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一個熟人,而且又是個讓人討厭的家伙。
如果這個人就是苗老板的老公,那陳柏宇就更不想幫他治病了。
有什麼好治的?就算不說陳柏宇也知道他的情況,因為那就是他的杰作,怎麼可能還幫他治好,別說笑了。
「老婆,你說的醫生……」
話說了一半,男人頓住了,忽略掉苗老板在他耳邊嘰里呱啦,臉色從疑惑一下轉變成憤怒,遙手一指,大喊道:「就是你……就是這個混蛋把我變成這樣的,肯定是他
「什麼?」苗老板再次炸毛,「我家老朱就是你把他變成這樣的?」
「朱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陳柏宇沉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對你做了什麼,難道就因為你見過我,而我又是醫生的緣故?」
頓了頓,陳柏宇又道:「要是這樣的話,那你每天見的人那麼多,豈不是每個都應該有嫌疑?」
既然知道這個男的就是當初在上閣撞見的那個朱總,陳柏宇就更不會給他面子了,只是暴發戶還好,偏偏還是個精蟲上腦的暴發戶。
讓他不舉絕逼是正確的,不知道多少良家婦女可以避免受害。
「喂,不管是不是你干的,你最好把我們家老朱治好苗老板冷聲喝道,話里充滿的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
陳柏宇心中冷笑,緩緩道:「苗老板,你最好搞清楚了,我治不治都是我的自由,就你這態度,我看啊,讓你家老豬找他猴哥去吧,我是不會給他治病的
「找他猴哥?」苗老板嘟噥了一聲,不明所以的問朱總,「你侯哥是誰啊,你還有個侯哥干醫生的嗎?」
噗嗤∼
我擦,太逗了,陳柏宇差點笑出聲。
「老婆你傻啦,我怎麼會有什麼猴哥,他在罵我是豬八戒呢,你怎麼也跟著起哄啊?」朱總苦哈哈的埋怨了一聲。
偏偏朱總還不敢大聲喝責,誰讓他這黃臉婆比他彪悍呢,以前朱總就抱怨了好多遍不要叫他老朱了,說不定別人早就在心里稱呼他為老豬呢。
「啊?」苗老板後知後覺的驚呼出聲,「你敢說我家老豬是豬八戒,呃…是有點像…去,就算是那也是老娘才能叫的,你個窮酸醫生憑什麼口氣這麼大?」
「我可沒說陳柏宇聳了聳肩,「高總,要是叫我過來是來和這些無聊人士吵架的,那我就先告辭了,我還有事要忙
陳柏宇扔下話就準備走了,本來就是給高博面子才過來一趟,既然來也來了,那也沒什麼好逗留的了。
「陳醫生,等等!」
高博知道自己不表態不行了,剛剛兩邊爭吵他都听得明白,思來想去高博還是決定站在陳柏宇這邊,一听陳柏宇要走,立時沉聲對苗老板說道:「苗老板,我說過了,陳醫生是我朋友,你最好放尊重點
「哈∼」苗老板感覺好笑,她居然被說教了,還是因為這個窮酸醫生,「行啊高總,那咱們的合作就不用談了
「老婆,那我……」
朱總無奈的問了一聲,听老婆的意思,這是要走了,那他怎麼辦?要知道,他現在相當于不是個正常男人啊,連那方面的功能都失去了,而且這凶手不就在面前嗎?
