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柯從「出色」回來,被吳英娜告知電視台的事情,又听說柴禹跟她一起來的,心里就不受控的漏跳一拍。
他到現在還沒見著柴禹的人影,深知柴禹對寧桐情根深種,這會兒只怕他跟寧桐在一起。
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寧桐跟別的男人在一塊兒,邢柯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兒。
吳英娜見他心不在焉,便將電視台的事情放到了一旁,跟嘮家常一樣說道:「伯父的身體還好吧?」
邢柯神色恍惚的應了一聲,「還好
「你最近都沒怎麼去公司啊
既然吳英娜已經知道了這事兒,恐怕她已經去邢氏公司找了邢柯很多回。
邢柯倒是很想落的一身輕松,就算沒勤往公司里跑,他還是有許多工作的。多虧了岳李,他每天方可在家工作。
「我想多點時間陪老婆孩子邢柯將心聲說出來。
吳英娜听著,心里覺得十分別扭。
听到外面傳來寧則梧的笑聲,邢柯坐不住了。他起身快步走到門口,見小家伙攆著五只小鴨子跑回來,寧桐和柴禹就跟在他身後。
看到寧桐與柴禹並肩的畫面,邢柯心里沉甸甸的。
邢老夫人老遠就听到寧則梧的聲音,也沒來得及布置完晚餐,就跑過來。見他手上、鞋上,還有臉上盡是泥,她忙抽出帕子,把他摟在懷里揩著他的小臉蛋。「我的小祖宗喲,你就不能安生會兒!又往湖邊跑,掉下去怎麼辦?」
「媽咪和柴禹蜀黍在呢~」寧則梧看著那兩人,有了他們,就有了安全保障似的。
這吃了飯。又得把孩子送走了,邢老夫人心里頭縱然有一萬個舍不得,又能怎樣。想起再過幾天就是國慶長假,她心里頓時歡騰起來。趁著寧桐跟邢柯都在,她趕忙把這事兒給提了一下,「這孩子不是馬上就要放長假了麼。放假的時候還過來住吧!」
國慶那天,正是邢氏與李氏兩家公司合辦的show正式開展的日子。寧桐也受邀參加,只怕到時人山人海,她帶著寧則梧會極為不方便,將小家伙放在邢家照料也無妨。
寧桐剛要點頭答應,邢柯就暴躁起來。「這死小子喜歡待哪兒就讓他待哪兒去,省的煩人又礙眼!」
說完。邢柯怒瞪了一下還在一塊兒站著的寧桐跟柴禹,賭氣似的甩上門,自個兒回房間了。
寧則梧被他一吼,嚇得整個人呆了呆。等他回過神來,眼眶里已經蓄滿了淚水,他跑到寧桐跟前。小聲哭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邢柯了,竟讓他發那麼大的火氣。
「去,讓女乃女乃帶你洗洗去。我去看看他抽什麼瘋寧桐擦了擦寧則梧的眼角。就把他推到邢老夫人跟前。
寧桐來到房間,見邢柯背對著房門側躺在床上。
听到房門口的動靜,邢柯回頭看了一眼,又甩頭回去,怨念道:「你接見完柴禹啦?」
寧桐故意做了一個夸張的動作,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手在鼻頭前扇了扇,皺著臉嘖嘖道:「咋那麼大的醋味兒啊!」
邢柯胸口一窒,只覺得有滿腔說不出來的幽怨。
寧桐走到床邊坐下,見他沒動靜,哼哼了兩聲,「你是不是要我像哄寧則梧那樣哄著你啊?」
這男人還真就奇了怪了,寧桐還沒問他跟纏綿了十六年的嚴翡怎麼樣了呢,他反倒吃起她跟柴禹的小醋來。
邢柯也不願意當個「萬眾敬仰」的醋壇子,只是一听到寧則梧那句「有媽咪跟柴禹蜀黍」的那句話,他心里頭的火苗子一下就竄了起來,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邢柯蹭的一下坐起來,一把將寧桐按到在床上。他大腿一跨,整個人欺壓在她身上。「你以後不能背著我偷偷的跟柴禹見面!」
「我什麼時候背著你偷偷的跟他見面了?」寧桐倒想問個清楚了,她知道邢柯的佔有欲極強,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也不肯讓她背對著他。這男人意外的嬌氣嘛!「你這樣,我還有沒有空間了?」
邢柯認為自己給寧桐的空間足夠多了,他最佳的理想狀態可是將這個女人關在任何人都看不到、听不到她的地方。
邢柯的神情有些可怕,他粗魯的抬起寧桐的右腿,架在自己的腰間。「你要是敢出軌,我就把你殺了!」
說著,他迅速撩起寧桐的短裙,將她的內褲褪到中間。又將自己的束縛解開,迫不及待的將深埋進寧桐的身體里。
沒有絲毫的前戲準備,他就這麼硬闖進來,寧桐咬緊牙關,痛哼了一聲。她捶打著邢柯的肩膀,滿臉怒氣,「你瘋了嗎!」
邢柯緩緩淺淺的抽動了幾下,很快就讓寧桐欲河泛濫。
……懲罰,才剛剛開始。
柴禹和吳英娜被邢老夫人強留在邢家吃飯。
兩人剛坐定,吳英娜見邢誠動起了筷子,便問:「不等等邢柯他們嗎?」
邢誠不自然的笑笑,里頭的喜氣還是顯而易見。
邢老夫人紅了老臉,「不管他們,他們餓了,自己就過來吃了
柴禹和吳英娜從二老的反應中,都明白過來那些意思,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十分好看。
不大一會兒,邢柯神清氣爽的一個人過來。
邢老夫人往廚房的方向瞅了一眼,「我給你們留的飯,在廚房里面,你端過去吧
邢柯與寧桐的那檔子事兒,邢氏二老不是懶得管,他們是不想管!他們巴不得邢柯跟寧桐趕快給他們再造個小孫子出來!
