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婉目光冷冽的瞪著搖曳而來的身影,指尖狠狠的纏繞著腰間的玉帶,牙唇緊咬,恨不得撕碎了那沈靜瑜身上的紅衣。
沈靜琳面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是惡氣難消,今年蜀中大旱,蜀錦本就稀少,不料今年一場旱災結束了年年進貢的蜀錦,听說一年下來不過只有一匹,而這一匹卻不知所蹤,皇上不說,太後不說,原來被她穿上了。
沈靜瑜未進正廳便感受到了那道道的目光,竟比她的紅衣還熱烈,不由自主的她抬頭望向正位上的高雅女人,她笑意涓涓,目色柔和,卻是緊咬的牙關出賣了她心底的怨恨。
馬車上宸嬅跟她解釋過了這蜀錦的厲害之處,果不其然,還未近身便引得一眾惡念。
「大姐,父親、大夫人。」微微頷首,沈靜瑜退到一旁。
「四妹還真是姍姍來遲啊,這一身衣服真漂亮,昨夜本宮就听說辰王的命令連夜進宮,弄的整個司衣局徹夜未眠,果然趕制出來的衣服羨煞包括本宮在內的所有人。」沈靜琳從椅子上走近,她本高沈靜瑜一頭,現在更是居高臨下的瞪著她紅的刺眼的衣裙,目露凶光。
沈靜瑜不驕不躁,抬眸對視,「大姐可是喜歡小妹這身衣服?」
「再喜歡也是你的啊。」
沈靜瑜微微點頭,「是啊,王爺特地在上面繡了三個字,大概就是擔心沒有人知道這是我的衣服。」她隨意掉了挑腰側的那三個金線纏繞之字。
沈靜琳神色一摒,強顏一笑,「辰王和四妹你還真是恩愛有加啊。」
一旁的沈靜婉目光如炬的盯著那三個字,咬著下唇,眉頭微皺,無論身份高低大步上前,「沈靜瑜,你這是回來喧賓奪主來了是吧?別以為做了辰王正妃就很了不得,本小姐告訴你,我已經求但後恩準,只要我勝了四國美人,太後就恩許我與你平妻,別以為你做了辰王妃就可安枕無憂,過不了多久,辰王的八抬大轎依然會高調抬我入府。」
沈靜瑜面色不動,卻忍不住的後退一步,論氣勢,她目前身高太低,比不過;論人勢,她只有身後易容宸嬅一人,抵不過;論聲勢,她受傷後氣息不穩,吼不過。
總而言之,她左看右看,並無一人為她說話。
靠,辰王妃這麼大的三個字都沒人給面子?
唉,最後,只得損招了。
沈靜瑜定了定神,泰然的走到宸嬅身側,小聲嘀咕,「貴妃品級比我高,我踫不得,可是打個平民應該不成問題吧。」
「主子,您老人家可是王妃,她就算以後能做王妃,可現在連個屁都不是,您盡管打吧。」宸嬅扯開嗓門,吼了一聲。
沈靜婉面色黑沉,舉手毫不遲疑的朝著沈靜瑜臉上一掃而去。
「啪!」宸嬅出手擋住沈靜婉的手,冷冷對視,「沈相爺,如果這一巴掌落在了我家王妃身上,您說王爺該怎麼跟您結算這個代價?」
沈相本無力過問孩子們的事,卻見沈靜婉突然出手,後背一涼想阻止,卻也來不及,見著一個丫鬟的質疑,無奈輕咳呵斥︰「婉兒,過來。」
沈靜婉卻是一動不動的瞪著宸嬅身前的掉落出來的瓶子,瞬間,面如土色。
沈靜瑜順著目光望去,情不自禁的掩嘴咳嗽兩聲。
眾人舉目而視,剎那間,屋內,落針可聞。
宸嬅面色一僵,這如何解釋?
「爹,那個——」沈靜瑜欲解釋什麼,卻不料被二夫人急切上前握住雙手。
二夫人淚光閃爍的看著她,輕柔的問道︰「瑜兒,你懷孕了?」
「轟!」沈靜瑜覺得腦門被一道雷狠狠的劈中,里外都是焦。
「好孩子懷孕了是好事,怎麼不早說呢?如果剛剛二小姐不小心打到你怎麼辦?要不要宣太醫過來看看?」二夫人擔憂的攙扶著沈靜瑜,驚慌的打量著她平穩的神色。
沈靜瑜茫然的尋覓著那罪魁禍首,卻不見她的蹤跡,這丫頭闖禍了丟下她就跑了?
「是啊,快,快過來坐坐。」沈相如夢初醒,健步如飛的跑到二人面前,順手撿起那瓶藥。
「瑜兒,來,吃顆藥,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二夫人焦急的把藥丸塞進沈靜瑜嘴中。
沈靜瑜還未來得及解釋什麼就跟感覺喉嚨處異物一滑,直直入月復。
「感覺怎麼樣了?」沈相後背僵直的看著她,心里月復誹︰小祖宗可千萬別出事啊。
「娘,我——」沈靜瑜欲解釋,卻見父母身後沈靜琳目光狠毒的射來,而更令她措手不及的便是後面一句話。
她冷冷開口道︰「本宮覺得應該找一個太醫好好看看,這可是辰王嫡子,出不得一絲差錯。」
「是啊,保險起見,讓太醫診脈診脈。」沈靜婉心底發狠,好巧不巧那藥瓶就落出來了?這分明就是二人的計謀。
「不用勞煩各位主子了,奴婢見我家王妃面色難看便知胎息不穩,已經讓車夫請來了大夫。」宸嬅不急不慢的領著一老者入廳。
不知是跑的急了,還是熱的急了,沈靜瑜恍惚間只見那老者額頭上涔涔冷汗密布。
宸嬅站在一旁從容不迫的對著她淡然一笑。
沈靜瑜平心靜氣的讓大夫把脈,苦嘆這玩笑何時是盡頭啊,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
「王妃主子這脈象的確是雙息,只是懷胎時間尚短,胎息不明,剛剛動氣也無礙,只是往後要好好調養了。」大夫如釋重負的暗暗嘆一口氣,感覺自己早已是汗濕幾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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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猜猜,這胎是真懷上了,還是假懷上了?嘿嘿(某妞笑的好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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