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門嫡女,117關神來了萬更
上官可萱立馬將那符石抓在了掌心,好似怕被別人搶了去一樣。ai緷騋
「姐,黃色符石呀。」她打開又看了看,心情很是激動。
上官可心的眼楮都直了。
方才有人瞧見了樓江山放在桌案上的黃色符石,現在是看著她們兩個眼神都直勾勾的。
「我們走。」上官可心立馬站起來,在桌子上重新放了一顆白色的符石,拉著上官可萱就走。
「姐,你這麼急干什麼?姐,你說你幾乎找遍了關內的所有家族了,大公子就不在里面,他會是在哪里修行呀?那麼厲害就不說了,出手就是黃色的符石,怎麼那麼有錢呀。」
「別說了你,你這丫頭是缺心眼不成?」上官可心拉著上官可萱走了好遠才慢慢放下腳步,上官可心滿臉緊張,小心翼翼的還左顧右盼的,直到確定沒人跟上她們她才道︰「把符石拿出來我看看。」
「嗯。」上官可萱也被上官可心弄的有些緊張兮兮的,掏符石的手都哆嗦了起來,看的上官可心一陣的焦急,好不容易掏出來了,遞給上官可心,上官可心捧著那黃色的符石,然後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姐,你怎麼了?」上官可萱看著她不明所以。
「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原來真的是黃色的符石呀,天吶,那大公子的朋友給酒樓老板的那一荷包,會不會也是黃色符石呢?」上官可心看著上官可萱問道。
上官可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呀,但是如果是,那也太瘋狂了,像我們,族長還是跟我們的爹認識才給我們一個人一顆白色符石,都有人嫉妒死了,可是大公子出手就是黃色符石,哎呀,姐,你剛才是不是將那白色符石拿去給飯錢啦?」
她叫了一下嚇了上官可心一跳。
「一顆白色符石換一顆黃色符石,你覺得不劃算嗎?叫的我心差點沒碎了。」上官可心拍著胸脯一個勁的嘆氣。
上官可萱嘿嘿嘿笑著,然後眼神一轉,戳了戳上官可心的手臂,讓她扭頭看看。
上官可心回頭,看到一邊的古樹下,悠然自得的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頭頂黑色斗笠,安靜的坐在那好似睡著了一樣。
「姐,好嚇人喲。」
那人只是坐著,就能讓人覺得壓抑,直覺讓人害怕。
「有什麼嚇人的,現在是關鍵時刻,千禧鎮里到處都是高手,搞不好我們身邊都是高手,只是真人不露相而已,我們學藝不精,就別惹事,走,我們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搬到千禧酒樓去。」
「為什麼要搬呀姐。」上官可萱眨巴著眼楮被上官可心拉著就走,忽然想到什麼似得停住了腳步︰「姐,你真的要將那件事告訴大公子嗎?他會發瘋的。」
「所以我要跟他靠的近一點,這樣我就有足夠的心里準備將那事告訴他,我知道是誰都受不了,可是,總要說的。」上官可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噗通噗通的在狂跳。
她仰頭看著千禧鎮的夜晚,繁星點點,星雲密布,也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啊!」
上官可萱忽然一叫就松開了上官可心的手,有人將上官可萱推開之後一把就抓住了上官可心的手,將她的胳膊一轉,直逼得她張開五指,然後那人就順勢將她手心里頭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黃色符石拿了過去。
拿過去之後那人一下將上官可心推了過去,上官可心沒站住身子就跌在了旁邊。
好巧不巧,正是那白衣人的腳邊。
