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陳柏宇倒沒有回到住所,而是把等在診所門口的男子請進了診所里面。
從和這人的談話中,陳柏宇知道了這個男子名叫許釗,家就在海禪市,不過並不是陳柏宇現在所在的市區,而是位于海禪市邊緣的大南區。
大南區相對于整個海禪市來說,經濟要落後許多,而且因為位置處于海禪市邊緣,所以醫療方面較之市區確實差了不只一兩個層次。
所以許釗才有了到市區找醫生的沖動,而且通過了解,陳柏宇也知道了,許釗所說的朋友,其實就是他的女朋友。而許釗做出的服毒舉動也是有原因的,據他解釋說,他的女朋友從一年前就被人逼迫服用了這種毒藥。
不過一次性服用的藥量很小,只是許釗的女朋友如同白老鼠一般,既不願意順從,而又無法抗拒。
雖說是毒藥,但是因為原本體質就有些特殊,所以並沒有導致死亡,只是讓身體變得如同毒體一樣,成了一個有毒的殺傷性武器。
原本兩人不過是這個城市的一對普通戀人,生活過的既不艱巨,也並不富裕,兩人也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哪知道一年前兩人遭遇了一次綁架,之後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回去,綁匪既沒有要錢,也沒有其他的要求。
許釗也想過報警,但是他們又怕綁匪的報復,加上也沒有損傷便就想這麼算了,哪知道回來之後,女朋友就徹底變了,不肯讓許釗再近她的身,兩人也都是開始分房睡。
開始許釗以為是女朋友移情別戀,但是一段時間之後,有一次無意中被許釗看見,女朋友竟然在吃毒藥,這可把他嚇壞了。
軟磨硬泡了半天,許釗才知道了女朋友是自從被那次綁架事件之後,才被人下毒,只是這種毒藥說也奇怪,明明是劇毒卻沒有要了她的命,而是讓她迷戀上了這種劇毒之物。
在那之後,每個月,許釗的女朋友總會要吃一次這種毒藥,到現在已經滿滿吃了一年,而她的身體也變得劇毒無比,男人踫了必死無疑。
許釗還了解到,他女朋友因為這副身軀,經常都被秘密的叫出去,說是執行什麼事情,而每次回來總會帶回來一筆錢,兩人的生活也好了許多。
許釗深愛著這個女子,而他女朋友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即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是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過分手的事情。
只是,不管怎麼樣,許釗都還是希望自己的女朋友是個正常人。因為自從一年前開始,他已經連女友的手都沒有再牽過,兩人盡管住在同一套房子里,卻形同陌路,僅剩的,也只有見面時的一聲問候。
听起來,陳柏宇挺同情這個男人的,好好的一對情侶,卻硬生生被一種毒藥所阻隔,相視而不能相擁。
這樣說起來,陳柏宇也理解了為什麼許釗會自己服毒了,反正在他看來,醫不好他女朋友,他死不死都沒什麼區別。而能解這種毒的,說不定就有能力蘀他女朋友治病了,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什麼要在吃飯的地方服毒,而且還是醉賓樓這種**包間的,要是沒人發現,要是陳柏宇不在那里,那不是直接就掛了。
「你女朋友怎麼沒有跟來?」听完了許釗的解釋,陳柏宇沉聲問道︰「難道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是的許釗神色痛苦的點點頭,略微出神的仰起頭,「除了那些將她召去的人,我沒辦法把她帶來這里,不然我和我女朋友都會死
陳柏宇愣住了,從許釗剛才的敘述中,也可以知道他女朋友是被人控制了,而且多半就是一年前綁架他們的劫匪。只是沒想到控制得這麼徹底,連行為都被人掌控了,至于許釗,大概是那些人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吧。
「如果是這樣,那我過去大南區給你女朋友治病,只怕會更加害了你們陳柏宇搖頭苦笑,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只是如果真如同許釗所說,那過去給他女朋友治病,勢必會讓那些人注意到。
那樣的話,許釗說不定也會沒命的,更甚者,他女朋友可能第一個就會被害死。
「不,不會的許釗神色堅定,「我女朋友也希望自己能夠好起來,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且她也說了,不想再幫那些人做事
不等陳柏宇回到,許釗又接著說道︰「陳醫生不用擔心,我們不會連累你的,如果真的有事,我們會自己承擔
陳柏宇沉默了下來,不是他怕被連累,而是真的覺得這個叫許釗的和他女朋友,很難逃出那些人的迫害,盡管他並不知道那些人是誰。
不過想想,陳柏宇不禁莞爾一笑,他是個醫生,考慮的是如何治好別人的病,至于其他的,就看看情況吧,能幫他還是會幫的。
