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晟民的車剛一停下,便被後面呼擁而上的警車包圍,黑洞洞的槍口于他齊齊瞄準。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司馬晟下車直接將警察無視,兀自靠在車邊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付天陽大步來到司馬晟的車前拉開車門,對柳暖道「柳小姐,你沒事吧?」
「嘔。」回答他的是柳暖胃里吐出的酸水。
付天陽將她扶出車來又在路邊吐了好一會後,柳暖總算緩過氣來,這才眼冒水光的瞪著付天陽道「你們一大群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干來追我們做什麼?」
「你不是被司馬晟綁架了麼?我這可是好心的來救你。」付天陽頗有些委屈道。
「謝謝你的好心哦,但你哪只眼楮看見我被他綁架了?上次我真被他綁架的時候你們不來救我,這次我沒被綁架你卻來救我。副局長,您這判斷力有待提高啊。」柳暖沒好氣的說道,雖然這話有些不知好歹的味道,但他們害她吐得兩腿發軟,她再怎麼著也要消消氣才行。
「你是自願跟他走的?」付天陽眼眸變沉。
「沒錯。而且是我打電話叫他來接我的。」
雷展風和司馬晟是對頭,而柳暖是雷展風的女人,此時卻和司馬晟走得如此近,難道他們已化干戈為玉帛開始合作?付天陽想到此心底沉了沉,若是他們真的合作,那對他而言將是極為不利,看來他不能再繼續坐山觀虎斗,是時候該出手了。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得到司馬晟吩咐的萬威已開車趕來,下車對司馬晟恭敬道「大哥」,而對周圍的警察則直接視若無物,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
「上車。」司馬晟冷冷的對柳暖說了句,便自行坐進了車里,由始至終眼神沒在周圍的警察身上做半分停留。
柳暖深吸幾口新鮮空氣,剛要轉身上車,卻被付天陽拉住,只見他神色復雜道「你真要跟他走?」
這話听著怎麼這麼別扭?但她似乎沒有向他解釋的必要。
「是。」柳暖很肯定,然後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付局是想直接將他一網打盡?」看著車子離開,一直未出聲的林凌終是收起了些許毛燥此時開口問題。
「沒錯,若是現在將他抓回去,我們手頭的證據不足,他很快便能月兌身,但若當場抓獲,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逃掉。」
「派幾個技術好的跟著,通知各處線人加快速度收集消息。」看著遠去的車影,付天陽沉聲對林凌吩咐。
「是。」
半個小時後,柳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對緩緩睜開眼冰冷的眸底還燃燒著未來得及退去的情yu的司馬晟問道「感覺如何?」
其實柳暖給他做的心理治療很簡單,無非是讓他在清空思想上的縛束後想象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與女人享受魚水之歡,經過前面兩次的療作為基礎後,這次的治療產生了質的飛躍,在她語言的誘導中,他竟然真的在想象中完成了與女人的交歡找回了男人的雄風,而他醒來後身體的滿足以及跨間的濕意也說明,這並不僅僅是在想象中才有的反應,而是他的身體本身已經恢復了正常。
「嗯。」司馬晟淡漠的作出回答。不知為何,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事實現了,心底卻沒有預期的狂喜,反而帶上了些莫名的煩燥。
「‘嗯’是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柳暖對他這個簡潔至極的回答有些猜不透其中的含意。
「還行。」
「那個…she了嗎?」
「…嗯。」
「看來是基本大功告成了,接下來你自己去找個看得順眼的女人實踐實踐,如果沒什麼問題你的病就算痊愈了。現在送我回去吧。」柳暖笑得很是燦爛,自己幫一個男人挽回了尊顏,算來也是功德無量。
司馬晟看著她明媚如春花的笑顏心頭一顫,心底隨即升起更加強烈的煩燥,冷聲吩咐道「萬威,送柳小姐回去。」
不待這樣過河拆橋的!
