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暖正歡快的吃著,腦子里突然閃過「讓‘林沛寒’去柳氏上班」的聲音,意識上剛要抗拒眼前卻黑了黑緊接著瞬間恢復正常,柳暖定了定神抬頭對柳雲峰道「爸,沛寒現在還沒有工作,你現在不是缺個秘書麼,不如讓她去吧。」
「這會不會太委屈了林小姐?」柳雲峰說著的同時心頭卻泛起些微疑惑,暖暖以前從來不插手公司的事,怎麼這次卻絲毫沒有與他商量的便決定了讓「林沛寒」進入公司,更是他的秘書之位。
「不會委屈,有份工作我就已經很開心了,謝謝伯父。」「林沛寒」微笑道謝。
「暖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柳母見柳暖神色有些不對,趕緊放下筷子關心的問道。
「媽,我沒事就是頭有些不舒服,大概有些感冒,你們繼續吃別管我,我先上樓去休息會兒。」柳暖說著的同時便起身上樓走去。
「媽,我去看看她是怎麼回事。」柳彥辰放下筷子跟了上去。心里卻隱隱擔憂著難不成是上次撞了腦子留下了什麼隱藏的病患當時沒檢查出來?
「二貨,你沒事吧。」柳彥辰拉了個椅子坐在柳暖躺椅旁,雙眼烔烔的盯著她猛瞧。
「你才二貨。」柳暖瞪了他一眼,隨即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發毛,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我可告訴你,雖然你姐我長得漂亮人見人愛,但你可絕不能動不該動的心思,這是**的。」
「啪。」柳彥辰照柳暖腦門就是一巴掌,怒目道「本少爺長得比你漂亮千輩萬輩,能看上你這個花瓶?少在那臭美得瑟。」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干了什麼好事,心底一陣後怕訕訕的問道「腦門沒被拍壞吧?」
柳暖直接抽過身後的枕頭朝他砸了過去,柳彥辰趕緊奪門而出,精神充沛體力強建,看來腦仁沒被磕壞,是他多心了。唉,他這個做姐姐的怎麼從小到大都不讓他這個明顯有做哥哥潛質的人不省心呢?
書房中
「爸,你真要讓那個姓林的做你的秘書?她上次可是奔著坑柳氏來的,就算沒有這一茬,董事長秘書接觸的全是公司機密,也不能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來做啊。」柳彥辰眉頭深皺的說道。
「既然是你姐要求的,我自然不能讓她難做。不過你想的倒和我想的一樣,這樣,你私下里通知各高管,所有機密文件直接你我經手,另外,你私下留意下她的行為,我總感覺這個林小姐並不向表面這麼簡單。」
「姐的幾個交好的朋友我都見過,個個都像她二百五似的,可不像這個姓林的一個就心機深沉,她的朋友圈中怎麼突然冒出個異類來。」奇怪啊奇怪。
「你才是個二百五。」柳父立即抓起桌上的文件朝他砸去。
「爸,冷靜冷靜。」柳彥辰溜出門頗為憂愁的感嘆,這一胞雙生,怎麼待遇差別就這麼大。正巧此時柳母經過,柳彥辰一把抱住她,頗為委屈道「媽,我究竟是不是你們親生的啊?」
「你這孩子,怎麼又沒個正經。」柳母拍拍他的頭,眸中滿是慈愛的笑意,隨後又問道「我剛去看暖暖,她睡著了眉頭都是皺著的,你先前去看她時有沒有發現她哪里不舒服?」
「沒有啊,吼人打人的精神勁兒比以前還好。」
「唉,沒事就好,不知怎麼回事,我這幾天總是心神不靈的。」柳母保養及好的面容上泛起淡淡愁容。
「媽,你不會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吧。」
轉角處,「林沛寒」端著水杯冷冷的勾起半邊唇角,這天倫之樂可真是溫馨吶!溫馨得她真想親手將它催毀!
耳邊仿若又響起了那個人的話「你不是恨她想要讓她死麼,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換種方式你會更加能體會到報復的快感。」
盅惑而又殘忍的聲音卻讓她冰冷的血液瞬間沸騰,是啊,有什麼比讓她親手毀去自己所珍惜在意的一切,然後再知道真相後痛不欲生來得更加讓人快意呢?
論殘忍她果然不及他,不過,她卻愛上了這個殘忍的游戲!
柳暖,我等著這個游戲結束你生不如死那一天的到來!
深深的看了眼柳暖的房門後,「林沛寒」轉身向房間走去。
柳暖到了公司,卻見整個公司氣氛緊張,個個都忙得腳不沾,見顧凡經過,柳暖趕緊拉著他問道「公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只是馬上要審計了,所以這段時間公司里要忙些。」顧凡笑笑答道。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你玩玩游戲看看小說就成,要不若是你覺得無聊出去逛逛街也行,反正衛晴在家也是閑著,要不叫她出來陪你一起出去轉轉?」
「…不用了,你去忙吧。」
「好。」顧凡笑著點了點頭,立即腳步如風的離開了。
看來真的很忙啊!
