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子的人,察覺到屋子里不一樣的氣氛,傅亦辰皺起了眉頭,眸光冷澈冰寒,除了他自己,他尚不喜歡裴煙去陪任何人。睍蓴璩曉
傅亦辰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夜上海了,據說是準備他的訂婚事去了,這麼多天,陳甜甜也總是會在她的耳邊提起這個男人,她一直也都是滿不在乎的模樣,心中莫名的輕松著。然而今天,他的出現,這般時宜,像是掐著表過來的,著實讓她慶幸!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和段雲峰呆在這里!
「過來!」
他的眸子是不悅的,對她說話的口吻也透著命令的冷峭,處處都昭示著,我很不滿,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的態度!
雖然現在已經緩過來了一點,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四肢都沒有力氣,但是終究還是咬了咬牙,用手撐著沙發站了起來。
努力的維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他的身邊,對著他展開笑容。
「笑的真難看,不想笑就不要笑!」
她剛剛展開一半的笑顏因為他的這一句話僵持在了臉上,氣餒而又無奈。
雖然心里很不滿,但還是選擇了站在他的身邊,因為這個時候,唯有他,能將她帶離這里。
「我帶斐煙走了,就先不打擾雲少了。」
說完,他拉著裴煙就打算離開,也許對于這個男人來說,一句客套話就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了,段雲峰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來悲喜,但是眼底卻是黑的深的不能再深。
「我還沒有說夜玫瑰下班呢,在這里,我終究是說得上話的大老板!」
段雲峰也是在上海只手遮天的人物,即便是他傅亦辰是整個霖君的統帥,他不高興,看誰有本事把人從他的面前帶走!
「我請假。」結果傅亦辰還沒開口說話,裴煙就已經開了口,她只傲然揚臉,全未將他看在眼里,唇角挑出一抹孤誚笑意,看得段雲峰漸漸變了臉色。
因為她的這句話,傅亦辰的眸子一瞬間就被點亮了起來,燦若繁星。
段雲峰打算按煙頭的手就停頓在那里,臉色一瞬間黑得嚇人,半響才開口。
「好。」
當真是好!當著他的面前,和另一個人走,挑戰他的底線,裴煙,以後的日子,豈能讓你好過!
裴煙當然知道自己是得罪了這個大佬了,但是現在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好受比什麼都強。轉身拽著傅亦辰就想走,段雲峰冰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與其跟著一個馬上就有家室的男人,還不如跟我,最起碼我沒有那麼多的麻煩。」
傅亦辰握著她的手一瞬間的收緊,她吃痛,皺緊了眉頭。
直到走到夜上海的大門口,她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松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夜上海閃耀的大招牌,有種想笑的諷刺感。最開始自己在夜上海上班,說多了也就是陪客人喝喝酒,不想陪的時候就可以推了,自從認識了這兩個,她的日子就沒有一天是過的安生的。
嘆了口氣,才轉頭問傅亦辰。「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
「先上車,一會就知道了。」
他總是這樣,搞一些神秘的讓人猜不透的,所以她也不追問,順著他的意思坐上了他的車,他的臉色很是不好,俊逸完美的五官被陰郁籠罩,她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怎麼一口氣,惹了這麼兩個位高權重的人。
「他剛才踫你了。」
他看都沒有看她,只是在專心的開著自己的車,這句話看似問句實則是個肯定句,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提醒了坐在他身邊的裴煙,這個男人此時是多麼的憤怒!
既然都已經是肯定句了,裴煙覺得自己也沒有回答的必要,轉過頭去,看車外呼嘯而過的華燈璀璨,一時間內心蕭索莫名。
「以後離他遠一點。」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才恢復平靜,一想到他愛的女人剛剛差點被別人強佔,他就有一口氣堵在胸口,呼不出,咽不下!
裴煙終于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但也只是那麼一瞬,她就抿緊了唇不再說話,她也想離他遠一點,她想離他們都遠一點,奈何他們不放過她,還能叫她怎麼辦,在這個權利和金錢至高無上的社會,她就如螻蟻。
要麼苟且,要麼死。
更何況,她還有重病的母親需要養,她不是在為了自己活。
「你有沒有听見我說話?」
發現了她對自己的無視,他不滿到了極點,對著她說話的語氣也不很好。讓她答應他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就那這麼困難?接近他能給她帶來多大的好處,失去清白也不可惜麼?
還記得他剛剛將她攬入懷里的時候,她身體其實在輕抖,揪得他一陣心疼。那時候不是還在怕麼?怎麼這麼一會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