「蘇櫻染,你干什麼你,快把符石還給我們。」上官可萱撲上去就要激昂符石給搶過來,可是她個子小,不比那個蘇櫻染個子高挑,根本就是撈都撈不到,上官可萱氣得不行,提起元力就要跟她來硬的。
那蘇櫻染哈哈笑著,一方結界就擋在了周身,她滿眼都是鄙夷,沖上官可萱道︰「你可拉倒吧,就你那點元力能殺死誰呢?」
「蘇櫻染,你不要太過分了。」上官可心爬起來怒氣沖沖的對著那個叫蘇櫻染的女子。
蘇櫻染看了看手中的黃色符石,眼中閃過嫉妒很憤恨,然後握緊之後,看著上
官可心,發出了一聲鄙夷的輕笑。
「我怎麼過分了?就你們也配有黃色符石嗎?你們的修為那麼低,已經丟死人了,要不是憑借跟族長的關系,你們哪有那麼好的日子過,族長還給你們兩個白色符石,真是氣死人了,再說這黃色符石也不是你們的呀。」
「蘇櫻染,你不要胡攪蠻纏,這符石怎麼不是我們的,你還給我們。」上官可萱跟上官可心站在一起,沖著蘇櫻染就是一通怒喊,小眼楮里頭已經溢滿了眼淚。
蘇櫻染嗤笑,搖了搖頭︰「那人就將符石放在桌上了,也沒說給你們吶。」
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欺負她們,明目張膽的說瞎話。
就算她們再怎麼弱,也不允許她這麼說她們。
驕傲的自尊心讓上官可心的臉憋的通紅通紅的,從她們進關到了東方府之後,處處受到這個蘇櫻染的排擠,听說她在東方府很久了,很受東方族長的寵愛,無奈她們一來,東方族長將很多注意力還放在了她們身上,正因為她們的父親和東方族長認識,所以,她們的父親才會放心將她們送入關內來修行,然最終讓蘇櫻染受不了的,就是族長給了她們一人一個白色的符石,那她從來沒有的,她就是嫉妒,就是恨。
蘇櫻染眼中滿是狠戾,死死攥著那黃色的符石,恨不得將那符石嵌入掌心中。
「其實我也不是想要這黃色符石,我就是想讓你們滾出東方府,你們也知道,入關是為了修行的,不是來攀關系的,如果攀關系,那還進來干什麼,我就這一個要求,你們要答應了,我立馬將符石給你們,然後你們兩個,給我滾,滾的遠遠的。」
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緊緊握著彼此的手,都氣得不行不行的。
上官可心眼中滿是倔強,她這樣被蘇櫻染侮辱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上官可萱去偷偷告訴過東方族長,可是族長卻笑著跟她說櫻染不可能是那樣的人,還要她們好好相處,她們倒是想好好相處來著,但是那個蘇櫻染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
上官可心的內心在拼命的掙扎,其實想離開是早就有的想法,但是又怕傷了東方族長的面子,最重要的是,是真的沒什麼地方可以去。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找到了亦瑾。
想到亦瑾那修為那手筆,她沒來由覺得自己心里有了底氣。
她想著點頭,冷冷看著蘇櫻染,應了。
「好,我答應你,我走,但是你記住了,我今天不是怕了你我才走的,而且我還會回來的,你記好了,蘇櫻染。」上官可心指著蘇櫻染的臉,胸口一起一伏。
蘇櫻染勾唇,挑了挑眉頭,然後手一松,那黃色符石就掉在了地上,然後滾呀滾呀的,滾到了一直坐在旁邊,卻被她們都無視了的白衣人。
「我可還給你了,我也記住你的話了,不過現在,要滾的是你們。」蘇櫻染一臉的得意,眼神落在在地上的符石上,還等著看上官可心去撿那符石。
此刻在她面前低子,總覺得自己好像連最後的一絲尊嚴都被碾碎了。
上官可萱拉著上官可心的手,心疼的看著她。
她年紀小,脾性急,在東方府的時候,上官可心沒少給她擋事,這個蘇櫻染實在是太惡毒了,同樣都是女孩子,她為什麼就那麼容不下她們呢。
「去撿呀,怎麼,那符石你不要了麼?如果你不要,我可就拿走了。」
蘇櫻染還假意催促著上官可心,上官可心憤恨的看著蘇櫻染,咬咬牙就準備去撿。
她干嘛不要這符石,難道要離開東方府就算了,連符石也要丟掉嗎?
