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養成︰溺寵腹黑妻 第三十章 懷孕

作者 ︰ 美味的奶黃包

「如果我不去,父皇就會必死無疑,我必須去。」太子拉開他的手,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拍了拍,帶著幾分看似輕松的笑意叮囑道,「你不必擔心的,我辦事自有分寸。」

「大哥,從這里到雨國一來一回也不止一天了,根本來不及,唯一只有一個辦法了。」閻星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壓低聲音道,「雨國的伊月公主不就住在帝都的宅邸中麼,只要我們把伊月公主軟禁起來,相信雨國的人一定會乖乖的交出解藥的。」

「只不過伊月公主是代表雨國的使臣,要是直接軟禁恐怕會遭人口舌。」太子頓了頓,把他啦到了自己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閻星辰的臉上頓時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嗯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他一走,奔雷從長廊的另外一邊跑了過來,「回稟主子,雨國國師火澤的蹤跡屬下已經找到了,只不過四皇子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屬下也已經讓暗士在四皇子的王府周圍埋伏,一旦發現四皇子就立刻活捉。」

「好,你繼續去盯著,切不可出任何差錯。」听到這難得的好消息,太子的心中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只不過那火澤國師詭計多端,恐怕想要生擒不容易,還是要利用伊月公主來引出這條大魚。

「主子,剛剛屬下在宮里遇到了呂家的人,他們似乎是進宮探望帝君的,只是屬下擔心,這呂家人會對帝君不利。」奔雷回稟道。

「怎麼不讓人攔住呂家的人?」太子微微蹙眉,心中早就懷疑呂家的人心懷不軌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證據。

要不是這一次四皇子主動出擊,恐怕他也抓不到狡猾的四皇弟想要篡位的證據,也抓不到呂家這些年來暗藏的禍心。

現在帝君病重,已經奄奄一息,這個節骨眼上,呂家的人去探望,目的更不用猜,一定是為了火上添油。

「屬下已經讓張公公攔住呂家的人,只是怕這呂家的人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他們光明正大的進宮探望帝君,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們加以阻攔麼?」奔雷把心中的疑惑一一說了出來。

「不好,你立刻給我回宮!」太子听到最後一句,臉色突然大變。

「主子,怎麼了?」奔雷不明所以,卻也不敢耽擱,急忙去馬房牽馬。

「呂家的人拖延和吸引張公公和宮里的侍衛,真正的殺手恐怕已經潛入父皇的寢宮中。」太子從他的手中拉過韁繩,翻身上馬,急匆匆的就往皇宮趕去。

奔雷緊隨其後,兩人絕塵而去。

可剛到宮門口,就看到從宮門的守衛,到宮里的婢女…竟然清一色的全部披上了白綢!

「怎麼回事。」太子拽起一個士兵,厲聲問道。

「回太子殿下的話,帝君,帝君駕崩了…」那侍衛嚇得跪倒在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太子的身子一僵,要不是緊拽著韁繩,差點就要從馬背上跌下去。

「主子,咱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吧。」奔雷自知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能說,可是這呂家人的動作也太快了。

「駕!」太子揚鞭策馬朝宮內飛奔而去,直奔帝君的承乾宮中。

遠遠的朝承乾宮望去,之間一片蒼茫,金碧輝煌的皇宮內院,都披上了白綢,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換上了喪服…

就連跪倒在承乾宮外的文武百官,也全部都是披著白服,各個臉上都是哀痛之色。

太子一拽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前蹄揚的老高,而他也縱身跳下,甩掉韁繩,朝宮門飛奔而去。

此刻,張公公已經哭的眼眶通紅,跪倒在承乾宮的大門口,在他的身邊,呂家的人也一樣跪著,只是臉上看不出有多少哀傷。

太子眸色一寒,忍住殺氣,跨進了大殿中,直奔殿中帝君的龍床而去。

龍床兩旁,十幾個太醫跪倒在地,臉色清一色的煞白,惶恐不安。

坐在龍床邊的柔妃已經哭成了淚人,聲音沙啞到發不出一個音節來。

「來人,把柔妃帶下去,沒有本太子的命令,誰也不準見柔妃。」太子冷一喝。

隨即四個禁衛軍沖進了大殿中,就要把柔妃帶走。

「太子殿下,你怎麼能抓本宮!本宮手中可是帶著陛下的聖旨的,你們誰要是敢動本宮一根汗毛,就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听到聖旨,那四個禁衛軍頓時退後了幾步,跪倒在地,不敢沖撞了。

太子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已經沒有了氣息的父皇,心中一陣悲痛涌上,負在身後的雙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緩慢沉重起來。

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收回了目光,冷冷的朝柔妃看去,徹骨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匕首,刺的柔妃後背一身冷汗,心底的寒意也呲呲的冒上頭頂。

她深吸了一口子,急忙把揣在袖口中的聖旨舉在了面前,冷哼一聲,斜眼睨向太子,一字一頓道,「陛下駕崩之前,把這最後的聖旨交給了本宮,本宮現在就要把陛下的聖旨宣讀出來,你們還不快都給本宮跪下!」

