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寶寶看了過去,只見縣主的手中出現了一塊白色類似皮毛的東西。
「這是……」
「看起來,似乎是某種珍貴野獸的皮毛,我覺得很可能是銀狐!要知道這後山歷史久遠,像銀狐這種少有的野獸說不定就藏在某個地方。」縣主的眼中放著光,還用手指模了模那塊皮毛,柔軟又舒服。
「難道你打算好皮贈美人?」
「嘶——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連我想什麼都知道。」縣主嘿嘿笑了笑。
司徒寶寶忍不住嘴角一抽,為什麼她會聯想到茅房。
縣主那犀利的目光瞬時掃向一旁的月溯,「好漢,不如,在今晚送藥出去之前,我們一起去打頭野獸回來吧?」
「……」
「是啊!小受,我們一起去打野獸吧!」司徒寶寶立刻抓住了他的袖子左右搖擺著,那圓圓的大眼楮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彌漫在鼻間,月溯面上一僵。
「你們……」真的把他當成牛馬使喚了?!
很顯然,如今的月溯似乎很難拒絕司徒寶寶的請求。
夜晚,一行人朝著後山出發,馬背上,司徒寶寶環繞著縣主的腰,看得周圍的侍衛們一愣一愣的,縣主大人不是喜歡男子嗎?怎麼會和一名女子這般親密?難道說,現在大人是男女通殺?!
「咳咳……寶寶啊,不要損害了我的名節。」
「你還有名節?在哪兒?我看看!」她調笑的伸出手去拉開了縣主的衣襟,立刻惹來一陣尖叫。
侍衛們紛紛黑了臉,哪來的膽大女子,居然光天化日,哦不,居然在月黑風高之時眾目睽睽之下調戲他們的縣主大人!
前方的月溯回過頭來陰沉著一張臉,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答應她們如此無禮的請求,可是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馬背上了。
「寶寶啊,你說,他長得真的比我的那些美男們還要美?」縣主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是啊!我已經在美男圖鑒里面給他留了一頁,以後有機會的話給你看看。」
美男圖鑒?!听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你見過很多美男?」
司徒寶寶得意的笑了笑,想想自己跟著美人一路混來,還真的是見過了各色各樣的絕世美男,這可是她引以為傲的寶貴經歷!
「那……玉公子能排上第幾啊?」
看著那期待的小眼神,司徒寶寶實在不願意打擊她。
「反正在你心里,玉公子是第一不就成了。」
「也是,嘿嘿……」縣主心中樂開了花,「等我抓到了那只銀狐,就把它做成圍脖送給他!」一想象到那俊美的臉配上雪白的圍脖,她便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被迷死掉。
這時,前方的月溯一個手勢,所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有動靜!」
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月溯對于這個最是敏感。
所有的侍衛立刻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連他們也感受到了地面那微乎其微的震動。
一時間,馬匹開始不安的躁動了起來,仿佛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
「寶寶,抓緊我!」縣主自恃有武功傍身,她便將司徒寶寶護著,生怕有什麼突然而來的危險。
「嗷嗚……」一個聲音從林中深處傳來,立刻引起一陣夜鳥的四下飛散。司徒寶寶眉頭一皺,這個叫聲,好像有些熟悉啊。
刷刷刷……
前方,大片的陰影朝著他們的方向奔來,眾人心中一驚,那些是什麼東西?!
月色罩在這一片陰森的林子里,侍衛們終于看清了那一片黑影是什麼。
只見各種野獸從四面八方奔了過來,狼,山豬,野鹿……他們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四下逃串著。
他們不曾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退卻。
縣主看著似乎要被逼得後退的隊伍,「不準後退!若誰抓到了那銀狐,本縣主重重有賞!」
「……」司徒寶寶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群獸亂舞!縣主真是要美男不要命啊……
突然,山坡上出現了幾對幽綠的光,在林中詭異的移動著。
「嗷嗚——」一陣陣狼嚎聲劃破天空,眾人點燃了火把照亮了四周,這下不少人軟了腿,不知何時,他們竟是被一群凶猛的野狼包圍住了!它們站在山坡上俯瞰著他們,好像在等待著時機好捕捉他們這些獵物。
「……那個,要不做個狼皮圍脖吧?」
司徒寶寶很沒骨氣的建議道,不知道為什麼,她連龍虎和雙頭犬那樣凶猛的野獸都見過了,可是面對這些正對著他們咧著嘴秀著獠牙的野狼們,連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是塊棧板上的肉,仿佛都能听見它們咽口水的聲音。
月溯默默的退到了她的身邊,看著那不太自然的臉色,忍不住笑道,「你不是最擅長馴獸麼?這些饑腸轆轆的野狼就交給你了!」
「……啥?」她沒听錯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連嗜獵都听你的話,這些狼就更不在話下了!」
司徒寶寶立刻哭喪了一張臉,「可是它們不是萌物啊!」
「……」怎麼,她的意思是自己是萌物?所以嗜獵才會听她的話?可是,那只雙頭犬到底哪里萌了?!
