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忙完之後,齊汾便回到了家中。他剛進品集軒,卻發現女兒已經在那兒等自己了。
齊悅卿看見父親,忙上前問道︰「父親,王宮的比試結束了嗎?」
齊汾道︰「是啊,已經結束了。優勝劣汰,很是公平
齊悅卿听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茂哥是勝了,還是敗了?」
齊汾哈哈笑道︰「那你希望,他是勝了還是敗了呢?」
齊悅卿嘟著嘴道︰「我當然希望他敗了。不過,茂哥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好的
齊汾嘆道︰「悅兒,你為何就如此執著呢。揚之茂雖然好,可是還有比他更優秀的呢,就比如姬貂王子……」
齊悅卿打斷父親的話,問道︰「父親,別說姬貂了。你只告訴我,茂哥是勝了還是敗了?」
齊汾沒好氣地回答︰「揚之茂果然是個人才,力奪頭籌,自然是勝了他停了停,又接著道︰「這下揚之茂就可以進宮了,就可以有機會接近蕣公主了。悅兒,你還是死心吧
齊悅卿听了,氣得一頓腳,跑了出去。齊汾望著女兒的背影,連連搖頭。
齊悅卿跑回房中,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坐在梳妝台前,看到鏡中自己的臉,清秀文雅,天生麗質,如出水芙蓉一般。可是茂哥為什麼就不喜歡自己呢?不過,自己確實不如蕣公主那般嫵媚。看她一張桃花臉,兩只含情目,腰肢裊娜,體態風流,是男人都會被她迷倒。
齊悅卿又伏在床上,哭了一會兒,睡過去了。
婢女前去稟報了齊汾和袁夫人。齊汾听了,又是心疼女兒,又是恨鐵不成鋼,怪女兒死心眼。不過,他也無計可施,只好又讓夫人去看看女兒。
第二天,齊汾照例上朝去了。因為齊悅卿的緣故,他心里也很是煩悶。今日,恰好國主讓姬貂也來前殿議事。姬貂看見上將軍齊汾滿面愁雲,不禁心生疑慮。
下朝之後,姬貂便問齊汾道︰「齊將軍,見你氣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齊汾道︰「沒有,只是小女最近有些不適,所以讓老臣也心生煩惱。
姬貂本來就想探听一下齊悅卿的狀況,現在听說她有些不適,便急切地問道︰「難道齊小姐生病了嗎?」
齊汾見姬貂關心悅兒,心里頓時很開心,道︰「小女沒有生病,可能是在家里悶壞了吧
姬貂點點頭道︰「不如這樣,我去探望一下齊小姐,陪她解解悶,說不定她的心情就會好點了
齊汾听了,受寵若驚,道︰「求之不得,老臣替悅兒多謝王子關懷隨後,兩人便一道來了齊府。
齊汾先請姬貂王子到品集軒小坐。然後,又命婢女前去通知小姐。
齊悅卿正閑來無事,在房中讀點詩書。忽然,婢女前來稟報道︰「姬貂子王子前來探望,老爺請小姐準備迎接貴賓
齊悅卿听了,心想,這姬貂王子不在宮中,怎麼又到齊府來了,還要來探望自己。不管怎樣,總不能薄了他的面子。齊悅卿想著,便又好好梳妝修飾了一番,等候姬貂前來。
姬貂隨婢女來到了「綴音室」,也就是齊悅卿的閨房。
綴音室被隔成了三間小室,最外一間顯然是會客之所,當中擺著一條大理石長案,案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旁邊的水晶瓶里,供著一瓶金繡球菊花,鮮黃亮眼,明麗可人。第二間是琴室,里面一排書架,一張古琴,窗明幾淨,清風徐來。第三間便是小姐的臥房了,輕紗垂幔,暗香幽幽。
婢女請姬貂在外室坐下。稍等片刻,齊悅卿便步履款款地出來了。
姬貂笑道︰「听聞齊小姐近日心情愁悶,不知可好些了?」
齊悅卿點頭道︰「好些了,多謝王子前來探訪,悅兒實在承受不起
姬貂道︰「齊小姐哪里的話,看到你氣色大好,我也就安心了
齊悅卿听了他的話,臉上笑意盈盈,心里卻覺得實在無聊。
她想,難道姬貂真的喜歡上自己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不過,就算他貴為王子,也沒什麼稀罕,自己心里就只有茂哥一個人。
齊悅卿眼珠一轉,笑道︰「王子來了,咱們也別干坐著,不如弈棋取樂如何?」
姬貂听了大喜,道︰「如此甚好,齊小姐既有雅興,姬貂敢不奉陪
齊悅卿又在壞笑,心想著︰奉陪?本小姐會讓你領教一下厲害的。她便喊道︰「梅鵑,把棋盤擺上來,請王子與我切磋一下
梅鵑听命,笑嘻嘻地將棋盤擺好,望了望小姐,又下去了。梅鵑心想︰姬貂儀表堂堂,又貴為王子,若是小姐能嫁給他,自己豈不是也可以作為陪嫁進宮了。真希望小姐能抓住這個金龜婿,可比揚之茂強多了。
齊悅卿朝姬貂微微一笑,道︰「王子來此是客,請你先走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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