不大一會兒,就听邢柯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媽,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臭?」
邢老夫人把勺子塞到寧則梧手里,按了按他的小腦袋,就往廚房去了。
邢柯正對著一碗豬腰子核桃湯發愁,他聞了這騷臭的味兒就想吐。就因為這,他從來不吃腰子之類的東西。
「這是給你補身子的邢老夫人也從沒做過這種補湯,就按照菜譜上的方法隨便胡弄了幾下。
邢柯自然知道豬腰子的功效,他就不明白了,他身體倍兒棒,跟寧桐的性生活甭提多美了!「媽,我又不腎虧!」
邢老夫人卻拿懷疑的眼神兒瞪著他,「你都三十多了,以前也不知檢點,這種話還需要我在給你說明白點兒麼?」
在跟寧桐之前,邢柯都禁欲好些時候了,他才不認為是自己的身子出了問題呢!他低頭瞄著下半身,神情有些奇怪。最近他跟寧桐夜夜笙歌,他的小兄弟也是生龍活虎,氣勢不減。興許是做的次數太多了,他的種子的確是變稀薄了。
看來是該補補身子了——
邢柯當場憑著呼吸,將那一碗豬腰子核桃湯吞下肚里去了。
「媽,你偏方多,也給桐桐做點兒補湯說到這里,邢柯不由的深感挫敗,「都這麼久了,我瞧她肚子怎麼就一點兒動靜都沒呢!」
邢老夫人嗔了他一眼,給他講了一大堆,說女子受孕日在月經多少多少天以後。
正說著,餐廳那邊就傳來騷亂聲。
邢老夫人和邢柯跑出去一看,發現又是邢小鳳在造孽。
為了剩下的最後一個牛肉丸子,她都能跟寧則梧計較成這樣。「你是做哥哥的,怎麼不知道讓著妹妹呢!」
邢誠說:「他這不是把丸子給小月了嘛!」
邢誠把火壓在心里頭,他不好讓柴禹跟吳英娜這兩個外人看了他們家的笑話。
邢小鳳把筷子一甩,活跟別人欠了她幾個億似的。「咬了一口給小月,他還真出息!」
「你出息!」邢老夫人快步走到嚶嚶哭泣的寧則梧跟前,這孩子剛哭了一回,好不容易才把他哄住。邢小鳳這一鬧,又嚇著寧則梧了。她瞪著邢小鳳,「從明天開始,你跟小月別來我跟你爸的屋吃飯了,你們在你們那房子里頭自己坐著吃吧!」
邢小鳳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指著掛著一臉淚水的寧則梧,「媽,這還不是你親生的呢!」
邢老夫人火大的嘶喊回去,「誰說這不是我親生的!這就是我親生的!」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可沒人揣摩到這一點,都以為邢老夫人說的是氣話,心里頭當真視外姓的寧則梧如己出。
寧則梧從邢老夫人的懷里掙月兌出來,哭聲越來越大,眼淚更是洶涌澎湃。「嗚嗚啊——媽咪~」
視線被厚重的淚水模糊,小家伙轉了一圈才看到大門。
邢柯把他抱起來,脖子被寧則梧的雙臂纏上。他輕拍著寧則梧的抖個不停的背,貼在他耳畔問:「吃飽了沒?吃飽了咱們回去
寧則梧抽抽噎噎,趴在他肩頭,小手指著桌子上的南瓜餅。
邢老夫人趕緊給他遞了一個。
這小子一邊哭,一邊啃著南瓜餅,連同自己的鼻涕眼淚都吞到肚子里了。
「你能不能別這麼惡心?吃完再哭,哭完再吃,你選個吧邢柯難以想象寧則梧嘴里現在是什麼滋味兒。
他話一說完,就招來寧則梧一頓胖揍。
邢柯的臉本來就傷著呢,現在可好,傷上加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