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養成︰溺寵腹黑妻 第二十九章 巫毒

作者 ︰ 美味的奶黃包

「嵐兒,我打算以後在也不讓安陵玄明進我的太子府了!」太子氣的直哼哼,把點心往桌上一擱,嘴里就開始碎碎念起來,「這家伙仗著給本太子辦了點事,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真是可惡!還偷吃我做的水晶包。♀」

「原來相公氣的是玄明公子偷吃的水晶包呀?反正我也吃不完,讓他吃一個也沒關系。」司空冰嵐抿嘴淺笑著,從盤子里拿起一個水晶包往嘴里放。

「就算扔掉也不給他吃,他憑什麼吃我親手做的包子啊,反了他了。」太子拿起包子,也咬了一口,「本太子的包子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是他能吃的麼。」

听到這話,司空冰嵐差點把嘴里的包子給噴了出來。

這家伙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戀,不就是一個包子麼,說的這麼神乎其技的。

「怎麼,夫人,為夫的包子做的不好吃麼?」見她樂的直笑,太子又咬了一口包子,皺了皺眉,味道不錯啊,他按照宮里御廚的手法做的。

「好吃,只要是相公做的,都好吃。」司空冰嵐笑著把手里的包子全部塞進了嘴里,慢慢咀嚼。

「對了夫人,剛剛小鹿子不是傳話說雨國的伊月公主來了麼,人呢?」太子怕她吃太快噎著,起身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伊月公主剛剛說是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不過很奇怪…」司空冰嵐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伊月公主一開始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玄明公子來了之後,她就好像坐立不安,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伊月公主…安陵玄明,這兩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邊境那一場戰事結束後,安陵玄明親自奉旨前往雨國,不僅得到了投和書,似乎雨國的皇帝還想撮合伊月公主和他結親,不過其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件和親的婚事就被作罷了。」太子之前听帝君提過,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本來伊月公主也是作為使臣來到雲國祝賀自己大婚的,在雲國逗留的時候,來太子府拜訪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但是,剛剛嵐兒提到的那一個小細節,倒是讓他覺得其中有古怪。

「嵐兒,至于伊月公主這個人,你還是少接觸為好,如果她再來拜訪,你就按照禮儀接待一下就好了,至于她說什麼,要做什麼,你都不要輕易陪伴。」他心中多了一份顧忌,雖然沒見過伊月公主本人,但還是覺得這一股風刮得不太尋常。

「那伊月公主看起來倒也沒什麼古怪的,不過就是太過熱情,而且你跟玄明公子說的話都一樣,我自然會多注意的,放心吧,沒事的。」她淡淡一笑,心中卻對這個伊月公主多上了幾分心。

「嵐兒,再過幾日是父皇的五十大壽,到時候雲國會邀請雨國和辰國兩方的皇親貴族,一起在宮中慶祝,這段時間帝都會比較亂,你還是呆在府中,知道麼。」太子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拍了拍。

「嗯,你就忙你的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司空冰嵐知道他已經耽擱了很多公務沒有處理,都是為了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也不知道這家伙從哪里听來的,說什麼新婚夫妻如果分開的時間長,感情就容易破裂,然後這家伙就每天起碼有二十個時辰是跟自己在一起的,無時不刻的陪伴在自己身邊。

雖說新婚燕爾的,如膠似漆是沒事,但太子府里已經有不少下人議論紛紛,再這麼下去,恐怕帝君也會不悅,她自然是不能霸著太子不放的。

「嵐兒,我等會還要進宮一趟,跟父皇談談西北的事宜,你一個人在家要乖乖的,不要太想我哦。」太子湊到她的面前,在她臉頰上偷親一口。

然後帶著小鹿子就出了府。

出府的時候,看到兩抬轎子朝太子府前去,太子隔著車簾吩咐道,「小鹿子,你不用跟著進宮了,回府看看剛剛去太子府的都是什麼人。」

「誒,奴才領命。」小鹿子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急急忙忙的就往回趕。

沒想到看到馬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四皇子,頓時驚訝的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在四皇子身邊跟著的,還有一個鶴發童顏的男子,如果不是看見那張年輕的臉,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滿頭白發的人,竟然是個年輕人。

咽了一口口水,他看私下沒人,轉身就朝後院走去,從後門口進入了太子府。

「哎呀!」

沒想到跑得急,也沒看清楚,撞倒了人。

「哎喲,喜兒,你沒事吧,我剛剛沒看見你在這里。」他伸手就把跌坐在地上的喜兒扶了起來。

「小鹿子公公,您怎麼從後門進來啊,前門不是開著麼?」喜兒疑惑的看著他。

「哎,這些事就別管了,你給我去準備熱茶,我等會兒要送到大廳去的。」小鹿子一邊往前廳走,一邊擺了擺手。

「好,那我現在就去準備。」喜兒轉身就往廚房跑去。

小鹿子跑到前廳的時候,卻什麼人都沒瞧見,四殿下的人竟然不在,太子妃也不在。

他正好奇,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一回頭,一根木棍,朝他的腦門狠狠一敲。

「喜,喜兒…」昏倒前,他只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身體卻一動都沒法動彈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喜兒趁著沒人發現,把小鹿子拖到了內閣里,自己端著茶點朝花園走去。

剛剛在廚房的時候,她就听說四皇子和一個長得奇怪的男子跟這太子妃往花園去了。

這大廳里明明可以接待四皇子,可是太子妃竟然跟四皇子到花園里私會!

這里面一定有古怪,說不定太子妃跟四皇子暗中勾結,或者,密謀什麼,想要算計太子。

想到之前太子妃對自己排擠的那一番態度,她就惡從膽邊生,心想著一定要抓住太子妃的把柄不可!

