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怪異,這房子太空了,廳里只有一台電視機和一套沙發,而陽台除了一盆花之外就別無他物。
只是在看到那盆花之後,陳柏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而後他又回到廳里,坐回剛才的位置。不知道許釗有沒發現他離開過,反正是他坐下了一會兒之後,許釗才從房間里面走出來。
不過他倒不是自己出來的,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一個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陳柏宇首先注意到的,是她兩條緊身牛仔褲襯托下的細長美腿,比姚麗娜的腿還要長,不過看不到樣貌,女子的臉被一條紗巾裹起來只露出一對嬌媚的丹鳳眼,只是眼楮深處閃過一抹掙扎,及臀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
「陳醫生,這是我女朋友許釗指了指女子,「她叫秦雨,抱歉陳醫生,她現在的臉已經所以」
說到這里,秦雨眼神黯淡了下來,眼圈也不自覺的紅了,陳柏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把手放上來吧陳柏宇舀出自己的玉石脈診對秦雨說道。
秦雨沒有說話,眼神瞅了一眼陳柏宇,然後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伸出一只手放在脈診上。
陳柏宇蹙起眉頭,不是因為這人的手不好看,而是他根本看不到秦雨的手,她的手包裹在繃帶之中,看不到她的手究竟是什麼情況。而且秦雨又穿著一件寬松的長袖上衣,如果不用鬼瞳的話,普通的望診看不出這個女人的癥狀。
「怎麼了陳醫生?」見陳柏宇看著秦雨的手發愣,一旁的許釗出聲詢問道。
「哦,沒事陳柏宇搖了搖頭,手指搭在了秦雨的三關處,「听你男朋友說你是中毒,那你平時會有什麼不良的反應嗎?」
秦雨搖了搖頭,倒是一旁的許釗開口說道︰「陳醫生,抱歉,忘了跟你說了,秦雨她沒辦法說話
說著許釗低下了頭,右手握拳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因為這毒,她現在連語言的能力都失去了,而且臉也已經毀容了
陳柏宇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詢問,而是微微閉上了眼楮,感受著秦雨的脈搏。
三分鐘之後,陳柏宇忽然雙目圓睜,而後無力的倒在了沙發上。
「哈哈哈許釗忽然大笑起來,「陳醫生,沒料到吧,這是早給你準備好了的結局,沒辦法,誰讓組織里不讓你活著呢
許釗站起了身,然後走回房間里面,等他再走出來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條食指粗細的繩子。為了預防萬一,許釗先把陳柏宇給綁了個結實,把他扔在沙發上,然後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是我,任務完成許釗猙獰的笑著,「再過片刻,那個礙事的醫生就會下地獄去了
電話很快又掛斷了,許釗看向一旁的秦雨,發現後者正瞪著自己,不由得臉色一沉,「嘿嘿,你做的不錯,組織會答應解放你的,當然,所謂的解放,是讓你跟著這個家伙一起去死
秦雨似乎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她也沒有過多的掙扎,任由許釗也將她捆綁了起來。在許釗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不過害了一個無關的人,實在讓她痛心。
她不能說話,但是卻根本不像許釗說的那樣,秦雨不是因為中毒而變成了啞巴,也不是因為中毒而毀了容顏。
這一切,都是這個許釗的男子對她做出的惡行,她是中毒了沒錯,但是這個叫許釗的,不但給她投毒,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她不能開口說話,而且為了不讓她出去尋求幫助,更是在她原本俏麗的臉上潑了硫酸。
從此秦雨便毀了,本以為這樣毀了的自己可以就這麼等死,可是,許釗卻不這麼輕易放過她,甚至用她騙了一個醫生過來,說是殺了這個醫生之後就會把她給放了。
但是,秦雨卻不相信這個人,她不覺得自己能夠走掉,因為她就是無意中撞見了這個人的一場交易,就被對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麼狠毒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而且就算放過她又怎麼樣,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敢去見誰呢?
