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為她笨?哈哈……」君上听說,臉上假裝的威嚴立時消失無蹤,摟著長公主哈哈大笑。
王後與綠姬娘娘、倪文俊、丁瓤蹇臉上俱浮起笑來。
「說說看,她怎麼個笨法?」君上伸手刮了-刮長公主的小鼻子,問道。
「因為她自己都是個旱鴨子,還下水救人。父王你說,她笨不笨長公主不說還好,一說程蓮氣不打一出來。這王月公主果然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自己舍命救她,她居然還罵自己笨,當初真應該視而不見讓她多吃點苦頭才行。
君上面露疑惑,轉眼望向王後。
王後低眉淺笑,微微頷首道︰「是!臣妾那日與君上說的,便是她了
君上微微點頭,沖程蓮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姓程單名一個蓮字程蓮規規矩矩答道。
「程蓮?」君上呢喃著,似在品鑒程蓮的名字,隔了半響,才忽然問道︰「民間女子以花為名者甚眾,你爹娘不給你取名程菊、程芍藥,為何單單給你取這個‘蓮’字,可有什麼講究?」
早就听聞寧王徐壽輝胸無點墨卻偏好附庸風雅,如今看來,傳言倒是不假,問個名字還要尋什麼講究。程蓮這「蓮」字由來,倒是有個趣事,話說程蓮父母年輕時候,生活甚是豪放,時常在野外「野-戰」,而程蓮的出生亦是意外。那會程蓮父母在金山公園的蓮花池邊野戰,因匆忙間套套的型號買小了一好,關鍵時刻竟把套套撐破了,于是才有了那次的意外懷孕,最後才有了程蓮。程蓮父母為紀念從前那段瘋狂的歲月,故給她取了蓮花的「蓮」字。
趣事亦是囧事,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叫程蓮如何好意思說這些?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也忒低俗了些,難登大雅之堂,更不能與君上、王後跟前提及,有污聖听。
想了想,程蓮恭敬拜首道︰「奴婢爹爹嘗言,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繁,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故而給奴婢取單名‘蓮’字
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程蓮自己也感心虛,堂堂理學開山祖周敦頤何時竟成她程蓮的爹了!周老先生要是泉下有知程蓮拿他遺作到處唬人,怕非得被氣活了不可。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確是對花中君子——蓮,最好的闡釋,咳咳……」倪文俊說了一半,竟自咳了起來,半響才停下,復又道︰「如此看來,你爹倒是頗有才氣,難怪連你也,咳……咳,你也頗有才情了
見倪文俊咳得臉也紅了,程蓮不由得擔心起來,竟月兌口而出道︰「你沒事吧?」
話才出口,程蓮方知自己魯莽,宮里的規矩,主子跟前若非允許,是不得說話的,更何況宮里頭,只有「主子」、「奴才」,沒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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