那才叫真的不劃算。
想到此,她松寬了心情,走到那符石邊上就要去撿,可是她還沒蹲子,那地上的符石竟然自己飄了起來,慢慢的,最後停在了上官可心的手邊上。
上官可心跟見鬼的似得,一動不動,那符石就飄在那,一上一下的。
好不容易緩神了,上官可心連忙伸手將那符石一抓,符石就乖乖的在她掌心里頭了。
「姐,這符石還會自己飄起來呢。」上官可萱的眼楮都亮了。
蘇櫻染一看
這可不得了,這符石貌似還是寶貝呢,她有些後悔了。
放下環著的雙手,她看著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那高興樣就氣。
怎麼都趕走她們了,她心里還是那麼不舒服呢。
「姐,我們走吧。」上官可萱挽著上官可心,蹦蹦跳跳的就要走。
「等一下。」蘇櫻染喊住了她們。
她們回頭,狐疑的看著她。
「我後悔了,那符石不給你們了,你們也別走了,把符石還給我吧。」
上官可萱的眼楮一下就瞪大了︰「你什麼意思呀?就算你讓我們別走了,那這符石也是我們的,憑什麼還給你呀。」
「蘇櫻染,你可別得了便宜賣乖,就算你不讓我們走,我們也走定了,再說這符石,本來就是我們的,你說還給你,你要臉嗎?」
蘇櫻染才不在乎她們說什麼,沖過去就要跟搶,反正她們根本打不過她,符石搶到手,就是她的。
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一看她來勢洶洶的,嚇的後退了好幾步。
「給我。」蘇櫻染下手就搶,推搡著她們跟個潑婦似得。
「你放開,你個不要臉的女人。」上官可萱又咬又打,冷不丁被蘇櫻染推到一邊,跌在了地上,千禧鎮最多的是那種青磚,帶著摩挲的質感,平日里走起來很有韻味,可此刻是直接就將上官可萱的胳膊給磨破了好大一塊。
上官可萱疼的差一點就哭了,可她咬牙沒哭,忍住了。
她才不要哭給蘇櫻染看呢,她才不要讓她笑話她。
「蘇櫻染,你太過分了。」上官可心一看上官可萱受傷了,死死掐著蘇櫻染的手恨不得給她扣幾塊肉下來。
「我就過分,怎麼了,你打我呀。」蘇櫻染毫不在意的挑著眉頭,立馬換了張臉,猙獰的和上官可心糾纏著要搶到那符石。
「我不會把符石給你的,到死都不會。」上官可心也是發了瘋了,元力從掌心迸射出來,那麼小小的,弱弱的,看著蘇櫻染就想笑。
「來呀,用你的元力打我呀。」她譏笑的諷刺讓上官可心實在忍受不住了,大叫一聲,一掌拍了出去。
本以為,蘇櫻染一定是會躲過去的,可是她那麼點點的元力卻不知何時變得無比渾厚,那一掌下去,直接將蘇櫻染給拍飛了。
砰的一聲。
蘇櫻染不敢置信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她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好像都要被砸碎了,一個沒忍住,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染了一地的紅色。
上官可心看著自己的手掌,簡直是嚇死了。
她什麼時候變得厲害了?
她呆在了那,上官可萱連忙捂著受傷的胳膊靠近上官可心,看著她低低的喊了聲︰「姐…」
「上官可心,你有種…」
那一掌打的蘇櫻染一呼吸就覺得胸口要裂開一樣的疼,她嘴角掛著血絲,眼神惡狠狠的看著那姐妹兩個,月色下,那情景還挺恐怖。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你等著。」都到這個時候了,蘇櫻染的嘴巴還是補饒人。
上官可心氣不過,走到蘇櫻染面前提著她的衣襟罵道︰「你為什麼還那麼得意還那麼厲害,你都被我打趴下了,你還威脅誰呢?我才不會怕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她從來沒這麼狠狠的罵過人,現在這樣罵了一直欺負他們的蘇櫻染,她覺得心里好舒服,蘇櫻染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她,上官可心越看越不解氣,提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狠狠的一巴掌,啪的一聲,打的蘇櫻染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嚇的上官可萱站在原地只會瞪著什麼眼楮,其他表情也不會了。
那一巴掌,她直覺沒用太大的力氣,可是卻將蘇櫻染的臉上都打出印子來,上官可心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眼方才一直坐在那的白衣人,那白衣人卻不見了。
