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渣哥身先士卒手握鋼管掃了過來,可以看出渣哥用盡了全力,目標是陳柏宇的手臂。
只要這一下打中,陳柏宇的左手肯定重傷。
至少,渣哥是這麼認為的,他的臉上已經掛起一抹喜色,似乎可以預見陳柏宇一會跪地求饒的模樣。
渣哥最喜歡這種戲碼了,被人求放過的感覺,最特麼爽歪歪了。
可是……
如果是普通人踫上這種場景,多半真會被打殘了去,然而現在這個人是陳柏宇。
鋼管就要撞上陳柏宇手臂的時候,渣哥忽然感到驚恐莫名,面前的人……不見了,他的鋼管就這麼掃了過去。
「嘿,你太慢了
陳柏宇的聲音如同一聲炸雷在渣哥耳邊響起,後者的身體還處在揮棍的狀態,他的速度沒有陳柏宇那麼快。
「我幫你吧
陳柏宇嘻笑著,一手搭在渣哥右邊肩膀上,五指用力扣住渣哥的肩膀往下一卸,「 嚓」一聲,隨即兩聲慘叫響起。
「啊……」
「呃∼」
沖得最快的小弟,倒霉的被渣哥失去控制的鋼管砸中了腦袋,痛呼著倒在了陳柏宇腳邊。
「 嚓∼」又是脆響,渣哥的臉已經完全扭曲,他的雙手無力的下垂。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完成,陳柏宇一閃又回到渣哥面前,後者誠惶誠恐,他現在才知道這個一直面帶笑意的年輕人是如此恐怖。
渣哥記得剛才那一管子明明距離面前之人已不到三公分,可渣哥想不明白,他又是怎麼跑到自己身後去的?
冷汗貼著面頰滑落,渣哥忽然覺得,這人的笑是那麼冰冷。
情勢轉變過快,後面的幾個小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渣哥已經被卸掉了武器,雙手無力下垂,地上還躺著一個,而且頭上還在冒著鮮血。
陳柏宇冷眼一掃,後面幾個人也不敢上來了,驚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身子同時往後面縮了半步。
「真沒用渣哥怒形于色,忍著痛苦大聲吼道:「你們他媽的都給我上,廢了他,不然以後別想跟著老子混
幾人面面相覷,他們只是小混混,平時欺負人是不少,可從來沒像今天這麼慘烈啊,他們是人,也會害怕的。可是渣哥都發話了,再不動手,就算不被這個人修理,也會被渣哥虐待的。
比起面前這人,他們還是感覺渣哥比較恐怖。
「他只有一個人,一起上,廢了他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頓時激起幾個小弟的士氣,是啊,他們可以一起上嘛,對方只有一個人,這邊可是有七個人呢,怎麼算都不可能吃虧吧。
「哼∼」陳柏宇心中冷笑,既然你們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又來了
渣哥終于確定自己不是眼花了,前一秒陳柏宇還站在他面前,突然間黑影一閃人就不見了。
「他是妖怪嗎?」渣哥嘴唇顫巍巍的自語著,他不敢回頭,身後的一聲聲慘叫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這特麼不是出來群毆嘛,怎麼變成一個人毆一群了,那些慘叫聲都不一樣,而且渣哥也听得出來,每一聲都他的一個小弟。
早知道這人這麼猛,渣哥死也不會為了兩萬塊錢來受這罪啊,誰說這個人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媽的的簡直跟怪物似的,身影閃來閃去的。
這不,又出現了,「啊∼」渣哥短促的驚呼一聲,陳柏宇已經面帶笑意再次出現在他身前,渣哥終于忍不住回過頭去督了一眼,頓時面如死灰。
十來個人,就被一個人給全部放倒了,唯一還站著的就剩他自己了,但是他雙手都被廢了,家伙都拿不了還怎麼干?