她來到了花園,花園里只有兩個奴婢站在遠處伺候著,遠遠瞧去,太子妃的身後只站著她的貼身婢女劍舞,而另外一邊則是坐著一個身材縴弱,坐在輪椅中的男子。

傳聞四皇子從小就體弱多病,她立刻就猜到了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四皇子,除了帶著一股病態之氣之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沉靜的氣息,深沉而優雅,眼楮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薄唇泛白,看起來不太健康,卻也沒有影響他的貴氣。

「奴婢見過四皇子,四皇子吉祥。」喜兒走到跟前,一邊察言觀色,一邊把茶點放到桌上。

司空冰嵐光是听聲音就已經辨認出了她,沒想到她還有膽子留在太子府中。

斜眼朝喜兒掃了一眼,見她做事細心,倒不像之前那麼魯莽了,心中不由暗笑,真是煞費苦心啊。

「你可以退下去了,這里沒你的事情。」劍舞見她站在一旁不走,冷艷的臉上露出一抹殺氣。

「是。」喜兒被這股壓迫感壓得透不過氣來,趕忙抱著盤子轉身就走。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不遠處的花叢中,偷偷的朝這里窺探。

「四殿下來的不巧,太子剛剛進宮面聖。」司空冰嵐語氣淡淡的說著,心中卻在揣摩這四殿下為何會突然出現。

她本來想在正殿接待的,可是這鶴發童顏的男子卻說什麼有些話,不方便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所以才會來到花園中,屏退丫鬟。

「這一次我來,要見的是嵐姑娘,並非太子。」四殿下開口道,聲音正如同他的人一樣,沉靜而優雅。

「我家主子已經嫁給太子,現在是太子妃,還請四皇子說話注意一些不要引人誤會。」劍舞面無表情的冷聲提醒道。

只是四皇子的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嵐姑娘應該已經知道,司空太師已經跟呂家的人結盟這一件事。」

「四皇子有話要說,不如開門見山。」司空冰嵐眉梢輕挑,心中對這神秘的四皇子不禁多了幾分疑惑。

看他現在說話的神情樣子,沒有半分的病態,反而隱隱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嵐姑娘是明白人,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四皇子微微側身,朝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

隨即雨國的火澤國師開口道,「之前四皇子已經給司空家機會,只要司空小姐嫁給四皇子一切都好說,不過現在司空良斷送了這個機會,也就意味著,司空家從此以後會在帝都隕落。」

「四皇子,現如今我已經是太子妃了,你就算再有什麼樣的計劃,也已經錯過,多說無益,如果四皇子想要對司空家做些什麼,請便,我司空冰嵐自然奉陪。」

「司空小姐果然是有膽識的人,也不枉主上選中姑娘你,不過,今天我們登門拜訪是打算帶姑娘走的,並不是要經過姑娘的同意。」火澤的嚴重掠過一抹奇異的神采。

他突然揚起手,長袖一揮,一根幾近透明的銀針突然朝司空冰嵐的眉心射去。

劍舞早有防備,只是這男子出手太快,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推開了司空冰嵐…

嗖!

那銀針刺入她的眉心,沁出一滴血來。

「你們想做什麼?」司空冰嵐心中大驚,沒想到他們在太子府就敢動手,伸手去拽劍舞,可是劍舞的身體卻一片滾燙,仿佛有一股火在燒一般。

「本來這是給司空小姐準備的,沒想到這丫鬟竟然如此衷心,真是浪費了我的火羽。」火澤的唇角泛起一抹陰險的笑容,他抖了抖袖子,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相信這位丫鬟跟司空小姐的關系是極好的,只可惜中了我火羽的人,一般不出三天就會死,如果司空小姐願意配合的話,解藥是沒問題的。」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這片刻的功夫,劍舞的額頭竟然沁滿了汗珠,司空冰嵐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四皇子抬起頭,一字一頓的緩緩道,「讓太子放棄帝位。」

「不可能。」司空冰嵐隨冷哼一聲,斂起最後的笑意,站起身來,「四皇子想用這種齷齪的的手段得到太子之位,那是痴人說夢。」

「想要讓我背叛太子,幫助你們得到太子之位那是絕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她的態度格外決絕,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

「既然司空小姐這麼決絕,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火澤冷笑著,突然沖向了她。

那速度,要比司空冰嵐更快上幾分。

根本不給她閃避的時間,火澤就已經一把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其實,想要毀了太子的辦法很簡單,相信太子妃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惡毒手段吧。」火澤剛剛按住她的一瞬間,就已經點住了她的穴道。

司空冰嵐想在短時間內用內力沖破穴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是,她剛剛已經大意,支開了所有的丫鬟,最近的也在兩米開外,現在這花園里的動靜這麼小,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就連劍舞也跟著中了招,她的心底不由泛起一一絲寒意。

「司空小姐得罪了。」話音剛落,火澤的手指突然拂過她的面頰。

剎那間,司空冰嵐的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好像支配著自己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往前走。

躲在花叢中的喜兒看著這一切,不明白太子妃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慢慢的走到了四皇子的面前,竟然撲在四皇子的懷中!

看到這一幕的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差點發出驚呼聲。

還好及時的捂住了嘴,沒有被花園中的人發現。

「主上,要帶她回去嗎?」火澤看著已經完全被虛幻散控制的司空冰嵐,眼中那邪惡的笑意越來越深。

「帶到我的山莊里去,看好她。」四皇子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懷里,已經雙目空洞的司空冰嵐,不由微微眯起了眸子。

計劃,已經開始了,就不能再有任何的紕漏。

「是。」火澤輕輕拽起司空冰嵐的胳膊,讓她站了起來,在她而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司空冰嵐身子僵硬的跟著他們朝府邸的大門口走去。

這一路上,不少的家丁婢女向她請安,她也是毫無反應,直到到了大門口,守門的士兵看到太子妃要跟著四皇子上馬車,似乎察覺了不對。

「太子妃,太子殿下還沒回府,您要跟四殿下出去麼?」

「我出去辦事。」司空冰嵐一字一頓的說完後,動作緩慢的由火澤扶著,上了馬車。

而四殿下也由跟隨而來的婢女扶上了同一輛馬車,隨即揚長而去。

守在門口的那些侍衛看的面面相覷,總覺得有些古怪。

正在議論的時候,小鹿子揉著腦袋,從里面走了出來,「誒,太子妃剛剛上哪兒去了?」

「回鹿公公的話,剛剛太子妃跟四殿下的馬車走了,說是有事情要辦,所以奴才們不敢阻攔。」其中一個侍衛回答道。

「四殿下?太子妃怎麼會跟四殿下走呢?」小鹿子揉著頭上的打包,疑惑的搖頭晃腦。

這件事情太奇怪了,他必須趕快進宮告訴太子殿下。

「你們給我準備一匹快馬。」

「是!」侍衛把馬從馬房里牽出來之後,小鹿子就翻身上了馬背。

剛要走,喜兒從府邸里跑了出來,「鹿公公,鹿公公你等等我。」

騎在馬背上的小鹿子聞聲回頭一看,沒想到是之前打暈自己的喜兒,頓時怒上心頭,「你這丫頭剛剛竟然敢打暈我,你想死了是吧,來人吶,把這丫頭趕出太子妃,永遠都不許進來!」