此刻的柔妃,哪里還有半點傷心之態。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跪倒在地,聆听聖意。

除了太子,依舊脊背挺直的站著,微眯著眸子看著她。

狹長的鳳眸中是揣摩不透的神秘,以及讓人從內心深處衍生出的一種恐懼,仿佛有什麼東西窺探到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讓柔妃莫名的感覺到不安和忐忑,下意識的緊了緊手中的聖旨。

她慢慢的把聖旨打開,對著聖旨上的字開始念了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皇子上智下愚,穎悟絕倫,雖從小身殘體弱卻智慧超然,恪守本分,遵守孝道,深的朕心,故今日昭告天下,在朕駕崩後,由四皇子閻郝軒登基稱帝,一統雲國,欽賜!」

話音剛落,這殿內殿外頓時一片嘩然。

「帝君怎麼會突然讓四皇子登基做皇上呢?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四皇子體弱多病,就算登基了,今後也無法好好主持朝政,帝君向來英明果斷,又怎麼可能犯下這樣的錯誤,這聖旨一定有問題。」

「柔貴妃該不會是假傳聖旨,想要讓自己的兒子篡位吧!」

一時間,跪倒在殿外的文武百官們開始議論紛紛,幾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柔妃手中的聖旨是真的,而且吵鬧聲越來越大,眼看著情形就要失控。

突然間,一個品貌非凡,一身皇族貴氣的男子,在兩排士兵的保護下,來到了承乾宮門前。

跪倒在宮門前的張公公一眼就辨認出了來人,不禁瞠目結舌,張大了嘴不自覺的喊道,「四,四皇子,四皇子怎麼不需要做輪椅了?」

「怎麼是四皇子?這是四皇子麼?」

「我認得出,這就是那個病王四皇子,雖然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那張臉我認識,可是,他不是有殘疾,不能行走麼?」

他的出現,頓時又引起殿外一陣浪潮。

四皇子緩步走到了大殿正門前,突然揚起手揮了揮。

隨即身後的那些士兵飛快的把跪倒在殿外的滿朝文武都包圍了起來。

「四皇子,你想干什麼!」

「你這麼做可是某朝篡位,是沒有辦法登基稱帝的!」

那些官員們見到這架勢,頓時吵嚷起來。

可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四皇子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慌,反而冷漠無情的看著他們,口中緩緩吐出,「哪位大臣有異議,那就到陰曹地府去找父皇抗議好了,本王很樂意送你們一程。」

話音剛落,那些士兵突然拔出尖銳的大刀,狠狠的刺進了剛剛大叫的兩名官員的身體里。

「啊!」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直沖雲霄。

四皇子漠然的轉身走進了大殿內,走到了柔貴妃的面前,把柔貴妃拉到自己的身後,抬起頭看向太子,一字一頓道,「太子不是很想找到本王麼?現在本王親自到太子的面前,讓太子看個夠,不知道太子還有什麼遺言,想要說的,本王會念在兄弟一場,留你一個全尸,如何?」

「四皇弟,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百密一疏?」太子輕哼一聲,唇角泛起一抹輕諷的冷笑,斜眼睨著他。

「太子半只腳都踏進棺材里了,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大話,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麼?」四皇子擺了擺手,讓柔貴妃先行退了出去。

承乾宮的宮門吱呀一聲,緩緩的關上了。

而他們兩人則是相對而立,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

一股凜冽的殺氣,從兩人的身體內彌漫開來…肅殺的氣氛,讓人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你做了十八年的太子,享了十八年的尊寵和榮華,也算足夠了,接下來我會代替你好好的一統天下,太子大可不必擔心了,還是安安心心的下去吧。」話音剛落,四皇子突然揚起手,朝他襲來。

太子眼明手快,側身一閃,心中早就知道這家伙速度幾塊,絲毫不敢松懈怠慢,兩人拳腳相加,打的不可開交,不分上下。

大殿里的桌椅全部都變成了可攻擊的武器,被砸的稀巴爛。

整個承乾宮里,已經變得一片混亂。

而跪倒在大殿外的文武百官們,听著從宮殿里穿出來的聲音,都是心驚膽戰的。

剛剛死了三四個反抗的官員,已經把他們震懾住了,不敢再輕易那性命開玩笑。

本來還指望著這宮里的禁衛軍可以來救他們,可是這承乾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根本沒看見禁衛軍的蹤影,顯然四皇子早已經把整個皇宮給控制住了。

而此時此刻,在承乾宮的大殿內,太子的的衣衫已經被劃開了數道口子,手臂上的皮肉也被碎裂鋒利的瓷片割傷。

在另外一邊的四皇子雖然身上衣衫沒破,可臉上和脖頸里都多了幾條鋒利而果斷的傷痕,脖頸里的傷痕只要再網上半寸,四皇子就會一命歸西。

在兩人打斗之時,奔雷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了大殿中…

「太子,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那樣的話我至少還可以考慮把火羽的解藥給你,讓你去救那個被暗器所傷昏迷不醒的丫鬟,要是太子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我連太子妃都不放過了。」四皇子突然停住了手,詭異的冷笑起來。

