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了了。
心徹底涼了下來。
在新雲的看守下,程蓮復又被關進了柴房中。熙熙攘攘一群人出去,回來時卻只她一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夜漸深,被帶走的女人一個一個的被拖了回來,若說離開時,她們的心里還抱著最有一丁點的僥幸,那麼此時此刻,殘酷的現實怕早將她們心底最後的幻象徹底擊碎。
看她們一個個一絲不掛、全身赤露,也曾烏黑如墨的發絲粘膩著血和汗,還有不知名的半透明暗黃(huang)色渾濁的液體披散在肩上、臉上,一陣陣的腥臭味從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直如最骯髒齷齪的**溝一般,令人聞之欲嘔。
單看她們此時的情形,便不難想象方才一刻,那些禽*獸不如的流寇匪徒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做了什麼。
程蓮感到害怕,若不能逃出去,發生在這些可憐女人身上的事情,終會有一日發生在她的身上。
慕容建華,他的一句話能保護自己多久?
慕容建華,他還能像如今這樣待自己多久?
若是有一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他想發泄他的**,那自己是不是也要成為他的女人?
若是他玩膩了,煩了、厭惡了,自己會不會成為他賞賜給他手下小廝們的禮物?
程蓮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一群女人,就這樣在狹小的柴房里,忍著傷痛和越來越濃的臭味挨過了一夜。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中午,新雲送了午飯過來,順帶還送了幾套女人的衣服。想來這些衣服也是他們從山下洗劫來的。
幾個女人便沒什麼反應,依然如死了一般躺在草垛柴火上。新雲看了看這些被打的滿身全是血痕淤青的女人,轉眼看向正警惕的盯著她的程蓮,道︰「姑娘,吃了飯叫她們披上衣裳吧,雖然天氣暖和了,可夜里還是冷的。若是著了涼,身體不爽快,在這里,是沒人疼惜的
程蓮依然警惕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新雲說著一番話到底為何,若是他可憐這些女人,程蓮是打死也不會相信。她想,他不過是山寨中最底層的小廝,沒什麼權利,連昨夜五六人共享一個女人都不曾有他的份,他算得了什麼?他說這些,怕只是想把這些女人照顧好了討好他的那些弟兄們而已。
見程蓮不說話,新雲也沒再說話,擱下飯菜和衣物,轉身出門,臨離開前忽又回頭,看著程蓮,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勸慰程蓮︰「好死不如賴活著
言罷,徑直鎖了門出去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程蓮不禁想笑,好死不如賴活著,真是這樣麼?若真是如此,換他新運來試試看?看他經歷這般非人待遇後,還說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屋內的女人,安靜了許久,終于有人挪了挪身體,端起了飯菜。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第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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