「是!」侍衛們上前把喜兒拽住。

喜兒掙扎著大喊道,「鹿公公,鹿公公奴婢剛剛是看錯了人,還以為是四殿下的人,所以才會錯打傷公公的,奴婢剛剛都瞧見了,瞧見太子妃被帶走的過程,鹿公公您听我說啊。」

她歇斯底里的大喊著,小鹿子卻听著她的話覺得這件事實十分古怪。

心里又擔心太子妃出事,「把她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要問。」

侍衛們聞言,就拖著喜兒來到了他的馬前。

小鹿子拽了拽韁繩,問,「你說你把我當成了四皇子的人?為什麼要打四皇子的人?你要是解釋不清,或者瞎編亂造的話,小心我讓人把你關進牢房里。」

「奴婢,奴婢去廚房準備茶點的時候,听到有丫鬟議論說,四皇子神秘兮兮的和太子妃到花園里談話,還屏退了左右的丫鬟和家丁,我心里覺得有古怪,又在送差點的路上看見有人行為詭異,我就拿了跟木棍跟了過去,沒想到一不小心打暈了鹿公公。」喜兒添油加醋的說道,「後來,奴婢擔心太子妃出事,就把茶點送到了花園,沒想到太子妃看見奴婢就讓奴婢退下,奴婢心里不安,就守在不遠處,沒一會兒的功夫,看到太子妃竟然…」

她一臉慌亂,欲言又止。

「竟然什麼,你倒是說啊!」小鹿子急的頭頂冒火。

「太子妃竟然撲進了四殿下的懷中,而且,而且還跟四殿下走了。」喜兒怯生生的抬起眼,朝他看了看。

小鹿子一連不信的打量著她,十分肯定的說,「太子妃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別在那邊給我胡言亂語的。」

「來人吶,把這丫鬟關進柴房里,等太子殿下回來之後再說。」說完,他就駕馬朝皇宮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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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外百米處,蓮霧山的空谷之中,坐落著一座蓬萊山莊。

這山莊依山傍水,常年雲霧繚繞,不見太陽,在一片蒼茫之中,十分罕見稀有。

而這座山莊也奇大無比,山莊里的人,無論家丁丫鬟,各個都是武功頂尖的高手,全部都是從小訓練有素,但凡有一絲風吹草動,就能在最快的時間里做出對策。

而此刻,一架十分普通的馬車,緩緩的從隱蔽的山道中駛進了山莊中。

剛進入山莊的大門,就有兩個婢女上前拉住馬車,撩開車簾。

坐在馬車里的四皇子身手矯健的從馬車上一躍而下,雙腿十分有力,根本沒有半分病態。

「把嵐姑娘送到房間里去。」四皇子一邊走,一邊吩咐道。

隨即,那兩個丫鬟就把在馬車里昏睡的司空冰嵐帶到了早就準備好的房間里。

四皇子則是快步來到了一座後院,在後院的牆壁上敲擊了幾下之後,那牆壁竟然發出 嗒嗒的響聲,仿佛是齒輪轉動。

很快那牆壁竟然打開了,四皇子走了進去。

暗道中,只有他的腳步聲回蕩著,只要他走過的地方,都會燃起一簇簇的火苗,把整條復雜的暗道都找的通明。

走到暗道的交叉口,他停下了腳步,打了個響指。

從上往下,緩緩的落下了一個鐵籠子,在籠子里,躺著一個人。

「司空太師,在這里沒有受苦吧?」四皇子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和一張椅子。

他做到椅子上,靠在椅背上,雙手環抱著看著鐵籠中的人。

躺在鐵籠中的司空良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臉色卻是慘白的嚇人,干燥的嘴唇已經退了一層皮,眼楮突出,看起來格外滲人。

「當初司空太師向本宮保證能把事情辦妥的時候,想必也想到過如果沒有完成,會遭受到什麼樣的代價。」四皇子擺弄著手指,仿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既然你已經選擇輔佐本王,背叛了太子,就應該做的狠一點,不留後患,可是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不僅讓太子完成了大婚,還讓司空冰嵐這張王牌落到太子的手里,你說,本王應該怎麼樣罰你好呢?」

「你殺了我,你勾結雨國的事情,就會被送到帝君的面前!」司空良的喉嚨里火辣辣的疼,聲音也沙啞的可怕。

「司空太師果然有一套,是把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安陵珞夏吧?」四皇子的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還真當本王什麼都不知道,會被你和安陵家的人唬騙麼?」

他冷不丁的一掌拍打在椅子上。

椅子的扶手竟然被震碎了…

這樣的內力,只有練武十幾年的人才會有…

「四皇子忍辱負重十幾年,想必也不會讓自己功虧一簣,至于我把證據放在哪里,放在什麼人的身上,四皇子就盡管去猜好了。」司空良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顯得格外淒涼,「今天,老夫就算是死在這里,也不會讓你毀了司空家!」

「嘖嘖嘖,真是有骨氣。」四皇子拍了拍手,突然冷聲喝道,「來人吶,給司空太師好好享受一下這里的規矩,等到太師願意開口了,再通知本王。」

話音剛落,他起身一腳踹開椅子,轉身往外走去。

身後,吊著司空良的籠子一點點的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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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中,司空冰嵐休息的房間里。

兩個婢女正為她寬衣,打算幫她沐浴。

可心口突然有一陣涼意襲來,司空冰嵐猛地清醒了過來,空洞的眼中,泛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神色。

她先是朝四下環顧了一圈,隨即朝此後自己的兩個婢女看去。

只見那兩個婢女都是面無表情的,甚至連動作都十分生硬。

她的後背被搓的火辣辣的生疼,她卻強忍著,感覺到心口的涼意一陣陣的涌了上來,昏昏沉沉的腦袋也變得清明起來。

低頭一看,掛在脖頸里的那顆焰之眼,正泛著盈盈的光澤。

她回想起之前自己被那個鶴發童顏的男子,用古怪的手段失去了心智,被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想必現在太子已經知道自己被人帶走了…

在太子找到自己之前,她必須先找到出路出去,以防萬一。

正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屏風外的房門吱呀一聲,仿佛被人推開了。

幫她洗澡的兩個婢女听到聲音,停下了手,跑到屏風外,「王爺吉祥。」

「都出去吧。」四皇子擺了擺手,腳步卻朝屏風接近。

透過屏風,看到那人的身影越來越近,司空冰嵐猛地一把扯掉了內閣的紗簾,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跳出了浴桶中。

