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說得好!」
雍正就想得到了什麼保證似得發出一陣暢快大笑。♀而他這一笑,密嬪則嬌羞欲死,就跟害羞的鴕鳥一樣把頭深深的埋在胸口,她恨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來!
笑聲也把允從方才的震撼中驚醒,但他依舊不願走了狗屎運的會是自己這個傻弟弟!打小生長在帝王家,他當然也知道鐵帽子是怎麼回事,開國的八大鐵帽子王,六親王兩郡王,分別是︰睿親王、鄭親王、禮親王、豫親王、肅親王、承澤親王、克勤郡王、承順郡王。如今,或壞事或犯錯罷黜,除去睿親王、肅親王、順承郡王未變,鄭親王變成了簡親王,禮親王變成康親王、承澤親王變成莊親王,豫親王與克勤郡王都成了貝勒。
一巴掌的親王啊,自他的腦海里這就是一手遮天了!他很也想要!滿眼的羨慕妒忌恨終于爆棚,搶前兩步,跪倒在地,「皇帝哥哥,莊親王為我朝鐵帽子,乃朝廷柱石,臣弟擔心以十六弟的資質難以勝任——」允使勁咽了一口,勉強壓下心中熾烈的功利心火,「臣弟願毛遂自薦,替代十六弟過繼給莊親王,伺其百年,鞠躬盡瘁輔佐皇帝哥哥,創我大清盛世!」
「噢——」
雍正收住笑聲,眯著眼楮俯瞰這個權欲燻心的弟弟,不滿早寫在臉上。
朝廷曾立八大鐵帽子王不假,但定鼎天下兔死狗烹是至理,不管是世祖還是聖祖都在極力削減這些鐵帽子們的權柄,否則也不會有莊親王博果鐸,睿親王蘇爾發、肅親王丹臻趁著聖祖新喪而發難。♀
也虧得有弘皙在,以雷霆手段拿下這三位,否則,真要他們去聯系什麼信貝勒、克勤貝勒,對雍正新朝必定是一場災難。
正因為這「八王」同氣連枝,在簡親王雅爾江阿主動投誠之後,他才忽發奇想讓又憨又笨的小十六繼承莊親王之位,既續了莊親王的傳承,也算給密嬪送了一份大禮,沒見她自己都說長兄如父麼?為父又該干什麼?
原本的心思暢快卻被允的一片「熱忱」沖散,再瞧允必定是橫豎不順眼,心說聰明如你還主動請纓,「伺其百年」還「輔佐」于朕,你要不要明說繼承他的遺願恢復八旗議政的祖制啊?
越想越氣,順手抓起桌上的一碟脆梨,狠狠地砸了過去,口中更是一聲怒罵︰「見利忘義的東西,你也配說鞠躬盡瘁?」
可憐允,因為不了解前情,所以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觸了皇帝哥哥的霉頭,但總算記得君有賜不敢辭,直挺挺跪在地上,任脆梨砸在額頭果汁四濺,人也嚇得跪倒在地,「皇上息怒,臣弟錯了!念在陳友年幼無知的份上,您就原諒臣弟這一遭吧……臣弟一定好好改過!」
「改過?年幼?」雍正一聲嗤笑,「看見好東西就往自己懷里劃拉,也得虧的年幼,真若稍長,朕都要擔心他會不會與其他幾位兄弟一樣,與朕一起爭一爭儲位呢!」
听雍正的語氣越說越冷,允磕頭如搗蒜,「臣弟不敢,臣弟冤枉啊,臣弟只想著為皇上哥哥分憂——」猛地想起額娘就在身邊呢,扭頭就是一聲哭號,「額娘,皇上要殺我,您救救我,額娘救救我!」
只有挨了打的孩子才會找大人求助,這時候的允總算恢復了他「八歲」的本色!
密嬪一樣不喜允的做法,但總歸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看兒子落得如此淒慘,也少不了一陣揪心撓肺的心疼,雙膝跪地,「皇上,允已經知道錯了,您就繞過他吧,是臣妾管教無方,您要罰就來懲罰臣妾吧!」
一想雍正可能的「懲罰」方式,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徒勞,密嬪雙目緊閉,垂首間淚如雨下,唯有消瘦的香肩不停的抖動!