秦雨潸然淚下,一對丹鳳眼已經失去了嬌媚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是怨恨。
她的生活,她原本平凡而又快樂的生活,都是被這個人給毀掉的。秦雨心里此刻無比後悔,自己當初如果沒有撞見那場交易,是不是依然可以過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就不會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哎呀,哭啦許釗伸手要去擦掉秦雨的淚水,卻被後者躲了開去,「草,一個將死之人,還裝模作樣
許釗神色陰沉的可怕,抬手就準備扇秦雨一巴掌,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看到倒在一邊的陳柏宇,他笑了,笑得是那麼得意。
組織交付下來的任務,被他給完成了,這樣他在組織里的地位就可以有所提升了,想到總是給他臉色看的那個女人,許釗現在恨不得立刻回去把她壓在身下折騰一番。
那個叫姚麗娜的女人,明明就是個不入流的女子,但是在組織里偏偏地位比他要高,而且還在海禪市擁有產業。而他呢,他精明能干,在組織里做事向來不會有任何顧慮,而且每次都能很好的完成上面交付的任務。
「混賬許釗咬了咬牙,「連殺個普通醫生都不敢的女人,組織里居然沒有對她做出處罰
每每想到這個女人,他的心里總是覺得不平衡,以前還看她漂亮,想把她弄到手呢,不理睬他不說,還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並且還警告許釗不許在她面前出現。
不就是女人嘛,許釗不信,他完成了這個任務之後,還用得著再看那個女人的臉色。
不過想想,這個任務實在是太簡單了,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人給騙了過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給迷暈了,接下來還不是任他擺布。
「哼,陳柏宇,怪就怪在,你不該多事許釗冷笑道︰「你不應該救不能救的人,這是你自己惹下的禍事,不能怪我
「是嗎?」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
听到這個聲音,還在得意自己的巧妙安排的許釗愣了愣,這個聲音對他來說是那麼刺耳,因為這房子里除了他,就只有另一個人能夠說話。
那就是躺在沙發上的陳柏宇,「怎麼可能?你居然沒有被迷暈?」許釗失聲叫了出來,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秦雨失去了神采的眼楮重新又明亮了起來,原來這個醫生沒事,那就是說至少不是自己把他給害了,但是她又有些擔憂,這人已經被捆得嚴嚴實實的,還能怎麼反抗嗎,想到這里秦雨又懊悔了起來。
「原來你一直都想要我的命啊陳柏宇盯著許釗,「可惜我的運氣似乎不錯呢,就算中了你的全套又怎麼樣呢?」
「運氣不錯?」許釗已經恢復了冷靜,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陳柏宇,「哈哈哈哈」
許釗放聲大笑,他現在很得意和興奮,陳柏宇就算沒被迷暈又怎麼樣,他還不是已經被自己給捆了起來了嗎,就算他有些手腳功夫,現在恐怕也沒辦法施展吧。
「很好笑嗎?我覺得你很白痴陳柏宇冷淡的打斷了許釗的笑聲,翻身坐了起來。
「陳柏宇,你活得不耐煩了許釗憤怒的吼道,同時兩步沖到了陳柏宇身前,猛然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這人太囂張了,已經被他捆起來了,居然還敢言語上刺激他,既然如此,他許釗就遂了他陳柏宇的願,給他狠狠的來一巴掌。
許釗的眼中射出濃濃的殺意,這個人將是他往上走的踏腳石,只要殺了他,自己就能獲得組織的贊賞。
「呃!」醫生痛哼響起,許釗倒飛而出。
而幾乎同一時間,陳柏宇已經站起了身,他身上的繩子無聲月兌落,看起來就像只是套在他身上一樣。
「呃!」許釗直接撞碎了電視機屏幕,又是一聲悶哼,而後跌落在地,「你,你怎麼可能」
許釗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驚恐的看著陳柏宇,原本看來必死無疑怎麼也不可能掙月兌的陳柏宇,已經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站在那里。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醫生嗎?」陳柏宇一臉鄙視的看著許釗,「你以為陽台放一盆鈴蘭,空氣中再弄點烏頭的藥液就能起到殺我的效果嗎,用藥你怎麼可能有我這個醫生來的熟悉呢,從你打開門的那一刻我已經知道空氣中是什麼藥物的氣味了
沒等許釗說話,陳柏宇又接著說道︰「而且你還在房間里扔了一下垃圾,讓垃圾的臭味覆蓋住烏頭的味道,不過對我來說,要區分也不是很困難
「原來你一直都在假裝許釗苦笑道,原來他剛才都只是幻想。
「不,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呢陳柏宇舀過桌子上的一次性水杯,「你給我倒的水,居然是蒸餾水,正好解了鈴蘭的毒素
「什麼?」許釗幾乎氣得吐血,他的巧妙安排,竟然是毀在了他自己手里,是他親手倒的那杯水,而他喝的也一直都是蒸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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