柳暖翻了翻自己需要處理的文件,卻發現根本沒什麼需要處理,在全公司人員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她成了名副其實的閑人!
閑人撐著頭發了半天呆,腦中不自覺的想著雷展風現在在做什麼呢?那邊現在是晚上吧,還在加班嗎?都過了24小時了,不僅沒有電話連個短信都沒有,看來他真的很忙很忙,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嗎?
想著著的同時,已拿出手機給雷展風發了短信。
美國,從下飛機一直忙著工作沒有停歇的雷展風打開手機看著柳暖發來的短信,緊繃的唇角終于露出一絲笑意,原來已經連續工作了一天一夜。英俊的面上透著些疲憊,指尖飛快的按著回了短信,回頭對歐陽吩咐道「先休息,明天繼續。」
柳暖看著手機上雷展風發來的信息,略顯沉悶的心情終于好轉,既然她在公司幫不上忙那呆著也沒意思。
「你竟然會主動找我。」司馬晟面上是長年的冰冷,語氣說不出是意外還是嘲諷。
「我可是有醫德的,答應的事當然會做到。」柳暖坐進車里很是坦然道。對于司馬晟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伙,要找他自然是讓他主動出現比較好,因此,柳暖便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出來「接駕」。
司馬晟冷冷的掃了她眼不出聲,但柳暖卻總感覺他那神情是明顯的鄙視。
「司馬晟,介不介意問你個問題?」
見司馬晟不出聲,柳暖當他是默認,繼續道「你是不是打從娘胎起從來就沒有笑過?」總是一副冰塊臉的模樣,若是不動,真是和冰雕沒啥區別。
笑?或許吧,他已經不記得他上次笑是什麼時候的事,甚至連怎麼笑都已經忘記。
況且,他生命中有什麼是值得讓他笑的?
可悲嗎?
不,因為他從來認為沒有笑的必要。
「那種很傻的行為有必要麼?」司馬晟不屑道。
笑是很傻的行為?
柳暖嘴角抽了抽看向司馬晟,這男人這邏輯…柳暖突然覺得他不光是下半身有問題多半是連腦子也有問題。
抿了抿唇,柳暖將頭扭向車窗,然後突然轉過臉來叫道「司馬晟。」
「吱」車突然停了下來,柳暖腦門不小心撞上玻璃疼的呲牙咧嘴,怒道「你突然停車做什麼?」
「你剛剛做的那是什麼鬼動作。」司馬晟眉頭微隴。
「我剛剛做的是鬼臉想逗你笑,你難道不覺得很好笑嗎?我這個鬼臉動作的笑率可是百分之分,竟然對你沒用!」柳暖頗有些失望。
「逗我笑?為什麼要逗我笑?」司馬晟有些微不解。
「就是想看看你犯傻的形為。」
見司馬晟面色一沉,柳暖趕緊道「開玩笑的。其實是我覺得你長得挺好看的,笑起來一定更好看,更何況多笑笑心情能變好。」
「是我笑起來好看還是雷展風和alex笑起來好看?」司馬晟頭腦一熱便問出了口,但既問出了便也不後悔,在等待著柳暖回答的同時心底竟微微有些緊張。
「啊?」柳暖有些懷疑自己听錯了。
「沒什麼,我不需要那樣犯傻的形為讓自己心情變好。」司馬晟腳下油門踩到底,車子毫無預兆的飆了出去。
「司馬晟,你個渾蛋!」柳暖驚得大罵。
而後視鏡中,竟因柳暖這句罵聲映出了司馬晟化去冰融略彎的唇角,如一朵破冰的蓮花偷偷展開,卻又在下一瞬攸然消失,快的讓人來不及捕捉。
司馬晟綁駕了柳暖?
錯車而過時付天陽瞥見面色煞白的柳暖及冰寒著臉的司馬晟立即掉轉車頭跟了上去,並通知沿途交警攔截。
「這是怎麼回事?」柳暖好不容易定下神來,卻見後面「嗚啦啦」的跟了一串警車。
「坐好。」
柳暖還來不及消化這兩個字的含義,車子又陡然加快速度,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景物,柳暖只覺眼前發花胃部一個攪動。
「停車,我想…吐。」柳暖捂住嘴艱難的說道。
「忍住。」
「忍不…嘔…」柳暖直接扭頭哇哇吐了出來,正好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一陣強烈的酸味在車內狹小的空間內彌漫開來。
「吱。」車再次急煞停了下來,柳暖吐的兩眼發花的看著眉峰狠皺滿臉嫌惡的司馬晟,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叫你飆車叫你飆車,我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