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旭處在震驚當中還來不及多想卻見柳暖已再次揚起巴掌,當即快步上前將她的手腕扣住,沉聲低喝道「柳暖,住手。」這會場有監控,在場更俱是上流人士,若柳暖今天動手打人的消息傳出去,這無疑將會是一大丑聞,對柳暖百害無一益。
柳暖豁然轉身,看著眼前四年不見的男子,那俊朗的面容更加出眾,可此時他面容上永如三月暖陽的笑容卻如被六月的狂風吹散消失的干干淨淨,舒朗的眉宇微微皺起,看著她的眼神竟然是…斥責?!
竟然是斥責?!居然是斥責!
四年來,不是沒有想過再次與她重逢時是何模樣,但想過千萬種可能,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
若說此前還對範雅的話終是存著幾分懷疑不能盡信,那麼此時,此刻,她還有什麼理由不信?還如何自欺欺人的不信?
狠狠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柳暖眸中一片冰冷,冷聲道「放手。」
溫旭身子一僵,抓著她手腕的手慢慢的松開,最終垂下,他剛剛清楚的看到她眼中對自己那濃濃的失望,他很想那是自己的錯覺,可那眼神卻直直的刺入他的心底,那痛覺清晰無比滇醒他那是切切實實的真實存在。
柳暖挺直腰背轉身,冷面如霜大步向外走去,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下去。圍觀的人群在她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下紛紛退向兩側,她像高傲的女王孤獨的行走在自己領土。
四年的時間究竟改變了什麼?為何四年後的重逢她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溫旭看著她決然的轉身心底的迷茫如濃霧般再次將自己籠罩。
終究,他已非當年的少年,而她亦非當年的少女!四年後的擦肩而過,于他們而言,究竟是重逢?還是初識?
溫旭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而他背後捂著臉泫然欲泣的範雅此時眸底卻涌起奸計得逞的快意,原本,她只想刺激柳暖,讓她情緒失控顏面盡損而已,倒未料到溫旭會出現,這便給了她將這部戲推入了新的機會,這一巴掌她真是沒白挨,連老天爺也幫著她。
柳暖,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呢!範雅唇角泛起陰狠的笑意。
柳暖用盡全身力氣才能鎮定的走出會場,剛一出門口眼淚便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模糊了視線。年少時的情懷經過四年的壓抑,如今總算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來得洶涌而又猛烈,仿佛積壓的洪水終于沖垮了堤壩爭相奔騰而出。
不想再有任何期待,不想再要自欺欺人,如今一切已經明明白白真相就那樣殘忍的呈現在自己眼前,也由不得她再有任何痴心妄想,縱然少女情懷最難割舍,但不屬于她柳暖的東西她也絕不稀罕。相識數年,今日的眼淚就當做是對自己昔年的情意做個徹底的告別。
從此以後,她會如他所願視他為兄長,或許她對這個陌生的角色不能詮釋到位,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對這個角色駕馭的游刃有余。
淚眼朦朧中,柳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走著,耳邊突然傳來刺耳的煞車聲,本能的扭頭看去卻被強烈的光線刺的睜不開眼,腳下一崴便跌坐在了地上。
車門被打開,然後眼前出現一雙筆直的長腿,柳暖此前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此時面對突發狀況腦中一時還有些昏鄂,眼珠子轉了好半天才弄清楚狀況,自己這是…差點出了車禍?!而差點撞了自己的人此刻就一聲不吭的站在自己身前,既不扶她起來也不向她道歉?
還有沒有天理!
柳暖一時激憤情緒佔據了思維,故不得前一刻還傷心不已的小兒女情懷,立馬顧不得形象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怒氣騰騰的指著肇事者中氣十足吼道「喂,你…」後面的話卡在喉嚨里沒有說出來,哭得微腫的眼楮先是微微咪起,然後睜大,再睜大,最後驚得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就怕自己一時受刺激太大叫出那個名字。
怎麼會是他?
微黃的路燈正打在柳暖驚詫不已猶帶淚痕微仰的面上,那因雙眼睜大而挑高的細眉如一彎弧形美好的月牙,趁得那雙濕淥淥的眼楮更加動人明亮,秀美的鼻頭微微泛紅顯得嬌俏可愛,縴細白女敕的手指因用力過度將腮邊摁出圈紅暈,再搭配著骨碌碌亂轉的微紅眼珠子,倒是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而這只小兔子此時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柳暖不可置信眼前男子的出現,同樣,眼前男子亦不可置信柳暖的「出現」,若說柳暖見到他是驚詫,那麼他見到柳暖絕對是震驚。
原本借著國外的忙碌已讓他漸漸平復柳暖「去世」對他造成的情緒異常,可剛下飛機驅車回家,竟然又遇見她!
她竟然沒死?
真是英魂不散!
可心底那強烈涌起的喜悅他卻無法忽略,那種失而復得的情緒緊扣心弦,似乎心髒跌動頻率都變了節奏。在他還未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之前,他的手已緩緩撫向她的面頰,想要切實的感受她的溫度,想要確認這不是在夢里。
「不要打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柳暖條件反射的雙手捂臉後退。
騙?!
「騙我?」危險的聲音緩緩響起,心底原本喜悅的情緒不可阻擋的被陡然升起的怒氣所取代。腦中略一思索,他便想通其中的原由,定是這女人自己逃月兌後,卻借著西港口的死亡事件直接月兌離自己身邊。他敢肯定,若是那個女人沒有死,她也定不會自己回來。
她就這麼想和自己劃清界線,徹底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雷展風面色變得陰沉,她越要與自己劃清界線,他便越要將她捆在身邊,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倒騰出什麼浪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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