他的笑容听起來格外滲人,讓人汗毛直立,「太子想要知道在蓬萊山莊的時候,我跟太子妃兩人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太子妃還在浴桶中沐浴…那樣的精致可真是美輪美奐。」

話還沒有說完,太子突然朝他沖了過來。

四皇子冷笑一聲,剛往左側閃避過去,卻怎麼都沒想到,太子突然也朝左側閃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一塊鋒利尖銳的碎瓷已經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胸口…

瞬間,鮮血四濺,他狠狠推開太子,捂著胸口,連連後退。

原本帶著濃濃病態的蒼白臉頰,此刻看上去更是駭然。

他咬著牙,一把把心口的碎瓷拔了出來,扔到地上,用手捂住了還在往外流血的胸口,身子搖搖晃晃,無法站直。

「四皇弟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想用太子妃來擾亂我的心神是麼?」太子冷笑著朝他一步步逼近,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多了一塊碎瓷。

「不妨告訴你,本來本太子還不想親自動手,手上沾上四皇弟的血,不過,四皇弟一心求死,本太子又怎麼能不成全你呢?」他慢慢抬起了手,猛地朝四皇子的胸口再度刺去。

四皇子已然受傷,本能的側身閃避,卻沒料到太子只不過是虛晃一槍,趁他閃避的時候,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彎起手肘,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臉頰上。

「啊!」四皇子驚呼一聲,腦袋嗡嗡作響,感覺就連腦袋都好像受到了重創,身體不自覺的往後甩去。

太子抬起腿,狠狠踹向他的下月復,隨即又一個高抬腿,一腳把他踩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一聲悶響,四皇子結結實實的摔倒在了地上,就連反抗之力都使不出來。

他剛想要開口發信號,太子的腳猛地踩在了他的臉上,堵住了他的嘴。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腳下狼狽不堪的四皇子,太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挪開腳,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四皇弟,你這是怎麼了呀,怎麼傷的這麼重呢?看看,這胸口還在流血呢,真是嚇人。」

四皇子渾身顫栗著,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只是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惡魔一樣。

大殿外,突然傳來了刀槍踫撞的  聲,仿佛是打起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大殿的們被人推開,奔雷帶著十幾名暗士沖了進來。

「回稟主子,四皇子的人馬已經被安陵玄明的軍隊全部攔截住,絞殺了!」

「把柔貴妃帶過來。」太子滿意的勾了勾唇角,雙手環抱著轉過身去。

只見大殿外兩個暗士把柔貴妃給拖進了大殿中。

而此刻的柔貴妃已經昏死過去了,被拖著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臉上紅成一片,仿佛是被打的。

跪坐在地上的四皇子一看見柔貴妃,表情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成王敗寇,我今天落在你的手里,就不打算活下去了,閻瀚玥,是我小瞧了你!」

說完,他突然拿起地上的碎瓷,朝脖頸里割去。

太子頭也沒回,反腳一踹,把他拿著碎瓷的整個手臂都踹斷了!

四皇子疼得冷汗直流,口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趴倒在地上,不斷的顫抖。

「哎呀,四皇弟,受了這麼重的傷得好好醫治才行,身體發膚授之父母,要不然怎麼對得起父皇的養育之恩呢?」太子拍了拍手。

兩個暗士快步跑到了他的身後,把地上的四皇子駕到了一張新搬進來的椅子上,把他的手腳全部都綁在了椅子上,讓他再無反抗之力。

看到四皇子還昏迷著,奔雷拿起浴桶,就往四皇子和柔妃的身上潑去。

冷水一激,四皇子和柔貴妃頓時清醒了過來。

「軒兒,軒兒你沒事吧。」柔貴妃已經自顧不暇,卻拼命的朝四皇子爬去,

太子輕佻起眉梢,帶著幾分無辜的微笑,「柔貴妃也受傷了,要是父皇看見會心疼的,來人,把柔貴妃扶起來。」

柔貴妃听到他的話,茫然的抬起頭看向了他,根本就沒想到接下去會發生的事情。

當兩個暗士把她也綁在椅子上之後,她開始驚慌不安起來,「你想要做什麼?!」

「柔貴妃急什麼,本太子只不過是看你和四皇弟都受了傷,打算讓太醫好好給你們治一治而已。」太子微微一笑,只是眼中那濃濃的殺氣,讓柔貴妃嚇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了。