松開蘇櫻染,她胸口劇烈起伏著,在看到躺在地上血淋淋的蘇櫻染的時候,她忽然好想清新了過來,後退了好幾部,慌亂的
拉著上官可萱就要跑。
「你跑什麼?」
黑夜中,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嚇的上官可萱一下就躲進了上官可心的懷里。
「是誰?」上官可心抱著上官可萱,自己也是緊張的不行。
她看著那蘇櫻染好像一副要死的樣子,明明剛才還那麼厲害跟她搶符石呢。
「我問你跑什麼?你是害怕嗎?害怕你殺了人?」
有個白色的身影從陰暗處走過來,漸漸露出了模樣,不,沒有模樣,就是那個白衣人。
上官可心抱著上官可萱後退了幾步,沒說話。
那白衣人腳步停在她們面前,冷哼了一聲。
「一如她所說,你們就是沒用,這里是什麼地方?這可關內,每一秒鐘都在死人,更何況那個人那麼欺負你們,死了不是正好?」
「可是我們從來沒殺過人,她就算再可惡,那也是一條命,就算她要死,我也想她死在我手里。」
白衣人在斗笠下的容顏絲毫都看不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上官可心就覺得那人好像是在笑。
「這種善良,倒真像以前的我。」
那人的聲音很沙啞,听不出是男是女,所以在感慨的時候,那听起來可實在不是很好。
「沒地方去了是麼?」那人忽然這樣問。
上官可心也能猜到他方才是听到他們的話了。
靠那麼近,他紋絲不動也沒啥反應,也算是稀罕。
「那也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上官可萱防備的看著他。
「知道雪山嗎?」
「當然知道了,你想干嘛?」上官可萱小眼神里頭是滿滿的不安和狐疑。
「雪上上有個高人雲集的家族,只是因為在雪山上而避世了,但是我認識他們的族長,我可以介紹你們過去。」他話一頓,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塊圓形的猶如小石頭一般的東西,借著月光,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都看呆了。
那東西,竟然是由紅色符石打造出來的一塊鏤空花紋形狀的令牌。
蜿蜒復古精致的花紋在那小巧的符石上活靈活現的,女孩子一看了著東西就會愛不釋手。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介紹我們過去。」
在關內的人誰不知道雪山上有個神秘的家族,在二十萬年前的那場極雪之日過去之後,那個家族就沒有一個人下山過,可是關于那個家族的流傳卻沒有停歇過。
「我不是白白介紹你們過去的,有條件。」那人又將那東西收了回去。
「什麼條件?」上官可心滿眼的堅定,她決定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她都要去試試,如果能夠被雪山上的家族收留了,那她的修為一定會漲的很快看,到時候,她就誰都不怕了,就給保護可萱了。
「殺了她。」那人轉身,對著的方向竟然是蘇櫻染那邊。
蘇櫻染被傷的只要想說話就吐出一口鮮血,她方才都听見了她們的對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冷不丁听到那人說讓上官可心殺了她,她一下瞪大了眼楮,驚恐的想要往後爬。
上官可心以為自己听錯了,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那人手中提著一把劍,遞給上官可心。
「在這個關內,你的善良幫不了你任何忙,要想保護自己和你的妹妹,你就必須殺人,殺那些欺辱你,踐踏你的人。」
「姐…」上官可萱知道這件事情對上官可心來說太難了。
上官可心猶豫了一會,咬咬牙,一把就將那劍拿了過來,她深吸一口氣,慢慢的走到了蘇櫻染的面前。
蘇櫻染瞪大眼眸看著她,眼中不再有倔強和驕傲,只有恐懼和哀求。
「求…求…」她想說話,想求上官可心饒了她,可是她一說話,那血就汩汩的往外流,那情景,簡直是不忍直視。
手心里滿是汗水,好似連一把劍都握不住,上官可心忽然緊緊閉上眼楮,慢慢
的舉起了劍。
「想想她怎麼對你和你妹妹的,想想你進關是為了什麼的,想想方才在酒樓里死掉的那個人,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人同情,修行,一路上都是血腥和冰冷,你如果這一點都學不會,干脆也找個關系,出關算了。」
上官可心覺著見的手在不停的顫抖,她忽然睜開眼楮,腦海中回想的都是亦瑾的容顏。
他也變了,變得那麼殘忍果決,說殺就殺了一個人,她也要變,如果她不變強,怎麼跟他站在同一個角度去俯瞰這個世界?