想到這里,陳柏宇對許釗說道︰「那行,我出這趟診,不過得等明天,今天也不早了,這邊我也要交待一聲才行
「真的?」許釗甚是激動,一邊緊握住陳柏宇的手,「謝謝陳醫生,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大恩人
放開陳柏宇的手,許釗揉了揉泛紅的眼圈︰「陳醫生,我要先回去,不然可能會讓那些人懷疑,明天你到了大南區那邊就給我電話
說完兩人互相要了對方的號碼,陳柏宇也沒有挽留,只是把許釗送到了診所門口,後者臨走時還向陳柏宇說了那種毒的名字。
那是一個和毒本身很不搭調陌生的名字,半生緣。乍一听甚至會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誰又能想到,美好的背後總是藏著別人不知道的陰暗。
就像此刻離開了東診所的許釗,臉上的激動和歡喜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毫無表情的冰冷面孔。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就是不想陳柏宇發現他的變化,一直到他上了公交車,才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已經搞定了,他說明天會過去許釗走到公交車最後一排,「他已經相信了我說的那個故事,應該沒有問題知道了
掛了電話,許釗的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雙手交叉按捺體的顫動,這個任務對他來說實在是太輕松了。原本他是想直接出手解決陳柏宇的,據他的調查對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大不了就是醫術高明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不過上頭卻不允許他這麼做,至少不能在京都廣場,似乎是說那里並不安全,很容易讓人注意到。
沒辦法,許釗只好編了個故事把人騙到大南區了,那邊偏僻,就是把人宰了也可以把尸體運到其他城市去。這樣的話就算要調查,也很難有頭緒查起,而且許釗也不怕陳柏宇懷疑他編的故事。
而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陷阱的陳柏宇,正坐在診所里沉思著,那種毒藥的名字,還真沒有听說過,也不知道是以前就有的,還是近幾年科學研究出來的。
許釗一個身強體健的年輕人,僅僅服用了一滴就差點致死,陳柏宇實在難以想象,這樣的劇毒是如何把一個大活人變成了毒物,而又不讓這個人死去的。
從另一方面看的話,只能說背後的那些人確實很強大,應該不僅僅是綁架犯那麼簡單,又或者是
「難道那個叫許釗的在撒謊?」陳柏宇暗自嘀咕,然後他又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片刻之後才重新把手機收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陳柏宇都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或許到了那邊,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走出了東診所,一直到傍晚,陳柏宇才接到了黃磊的電話,吳昌平已經去忙他的事情了,季明也回家了他第二天還得上班。和黃磊聊了幾句,陳柏宇又打給了老邢,說明了自己要到大南區那邊出診,後者也沒有多說什麼,以兩人的關系加上見識了陳柏宇的背後關系自是輕松答應。
因為大南區很近,所以這次陳柏宇倒是沒有打算帶衣服,反正從市區去到許釗所在地方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如果沒意外的話,當天就可以回來了。
第二天陳柏宇起了個大早,也不是他不想多睡,而是他現在晚上一般都在修煉,白天天剛蒙蒙亮他就會清醒過來,而修煉過後,精神卻是異常飽滿,絲毫都不影響白天做任何事情。
吃過早餐,搭上前往大南區的車時,才剛好早晨7點半,到大南區還要一個小時,陳柏宇打算在車上小眯一會兒。反正他身邊就一個行醫箱,也不怕別人打他主意,再者有人走過來他也會知道的。
只是
「叔叔一聲脆生生的叫喚,陳柏宇猛的睜開了雙眼,「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陳柏宇被嚇了一跳,在他身邊正站著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剛才才在心里想有人靠近他就知道呢,這會兒就來了一個小男孩,而且他居然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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