剛想要去那床上的衣衫,卻沒想到被一只手緊緊拽住。

「四皇子,請自重!」如果不是有紗簾遮蔽身體,司空冰嵐會立刻把眼前的四皇子殺了。

可是從他拽住自己的力道來看,四皇子絕對是深藏不露,恐怕,武功上的修為要比自己更高,內功比自己更深厚。

「嵐姑娘這樣的仙姿國色,這樣的機敏聰慧、運籌帷幄,是不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落在本王的手中?」拽著她的手突然一用力。

眼看著整個人都要被他拽入懷中…

司空冰嵐隨手拿起地上的椅子,就朝他的身體砸去。

 當一聲,椅子砸中了浴桶。

而原本結實不已的浴桶,竟被這強大的沖擊力,硬生生的砸得粉碎。

一瞬間,浴桶中的水四散濺開,破了兩人一身。

四皇子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松開了她的手臂,笑道,「嵐姑娘何必這麼緊張,本王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我只不過是要把你留在這里而已,至于你的人…」他眉梢輕挑,一步步逼近。

直到把司空冰嵐逼到床前,突然湊近她的面前,「雖然我喜歡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只可惜你的人已經是閻瀚玥的了。」

說著,他轉過身,在房間中緩緩踱步,「不如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如果你能答對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如果你答不對,我就把你送給雨國的帝君,听說雨國的帝君對于你這個文武兼備的才女十分感興趣。」

「好一個心機深沉又卑鄙的四皇子,這麼丑惡的真面目,真是讓所有人跌破眼鏡都想不到。♀」司空冰嵐目光驟然冷凝。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留在這里麼?」四皇子並不把她譏諷的話語當一回事。

「留我在這里,太子就沒有辦法專心辦事,會把心思全部放在找我的事情上,那麼四皇子辦起事情來,就更加方便了,不是麼?」司空冰嵐處變不驚的回答道。

「嵐姑娘果然聰明,只可惜之說對了一半,不如再動動腦子,想想另外一半是什麼。」四皇子似乎起了些許興趣,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斜眼睨著她。

「今天我是被四皇子帶走的,太子很快就會懷疑到四皇子的身上,想必,四皇子已經準備好了全套,等著太子跳進去了。」司空冰嵐在恢復神志之後,就已經把整件事情都在心里理清楚了。

只是她不明白,四皇子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行動。

還有,那個鶴發童顏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的東西那麼古怪,應該不是雲國中人。

「嵐姑娘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聰明機智,跟平常女子截然不同,竟然連這些都想得到。」四皇子勾起唇角,定定的看著她,仿佛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那種古怪的眼神,讓司空冰嵐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尤其身上只披了幾層紗簾而已。

她猛地轉身拽起床上的被單,將身子裹住,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剛本王說過,只要嵐姑娘答對本王的問題,本王就可以告訴嵐姑娘一個秘密,反正嵐姑娘也回不到太子的身邊了,比如就讓姑娘知道,本王的目的好了。」四皇子頓了頓,隨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一口。

不疾不徐的接著道,「其實本王根本不是帝君的親生兒子,而是雨國的皇子,真正的四皇子早就在出生後沒幾天,被皇後的人害死了,不過皇後一定沒想到,柔妃和呂家的人其實是雨國的皇親貴冑,當年的雲國老皇帝年老昏庸,根本沒有察覺到真正的呂家早已經被替換了。」

听到他的話,司空冰嵐心中不由一驚。

怎麼會這樣!

她本以為唐家跟雨國有所勾結,沒想到呂家竟然暗藏著這樣一個天大的秘密。

如果太子真的去找四皇子或者呂家的人的話…

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今天四皇子敢光天化日的把自己帶來這里,一定是早有準備,或者說,這十幾年來的計劃,已經從他們出現在太子府的那一刻,開始實施了。

不行,她必須要通知太子,不能跟坐以待斃!

「嵐姑娘是不是想要給太子通風報信?」四皇子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冷冷的隔斷了她所有的想法,「我奉勸嵐姑娘最好還是安分的呆在山莊里,不用指望太子會找到這里來救你,也不用指望安陵家的人,想必,現在安陵家的人已經亂成一團了。」

「你做了什麼?」司空冰嵐越發覺得手腳冰涼。

似眼前的這個男子實在是太陰森恐怖了,他到底暗中策劃了多少事情,現在的帝都又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一時間,她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相信太子生母的死因,帝君現在應該已經完全知道了,皇後和那些曾經聯手害過太子生母的人,應該都會被打入冷宮,安陵家也會因此受到牽連,當然了,單單這一些事情,還不足以讓安陵家震蕩。」四皇子越說臉上的表情變得越興奮起來,「你想想,帝君中了毒的身體再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後,還能活多久?還有安陵玄明帶回來的降和書根本就是假的,這一條罪狀,你說,帝君會怎麼判?」

「你…」听到最後,司空冰嵐都怔住了。

沒想到所有的一切,他們都是精心策劃好,安排好的。

只等所有的人踩進他們的陷阱里…

「嘖嘖嘖,嵐姑娘不必著急,很快帝都就會被雨國攻陷,到時候雨國就會把雲國吞並,成為這凌天大陸的統率,嵐姑娘如果願意的話,本王倒是樂意幫姑娘指一條青雲路,送姑娘到雨國的帝君面前,讓姑娘享受榮華富貴,到時也不浪費姑娘的聰慧美麗。」四皇子突然大笑起來,笑聲久久回蕩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

司空冰嵐緊咬著下唇,腦袋里全部都是要尋找出路的想法。

她不能跟呆在這里,更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操控。

朝窗外瞥了一眼,這房門外好像只有兩個婢女守著,而房間里,四皇子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要是現在跟四皇子當面發生沖突的話,自己只會吃虧。

必須悄悄的逃離,不驚動任何人。

「你先出去,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嵐姑娘是個聰明人,是該好好想想以後的路該怎麼走,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對姑娘的一番好意。」四皇子笑著朝門外走去。

听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後,司空冰嵐才扔掉披在身上的被子,拿起掛在屏風上的衣衫穿戴好,走到了門邊。

對著門外喊道,「我餓了,準備些吃的來。」

門外沒有動靜,也沒有回應,不過她看到一個婢女走開了。

于是拉開房門,伸手就朝那婢女的脖頸襲去!