說話間的功夫,奔雷已經把太醫帶進了大殿中。

走進大殿的太醫見到這凌亂不堪的場面,頓時也被嚇了一跳。

可一想到帝君就是被四皇子和柔貴妃合謀害死的,他果斷的就把準備好涂抹了毒藥的銀針拿了出來。

「太醫,好好幫四皇弟和柔貴妃治一治,不要讓他們死的太快。」太子冷冷的命令。

讓太醫渾身一顫,趕忙點了點頭,拔出銀針,就胡亂的朝四皇子和柔貴妃的身上刺去。

那些銀針刺入身體里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可只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柔貴妃就開始覺得身體里好像被什麼蟲子噬咬起來…

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難受的讓她想要抓破,可是身體被捆綁著,根本沒有辦法去抓。

她痛苦的慘叫起來,身體上的皮膚開始發生變化,一點點從白變成青紫色。

而一旁的四皇子還想要咬舌自盡,卻被奔雷塞了一塊棉布,不給他痛快的死法,就是要讓他受盡痛苦而死。

「看到四皇弟這麼痛苦的樣子,本太子心中真的是十分暢快,相信父皇也一定很高興。」太子緩緩的站起身來,踱到他的面前,揚起手就朝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這一掌,打的四皇子整張臉都腫了起來,口中的棉布也隨著碎裂的牙齒和鮮血噴了出去。♀

四皇子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可太子心中的恨,卻根本沒有辦法消解。

父皇死了,再也回不回來了,就算殺了四皇子和柔妃那又有什麼用?

看著這兩個把帝都和皇宮攪得一團亂的始作俑者,太子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這笑容太過明媚,太過刺眼,而越發的明媚,越發的刺眼,也就代表殺氣的多少。

「把他們兩個關進死牢,砍去手腳,拔了牙齒,別讓他們死,要讓他們在這個世上苟延殘喘的活著。」太子擦了擦剛剛手上沾到的鮮血,冷冷的命令下去。

暗士們立刻把四皇子和柔妃兩人帶走了。

一時間恢復安靜的大殿,顯得格外空檔,太子這才一步一頓,緩緩走到了帝君的龍榻前,雙膝跪倒在地。

隔著紗簾,看著躺在床上的帝君,心中悲痛萬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之中,雖然舉步艱難,但父皇從小到大都沒有虧待過他,也沒有讓他受過太大的苦,一直以來,都在默默的保護著他,看著他。

這樣的榮寵,正因為只屬于他一個人,此刻的心情才分外悲痛。

他趴在床沿邊上,把頭埋在雙臂之間,不想讓自己痛苦的樣子,被任何人看見。

奔雷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卻在關上房門的時候,被一只手輕輕按住。

「太子妃?」他驚訝的看著臉色蒼白,似乎精神還沒恢復是司空冰嵐。

宮里發生的事情明明還沒傳出去,太子妃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四面的宮門應該都已經關上了,太子妃又是怎麼進來的。

「太子在里面麼?」司空冰嵐把他拉到一遍,低聲問道。

「嗯,太子殿下在承乾宮中,只是,現在的情緒很不好。」奔雷無奈的輕嘆了一聲,「還請太子妃好好勸勸太子殿下,不要讓太子殿下過度沉浸于悲傷之中。」

「嗯,你先下去吧。」司空冰嵐點了點頭,緩緩朝大殿里走了進去。

昏暗的大殿中,氣氛沉悶,無比壓抑。

完全被哀傷所籠罩著。

要不是安陵玄明派人來太子府通報,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宮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從知道帝君駕崩這個消息之後,心情一直都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之前和帝君在湖邊涼亭談心的畫面,好像還近在眼前,仿佛剛剛發生一般。

可是,可是這麼好的帝君,這麼善良仁愛的帝君怎麼會這麼快就離他們而去…

心中,浪潮翻涌,她的悲痛,不會比太子少。

從小在宮中陪伴太子,她見到帝君的次數遠遠要超過太子,心中也早已經把帝君當作親人一樣看待…

她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相信帝君真的已經駕崩了。

可是,終究還是走到了龍榻前,隔著紗簾看到了那緊閉著雙眸,臉色蒼白,唇瓣青紫的帝君,安靜的躺在了龍榻上。

沒有了往日的英氣蓬發,也沒有了曾經對自己慈愛的笑容,更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尊尊教誨。

眼淚,早已經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掉。

司空冰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哀傷,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趴在了太子的後悲傷,埋頭抽泣了起來。

太子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存在,轉過身,將她緊緊的拉入了懷中,兩人埋在對方的肩膀上,發泄著心中的無限傷痛。

無聲的哽咽著,司空冰嵐輕撫著太子的後背,想要讓他把情緒緩和下來。

太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了,情緒不僅失了控,而且還哭的泣不成聲。

讓她不禁回想起十幾年前,她剛入宮不到一兩年的時候,還記得太子是因為被太子鑒的其它皇子欺負,心中委屈,在她面前哭訴,但是當時太子哭的是帝君忙于政務,對太子的關心少了,太子就覺得委屈,只當帝君是不疼愛他了。