其實朱總心里面,還是有些後悔那時候和陳柏宇抬杠的,這鬧得是賠了金錢又折兵的。不正是折兵嘛,他的兵器都不行了,現在整一軟腳蝦一樣,老婆都不給他進房去睡了,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現在仇人就在眼前,朱總是恨不得上去撕下陳柏宇一塊肉下來,可是老婆大人都發話了,他又不敢駁了老婆的面子。
「先走,我有辦法對付他苗老板眼神凌厲的瞪了陳柏宇一眼,拉著她的老朱走了。
至于她所說的對付自己,陳柏宇只是聳了聳肩,感覺無所謂,本來他還不想對女人下手的呢,要是這人還要來找他麻煩,那就教訓一次也好。
「高總,其實你沒必要如此
陳柏宇和高博之間,只能算是相識,後者這麼護著他,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了,陳柏宇沒有想要和高博之間有什麼深刻的友誼。
「呵呵,這沒什麼,那兩兩公婆就是有點小錢的暴發戶而已
盡管心里有些不舍,不過高博還是覺得挽留陳柏宇比苗老板要更好一些,生意少賺一點也沒什麼,可是陳柏宇的醫術卻是讓他驚嘆啊。
他女兒小慧的病情,身為父親的高博比誰都清楚,而陳柏宇僅僅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能讓小慧清醒過來。
這樣的醫生,做朋友比做敵人要好,誰敢擔保以後都不會生病呢,小病可以去醫院,要是一些奇怪病癥,可就需要陳柏宇這樣的人才行了。
礙于高博的熱情,加上剛才高博才因為他拒絕了和苗老板合作的事情,想了想,陳柏宇還是留下來坐了一會兒。
肖靜瑩和高小慧出去逛街了,所以那個朱總才會在門口站著。
和高博其實也沒什麼話題,高博不同于老邢,他是咬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接觸的人大都是生意人,要麼都是家里有錢有勢的,後者則是農村出來的,白手起家打拼了一些年月才有今天的成就,和陳柏宇自然也就比較談得來。
有一遭沒一遭的坐了差不多一下午,到傍晚時分肖靜瑩才回來,見到陳柏宇又是興奮的扯著東聊西聊的。
吃了晚飯之後,陳柏宇還是拒絕了高博的再三挽留,那件事情還沒著落呢,市區那邊有人等著他救命,這邊也有個小男孩的事情必須解決呢。
沒有同意讓高博開車送他,陳柏宇步行走向外面馬路。
這里不是小區,房子基本都是獨棟式的,要走出去也容易,不用像小區繞一大圈才走到大門口。
過了幾條巷之後,陳柏宇站在路邊剛準備招手攔一台出租車,右手邊已經駛過來一台金杯大面包。
面包車開得很快,再過那麼半分鐘就可以撞上陳柏宇了。
一見這架勢,陳柏宇也顧不上攔車了,身形往後一退,讓出了自己原本站著的位置,看著面包車就這麼撞了過來。
吱~
刺耳的剎車聲傳入耳朵里,陳柏宇眉頭一下蹙了起來,面包車並沒有開過去,而是挺在了他剛才站立的位置,車門被拉開,首先看到的是一根八十公分長的鋼管。
如同電影情節一般,一個特裝逼的男子坐在面包車中間排的位置,手里拎著陳柏宇看到的那根鋼管晃悠著。
那個側臉,沒錯,就是那張滿是胡渣子,卻自以為很帥氣的側臉對著陳柏宇,眼角帶著寒意。
好吧,其實看起來並不那麼害怕,完全沒有陳柏宇看電視時的驚心動魄。
「這就是小混混吧陳柏宇其實還挺無語的,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踫到這樣的人了。
應該是那個苗老板了吧,想起苗老板走之前所說的有辦法對付他,不會就是這種辦法吧,也太out了吧,就不能來點新花樣?這暴發戶的腦子,跟裝了大便一樣,那個奇瑞也是,這個苗老板和朱總也是。
「喂,你怎麼不跑?」
胡渣男終于看不下去了,他在那晃悠了半天的鋼管,怎麼這人還傻愣愣的站在那兒呢,不會是踫上傻子了吧。
媽的,要是傻子,那得找雇主加價啊,他雖然是混混,可也是有節操的,傻子怎麼能隨便欺負呢。
「渣哥,我看他是被嚇傻了
渣哥?陳柏宇嘴角抽了抽,真的是夠渣的,這一群是來搞笑的吧,整就一群逗比,居然還叫渣哥,我勒個去,這也太潮流了點吧。
搖了搖頭,陳柏宇問道︰「我為什麼要跑?」
就是嘛,他為什麼要跑,這還是第一次踫上這麼逗比的混混呢,居然還會問他為什麼要跑。
「你不跑?」渣哥很夸張的俯身大吼,「你不跑我怎麼帥氣的把你抓回來虐啊,跑不跑,不跑信不信本渣哥女敕死你
說著,渣哥領著一票小弟,怒氣沖沖的從面包車里鑽出來,八十公分長的鋼管被他橫扛在肩膀上。長袖襯衫的胸口敞開著,里面竟然還有清晰的黑色線條。
呃
有種完敗的感覺,陳柏宇當真是哭笑不得了,這渣哥真他媽是逗比之中的極品啊,就他這副尊容怎麼看也跟帥氣搭不上邊吧?
「不要告訴我,這位渣哥的帥氣就是那用筆畫上去的胸肌陳柏宇哭笑不得的在心里問著自己。
陳柏宇沒想到,這個苗老板還找了這樣的人過來教訓他,這些人怎麼看都像是來拍戲的,而不像是來揍人的,特別是領頭的渣哥。這麼逗的小混混,陳柏宇都有點舍不得拿板磚拍他們了。
雖然如此,陳柏宇心里也已經把這筆帳記上了,反正現在也是晚上了,這里玩完了再去找找那個苗老板和那頭老豬。
渣哥感覺站了好久了,可是面前的小子還沒回他話,這就算了,他居然還真的不跑。
臥槽,渣哥立馬就怒了,「給我女敕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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