沒想到那婢女竟然反應極快,猛地轉身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頸。

「你逃不出去的,放棄吧。」那婢女冷冷的將她的手臂甩開。

司空冰嵐身子一震,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飛快的朝房間四周掃了一圈,突然發現了一個半人高的花瓶。

她的腦袋里飛快的掠過一個想法,隨即又朝那婢女出手。

那婢女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耐之色,反手一推,把她推進了房間里。

司空冰嵐借勢,整個人都往那半人高的花屏摔去。

「啊!」她一聲驚呼,伴隨著花屏碎裂的刺耳聲。

一狠心,一咬牙,趁亂用板塊碎片劃傷自己的手臂。

一瞬間,鮮血四溢。

守門的丫鬟見狀,臉色大變,立刻在房門口大聲喊道,「快來人,人質受傷了!」

就在她喊叫的時候,司空冰嵐早已經站起身來,捂著受傷的手臂,縱身一躍,朝另外一邊的窗口跳了出去。

听到窗戶破碎的聲音,那婢女才反應過來,沖進房間里的時候,司空冰嵐早已經沒了人影,只有被撞爛的窗戶。

剛剛听到喊聲跑過來的家丁們已經聚集在了房門外,那婢女神色冷然的命令道,「主上的要的人跑了,快點把人抓回來。」

「是!」家丁們瞬間四散,在山莊里每個地方開始搜查。

司空冰嵐從窗口逃出房間之後,就在這錯綜復雜的山莊里導出亂跑,這里假山密林,實在是復雜的很,她這個路盲,在里面轉了幾圈就已經徹底迷路了。

手臂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她扯下了一塊衣料,隨便的包扎了一下傷口後,就開始聚精會神的尋找出路。

「那邊有血跡!」突然,有人在前方喊道。

司空冰嵐心中一驚,趁著四下無人,跑到了一條長廊中,推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扇房門。

也不管這房間里是否有人,就閃了進去。

剛把房門關上,鼻尖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她心中奇怪,就放輕腳步,一點點的往里走。

越往里走,這光縴越是昏暗,她只能靠著模索辨別能走的路。

 !

腳邊不知道踢到了什麼,竟然發出尖銳的聲音。

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來不及收回腳,房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怎麼辦?

她立刻朝有光線映照進來的窗戶走去,也顧不得踫不踫到東西了。

可是走到窗邊,那窗戶竟然是定死的!

這下糟了,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突然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怕,安靜點兒,沒事的。」

司空冰嵐瞪大了眸子,也屏住了呼吸朝房門口望去。

只見房門被粗魯的撞開之後,刺眼的火光就從門口照了進來。

那些家丁都舉著火把,而那火光也幾乎照亮了整個房間。

嗖的,眼前的那些紗簾突然垂蕩了下來,而捂住司空冰嵐嘴巴的那個人,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推。

身後的牆壁竟然是暗門,兩個人瞬間就閃入了暗門的另外一邊。

「把里面都搜一遍!」

隔著暗門,她還是能夠听到那些家丁的嚷嚷聲,就連那些家丁的腳步聲都好像近在咫尺。

但好在他們根本沒有發現暗門,在搜查過一遍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她靠在暗門上,听到房間里已經沒了動靜,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她抬起頭看到救自己的人時,頓時震住了。

「怎麼是你?」她驚訝不已的看著站在眼前長得清秀俊朗的男子,這分明就是在洛家救國自己的仁公子啊!

「好久不見,嵐姑娘。」仁公子微微一笑,仿佛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形有多緊張,竟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瓶遞了過去,「嵐姑娘的手臂受傷了,還是快點處理的好,不然容易留下傷疤,就不好看了。」

「仁公子,你怎麼會在這里?」今天讓人震驚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司空冰嵐的感覺都要麻木了。

只是,仁公子的出現,她總覺得不是偶然。

「姑娘先把傷口處理了,在下自然會解釋的。」仁公子執意要讓她先處理傷口。

司空冰嵐無可奈何,只能接過瓶子,把手上幫著的布條扯下,把他給自己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上。

本以為只是止血的藥粉而已,沒想到那藥粉剛接觸到傷口沒一會兒,不僅止了血,就連傷口都在短時間內很快的恢復。

「這是什麼藥草制成的,我好像從來沒有在醫書上看到過。」她好奇的問道。

「這是陸仙在我來這里之前交給我的,說是一定會用得上。」見她傷口已經差不多痊愈,仁公子這才接著道,「嵐姑娘,先跟我走吧,路上我會告訴嵐姑娘原因的。」

「那好吧。」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司空冰嵐只能選擇相信他。

跟這他走在門後的暗道中,她開始認真的記下這周圍的線索,並且暗暗留下只有她看得到的標記。

一邊往前走,仁公子一邊說,「其實,在下的真實身份並非辰國的商人,而是辰國的安南王邵仁博,之前一次並不是有意要隱瞞真實身份,只是那時候的情況特殊,沒有辦法跟嵐姑娘表明身份。」

「辰國的安南王為何會出現在洛家,又和大舅父的兒子洛君鳴認識?」司空冰嵐微微停了停步子,抬眼看向他。

「其實嵐姑娘有所不知,這些年來,洛府有一大半的經濟來源都是出自辰國,只是辰國和雨國還有雲國的關系時時都處于不安的狀態,洛老爺子擔心跟辰國友好的關系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一直都隱瞞著,只有他的嫡孫洛君鳴知道這件事,也是由洛君鳴代洛老爺子跟辰國交涉。」安南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她。

「這封信是洛老爺子親自交給本王,讓本王轉交給嵐姑娘的,之前洛老爺子沒有提過這件事,也是不想讓嵐姑娘牽連其中,但是這一次事情緊急,洛老爺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就暗中通知本王,本王也借著雲國太子大婚祝賀,假扮使臣來到了雲國,保護嵐姑娘。」

听到他的話,司空冰嵐卻覺得有些地方他似乎還有所隱瞞。

如果外公真的只是跟辰國的人有商務上的往來,作為辰國的安南王又怎麼可能親自到雲國跑一趟,為的就是保護她?

這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讓人覺得漏洞百出。

她感覺到安南王可能是有意隱瞞,但現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確定他是來救自己的就好了。

一切的事情,等離開這座山莊再說。

至于外公和辰國的復雜關系,只有等這一次的劫難結束之後,再親自回洛府,向外公問個清楚了。

「嵐姑娘,其實你不必有所顧慮,只要相信本王是真心來救你出去的就好。」安南王似乎也感覺到她的疑惑,于是寬慰她道,「有的事情其實姑娘也不必知道的太過清楚,知道的越多,對姑娘來說可能越是負累。」

「你帶路吧。」司空冰嵐微微點了點頭,暫且把這件事放在心中。

安南王加快了腳步,往暗道的另外一邊走去。

看他似乎對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而且這暗道中好像根本沒有人看守,難道說,他們只要這樣走下去,就能夠順利的離開山莊麼?