「兄弟,給條活路走渣哥咬了咬牙,語氣有些服軟的意思。
「笑話陳柏宇譏笑道:「要是打不過你們,你會考慮給我一條活路麼?」
渣哥頓時想哭,這是不打算放過他啊,但是陳柏宇說得也對,假如現在是陳柏宇躺在地上,渣哥肯定會上去補多兩腳。
「不過……」
已經心灰意冷的渣哥,听到這兩個字頓時眼前一亮,急忙插道:「只要你肯放我一條活路,讓我干什麼都行的,要不我們給你當小弟?」
「想都別想,我才不收你這逗比小弟陳柏宇直接拒絕,收這樣的小弟出去不讓人笑掉大牙才怪,他可不想往逗比行列靠攏。
「那……」
渣哥話剛出口,便感覺胸口一痛,接著是後腰兩邊同時如同蚊子叮咬一般,渣哥心里閃過一道不詳的年頭。
他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渣哥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為什麼會突然覺得這人的笑帶著絲絲的陰森感
……
苗老板滿腔怒火的揉虐著電視機的遙控器,電視節目轉換來轉換去的,也沒有一個合她心意的,心里有事情看什麼都覺得不爽。
「啪!」
朱總哆嗦了一下,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看到老婆終于不狂按遙控了,卻把遙控器給摔成了兩半。
氣氛有些沉重,本來應該不是這樣的,朱總有些懊惱,怪就怪自己嘴欠。
看著虎目圓睜的老婆,朱總屁都不敢放一個,剛才他講述和陳柏宇發生恩怨的經過,不小心把輸了一百萬的事情也給說出來了。
這下好了,家庭會議又開始了,加上最近這黃臉婆火氣本來就旺,朱總只好縮頭縮腦的等著挨批了。
「吃老娘的,用老娘的,還敢拿老娘的錢去包二女乃?」苗老板翹起嘴角,唾沫橫飛的指著朱總呵斥著,「別忘了你是倒上門的,你以為你有本事啊,還敢跟老娘玩這種事情,活膩歪了是吧?」
朱總心里那個氣啊,怎麼說他也是個男人,竟然被這般數落,倒上門又怎麼樣,難道他就是吃白食不干活的嗎?
「你簡直就不是男人苗老板深色鄙夷,語氣還帶著淡淡的嘲諷。
「夠了朱總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吹鼻子瞪眼的吼了一聲,「黃臉婆!」
他終于在老婆面前牛氣了一回啊,朱總內心活躍了起來,趁著他老婆還沒反應過來一腳踩在茶幾上,「我倒貼又怎麼樣,要不是我撐起來,你那點家業早就被你敗光了,這麼多年了,你特麼蛋都不下一個
「你還牛……」
苗老板才剛張嘴,吐了幾個字就愣住了,她家的門被人突然踹開了,還跑進來十來個人,個個都像要吃人一樣凶神惡煞的。
「啊渣你干什麼?」
渣哥啥也不說,掄起鋼管就砸在苗老板的水桶腰上。對這個給兩萬塊讓他教訓陳柏宇的大嬸,渣哥絲毫都不留情,直把她恨到骨子里去了。
事情的轉變讓一旁的朱總都沒反應過來,這會兒他老婆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了,可是,為什麼會有種舒暢感。
被壓了這麼多年的朱總,突然間覺得心情愉快了起來,拍手叫道:「好,只要不打死就行
「好你妹!」
剛才挨了渣哥一棍,此時頭上還貼著姨媽巾的小伙直接一腳踹在朱總的上,同時拿過一根木棍狂打了起來。
「呃……你……」
朱總還沒爬起來,臉上立刻挨了一巴掌。
渣哥跟一票小弟把對陳柏宇的恐懼跟憤恨都發泄在了兩人身上。
十分鐘前,渣哥一群人都哭爹喊娘的要給陳柏宇下跪了,听到他們已經被弄成了太監,渣哥心都要掉谷里了,這可比殺了他還要難以接受啊。
特麼的想到以後在道上個個叫他們太監團,這是何等的臥槽啊,渣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好不容易求到陳柏宇松口,這件事怎麼都得辦得漂亮才行。
于是便有了渣哥陰沉著臉踹門而進,二話不說直接就開打,不過他們打人也不是一兩回了,知道打哪里不會容易死人,也知道該用多大的力。
饒是如此,苗老板和朱總還是哀嚎連連,他們可都是肉長的身體,被這麼使勁的揍能不痛嗎?
「呼…好了渣哥喝止了頭上貼著姨媽巾的小弟,再打下去可能要出問題了,反正他也發泄得差不多了。
「你…你…你們……」
苗老板一手捂著頭,伸出另一只帶著血跡的手指著渣哥,話語含糊著你了半天,愣是沒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不用你了渣哥很不文雅的摳了摳鼻子,完了對著苗老板一彈,「沒打死你們就不錯了,要怪就怪你們不長眼非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我們…我們給了錢……」苗老板心痛啊,她給出去兩萬塊錢,敢情是請人來打自己啊,這是什麼世道啊。
「麻痹的,你那點小錢還不夠老子的醫藥費呢
「那可不是貼著姨媽巾的小弟最火大,也是最憋屈的一個,就他是被自己老大給掄了,完事還連創可貼都沒有,只能貼個這玩意兒。
「走!」
既然活兒干完了,渣哥也不想逗留,領著一票小弟從哪來回哪去了,他們還得再去找陳柏宇解決男性問題呢,不然以後咋在道上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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