柳暖狠狠的瞪了司馬晟一眼轉身就走。
司馬晟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一瞬間的沖動竟想將她扣留下來,他沒有告訴她的是,他想象中和他交歡纏綿的那個女人是她。然而最終司馬晟只是走到窗邊拿出煙點上狠狠的吸了幾口,淡淡的煙圈吐出,繚繞間竟讓他冷硬的面龐透出幾分朦朧的柔情。
三天了,雷展風還沒有回來,柳暖終于開始矯情了,什麼度日如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滋味總算明了。正盤腿坐在床上打算閉目放空在腦海中與雷展風千里相會,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
「請進。」
「暖暖。」「林沛寒」打開門笑著走了進來。
「沛寒,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人柳暖心底總是若有若無的產生排斥。
「睡不著,想找你聊聊,不會打擾你休息吧。」「林沛寒」嘴里客氣的說著,但人已在柳暖的床邊坐了下來。
「不會。」
「其實是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林沛寒」笑得很是陰冷。
「顧特助,不好了,我們投標的項目被對手公司拿下了。」
「郭特助,不好了,有人投訴帝豪項目偷工減料,上級部門已下令停工檢查。」
「顧特助…」
「郭特助…」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顧凡除了面對衛晴會崩盤的狐狸笑此時再也掛不住,沉著臉低咒出聲。
「應該是出了內鬼。」郭浩衍沉吟片刻面上一寒作出總結。
「內鬼?」顧凡自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些能接觸到機密的高管可全是精挑細選對雷氏忠心不二的兄弟。」
「正因為是兄弟,所以才更應該查清楚。現在首要的不是忙手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而是召開會議,查清此事。如若不然,就算我們再如何補救也無濟于事。」
「沒錯。」
自雷氏由雷展風接手以來,能弄到如此雞飛狗跳的這絕對是第一次。高層會議召開後,顧凡和郭浩衍來到頂樓,兩個身姿挺撥俊美雋逸的男人各自沉默並不出聲。
許久後,終是顧凡開口打破沉默「可能嗎?」
郭浩衍食指輕彈了彈並未點燃的香煙,半晌眉梢微挑「你覺得呢?」
氣氛再次陷入沉默,若真如他們猜測的,這事處理起來還真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良久,顧凡再次出聲,眉宇間透出濃愈的擔擾,但願他們的猜測是錯誤的,但願事態不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才好。
「以不變應萬變。」郭浩衍朝著顧凡頗具深意的一笑,顧凡立即心領神會,多年的相處已讓他們培養了足夠的默契。
「他大概什麼時候回來,這事還得他親自處理才行。」顧凡。
「還不能確定時間,那邊現在挺麻煩的,恐怕夠他費神一陣子,正好,這些年他光顧著壓榨我們,這次也讓他體會體會這期間的痛苦,不過,倒是苦了歐陽。」郭浩衍說雖如此說著,面上卻是未有半分同情神色,反而是唇角微微勾起笑意。
「嗯,不錯。要不我們再給他添幾根稻草看能不能壓垮他那頭變異的駱駝?」顧凡面上此時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擔擾,唇角眼底躍起濃濃的奸笑之意。
「提議不錯,這事交給你去辦。」郭浩衍轉身離開。
「喂喂,你不能這麼不仗義,要痛快咱倆一起痛快,要死咱也得手牽手一起死才行。」顧凡趕緊追著跟上前去。
「晴晴,怎麼回國這麼久也不來看看阿姨?」沙發上,柳母很是欣喜的拉著衛晴仔細瞧著,末了贊賞道「晴晴真是越長越漂亮了,阿姨真是越看越喜歡。要不是知道你被小顧那小子給定了,我還想著讓你做我的兒媳呢。」
「咳咳。」柳彥辰一口隻果卡在喉嚨,吞了好久才吞下去,趕緊表態道「媽,你可別嚇我,我可不想娶個二百五當老婆。」
「閉嘴。」柳母狠狠的剮了他一眼,回頭對衛晴道「小彥他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沒事的伯母,我一般不和小孩子計較。」衛晴笑笑挑釁的朝柳彥辰揚眉。
「暖暖,你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怎麼臉色有點發白還有黑眼圈?」衛晴看著柳暖不太好的面色關切的問道。
「大概是吧,最近晚上好像老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但醒來卻記不得夢里發生的事。」柳暖眉宇間透著些困倦的回道。
「伯母、彥辰、暖暖,這位是?」此時「林沛寒」提著公事包走了進來一一打過招呼後,面向衛晴問道。
「沛寒這是衛晴,衛晴,這是我在美國的同學沛寒,現在住在我們家在柳氏上班。」柳暖為兩人做著介紹,不知為何,她並不想將衛晴過多的介紹給「林沛寒」,總覺得對她自己不需如此。
「你好。」
「你好。」
兩個同樣貌美的女人各自打量對方,而雙方自是不會對對方產生好感。衛晴是見著「林沛寒」的第一眼心底就升起強烈的反感,而衛晴作為柳暖的朋友,「林沛寒」沖這一點就不會對她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