正當她以為可以一路通暢離開的山莊的時候,突然前面有幾個人影晃動。

「怎麼一路上都沒人看守,前面竟然有人。」司空冰嵐猛地停住了腳步,把身子貼在牆壁上,小心的往前面探望。

「前面是關押人質的牢房,所以有人看守。」安南王仿佛早已經料到會這樣,他壓低聲音,小聲道,「等會兒我會發出聲音,吸引他們的注意,讓他們來追我,到時候你就一路往前跑,等跑到有分叉的暗道時,往左,就在那里等我。」

「你一個人怎麼可能引開那麼多的守衛。」司空冰嵐記得,他手無縛雞之力,自己就算要逃離這里,也不能放任他不管。

「放心吧,我早有準備,不會有事的。」安南王拍了拍她的肩膀,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昏暗的暗道中,顯得格外明亮。

司空冰嵐點了點頭,隨即按照他的吩咐線往前走,在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凹口處躲避了起來。

她剛躲起來,安南王突然揚起手,朝她前方的守衛扔去了一個圓形的物體。

那物體在落地之前,突然噴射出一道白霧。

白霧散開的瞬間,那些守衛們立刻朝安南王所在的方向沖了過來。

隨著腳步越來越遠,司空冰嵐猛地閃了出去,一路往前直奔。

卻沒想到,在經過四方形的暗道時,身邊突然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從天而降。

她心中暗道不好,剛想閃開,身後突然有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將她按住。

「嵐姑娘真是有本事,竟然逃到了這里。」四皇子那詭異深沉的聲音陡然響起。

司空冰嵐的身子微微一顫,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就在這里。

「既然嵐姑娘不願意安安分分的在房間里帶著,那就跟本王一起去看些有趣的東西好了。」話音剛落,四皇子突然打了個響指。

隨即,昏暗的四方暗道牆壁上的蠟燭,瞬間點燃了起來。

當眼前被照亮,司空冰嵐這才看清楚,躺在鐵籠里的人竟然是司空良。

怎麼會是他?

「來人吶,把司空太師請到我的狩獵場上去。」說著,四皇子拽著司空冰嵐的肩膀把她往外拽,動作粗狠。

司空冰嵐猛地挽起手肘,朝他心口襲去!

趁他閃避之時,雙手扣住他的手臂,猛地一個過肩摔。

四皇子沒想到她竟然察覺到了自己的速度,並且預料到了自己下一步的動向…

等他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司空冰嵐已經消失在了暗道中。

「去,把嵐姑娘毫發無損的帶回來。」四皇子的目光驟然變得冰冷無比。

「是!」那些守衛們剛想要追去,沒想到地面竟然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轟隆隆!

一聲炸響,整個暗道的地面,瞬間四分五裂,所有的牆壁和天花板眨眼間的功夫,仿佛被人捅了一個窟窿,從深處撕裂開來。

四皇子臉色一沉,身手敏捷的閃出了暗道之中。

身後的暗道塌陷的很快,幾乎只用了幾秒的功夫,已經全部都淪陷下去。

他前腳剛跨出暗道大門,身後的所有磚瓦和石頭都掉落到深不見底的地方去了。

向來沉穩的他也是頭一次踫到這樣的事情,一時間無法平息氣息。

看著已經徹底淪為廢墟的暗道和房屋,他垂在兩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主上!屬下辦事不力,沒有察覺到有人在暗道之中放了大量的火藥。」兩個黑衣人從遠處飛奔而來,跪倒在他的面前。

四皇子緩緩的轉過身,目光冰冷的瞥了兩人一眼,突然抽出他們身後的長箭,狠狠的刺進了兩人的胸膛中。

鮮血四濺,兩個黑衣人瞬間沒了氣息。

「廢物是不需要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扔掉了手中的長劍,他冷聲命令道,「搜遍整個山莊,也要把司空冰嵐找出來。」

話音剛落,幾十道黑影嗖嗖嗖的從四周圍的樹上星馳而去。

就在暗道爆炸的前一刻,司空冰嵐按照跟安南王的約定,已經在岔道口的左邊等著他了。

只是剛剛四皇子突然出現,讓她心有余悸,總是擔心那個神秘詭異的男人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可還沒等到安南王,這腳下的地面竟然開始震動起來,她隱約覺得不對勁,剛打算查看,安南王突然從另外一邊的暗道跑了過來,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的手,朝左邊的暗道疾奔而去。

這一路上真的一個侍衛都沒有看到,他們通行無阻,眼前的光亮也越來越清晰,而腳下的地面卻晃動的越來越厲害。

兩個人誰都沒開口說話,一心直奔著出口而去。

地面在塌陷,牆壁在碎裂,就連頭頂的平面都開始倆開一條條的縫。

眼看著他們的速度已經來不及了,身旁的安南王竟然一把將她拽住,彎下腰,動作利索的把她背在了身上。

「你背著我跑起來更慢!」司空冰嵐想要下去。

可沒想到背著自己的安南王突然之間如離線的弩箭,速度猛地比剛剛快上一倍不止。

還沒等她看清楚,眼前黑色的牆壁已經被安南王推開,兩個人在整個暗道塌陷之前,安全的沖了出去。

回到地面上之後,安南王才把她放了下來。

剛剛跑得這麼快,司空冰嵐竟沒有感覺到他的氣息有所變化,就連大氣都不喘一下。

這還是人麼?就算內力在強大,跑這麼快也會喘息啊,更何況還是背著一個人。

「走吧,趁現在山莊大亂的時候。」安南王的神色比起一開始的時候認真了許多,由于情況緊急,拉著她的手,就往事先安排好的路線往山莊的後門口跑去。

一路上,看到有搜查的家丁和婢女,兩人就會躲到樹上,屏氣凝神。

「這蓬萊山莊里的家丁婢女都是經過精密訓練過的高手,我們要避開他們的耳目,就必須讓氣息徹底消失。」安南王在逃跑之前有提醒過她。

眼看著後門口已經越來越近,勝利就在眼前。

司空冰嵐感覺疲累的身體都好像變得輕松起來,速度越發的快了…

突然,安南王一把捂住他的口鼻,把她拉到了幾棵樹的陰暗處躲藏起來。

回頭看去,沒想到有幾十道黑影從高高的牆壁上飛落了下來,而那些從外面進來的黑衣人的動作,司空冰嵐竟覺得有些熟悉。

「讓我去。」司空冰嵐給他使了個眼色。

「不行,這些黑衣人來路不明,不知道是敵是友,必須小心為上,還是靜觀其變再說。」安南王搖了搖頭,按著她的肩膀,沒有讓她出去試探。

「你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了。」司空冰嵐心中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她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麼。

推開了安南王的手臂,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去,那些黑衣人突然朝她這邊跑了過來。

只是,在那黑衣人的左右兩側,竟然有十幾個山莊中的家丁和婢女也沖了過來,手上還拿著鋒利的長劍!

