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君天下 五十九章 天生對頭為哪般(修)

作者 ︰ 毛毛的老爸

「屬下高欽謝旗主救命之恩!」

高欽重又恭恭敬敬的叩頭,他誠心的,若沒有世子先前強制劈叉今兒還真懸了,所謂虎死不倒架,萬一那王虎垂死來一下自己也就嗚呼哀哉!

「起來吧,」弘皙微微笑道︰「即如我門便是一家人,今後當多親多近免生嫌隙才好!」

「沒錯沒錯,」張宗仁抹著汗就過來了,對高欽一躬到底,「高兄,弟妹孟浪張某代他們向你賠罪,還有幾位兄弟,今晚絳香樓張某請客咱請妙玉大家出來給諸位陪酒!」

「高某可不敢受!兵者為大事,有律當依,我護旗領豈敢因小侯爺一躬而忘本職?」高欽很不給面子半轉過身子,「世子,護旗領組建當日您曾言維護瓖黃之榮光,今有此三人故意闖禁若不嚴懲恐旁人要將我瓖黃旗之威儀看輕了!」

「依你之見又該如何?」弘皙臉上不陰不晴,嘴角卻在往上吊,自己家的門口自己說了不算,還是玩這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把戲,他生氣了!

「屬下以為八旗為軍制,瓖黃旗主府也當兵法治之!」

這就開始指手畫腳立規矩麼?弘皙的眼楮也眯起來,「接著講——」

「犯禁以犯將犯旗論,殺無赦!」高欽輕飄飄一句讓張宗仁心急怒視,「你——他們還是孩子,你怎麼這麼狠毒?」

「王子犯法與民同罪,莫說孩子!」高欽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張小侯爺出身軍侯,莫不成忘了慈不掌兵的道理?況小侯爺你自身還難保又有什麼資格替別人說話?」

「你——我——我怎麼了?」張宗仁急的都結巴了,連弘皙都有點詫異,這家伙很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風範,如此迫不及待麼?

「張小侯爺為親兵之首當知護衛之責,上有危下不能解主上親身犯險要爾何用?更兼身有瑕而不能清一誤再誤,如此失職累主豈能巧言令色便可免責?」

「依你之見怎麼說?」

「大清兵律︰主將懈守雖不曾陷城失軍,杖一百發邊遠充軍!」高欽冷冷的看了張宗仁一眼,「此便為張小侯爺專設,杖一百,逐出府門!」

「好,好,」弘皙怒極反笑,這還要斬草除根啊,你究竟是皇瑪法派來的指揮使還是跟張家天生對頭?如此——也爺得琢磨一下怎麼叫你無聲無息的消失!

這不能怪弘皙動殺心,因為高欽的說法的確過分!

自有主奴分計,奴才雖常被罵狗腿子,但狗仗人勢是其存在價值,借用哲學使用價值與價值的辯證關系,主子不接受奴婢逃竄因為那是財富受損。奴才也不能離開主子,因為甭管他以前多風光都是主子給的。

看許多破門抄家劇中不乏主僕抱頭痛哭場景,不僅僅都是板蕩忠僕,更多的奴才是為自己哭,樹倒猢猻散,沒了樹也就沒了依托!反倒是那些捐款潛逃的真實些,昔日風光不再,若無銀錢更無立錐之地……想繼續當奴才卻叫爺都沒人應,這跟車主喪身車禍那車十有**會被丟進報廢車回收站一樣,晦氣!

更慘便是棄奴也就是高欽嘴里的逐出府門,那是名副其實的喪家犬!

何者棄?廢物!或一無是處或大節有虧!

以張宗仁為例若被弘皙逐出府,恐怕靖逆侯的繼承就得拐了彎姓張不姓張都不一定!

提督的公子、未來的封疆、再加一個靖逆侯,哪怕你是釘子頭一回露鋒芒就敢這麼毒?

「喂,這位哥哥,你太不給面子了吧?」尹繼善也是人小鬼大,看弘皙的神情就知道這位小主子肯定不會對這「看大門的」言听計從,細長眼眯眯著,威脅一聲︰「張家哥哥乃世襲靖逆侯,王家哥哥是陸軍提督的公子,自古有破家縣令剝皮的令尹,爾就不怕——」

「靖逆侯再大,陸軍提督再威風,恐怕也管不到閩浙總督的頭上來吧?」高欽臉現倨傲,「家父乃閩浙總督原琦,在下忝為第三子,不知比兩位如何?」

尹繼善愣了,張宗仁、王虎都有點傻了,閩浙總督,全稱為總督閩浙等處地方地督軍務、糧餉兼巡撫事一人,+激情小說

「高欽,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弘皙沉聲。

「回世子,屬下高欽,家父乃閩浙總督原琦,隨母姓故而姓高,漢軍正紅旗,本為乾清宮藍翎侍衛,為皇上簡拔為世子護衛!」

弘皙哈哈大笑,暢快無比,真的是你麼?難怪跟張宗仁天生犯克!