想到此,她眼神生狠,緊緊抓著劍柄的手幾乎泛白,然後一劍刺了下去。
蘇櫻染痛苦的面容定格在那一瞬間,血,蜿蜒流淌在青石板小路上,溫熱的,染透了她的繡鞋。
上官可萱一下沒承受住,一個踉蹌倒在了身後的樹干上,然後慢悠悠的蹲子,將自己埋入雙手之間。
劍下,定著那個曾經讓她在黑夜中咒罵了無數次的女人,如今,她死了,被她殺死了。
風一吹,蘇櫻染化成一縷風沙飄散,不留下一點痕跡。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忍了,死了,也不留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就這樣徹徹底底的從六界的舞台中退去了。
那白衣人好似很滿意,走到上官可心面前,將那令牌塞進了她手中。
「記住,憑借自己的力量走到雪山,爬上雪山,你一定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的。」
那人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一下就消失在了眼前。
上官可心忙不迭回頭,已然沒了那人的身影,她將那令牌翻開一開,反面赫然刻著一個大大的字,她摩挲著,念了出來。
…
「寧。」
「姐,我們真的要去雪山嗎?那太遠了。」上官可萱跑過去抱著上官可心,覺得心中空空的,整個人都十分壓抑。
「嗯,我們一定要去。」上官可心模了模上官可萱的腦袋,忽然將她推開道︰「你受傷了是麼?來,姐姐給你治療。」
上官可萱乖巧的坐在一邊,胳膊被上官可心握著,從她掌心潺潺流出的元力雖然不淳厚甚至少的可憐,但是,卻有驚人的治愈力。
不遠處,那白衣人去而復返,斗笠下一雙晶亮的眼楮看著上官可心給上官可萱治療,然後勾起了嘴角。
治愈系的修行者,如今在六界,也就上官家了。
一如會隱身術的樓家一樣,這個六界,是有越來越多的特異家族在慢慢沒落與消失。
如果真的都沒了,那就太可惜了。
翌日。
千禧鎮擂鼓整天。
一出酒樓,就可以看到每隔著十米就會有一面戰旗矗立著,在風中瘋狂的搖擺,十分應景的配合了今日的關神之戰。
甚至不用登高就能看到不遠處那流動的五芒星布陣在半空中散發出誘惑人的光芒。
那就是賽台,只有高手才有資格站上去的賽台。
亦桓和亦瑾,樓江山神采奕奕的站在酒樓外,三人負手而立,微笑的看著不遠處跑來的上官可心和上官可萱。
這天晴了,也亮了,心情就美麗了。
亦瑾嘴角的笑容在陽光下是那麼的璀璨奪目,讓上官可心偷偷的就紅了臉。
然而她那嬌羞的模樣,倒是讓亦桓的心蠢蠢欲動的。
「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沒陪完你們我們就走了。」亦桓笑眯眯的沖上官可心道。
「那可不,害的我們…」上官可萱忽然頓住了,撓撓腦袋笑道︰「不過沒事啦,我和姐姐特地來找你們一起去看比賽的。」
「行呀,一起。」亦桓吆喝了一聲就跑在了最前面,他可期待這一天很久了,他在期待關盟盟主和那鎮長合謀的計劃敗露了,將會是多麼絢麗的一個風景。
亦桓和上官可萱跑在前頭,樓江山落在最後頭,上官可心和亦瑾就走在了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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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上官可心在想著要不要將昨天晚上遇見的事情告訴亦瑾,猶豫了好幾次,話都沒說出口。
最後她只是看著亦瑾的側臉,什麼話都沒有說。
再等等吧。
等她變強些,等她重新站在他的面前,到那時候,什麼都不用說了。
她不想被他甩的太遠,就好像如今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妹妹一樣。
賽場的正中央,架起了一架大鼓,在人群越來越聚集的時刻,有一名血衣女子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到了那面大鼓邊上,登時,方才還響徹千禧鎮的鼓聲悉數都停了下來,一時間,偌大的廣場上擠滿了人,卻沒有一絲吵雜的聲音。
只見那女子將裙擺系起,在腰上打了個結,身材縴長,凹凸有致,那魅惑的眉眼掃視了在場所有的人,然後足尖一踮,輕緩的落在了那鼓面上。
她打開雙手,身腰妖嬈,如無骨般的開始扭動,旋轉,飛轉,發絲在空中留下絢麗的弧度,她嘴角輕勾起的弧度好似能撩撥起人的心弦一樣,蕩漾著,漂浮著,久久不能停歇。
她在鼓面上飛躍著,偶爾裙角掀開,露出她那雙潔白的肌膚,卻又在落下的瞬間被遮住,她腳踝處的腳鏈在她舞動中叮叮當當作響,看的所有人都掉了下巴。
真美。
