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看著自己的包被她們一幫人等表面參觀,卻恨不得分解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拆開來,心里冷笑不止。
林思也奇怪,她的戒指明明是她親自趁顧白抹完口紅後悄然放進去的,怎麼現在左看右看就是沒有了呢?莫不是她早已經發現了,然後藏在身上,或是丟了?這樣一想,林思又有些心疼起來。那枚戒指是方懿生在結婚前要和她分手,作為分手禮物買的。現在本想陷害一下,卻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家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卻也沒有拆穿的,反而都做足了樣子來好像真是參觀包里的寶貝似的。
「咦,方二夫人包下面好像壓著什麼東西!」參觀的人中,一人疑惑著說出來。
唐卿本來和顧白站一塊兒,一听這話也忍不住往那邊看去。
眾人把顧白的包拿起來,發現林思那枚戒指赫然鉤在小包下面的小鉤子。顧白今天帶出來的包十分特別。黑色皮包上面僅有的裝飾卻是底部不顯眼的四個小腳鉤,這樣既能定型還能在包包放下的時候不磨損皮料,而小鉤子的設計又十分特別,在外表普通的基礎上塑造了一份別有的金屬魅力。更更重要的是,這樣的包絲毫不會搶了顧白今天裝扮的分,可謂一舉多得。
顧白笑了笑,先發制人,「我倒是忘了今天帶的包上有這個東西了。看來這小包還挺重用的,竟然能釣到這麼寶貝的東西,讓我大開眼界啊
听著她玩笑般的語氣,眾人也自然都當這是一個意外,一個玩笑。可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呢?顧白好歹是方家二夫人,這地位難以撼動。方家的環宇集團多有錢,在場的很多人都要看她們的臉色,又怎會因這麼一個小把戲而失了在方家主母前的心?
林思當然知道那枚戒指到底應該是哪里的。本以為真的不見了的戒指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眼前,哭笑不得。失而復得的心情也不盡然是高興,也許還有惆悵,也許還有加深的恨意。
這件事一笑便過,顧白在唐卿的帶領下,又和許多老一輩的女人打了招呼,然後吃過飯之後又繼續留在那里假惺惺的打了幾圈牌。通過唐卿的暗示,顧白也明白今天自己不是贏錢,而是得名聲的。于是不知道放了多少水,最後終于在現金全部貢獻完了之後,牌局結束。
事後顧白回憶著那些人意猶未盡的臉,不由的感到可恥。想到那些錢,她就肉痛,這得買多少青菜大蘿卜啊,這得吃多少碗牛肉面啊。
回到方家之後,顧白松了一口氣。那些煩人的東西果然還是不適合她的。換了身衣服,她朝老爺子的病房走去。
「爺爺!」顧白出現在老爺子的病房,見他正在看報,突然一聲,嚇他一跳。
老爺子一見是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摘了老花鏡板著臉,「丫頭,把爺爺嚇出心髒病了!」
顧白嘻嘻地笑著。她來的次數越多,越覺得老爺子的親和,也越來越喜歡老爺子,現在到是拿老爺子當自家的了,絲毫沒了最開始那種距離感。
「小白,你婆婆帶你去聚會的事怎麼樣?」老爺子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氣,見她一直笑,就更不好繼續板著臉了。
一提到這事,顧白嘆了口氣,「不怎麼樣,還差點被人陷害了
「所以你這是來找爺爺訴苦的?」
「我來找爺爺學太極的,到時候打得那些陷害我的人魂飛魄散!」顧白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斗的老爺子哈哈大笑。
「小白,經過這些日子,你還想不想和懿生搬出去?」老爺子突然說起出去的事來,顧白一震。
她當然做夢都想了。搬出去了就不用忍受唐卿等人的眼光,更加不用顧忌什麼,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到時候就不用和方懿生同睡一張床了,搞的她每晚擔驚受怕,每天都是淺眠,黑眼圈越來越嚴重,上班也喜歡打瞌睡,搞的同事都以為她懷孕了!可是,如果現在說想,是不是會讓老爺子以為,她就是為了這事才接近他的?
在顧白左思右想的時候,老爺子說出話來,「其實爺爺知道,你們還是想搬出去對不對?懿生那小子有野心,有膽量,也有謀略。一直在家里,會抑制他的才能,讓他不能自由發揮。估計讓你時常來看我,也是他的意思
「爺爺,我是自己要來的,絕對不關他的事,我發誓!」顧白一听,急急解釋。到不是為了幫助方懿生,而只是為了自己著想而已。「不過爺爺,您既然這麼肯定您的孫子,為什麼還要控制他,不讓他展翅高飛?」
老爺子冷哼一聲,「那小子在私底下雖然單純,但是在生意場上心眼多。讓他高飛,估計得禍害不少人家。生意場上也是講究平衡,一旦把那個平衡打破,局面將很難收拾
「哦,原來爺爺覺得自家孫子是個禍害顧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爺爺,您真偉大!」
老爺子再次被逗笑,擺擺手,「罷了罷了,你們想出去住就出去吧,我不管了
「呃?」顧白驚訝,她好像一點這方面的意思也沒表現出來啊。這樣子老爺子都能看出來,還真是成精了啊!不過成精的人害怕自己的孫子禍害人間,這怎麼也有點說不通啊!
「怎麼,不想?不想就算了!」老爺子看她打量自己的樣子,心里好笑。經過這些日子,他也算看出來顧白的與眾不同。他在一邊不想放虎歸山的時候,一邊又想看看顧白這個異數能不能打破方懿生的平衡,讓他出現意外的狀況。總之,顧白能輕易的讓他覺得舒服,那麼他也想攪一攪孫子那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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