班的路上攔我,將我毒打一頓」……人們七嘴八舌地說著,指著被圍在人群中央的虎哥和他手下們。
「打這些鱉孫,就是因為他們我們應該得的補償款拿不到,我們好端端的家成了一片廢墟,我們家人的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對,打這群王八蛋!」
「對,法不責眾,打死他們也不犯法!」
這幾句話就象一碗水潑進了沸騰的油鍋,隨之,喊打聲四起,桌椅翻滾,碗碟踫撞,越來越多的人沖了上去,想將憤怒的拳腳傾瀉在虎哥和他的手下們身上。
「草泥馬,你們不要亂動,誰上來我扎死他!」
「我就不信你們他媽的能硬過刀子!」
「來啊,來啊,老子扎死一個夠本,扎死兩個賺一個!」。
虎哥的手下到底也是混社會見過點世面,短暫的慌亂之後,連忙從腰間抽出刀子,四下揮舞著,用言語威脅著周圍的人群。
看見這些流氓手中武器,圍過來的人群頓時一滯,沖到前面的人開始猶豫,後面的人也打算退出,畢竟別人挨刀子咱管不著,但是咱可不能挨刀子,據說真的很疼!
氣勢這玩意就是此消彼長,看見人們眼中畏懼的神色,虎哥和他的手下們氣焰又開始囂張起來,手中揮舞著匕首大聲吆喝著,「滾開,都他媽的給我滾開,老子長眼可是手中這玩意沒長眼
「他媽的是你剛才要打我是不?我他媽的記住你了,你給老子等著……」
「各位父老鄉親,我知道你們是被別人煽動,你們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你們大部分人我知道都是好的,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就當什麼事情沒有發生,ko!」虎哥最近跟一些高官接觸,學了幾句如何應對**的話語,于是現學現用,還真的有不少亮點,只不過最後的ko,成為一大敗筆
听這些又打又拉的話語,那些剛才出聲喊打的人,盡量將身體往人群里擠,想藏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
岳松嘆了口氣,看來還要自己出手啊!手腕輕輕一抖,就听見哎呀,哎呀的慘叫聲,還有金屬與地面踫擊的當啷聲,再看那幾個人手捂著手,一臉痛苦之色。
「呵呵,我說各位做事情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滴!」岳松清清了嗓子大聲喊起來,「剛才你們沒有听見他們說什麼嗎?難道你們希望他們找後賬嗎?」
「不希望!」聲音有些雜亂無章
「你們希望自己的家園再次毀在他們的手中嗎?」
「不希望!」聲音變得洪亮,而且整齊了。
「你們希望自己的子女生活著恐嚇和威脅中嗎?」
「不希望!」
岳松看著一雙雙充滿憤怒的眼楮,和越來越大的聲音,心中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幾句話到火候了,將手向後虛引一下,「那麼你們還等什麼,請!」
「打死這群混蛋,打死這群王八蛋,今天就算打死他們,我們這麼多人法不責眾,法律拿我們也沒辦法,打死他,打死他!」周圍的人們在岳松話語的煽動下,變得就像看見紅布的公牛群,精神亢奮帶著暴虐的神情,看著那幾個臉上充滿驚恐的虎哥他們。
草泥馬高房價,草泥馬強拆遷,草泥馬黑社會,今天老子們要跟你們徹底清算!老子今天讓你們這群混蛋玩意知道什麼是,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換回來。
「虎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賤男帶著哭腔問著虎哥。
「臥槽,你他媽的有病啊,這個時候還不報警!」虎哥萬分激動的想起那句話,有困難找民警,他到忘了自己是黑社會。
「沖啊,殺啊,打死這群王八蛋!」伴隨著雄壯的口號聲,可惜沒有沖鋒號配合,人們一往無前的沖了上去。
夜市攤的老板心疼的直跳腳,艾瑪,我的桌子!艾瑪,我的椅子!艾瑪,我的杯碗盤碟。
只見執掌大勺的師傅,一手拿著炒瓢,另一手拿著大勺,聲如洪鐘的喊道「那群鱉孫在哪呢?」
「你要干什麼,我的炒瓢,我的……」攤主看著掌勺師傅一陣風的沖了出去,嘴里喊了兩聲,可是掌勺師傅早已融入憤怒的洪流中。
「我,我,嗨……」回想起剛才挨的那一嘴巴,攤主干脆將心一橫,瞅了瞅周圍,可是能當武器的東西,早被被別人拿的干干淨淨,于是不死心跑到後廚看了看。
一把水果刀,一根 面杖,思考了一下抄起 面杖就往跑,心中竟然充滿了類似于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滄英雄氣概。
「我說你還真是惹禍精啊!」周欣妍白了岳松一眼,臉上沒有任何驚訝,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
「呵呵,哥們這叫為民除害!對了老板你看這頓飯?」岳松瞅見老板拿著 面杖急匆匆跑出來,連忙喊道。
「這頓飯我請了!」老板頭也沒回的說道。
「大方,大方,實在太大方了!」岳松感嘆的搖搖頭,「多麼好的人民啊,我們的勝利就是用這 面杖打出來的!」
「咦,我怎麼記得這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好像是我們的勝利就是用這獨輪車推出來的!」周欣妍故意跟岳松抬杠。
「獨輪車和 面杖都是木頭做的,差不多,差不多了!」岳松笑著說道。
「噯,我說哥們他們在什麼呢?」有人走過來看見這副「普天同慶」的景色,有些奇怪地問道。
「呵呵,人們在打房地產商人和黑社會!」岳松笑著回答。
「什麼打房地產商和黑社會,臥槽,你怎麼不早說,在哪呢,在哪呢?」這廝一臉的興奮,活像喝了二鍋頭到處找貓的老鼠。
「喏,在那里!」岳松指了一下。
「哥們謝謝了,等我打完了請你喝酒!」那個人帶著歡呼雀躍的神情,邁動著輕盈的步伐向著春天,不,向著房地產和黑社會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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