就在這兩批人馬的中間,竟然有三根幾近透明的銀針朝司空冰嵐飛射而去。

「小心!」安南王見狀,剛想要沖上去。

高牆之上,突然有三把鋒利的短刃朝銀針飛去。

電光火石之際,那短刃硬生生的把銀針折斷了,掉落到地上。

「嵐兒!」熟悉到讓人心跳加速的聲音,從天而降。

司空冰嵐抬頭望去,只見太子帶著一批暗士朝她奔來,而太子身後的那一批暗士還沒落地,就直奔山莊里的那些家丁和婢女而去,與他們大打出手。

「嵐兒,你有沒有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要急死了。」太子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看到她安然無恙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將她緊緊的圈在自己的懷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肯定他的嵐兒沒有事,她的嵐兒還好好的。

「我沒事,可,可你再不松開,我就要窒息了…」司空冰嵐被他抱的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听到她的話,太子才恍然般的回過神來,急急的松開了雙臂,眼中滿是擔憂的握著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把她都瞧了一遍。

確定她一點事情都沒有,真的一根毫毛都沒少,緊擰著的眉頭才稍稍舒緩開來了一些。

身邊,那兩批人馬還在惡斗,而安南王已經悄然消失在了剛剛的樹蔭下。

剛剛使用暗器想要偷襲的火澤此刻已經朝另外一邊逃去,而安南王則緊跟在他的身後。

直到跑到死路,火澤才停下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來,與他直視。

而安南王則是雙手環抱著,神色平靜的看著他,「雨國的國師果然是與眾不同,害人的本事也要技高一籌。」

「安南王竟然親自出現在雲國,看來那個司空冰嵐跟我猜測的一樣,身份一點也不簡單。」火澤的眼中泛著冷銳的精光,他的雙手指節中,夾著許多銀針。

如果安南王正面再朝他逼近的話,他就會射出這些銀針,想要躲開的話,那是極難的。

「司空冰嵐不過是雲國太師的女兒而已,本王听不懂火澤國師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安南王進退自如,對于他的試探,沒有露出一點馬腳。

火澤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仿佛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可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他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件事,我會插到底的,我倒是想看看,能夠讓辰國安南王親自保護的女子,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身份和秘密!」

「雖然我還想跟安南王好好聊聊,不過今天的時間不合適,下一次再見吧。」話音剛落,他突然甩出手中的銀針

隨即凌空一躍,跳上屋頂,如雷騰雲奔般的消失在了山莊中。

就在那些銀針朝安南王襲去的一瞬間,突然一塊紅色的方布從一旁極速的飛轉而去,竟然把那些銀針全部都包裹在了紅布之中。

「主子,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離開雲國了。」一個帶著面具少女突然從一旁的屋檐上倒了下來,雙腳勾著屋檐的石柱,手指輕輕一勾,那塊紅布就回到了她的手中。

安南王看了一眼倒掛金鉤的少女,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去準備一下,我要在雲國多留幾日。」

「什麼?主子你要多留幾日!」面具少女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似乎十分驚訝。

「嗯,去通知陸仙,他若是不想留下,就讓他先回辰國,還有回去告訴我皇兄,告訴他事情已經妥善處理,接下來只要盯著火澤就好了。」安南王說著,人已經跳上了不遠處的高牆之上,縱身躍下,消失在了這山谷中。

而與此同時,在山莊的後門口。

山莊里的家丁和婢女幾乎都已經被暗士全部撂倒,而太子帶來的暗士也損傷嚴重,幾乎死了一半有余。

「把這里的尸體都帶回去查驗,搜查下山莊內是否還有活人,有的話全部都帶回去。」太子看著這一片的狼藉,冷聲命令道。

「是!」那些暗士們迅速的開始把地上那些尸體拖到了一邊。

司空冰嵐的目光掃過這地上的所有人,卻沒有看到四皇子,心中不由擔心,該不會是讓那個家伙跑掉了吧?

「嵐兒,咱們先回家。」太子握緊了她的手,帶著她往後門外走去。

「這里這麼偏僻,你是怎麼那麼快找到我的?」司空冰嵐跟著他走出了後門,看到外面竟然有馬車等候,心中就明白過來,他應該是有所準備過來的。

「等上了馬車我再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太子將她攔腰抱起,跳上了馬車,讓她坐在身邊,靠在自己的懷中。

等到馬車開始往外馳去,太子這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之前幾次,無論是唐家擄人還是有刺客暗殺,他們的目標都好像是嵐兒你,並非是我,而嵐兒你就是我的死穴,如果嵐兒你出了什麼意外,我也會無心在管其它事情,所以從洛家回來之後,我就讓一半的暗士埋伏在太子府的每個地方,暗中保護嵐兒你。」

「當然為了不打草驚蛇,查到幕後元凶,暗士們不會輕易出手,所以在嵐兒你被四皇弟帶走之後,暗士們就已經一路尾隨,可四皇弟十分狡猾,半路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了馬車,不過暗士們也是分成兩批一路跟蹤,只是到了蓮霧山之後,馬車就徹底消失了,一點都沒有痕跡可循。」

「那時候我還在宮中,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而宮里也是鬧翻了天,不知道是誰把當年謀害了我生母的證據全部交給了父皇,父皇震怒,當即把皇後和幾個貴妃全部打入冷宮,還想要責罰安陵家,我擔心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就勸導父皇,沒想到父皇還沒看到安陵家的人,就急火攻心,氣的吐血,我出宮的時候,父皇還在宮中由太醫急救。」

「帝君沒事吧?」他說的,果然跟四皇子之前在房間里跟她提過的一模一樣。

司空冰嵐心中不由對這個假的四皇子更加顧忌,如果這一次讓他跑了,那麼真的是後患無窮。

可是,按到塌陷的時候,四皇子也在暗道中,她沒有時間去確認四皇子有沒有被壓死在暗道中…還有司空良!

