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萼、爾珍歡歡喜喜糊窗去了,這當兒時間,程蓮根據手機微信上兔基斯的形象,又繪了幾只,有搔首弄姿盡顯嫵媚的,有白眼一翻世界與我無關的,也有死魚眼、天然呆的,各種賤、各種討喜。
一旁研墨的啞婦看的傻了眼,竟連墨都忘了磨。
待到新萼、爾珍糊了窗回來,見著這些賤賤的兔基斯,眼冒金星,愛不釋手,你一要言我一語爭論著該把這些牛皮紙糊在哪一扇窗上。
接下來,程蓮又繪了經典的「憤怒的小鳥」、「喜洋洋與灰太狼」等卡通形象,直把糊窗用的牛皮紙全用完方停下。又見新萼愛不釋手,程蓮忙抽了張自認是畫得最傳神的流氓兔送于她。
一番忙碌,結束時已是深夜。
程蓮送新萼出門,卻見玉珠在數名宮人、內監的引領下,趾高氣揚的回到住處。
「你們四個人啊,也就屬這玉珠姑娘命好,天生了副好模樣,怕很快便升做二等宮女了新萼也算得上是宮里的老人了,見了玉珠這副得意的模樣,感慨道。
程蓮但笑不語︰天生麗質,也不見得權全都是好事,尤其是在這三千女人競相爭妍斗麗卻只為博一個男人歡心的後宮之地。玉珠這樣招搖不知收斂,只怕是禍非福。
見程蓮不語,新萼只道是程蓮心中不悅,寬慰道︰「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咱呀也別羨慕別人了,熬個三五七年,出了宮也是好的
「姐姐說的是程蓮知新萼誤會,卻並不打算解釋,只笑著應道。
「那我先回了,你也早些歇息
程蓮弗一關上門,爾珍便上前問道︰「姐姐,你說,玉珠她真會留下宮里當個二等宮女麼?」
「宮女?呵,她心比天高,怎會屈做宮女侍奉他人,怕只怕她,一心想著攀上枝頭成鳳凰呢!」程蓮冷笑。
「飛上枝頭變鳳凰?難道玉珠想……」爾珍驚呼,幸好程蓮及時掩住她的嘴,才免得禍從口出。
爾珍轉眼往外看了看,確定屋外無人,這才攙著程蓮往屋內多走了幾步,輕聲道︰「姐姐的意思,玉珠想做君上的女人?」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程蓮低聲道。
「怎麼可能?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可能會納一個不干不淨的女人為妃?玉珠她也太痴心妄想了爾珍一時口快,忘了連她自己也是她所謂的「不干不淨的女人」。
程蓮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寧國民風如何她並不清楚,可她卻深知,天下男人俱是一般德行,最忌諱的便是自己的女人是否干淨清白,他是否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
女人的一層膜,在男人心里分量,的確重的超出所有女人的想象。
曾記得尹正浩和她說過的一件事,他的同事經人介紹與一女孩相親,一見面,女孩便問有沒有房;男孩則反問是不是處-女,女孩再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男孩則回答,是處-女則有房,不是處-女則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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