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女人,安靜了許久,終于有人挪了挪身體,端起了飯菜。有了第一個便有第二個、第三個……吃過午飯、穿上衣物,女人們全都木然的坐在各自的角落,誰也沒有說話。
她們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她們更不知道等待她們的命運,還將會是什麼。
無言至天黑,柴房里小小的一方窗,星子密布,月光皎皎卻看不見月,不知今兒個月亮這樣明,是滿還是缺?有微涼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氣悶的柴房的方略顯爽快。有小蟲兒開始在屋外的的草叢里鳴叫,恍然才發現,陽春三月已過大半。
「紅紅明兒個就要嫁人了突然說話的,是一個略有些胖的中年婦人,皮膚紅黑,一看便知是個常年在田中勞作的村婦。
屋內所有人都轉眼望向說話的村婦。
初時程蓮還不知道村婦口中的「紅紅」是誰,不過轉而一想,便知紅紅就是昨夜抵死反抗後寧死不從後又咬舌自盡的姑娘。
「她對象,是俺們村里最勤勞的小伙子,是村頭劉家大嬸給說的媒,這般天殺的土匪來的時候,我和紅紅正在她家里準備嫁娶的衣裳,阿牛和村里的幾個壯小伙去了城里,說買些首飾,沒想到……」說著紅紅的事,婦人卻自己哭了起來。
婦人一哭,這些身世雷同的女人們想到各自的遭遇,或許有的是束發待嫁,或許有的新婚未滿三月,或許有的還有丈夫孩子……不管是哪一種,都是人間悲慘事,少不得全哭了起來。
在這樣的夜里,撕心裂肺的哭聲,尤催人心腸。
「他娘的哭什麼哭,哭魂呢!」一個山賊沖了進來,對著就近的女人一頓拳打腳踢,害怕的女人們誰也不敢再哭。
「你、你、還有你,給我出來山賊在的女人堆中挑選了幾個,便立刻沖進來三個大漢,一人抓一個將三個女人拎了出去,房門重又被鎖了起來。
女人們又靜了下來,她們都知道,這些女人被挑出去後會面臨什麼樣的遭遇,誰也不說話,可誰都害怕。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三個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女人被送了回來,她們身上有鞭子抽過傷痕,有扇過巴掌的指印,甚至,還有蠟燭燙過的痕跡。她們的嘴角滲著血,似已經虛月兌一般,躺著一動也不動。
女人們自發去照顧她們,可才過一會,便又有山賊來挑他們泄*欲的工具,女人們為了少受一些苦,全都隱忍著再也不敢抵抗,就來抽泣也是低低的。
一撥撥的人被送走又一撥撥的被半死不活的拖了回來,直折騰到了深夜才停下。如此一方下來,被囚的女人除程蓮外,便只少數幾個樣貌丑陋些、身材壯碩些、年齡稍大些的女人沒被挑選過了。
原以為今夜的折磨會到此為止,卻不想三更時分,柴房的鐵鏈又被人開了。所有人未曾被挑選過的女人全都驚恐的抬起頭,其中自然也包括程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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