他笑,高欽倒懵了,懵懂的問一句搶了張宗仁捧哏的活兒,「世子因何發笑?」

「爺是高興,」弘皙踮著腳拍拍高欽的肩頭,「難得高侍衛主動提出軍法來,爺看你對兵律頗有研究更兼家學淵源,不如從今日起就來做這個護旗領的佐領如何?」

這是收買麼?高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藍翎侍衛正五品不假可那不過是父蔭,瓖黃旗的佐領得是瓖黃旗吧?更兼護旗領的榮光早已深刻腦海,腦袋暈忽忽就听弘皙又道︰「張宗仁即日免了親兵的差事與尹繼善一起為伴讀,王虎調入你的麾下你順便也教教他規矩……」

「高欽啊,護旗領以後就交給你了,等爺正式開府再給你兼個貝勒府的差事,總不墜了你正五品的品級,你,可莫讓爺失望哦——」

「扎!」

高欽跪地稱是,不光是富貴迷人眼,更何況世子也發落了張宗仁,以世子之尊能委屈求全給面子再不接著就是給臉不要臉了,來之前武統領早就提醒過了,世子的脾氣不大好!

這樣的結果張宗仁也能接受,反正都是跟在世子身邊免職雖難听可伴讀總比親兵——哪怕是親兵頭子高級一些吧?作為補償連小尹也達成了心意呢!

唯一難受的貌似王虎,但人前顯貴縱有背後受罪一說,一路哭總好過一家哭不是?

「高欽,令姐可是叫做高景芳?」有話憋在心里不吐不快啊!

「呃——」

高欽愣了……原督有四個孩子,三藩之亂時坐鎮建昌府扼住南粵與江南之咽喉要道,耿精忠之逆兵困城形勢危急,原琦將子女們改作妻姓以鰥獨之身獨守城頭三十余日,這便是子女們隨母姓的由來。

時過境遷,當時的建昌知府變成了閩浙總督,長子入仕長女也嫁高欽入宮宿衛,只有次女高景芳承歡膝下。要說高而小姐的芳名在福州絕對是人盡皆知,于兄弟四人中最為聰慧不說,在其母教導下,十三歲所做七律詩無意流出引得士林大躁,家世才名湊一塊,提親的恨不能踏破門檻,撿盡只剩寒枝……選秀,這樣神仙姐姐還是請皇上他老人家定奪吧,可指婚也可自行消受!

滿漢不通婚專指尋常百姓,漢家才女更為皇室所喜何況高景芳這樣的勛貴之後,但好事多磨的是高景芳竟然因水土不服病在了宮中,不得已只能禮送歸家,回到家病雖然好了可親事就耽誤下來了,門當戶對必是勛貴人家書香門第,但凡這號門第取婦取得,高二小姐必定是進過宮的听說還見過太後,那皇上他老人家究竟斷沒斷念想?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這種虎口奪食?即便斷了念想過手了沒有?至于小門小戶的,莫說高二小姐哪怕原督眼皮也不會夾一下!

郁郁在家的高景芳至今已二九年華,二九十八,擱現今叫含苞待花時,在十三及笄的大清絕對是老姑娘,剩女愁嫁!

世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呢?猶疑與不確定讓高欽嗓子干干的,使勁咽了一口吐沫,奓著膽子問到︰「家姐在閩浙小有才名,卻不知——不知世子何以得知?」

弘皙嘴角如鉤卻不回答,瞥一眼張宗仁,「宗仁,你今年多大?」

「屬下十九歲,嗯——」

張宗仁話沒說完就愣了,那二九自己十九,啥意思?保媒麼?還是高欽的姐姐?

我勒個去!就因為這狗子似的咬人一口入木三分的玩意自己不得不放棄馬上封侯,自此抱著書本去混寒窗,看他一眼都覺嫌煩還要當小舅子,娘家人啊,以後還不得任其魚肉?

高欽也是臉發藍,做侍衛的時間雖不長可紈褲的圈子早就混熟了,張宗仁去能把絳香樓的妙玉夸成潘金蓮一樣可想紈褲到何等的不學無術了,在看今日嬉皮笑臉沒有半分貴公子的矜持氣度,這東西也妄想娶冰清玉潔才名廣播的姐姐?

可轉念又一想還真不是沒可能,江南提督對閩浙總督,侯爵對伯爵,勛貴世家聯姻本就正常更兼年齡也相仿……相同的心思帶來相同的反應,嗓子眼一陣涌動連膽汁都翻上來了,太他娘的惡心了,要不是世子在,一定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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