就連日日與寧輕陌相處的亦桓,亦瑾和樓江山都不禁被這女子給吸引住了。
那是和寧輕陌完全不一樣的美,如果說寧輕陌的美是驕傲的,是不染塵俗的,是淡然的,那這女子就是火熱的,妖嬈的,是個男人就想靠近的。
她一個縱身跳下鼓面,單手一挑,那大鼓就飄在了空中,女子皓腕輕揚︰「咚,咚,咚……」
每一聲都好似敲進了人的心坎中,聲聲都是那麼的振奮人心。
此時,不知是誰帶了頭,高聲喊出了︰「關神!」
全場一片嘩然,關神的呼喊聲響徹每個角落。
這種震撼的,齊刷刷的聲音,每一聲都能在心底激起千層的波浪。
本來對關神之賽根本只是來觀望的人,此刻都被感染了那氣氛,都舉起雙手跟著一起喊了起來。
「關神!關神!關神!」
一聲聲,都是對這個關內最至高無上的人的期待。
關神!龍子夜。
「關神,龍子夜!」亦桓激動的不行,一下就跳了起來,舉著雙手有節奏的喊得無比亢奮。
「關神,龍子夜!關神,龍子夜!」
他帶動著所有人的都開始呼喊起龍子夜的名字,那個被關內所有人都尊敬與注視的崇高地位,那個在六界也有著尊貴身份的人。
鼓聲越來越密集,如雨點般刷刷落下,咚咚咚咚的聲音帶動著全場的氣氛。
呼喊聲越來越快,越來越亢奮。
「快,關神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聚集著可謂是上萬人的賽場上,齊刷刷的發出了一聲聲感嘆。
只見半空中,漂浮著一名青衫男子,他俯瞰著腳下那波瀾壯闊的情景,他眉眼清淺,他溫潤儒雅,他好似這世間最純潔的一塊美玉一樣,未經雕琢,有著他自己獨有的韻味。
「關神,關神,關神…」
看到了關神本人,呼喊聲更加的激烈起來。
有人從未見過龍子夜容貌與風姿,此刻,是被驚艷的無法動彈,都傻站著,呆呆的看著龍子夜慢慢落了下來。
「天吶,姐姐,那就是關神呀,長得好好看。」上官可萱激動的抓著上官可心的胳膊,個字矮的很,只能跳著看。
亦瑾看她看的那麼累,朝她伸出了一只手。
「大公子,你要干什麼?」上官可萱看著亦瑾眼中都是疑惑。
「來,我扛著你。」亦瑾話落就將上官可萱托起,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哎呀。」上官可萱忍不住尖叫起來,看見別人都看向她
,她立馬捂住嘴巴,羞紅了小臉。
她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亦瑾的手就抓著她的腳踝來保持她的穩固,她小眼神轉了轉,和上官可心對山,然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好了,乖乖的坐著看,你重的跟小豬一樣,可別讓大公子累壞了。」上官可心無奈的沖她笑了笑,眼底深處卻是無比的羨慕。
只可惜,她長大了,不像小時候,亦瑾扛著她不說,還能夾著個上官可萱去上街。
那種肆無忌憚,無憂無慮的日子,終究是過去了。
眼神再挪回賽場上,那女子的雙臂飛快的敲打著鼓面,在一陣激動人心的鼓聲後,戛然而止。
一時間,場上又是一陣安靜。
女子的發絲緩緩落下,貼服在身後,她轉身,赤著雙腳,一步一步走向龍子夜,然後單膝跪地,一手捂在胸前,跪在了他的面前。
龍子夜雙手負在身後,垂首看著她,嘴唇動了動。
下面的人猜不透他說了什麼,只是看著,覺著那高高在上的龍子夜,是多麼的無法觸模到。
那不僅是關神之光環,也是龍子夜自己的魅力。
傳聞在六界,這個西海的龍子夜招惹的桃花可不少,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定下來過。
就連他與那東海的瑤灼公主的婚事,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了。
「姐,我听說這個龍太子喜歡的是男人。」在亦瑾的背上,上官可萱還不安分的垂下腦袋和上官可心嘰嘰咕咕。
上官可心瞪圓了眼楮,假意捏了捏她的鼻子,呵斥道︰「你個小丫頭在哪里听說的,盡听些亂七八糟的。」
「那他怎麼一直沒成婚呢?他那麼優秀,他姐姐還是天宮的帝後,他自己還游歷了六界,六界就不說了,就那天宮上的漂亮女子可多得很呢,帝後就沒給他找一個?而且他也沒和什麼女子扯上什麼聯系的,除了那個東海的瑤灼公主,姐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她眨巴著小眼楮,還覺著自己說的頭頭是道呢。
亦桓一巴掌就拍到了她腦殼上。
「有屁個道理,你們這些小八卦就是討人厭,整天嘰嘰呱呱不說點好事,別人說的你就信了?他不成婚就是喜歡男人了?那這兒上萬號人呢,你會隨便找個就嫁了嗎?」亦桓說的上官可萱憋著嘴巴一句話都不哼︰「所以你,小丫頭,這感情,是要看緣分的,你還小,你不懂。」亦桓擺擺手,一副我都懶得跟你說的表情。
上官可萱撇過眼楮,哼了一聲。
她一點都不小了好嗎?