其實,帝君和太子的關系真的是極好,帝君對太子的愛也要比任何一個皇子多的多。

現如今,帝君走的這麼突然,不僅僅是對太子,對于雲國也是極大的打擊。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也不知道這樣安靜的呆在承乾宮中多久,只知道等太子的情緒平靜下來,打開承乾宮的大門時,外面的天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早上還是傍晚亦或是夜晚。

天上淅淅瀝瀝的下著綿延的小雨,正如他們此刻的心情一樣,被陰霾籠罩著。

太子站在承乾宮的大門口,神色肅穆的看著依舊跪在大殿門外的那些官員們,盡管天上下著雨,他們渾身都濕透了,可還是沒有離開。

張公公從地上站了起來,上了年紀的他在經過這一次政變之後,看上去仿佛老了幾十歲。

他的身上也幾乎被淋得濕透,眼楮通紅,神色卻格外的明亮,「雜家服侍帝君四十年了,是從小看著帝君長大的,現如今,帝君被人害死,歸天駕崩而去,本來雜家也想一頭撞死隨帝君一起去,也好再服侍帝君左右,但是這雲國不可一日無主!」

「帝君在位時,就說,但凡任何事情,都要以天下為主,以百姓為主,所以,雜家請太子殿下繼承大統,登基帝位!也好把這帝都中的混亂清掃,讓帝君在天之靈得到安慰。」說罷,他跪倒在地,在地上重重磕了幾個頭。

此言一出,所有官員也齊聲附和,「還請太子殿下今早登基,繼承大統,掃除帝都的混亂,讓帝君在天之靈得到安慰!」

在太子沒有答應之前,他們就這樣,一邊又一遍,不斷的重復著。

有幾個體弱的官員,喊了幾次之後,實在是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司空冰嵐看到他們這一番心意,也有所不忍。

輕輕握住了太子的手,卻沒想到他手指冰涼刺骨,心中不由得更是一緊。

「玥,事情已經發生,再多的悲痛也無法挽回,當初帝君在位之時,最在乎的除了你之外,就是這雲國的江山。」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讓太子遵從文武百官,和天下人的意願。

「就算帝君不在了,可你也要堅強的撐下去,你是雲國的太子,是帝君選中的治國之才,你要記住你曾經對帝君承諾過的,會像帝君一樣,守護雲國的每一個百姓。」抬起頭,她神色認真的看著太子,想要讓他知道,這一切必須面對,是無法逃避的。

「好。」沉默良久,太子點了點頭。

他往前一步,握著司空冰嵐的手卻更緊了幾分,「等父皇的喪事辦完之後,本宮就會繼位。」

「太子聖明!」文武百官的聲音沖破了淅淅瀝瀝的雨聲,久久回蕩在這一片昏暗的天地間。

「張公公,父皇喪事的所有事宜都交給你了。」太子的眉宇間夾帶著幾分疲累,目光卻還是不舍的停留在明瑟殿中的龍榻上。

「雜家一定會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當當,上帝君走的安詳。」張公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頭。

「眾愛卿這些天都辛苦了,都回去吧。」太子擺了擺手,隨即拉著司空冰嵐離開了承乾宮。

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奔雷把馬車駕了過去。

太子把司空冰嵐抱上了馬車,而自己卻沒有上去,而是握著她的手,叮囑道,「嵐兒,我現在接受了繼承皇位,從接受的那一刻起,我就肩負起了整個雲國的責任,雖然我舍不得嵐兒你,可更不想讓嵐兒你跟在我的身邊日夜不眠。」

「這兩天你陪著我什麼都沒吃,也沒睡過,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所以你先回太子府好好休息,我會留在宮中處理接下去的事情。」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說自話,我們都已經成親了,自然要一起承擔一切。」司空冰嵐說著也鑽出了馬車,跳了下去,撲進他的懷中,緊緊抱著他。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太子措手不及,有些驚喜,又不安的蹙眉道,「嵐兒,本來娶你是要讓你過上幸福的日子,不再辛苦,而是做個幸福快樂的妻子。」

「可是自從成親之後,真正的安穩快樂的日子屈指可數,現在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說我怎麼能讓你再陪在我的身邊,這麼辛苦下去?」他抬起手,捧起嵐兒的臉頰,目光深情認真的說道,「你听話,先回太子府,我答應你,等宮里的事情辦完之後,我一定會讓你進宮陪著我的。」

「不好。」司空冰嵐果斷的搖了搖頭,「從今天,不對,從現在開始,你閻瀚玥到什麼地方,做什麼,作為你的妻子,我都會陪伴左右。」

「嵐兒,你明知道接下去會有多少事情等著我去辦,多少復雜的事情等著去處理,可你怎麼還要跟著我吃累受苦,你明知道我會舍不得,放不下。」太子又何嘗不想跟她天天在一起,光是看到她,沉悶的心情也會得到疏解。

可是,他更不想讓心愛的女人陪著自己勞累,這些本該是男人擔起的責任。

「你說你舍不得,放不下,那我呢?」司空冰嵐揚起拳頭,砸向他的胸口。

鼻尖酸澀,卻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

他的用心良苦,他的一片神情,自己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難道你覺得,你一個人在這冰冷的宮里承受著一切的壓力,我呆在宮外的太子府里就會過的開心幸福麼?」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加重了,為什麼這家伙就是這麼傻,這麼笨,一點都不明白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就知道把最好的全部都塞給自己。

如果沒有他,那麼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感受到幸福和快樂呢?

