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他微微一笑,「我與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有何不可?」
芷容眼里慢慢燃起兩團怒焰,「你與我爹倒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你們視我為何物?一顆棋,一把殺人的劍?可惜,我不願再做任何人的棋和劍
她說完,轉身邁出門檻。
隨她的動作,揚起的長發勾住門口探出來的一枝樹枝。
她心里煩燥,隨手一拽,反而將那縷發絲絞死在樹枝上,拉扯不下來,方才的憤憤之氣,被一種尷尬的氣氛代替。
芷容本想灑然離去,哪知竟出了這麼一樁囧事,她的頭發向來順滑如絲,這會偏偏象是與她做對一般,將那樹杈纏得死死的,任她怎麼拉扯,都松月兌不開。
肖華瞧著,不禁莞爾。
芷容雖然曾為鬼殺,但終究是女子,女子哪有不愛美的?
何況還是在自己心里愛極的男人面前。
肖華這一笑,她更是窘困。
心想與他決別,卻還要讓他看她出丑,一時間又疼又窘,鼻子微酸,竟險些落淚。
再顧不得他想,手腕一抖,取了赤水劍出來,只想削了絞緊的發絲,盡快離了這囧境。
手上一緊,被他牢牢握住,揮出的劍轉到了他的手中,肖華溫柔的聲音在腦後響起,「我來幫你。」
芷容頭發被牢牢勾住,轉不過頭,眼角見他靠了過來,心跳不住自主地加快。
他的一支手從身後環了過來,輕柔地扶了她的額角,減輕她被拉拽的疼痛。
指尖上的溫熱瞬間傳了開去,他特有的白玉蘭冷香淺淺傳來,芷容身子一僵,心跳幾乎停止。
他感覺到她身子的繃緊,側臉睨了她一眼,柔聲道︰「放松來
上前一步,胸脯輕貼上她的後背,不容她胡亂動彈繃斷發絲。
芷容與他早有肌膚之親,但他這般溫柔的動作卻讓她硬實的心軟軟地塌了下去。
耳邊是他溫熱平穩的呼吸,不高的溫度卻燙得她耳根一紅再紅。
芷容臉上的窘迫還沒退去,大眼里卻慢慢地凝上了蒙蒙水氣,濕了長長的睫毛,一雙大眼水霧氤氳,她咬住了唇,失色的唇瓣化出血色,模樣難得的乖巧柔順。
肖華看著她微垂著的側臉,心里漾開洋洋柔水,忽地埋頭下來,唇覆上她輕咬著的唇,舌撬開她咬著唇的貝齒,輕輕著被她唇瓣上留下的齒印。
芷容怔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仿佛胸口里揣了一只小鹿,活蹦亂跳,慌亂中輕輕一掙,才發現不知何時發絲已經從樹梢上滑開,忙從他懷中月兌身出來,逃開兩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飛快離去,這人在她面前,越來越不知收斂。
肖華望著她逃遠的背影,微笑著抬手,輕撫上帶著她淡淡幽香的唇。
她說再不願做他們之間的棋和劍,但她的性子外冷內熱,什麼也放不開,這就注定,她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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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容回到靖國公府,只見下人們神色慌張,四處亂跑,而大門方向外頭火光照亮了半邊天,遠遠能听見鬧哄哄的人聲,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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