梨花帶雨的嬌態讓雍正又是一陣食指大動,站起身親自將密嬪攙扶起來,握著那一雙縴手輕輕一捏,掃一眼傻愣愣的允,「還不滾出去,省的朕看的惡心,一個窩心腳踢死你!」
「謝皇上,謝皇上!」
允邊哭邊叩頭,轉身要走,人到門口卻又被雍正喝住了,「回來,帶著你的兩個弟弟一起走,從今天開始,給朕好好學一學什麼叫兄弟之道,若哪天朕發覺你依舊是狼子心腸,哼——」
讓允帶著兩個弟弟一起走,雍正這話絕對是借題,順帶發揮清場呢,但他的一句冷哼早讓允的腿肚子打顫,哪還敢有更多的心思。♀也就在轉瞬間,寬曠的景仁宮里就只剩下雍正、密嬪與魏珠兒三人!
「皇上,您請用膳吧!」密嬪微微一福,人也趁機後退,可雍正哪里會放她逃走,抓住她的小臂,只一帶,嬌弱無骨的密嬪便落進了懷里,一手摟住腰肢,另一手便去撕麻布的孝衣,「秀色可餐呢,有佳人在前,朕還吃什麼勞什子飯菜!」
「皇上——」掙扎無果,密嬪只能死死抓住雍正的大手,「皇上,聖祖大行,咱們不能再——」
「什麼不能?」一樣的掙扎,密嬪胸前的蕩起的漣漪讓雍正的呼吸粗重,重重的喘息兩聲,手在高聳的酥胸狠狠一捏,「朕與你的第一次,寬恕了你的父親貪腐欺君之罪,朕與你的第二次,即位為君,你我之間可謂恩恩相報,就在剛才朕不光送了你一份大禮,連你自己都說長兄如父,你說朕這個君父該如何對他的額娘?」
不干你娘你就不知道該管誰叫爹,市井俚語被雍正理直氣壯的說出來,密嬪的「反抗」只剩下拖延,「皇上,臣妾自奉安回來還沒梳洗呢……」
「正好,朕也沒有沐浴呢,」雍正呵呵一笑,「如此唐突佳人,是朕失禮了,」一哈腰,隨著密嬪的一聲驚呼,他將人打橫的抱起來,「魏珠兒,為朕準備湯浴!」
湯浴卻是早就準備好了!
當初為了幫助華嬪勾住聖祖康熙的心,魏珠兒與師傅殫精竭慮改造了後殿,除去前面裝飾的很柔和的廳子,後閣四周垂滿了粉色的紗幔,若可透進風來,輕飄漫舞廟弱女子柔美之軀,圓形的鳳床之後,鏤空的屏風之後便是可容納多人的浴桶。
魏珠兒原本就想著等皇上來了洗個清清爽爽,再*弄個酣暢淋灕,可憐密嬪從來到這就站在前殿的月台上,根本就不知道內里的布置,只覺得眼前一片粉色的朦朧,恍惚間,整個人已經被雍正丟進了熱水里!
人猛地站起來,齊胸之下的衣裙已經被熱水一下子漫透,雖是麻衣,濕了後,一收緊便貼上了身子。如此一來,更突顯出傲人之處,該圓的圓,該大的大,該細的細,而剛剛被雍正扯壞的胸襟慢慢的裂開,豐圓不可掌握的兩座雪峰,頂著一點嫣紅,鮮艷欲滴,雍正看的眼神熾烈,顧不得解衣,一聲怪叫人也撲入水中!
……楊柳御風而亂搖,烏雲秀發時堆時散,趴伏在浴桶邊緣才能穩住身子的密嬪,感覺自己真的成了巫山神女,飄飄欲仙,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瘋狂,一次次漲破心房的舒爽,讓她在酥麻中,一陣陣氣喘如絲,又一聲聲高昂若啼。
猛然間,人被整個掀起,以手做足,一步步行向雕鳳的圓床,不經意,幾縷垂到地面的粉幔裹在手臂上,牽扯間,漫長的輕紗團繞了二人,人動,紗動……
「混賬!」
躲在窗外,透過唾液糯透的小孔窺探的允握拳咬牙。
人被雍正趕出去,但一想皇上哥哥的憤怒他總是忐忑難安,趁著四周宮女侍衛稀少偷偷的潛回來,他只是想听听皇上哥哥會跟額娘如何評述自己,卻沒想到尋人不遇,前殿只有不曾動筷的午膳,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溜到後殿,循著一絲或痛苦又或歡愉的聲響至此,卻不曾想到,那里邊的兩位竟然是——
怎麼辦?叫一聲,可能制止這天家丑事,但叫一聲也可能被殺人滅口,或者是自己,或者是額娘!
允的小眼楮眨巴眨巴,眼前忽然一亮,人悄悄的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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