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這個笨蛋呀!

「嵐兒。」太子不由輕嘆一聲,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入懷中,俯身狠狠的霸佔了她的唇。

司空冰嵐掙扎著推開了他,眼圈泛紅的瞪著他,把他伸過來的手一次次的推開,「你這個笨蛋,我再也不要管你了,你喜歡一個人那就一個人,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比你還笨的笨蛋。」

她轉身就朝馬車跑去,臉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在這綿延的細雨下,顯得更加凌亂。

太子追上去,從背後把她緊緊擁入懷中,雙手緊扣著她的雙臂,不給她再推開自己的機會。

剛剛她推開自己離開的瞬間,心就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仿佛整個人都如同被電擊了一般。

「嵐兒,我不許你離開我,我也不許你再推開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一個人了,也不會讓你跟我分開,我更加不會自說自話的決定什麼,對不起,是我欠缺考慮,是我不好,嵐兒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看到你生氣,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會就這樣離我而去…」

轟隆隆

天空中一條驚雷閃過。

昏暗的天空頓時亮如白晝。

太子蒼白的臉上,滿是不安和心疼,抱著雙臂也微微發顫,心中更是忐忑難安。

司空冰嵐緊咬著下唇,眼眶濕熱,眼前變得更加朦朧模糊了起來。

她沒有再掙扎,而是轉過身,投入了太子的懷中,把他抱的緊緊的,「傻瓜,呆瓜,笨蛋,你說的話,不要忘記了,以後要是再犯,我不會原諒你了。」

「我不會了,不會了。」太子將她惜若珍寶般的護在懷中。

雨勢越發的大了,雨水打在他們的身上,也越來越冰涼。

太子將她攔腰抱起,對奔雷吩咐道,「不出宮了,去告訴六弟,如果伊月公主已經軟禁起來,就帶進宮里。」

說著,他抱著司空冰嵐快步朝明瑟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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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瑟殿

太子剛跨進宮門,所有的太監和宮女就迎了上去,跪下請安。

帝君剛剛駕崩,宮里的氣氛還是一片肅穆和壓抑,每個宮里的太監宮女都是惶惶不安。

明瑟殿里的宮女太監們早就知道太子回宮了,所以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切等候。

太子抱著司空冰嵐直奔寢宮,身後的宮女們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恭敬的回報道,「太子殿下,奴婢們已經將沐浴用的熱水準備好了,還有太子妃喜歡穿的衣衫也都準備好,放在太子殿下的寢宮中了。」

房門由兩名宮女推開。

「嗯,去準備些姜茶和點心。」太子走進房間,就把司空冰嵐放到了雪白柔軟的地毯上。

兩個人都渾身濕透,衣服黏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好在房間里宮女們早已經點上火爐,還算暖和。

「奴婢也已經把姜茶和點心準備好了,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什麼時候回來,奴婢就把姜茶放在暖爐上煨著,太子和太子妃要喝的話,奴婢這就取出來。」宮女站在門口欠身說道。

「沒你們的事情了,都退下吧。」太子擺了擺手。

宮女們就全部退了出去,把房門關上了。

太子走到了暖爐邊,伸手去拿姜茶,卻沒想到放著姜茶的瓷釉被溫的滾燙,手指一踫到,就是一片紅,疼不說,還起了個泡。

「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司空冰嵐見他疼得抽手,手指又一片紅,心中不由一緊。

趕忙走到他的身邊,拉住他的手,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雖然這麼吹也頂不了什麼用處,可是太子的心卻是暖暖的,看著她的目光也愈發的柔和了起來。

「帝君走了,你做什麼都好像沒心思,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知不知道。」司空冰嵐無奈輕嘆了一身,轉身走到以前放藥箱的櫃子前,把藥箱取了出來放到桌上。

又拉著太子做到了椅子上,打開藥箱取出燙傷藥,輕輕的涂抹在他的手指上。

用紗布包扎好之後,才問,「還疼不疼?」

「不疼,是我不小心,讓嵐兒擔心了。」太子搖了搖頭,但看上去卻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司空冰嵐自然知道這樣的情況下,想讓他什麼都不要想也不太可能,于是伸手卻解他的衣衫。

太子見狀,不由得一愣,臉頰竟然泛起一抹淡紅,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嵐兒,你今天怎麼這麼主動。」

「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你渾身都濕透了知不知道,再不把身上的衣衫換下來,洗個熱水澡,馬上就會感冒發燒的。」司空冰嵐無奈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為他寬衣。