只見數頭野狼已經開始刨著地面,做出了攻擊的準備。
「拜托,回去再聊天好麼?」縣主怎麼說也是名女子,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這麼沖動便帶著人來後山。
「啊——」一聲慘叫從人群中傳來,竟是有名侍衛被最近的一頭野狼攻擊,當下被咬住了脖頸。
撕拉一聲,月溯手中的劍快如閃電,一下子便斬斷了那頭狼的尾巴,「嗚嗚嗚……」
可是,這一舉動卻是激怒了所有狼。
一時間,四面八方傳來痛苦的尖叫聲,任由他們手中的劍再快,也抵不過這些拼死想要咬你喉嚨的野狼。
月溯對于其他人的生死並不在意,他只是守在司徒寶寶的身邊,避免有野狼突然襲擊。
「你……救他們啊!」
哪知道,月溯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興趣。」
「……」
「嗷嗚……」又是一聲吼叫從深處傳來,攻擊中的野狼們紛紛抬起頭來。
縣主看著滿地的傷員,「難道,是它們的頭兒來了?」
忽然,一道銀色從前方閃過。
「銀狐!」縣主一時間竟是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腳下一蹬,拉起了韁繩便朝著那個方向奔去。
「該死!」月溯顯然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這麼不要命,當下緊緊的跟了上去。
司徒寶寶死命的抱著縣主的腰,都說愛情會讓女人沖昏頭腦,這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耳邊寒風呼嘯,她艱難的睜開眼往後看去,不知何時,她們居然已經將那群饑餓的野狼甩出了老遠。
總算是安全了,起碼不會死得那麼快。
「吁——」突然,身下的馬匹瘋了一般制止住了腳步,這突然的剎車讓馬背上的兩名女子毫無防備便摔了下來。
「寶寶!」
後方的月溯一驚,一個閃身便及時接住了她落地的身子。
「哎呦!」可是,縣主卻是摔了個四腳朝天。「你……你……」她掙扎的捂著自己受傷的腰從地上站了起來,月溯冷冷一哼,「你不是有武功傍身嗎?」
「……」好吧,好女不跟男斗。
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前方傳來,月溯頓時冷下了眼,看著那緩緩逼近的危險。
綠油油的眼楮在黑暗之中伺機待發,可是,他們卻是看不清楚那東西的真面目,只是隱約有個輪廓。
司徒寶寶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大,好大!
「咕嚕嚕嚕……」
「小受,你肚子餓了?」司徒寶寶默默的捅了捅月溯的腰。
「不是我餓了,是那頭狼餓了。」
狼?!
撕拉一聲,月溯點燃了一個火舌,他們齊齊看向前方,一頭體型巨大的黑色野狼,正張著滿是獠牙的嘴朝著他們緩緩的逼近。
「……」縣主的手不由得顫抖了起來,難道,這是那群野狼的首領?!
「難怪那群野狼沒有追來,原來是想把我們獻給首領啊。」司徒寶寶明白了什麼,竟是拉著縣主退到了一旁,「狼大哥,我們還不夠你塞牙縫的,吃他吧!」
什麼?!月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看向司徒寶寶的方向,只見她十分諂媚的笑了笑,「小受,我相信你哦!」
他多想現在立馬一掌拍死這個忘恩負義的丫頭!
「我,我要不要去幫幫他?」縣主還算有些良心。
「不用,這種粗活交給男人去做吧。」
「……」
從來沒有想過,寶寶還是這麼看重自己的。月溯默默的轉過身去,避免自己被這頭狼傷到之前就被氣死。嗡的一聲亮出了手中的長劍,區區一頭野獸而已,只要不是那雙頭犬,就好辦。
「奇怪,我明明看見是銀色的,怎麼變成了黑色的?」
司徒寶寶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子,不會吧,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著狐狸圍脖的事情?!
這時,似乎有人拍了拍司徒寶寶的肩膀。
「別動,正緊張著呢!」她抖了抖自己的肩頭。
那人不死心的又拍了拍,一股濕熱之氣從背後涌來。
「都說了別動……」
一條粉色的大舌頭耷拉了下來,對著司徒寶寶的臉頰準確無誤的洗了下去。
縣主疑惑的轉過頭去,只見一顆碩大的老虎腦袋,正趴在司徒寶寶的肩膀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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