他被關在那樣緊密的鐵籠中,恐怕也難逃一死。

「嵐兒,你在想什麼呢?」太子見她愣愣的發呆,心中不免擔心之前小鹿子說的事情,于是問,「嵐兒,你到底是怎麼被帶出太子府的?听小鹿子說,你是自己跟四皇弟離開,上了一架馬車的。」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能是那個雨國的國師火澤搗的鬼,那個火澤用的手段我從來沒見過,實在是很奇怪,不是蠱術,而且使用的暗器也非常毒辣…」說到這,司空冰嵐突然想到,在自己被控制之前,劍舞為了保護自己,中了火澤的暗器,當時昏迷不醒。

如果火澤跑了或者死了,那劍舞中的暗器該怎麼辦?

「劍舞的身體確實十分古怪,彭上去像是有一股火焰在燃燒,我已經讓御醫查看過,根本查不出病因來,颶風已經火速前往雨國查探了,希望能盡快帶來好消息,嵐兒,你別擔心,我不會讓劍舞有事的。」太子輕撫著她的後背,想讓她不要那麼擔心。

「不行,那火澤說過,中了他火羽的人,三天內沒有解藥的話,會死的。」司空冰嵐無法平靜下來,她怎麼可以讓劍舞有事。

如果劍舞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這一生都會活在內疚之中。

如果不是她放松了警惕讓四皇子跟自己在花園談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嵐兒,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能這樣責怪自己,我們應該好好想想解決的辦法才行,只有找到治療暗器毒傷的辦法,劍舞才能夠安然無事。」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局促不安的模樣,太子的心中也十分不好受。

如果下午他沒有進宮的話,也不會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鑽了空子不說,還發生這麼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尤其是四皇弟…他竟然根本沒有病,從小到大都是裝出來的。

「你說的話,我明白,我一定會找到解毒的辦法…」司空冰嵐覺得身心俱疲,無力的依靠在他的懷中,感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她不知不覺的靠在太子的懷中,睡著了。

只是,這眼楮剛合攏,腦海中就不斷浮現出今天發生的事情。

一會兒的四皇子不斷的逼迫自己,讓自己謀害太子,一會兒腦海中的畫面變成了司空良,他被囚禁在黑暗的鐵牢中,不斷的向自己求救…還有奮不顧身撲向自己的劍舞。

「不,不要,不要!」睡夢中的司空並,不斷的夢囈著,雙手不自覺的在空中想要抓住什麼。

太子心疼的握緊了她的雙手,放在襲擊的心口。

環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幾分,讓她靠近自己更多一些,俯身貼在她的耳邊不斷的重復著,「嵐兒,有我在,不要害怕,我就在你的身邊,你的相公就在你的身邊…」

他溫柔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傳入了司空冰嵐的耳朵中。

這樣的聲音,好像真的起了效果,這讓人安心的話語,仿佛鑽進了她的心窩。

司空冰嵐顫抖的手,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夢囈的聲音也逐漸變輕了。

「我的嵐兒,你心里承受的東西太多太多了,我好想好想全部為你分擔。」太子心疼的吻去了她眼角溢出了淚珠,知道她的夢境一定十分壓抑。

這是他認識嵐兒到現在,第二次見到她做惡夢做到流淚。

還記得第一次是嵐兒八歲的時候,那一天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摔倒了腦袋,腦袋上腫起了個大包,那一晚,嵐兒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離開片刻,晚上守的累了,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可是他半夢半醒的時候,感覺到身邊的嵐兒身體顫抖著,竟然做惡夢了,而且不斷的夢囈著,口中仿佛喃喃著,「疼不疼,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你。」之類的話語。

那一次之後,他就一直都十分小心,不讓自己受傷,也不敢再頑皮了。

時隔這麼多年,他的嵐兒竟然再一次做惡夢夢囈,但是他很清楚,這一次為的是劍舞。

劍舞那丫頭忠心不二,為了嵐兒可以豁出性命。

可是她一旦有事,嵐兒的心中是無法平復的。

「嵐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解毒的辦法的。」太子輕撫著她的後背,鼻尖輕哼著她教給自己的曲調。

這一路的顛簸,他一直都沒停過。

溫柔的聲音溫暖了司空冰嵐的心田,驅散了噩夢,讓她平靜了下來。

「主子,到了。」駕車的是小鹿子,他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撩開車簾。

「輕一點,別吵到嵐兒。」太子把車上的攤子披在她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在懷中,生怕一點動靜就把她吵醒,放柔動作,下了馬車,快步朝房間走去。

一回到房間,他就把司空冰嵐放到了床上,幫她把被子蓋好之後,剛想吩咐小鹿子把弦清帶到府里照顧嵐兒。

沒想到弦清從門外跑了進來。

「知道主子出事了,奴婢立刻就來了。」弦清看到主子躺在床上睡熟了,也不敢吵到主子,壓低這聲音小聲說著,眼圈卻已經是通紅的了。

「都怪奴婢不好,奴婢非要跟著六爺進宮,要不然奴婢在主子身邊伺候,多一個人幫襯著,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她心中已經萬分自責。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去看過劍舞了,卻被劍舞渾身滾燙的身體嚇壞了,當時就趴在床邊哭了好久,最後還是被閻星辰硬拉出去,平復心情的。

「你好好照顧你家主子,吃喝都要一一檢查過之後再用,明白了麼?」太子輕撫過嵐兒的長發,回頭一臉認真的叮囑道。

「奴婢明白了,奴婢會好好照顧主子的。」弦清一陣點頭,走到了床邊,幫主子擦拭額頭沁出的虛汗。

閻星辰也來到了反門口,神色格外凝重,把太子拉到了外面,壓低聲音說道,「大哥,父皇確實中了一種奇毒,那種毒雖然不多,但是只要中毒的人收到強烈的刺激,就會急火攻心,毒會瞬間擴散的五髒六腑,一天之內沒有解藥就會毒發生亡的。」

「太醫有法子麼?」太子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沒辦法,這是雨國巫師自制的毒,除非拿到解藥,要不然只能等死。」閻星辰來之前,早就把宮里的太醫全部召集起來,讓他們想出醫治的辦法。

可是現在毒已經傾入五髒六腑,想要解毒,只有拿到解藥。

「我親自去雨國一趟,太子府的一切事宜,都交給你了。」已經沒有考慮的時間,太子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道,「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嵐兒,六弟。」

「大哥,你現在去雨國,豈不是正中他們的下懷?」閻星辰一把拉住他,不讓他走。

------題外話------

接下去的章節會稍微帶一點玄幻色彩,人物之間的關系會變得更加復雜,洛家和嵐兒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辰國和雨國到底會做出些什麼?盡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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