太子只是笑了笑,沒有再多俗後什麼,任由著她幫自己把衣衫褪去之後,被她拉著來到了浴桶邊上。

「快泡個熱水澡,要不然你病倒了,宮里的事情就更加會堆積如山了。」司空冰嵐說著就把他推向浴桶。

太子卻站在原地,轉過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嵐兒也渾身都濕透了,要是不快點把身上的衣衫換掉,洗個熱水澡的話,會感冒生病,那到時候我就更加沒有心思處理政務了。」

「可這里只有一個浴桶,你先洗吧。」司空冰嵐咬了咬下唇,拍掉了他伸到衣領前的手。

突然用力,把太子推進了浴桶中。

嘩啦啦一聲,太子整個都跌進了浴桶里,水花四濺。

可這人掉進浴桶里之後,就沒有了動靜。

起初司空冰嵐並沒感覺,可時間久了,太子還是沒從水里冒出頭,心里就有些急了。

「玥,玥,你沒事吧?」她趴在浴桶邊,伸手去拽躺在浴桶里太子的胳膊。

可手剛踫到太子的胳膊,就被太子的手反扣住,猛地一用力,就把她整個人都拉進了浴桶中。

「你裝死!」司空冰嵐剛喊出聲,就被他拉到了水下。

司空冰嵐還來不及屏息,就吐了好幾口水,眼看著就要嗆水了,太子突然在水中把她的頭壓下,微微仰起頭,覆上了她的唇。

耳邊,只有水咕嚕嚕的冒泡聲,眼楮,只看得到太子那張俊美無雙盡在咫尺的臉頰。

唇瓣上,那火熱的感覺,讓她覺的有些暈眩,仿佛整個腦袋都停止了運轉,而浴桶里的水也很暖,讓她冰涼的身體得到了緩和。

她慢慢的閉上了眼眸,不再掙扎,而是擁住了太子的身子,與他在水中親吻。

「哇,咳咳…咳」隨著太子的唇瓣離開,司空冰嵐猛地在水桶中坐起身來。

剛剛一瞬間,嗆到了一口水,現在一陣咳嗽。

「剛剛這麼著急的掙月兌我干什麼,現在嗆到了吧。」太子一邊說,一邊把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幫她拍著後背,順著氣。

「你在水里親這麼久是想憋死我是不是。」司空冰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撐著浴桶就要站起身來。

「嵐兒你不是會游泳麼,這麼一會會的功夫,不會死人的,為夫把握好分寸的。」太子勾唇淺笑,拉著她,抱著她,不給她逃走的機會。

「你以後再這麼胡來,我就…」話還沒說完。

太子又低頭吻住了她,只是這一吻,只是蜻蜓點水,溫柔無比。

他把腦袋耷拉在司空冰嵐的肩膀上,緩緩的閉上了眸子,帶著幾分倦意,「嵐兒,讓我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司空冰嵐的身子,微微一顫。

她收回了手,輕輕摟住了太子的胳膊,把自己埋在他的背彎中。

只有這一刻,她才能感覺到些許的寧靜,之前的混亂,只有現在,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帶給自己的震撼和驚訝,才一點點的在心中被慢慢撫平。

不知不覺,她就這麼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

低頭一看,身上的衣衫也都已經被換掉了。

她下意識的朝身邊的床位看去,卻沒有人,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伸手模了模,還能夠感覺到這身邊的被窩還是暖暖的,想來太子應該是剛剛離開不久。

深吸了一口氣,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昨晚上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就被抱到床上了,而且自己被換了衣服都沒察覺。

「太子妃,弦清姑娘求見。」寢宮門外,一個宮女突然喚道。

司空冰嵐聞言,立刻翻身下床,取過放在屏風上的披風披在身上,走到房門口,拉開了門。

門外,果然是弦清,不過,沒想到閻星辰也一起來了。

「進來吧。」她轉身走進了房間里,吩咐宮女準備熱茶。

弦清和閻星辰在房間里坐下後,兩個人都是對她上下一陣打量。

「看什麼呢?我身上有哪里不對麼?」司空冰嵐微微蹙眉,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怎麼了。

「小姐,奴婢听說昨天您跟太子淋了好久的雨,加上帝君駕崩,你和太子又不吃不喝的,奴婢擔心您的身子會吃不消,所以今天進了宮來看看主子你。」弦清帶著幾分擔憂之色,接著道,「不過,現在看主子身體很好,也沒生病就放心了,只不過主子的臉色還是不太好,奴婢等會親自幫主子去熬藥膳吧,這樣身子也能恢復的快一些。」

「我沒關系的,不過就是淋了一場雨而已,平日里都有鍛煉,身子哪里有那麼金貴。」司空冰嵐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只是這幾天里突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一時間來不及消化,過幾天就能緩過勁了。」