討人厭的亦桓,嘴巴還是那麼煩。
亦瑾的雙眼一動不動的就停在龍子夜的身上,將他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當年,他和獨瑯護送他和墨唯逸去西海的安魂洞,當時西海根本沒讓他們進島,他分外的擔心他們,擔心了整整二十萬年,如今再見到他,竟然有著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個在他心底深處的女子,已經睡了二十萬年了,而他,還不知道。
那女子起身,盈盈一拜就退了下去,龍子夜忽然抬頭,眼神一下就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他們,然後輕勾起嘴角,沖他們莞爾一笑。
「姐,龍太子剛才沖這邊笑了一下。」上官可萱跟發現什麼稀罕東西一樣,激動的忘記了自我,一把就抓住了亦瑾的頭發。
「你個瘋丫頭,你亂抓什麼呢。」上官可心連忙將她的手拿開,怒氣沖沖的瞪了她一眼。
上官可萱吐吐舌頭,趕緊將手松開,還好亦瑾沒注意。
亦瑾當然沒注意,他的心思完全在龍子夜方才的那笑容上。
他們可是被埋在人海中的,他竟然一下就找到了他們,還跟他們打了招呼。
他那麼淡定從容,想必是沒事了,一下子,亦瑾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日頭高照,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比賽就要開始。
龍子夜在賽場上傲世而**,一頭墨法被一根黑色的發帶綁在腦袋,露出他稜稜角分明的臉龐,
那雙深邃的眼眸深嵌,眉頭舒展,灼灼而燃。
「咚…」
一聲鼓聲忽然在賽場上回蕩,有一名男子走上賽場,轉身負手而立,看著底下眾人,伸出手一沉,場上就恢復了一片安靜。
「我代表關盟盟主,在此宣布,關神之戰,正式開始。」
那人一宣布完,場下一片躁動。
「喲吼…」
「關神,關神,關神。」
所有人都躁動了起來,這是一場十分有看頭的比賽,龍子夜不僅是關神還是戰神,他要迎接的,可是兩撥的車輪戰,他究竟能否承受的住,又會被那一匹黑馬給打敗,都是所有人在期待著的。
當然在亦瑾他們的心底,是希望龍子夜好好的。
再蟬聯一次關神有何不可的?
那寧輕陌還不是蟬聯了天宮第一美人很多次。
「我來會會關神大人。」
場下有人飛了上去,後頭背著一把巨大無比的鐵劍,那人個字很矮,長得十分粗獷,一臉的凶相,他一落在賽場上,對龍子夜抱了下拳,然後將龍子夜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
龍子夜回他一個抱拳,這算是比試之前的一次禮貌的會晤。
他任由那人打量,臉上不溫不火掛著萬年不會變的表情。
忽然那人冷哼一笑,雙手環胸,高高仰起了腦袋。
他真是沒想到,關神龍子夜竟然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的模樣,在他心底,真正的修行高手都應該是像他這樣的,有著一身蠻狠的肉,有著滿身的傷疤,那才叫漢子,那龍子夜算什麼,穿的干干淨淨,皮膚白白女敕女敕,雖然手長腳長,卻好似風一吹就能倒下一樣。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關神可以蟬聯,這是天定下的規矩,這一次,也不例外。
「龍太子,舊聞你大名了,今日,就讓我們好好切磋一下吧。」
那人冷哼完,眼神沉下,瞬間就變得凶狠了起來。
「請賜教。」龍子夜頷首。
就連接受挑戰都是這麼斯斯文文的,這個龍子夜,究竟是自信成這樣的,還是本根性格就是個文文弱弱的人呢?
那男子咬著牙,將背後的大刀慢慢的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