她頓了頓,又問,「劍舞的情況怎麼樣了?種的毒找到解藥了麼?」

「颶風已經從雨國回來了,可是沒有得到解藥的藥房,查到的只是火羽這種暗器是雨國的國師火澤自己煉制而成的,除非火澤親自交出解藥,要不然的話一點辦法都沒有。」弦清見她蹙眉,又寬慰道,「不過主子你也不必擔心,劍舞吉人自有天相,現在六爺已經把雨國的伊月公主軟禁起來,今天剛按照太子的吩咐,送到了宮中。」

「只要我們有伊月公主在手,相信火澤這個雨國的國師一定會露面的。」

「可是,解讀的時間只剩下一天不到了,要是火澤不露面的話……」司空冰嵐的心無法平靜,她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劍舞就這樣不治而亡。

心中,突然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被司空良下毒,但是沒有中毒的事情,

不自覺的低頭朝自己的手掌看去。

掌心上的刀疤已經淡去,幾乎看不見了,但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卻是歷歷在目。

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她想試試,可又不敢確定行不行。

「主子,您自己要保重身體,其它的事情交給六爺和太子吧,還有,主子,這段時間,您不能太過操勞,要不然身體會受不住的。」弦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嵐兒,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做淋雨這樣的事情了,畢竟你現在…」閻星辰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弦清重重踩了一腳。

兩個人擠眉弄眼的,也不知道干什麼,神神秘秘。

司空冰嵐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于是便問,「六爺,你剛剛想說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沒事沒事,六爺是受的打擊太大了,所以說錯了話,沒事,小姐您不必多慮。」弦清趕忙擺手,又用手捅了捅閻星辰的胳膊,「六爺,你說是吧。」

「是是,是我說錯了話,什麼事情都沒有,嵐兒你別放在心上就好。」閻星辰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可是兩人越是遮掩,司空冰嵐就越是覺得兩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著自己。

剛想問,突然覺得心口發悶,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往喉嚨口翻涌。

她捂著嘴,就朝房門外跑去。

「主子,您怎麼了?」弦清嚇得趕忙跟了上去。

司空冰嵐已經跑出了門外,扶著牆壁,就是一陣干嘔,可是什麼都沒吐出來。

只覺得總有什麼東西好像要涌上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主子,您沒事吧?」弦清伸手去扶她。

司空冰嵐卻擺了擺手,身體里剩下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昏昏的擺了擺手,「我沒事,可能昨天淋了雨,所以身體不舒服,等會喝點姜茶就好了。」

說著,她慢慢我往里走。

閻星辰卻一把拉住弦清,朝她使了個顏色,壓低聲音小聲道,「這是好事,干什麼不告訴嵐兒?」

「太子殿下不是說要保密麼,說等登基的時候,在跟主子公布這個好消息。」弦清撇了撇嘴,指著他,一臉嚴肅的叮囑道,「告訴你,你可不許給我說漏嘴,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您了。」

「大哥也真是的,怎麼搞的好像是他懷孕似得,明明是嵐兒懷了孕,再說,嵐兒自己也懂醫術,要是喝了姜茶這感覺還是有,到時候嵐兒自己給自己一把脈不就知道了麼。」閻星辰說。

「六爺,你要是再唱反調,我就不理你了。」弦清剛背過身去,頓時被嚇了一跳,「主,主,主子,您怎麼在這兒啊,您不是進去了麼?」

「剛剛有點胸悶作嘔,就又出來吐了,怎麼了,你一臉慌張的模樣。」司空冰嵐擦了擦嘴,語氣淡淡的問道。

「沒,沒什麼,奴婢出門沒吃藥,所以才一驚一乍的,主子不必擔心。」弦清暗暗拍了拍心口,可還是不太放心,抬起頭,緊張兮兮的問,「啊,對了主子,您剛剛沒听見什麼吧?」

「听見什麼?」司空冰嵐挑眉反問。

「沒什麼沒什麼,沒听到就好。」弦清剛把懸著的心給按下。

只听見司空冰嵐突然開口,「就是好像听到什麼說我懷孕了的,還說要瞞著我的。」

「主子,你全部都听到了啊!」弦清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多嘴跟六爺在門口說這些了。

「我懷孕你們都瞞著我,真是夠可以的。」司空冰嵐剛剛差點笑出來,可是想到他們兩個存心瞞著自己,所以一開始才們揭穿。

本來她的身體向來就很好,從沒胸悶作嘔過,而且熟讀醫書的她,又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呢。

只是今天身子的反應突然變得這麼強烈,這敢確定自己真的是有了身孕,本想著這個好消息,等太子回來就告訴他。

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比自己早知道還不告訴自己,真是太過分了。

「主子,其實太子也是早上讓太醫給你把脈才知道的,真的不是有意瞞著您,再說太子是為了給主子您準備個浪漫的儀式,給主子您一個驚喜的。」弦清還想給太子解釋。

一旁的閻星辰就開始拼命拽她,「喂,就你這丫頭嘴快,把不該說的全說了!」

「哎呀,我,我這不是急了麼。」弦清一敲腦袋,著急的說,「主子,您可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太子到時候肯定饒不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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