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看著嫣然淺笑著,宛若撒嬌一般,「沒什麼,我只是不喜歡總是惹我生氣的女人總是出現在我面前而已。睍蓴璩曉」
西澤爾看著她滿臉的笑容,剎那間有一陣恍惚,她這個樣子,像極了小時候的撒嬌耍賴的模樣。
很久都沒有過了。
他低頭,唇摩擦著她的臉蛋,「一定要這樣嗎?」
她也沒有躲,乖乖的任由他吻著,言笑晏晏的道,「怎麼會呢?你是黑手黨的教父,我怎麼說都是葉門的人,我沒有權利說一定的。」
西澤爾親吻著她的臉,「我帶你去外面吃,好不好?」
她眨眨眼楮,想了一會兒,方才淺笑著道,「那好吧。」
西澤爾剛準備松開她的手,一陣眩暈渾然席卷她的大腦,她下意識就扶住他還沒有收回去的手臂。
這個動作,落在在場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她不想讓他松開她的手,西澤爾眸色一暗,直接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將她抱在懷里,他方才淡淡的開口,「灰,在我回來之前,處理這件事情。」
灰神色一凜,立刻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雖然意外,卻也還是恭敬的答道,「是,教父。」
安沫看著西澤爾抱著他懷里的女人大步流星的離開,臉色都變白了。
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道,「安小姐,請你在今晚十二點之前離開黑手黨。」
「什麼?!」灰說得風輕雲淡,停在安沫的耳里卻是晴天霹靂,讓她離開黑手黨?這怎麼可能,憑什麼,為什麼?
灰還是淡淡的,「這是教父的意思,你應該懂了,不需要我們多說什麼,否則丟的是你自己的臉。」
如果安沫真的是黑手黨的人,他也許對教父這麼做頗有微詞,但是她既然不是,那麼至少宮神慕在教父的身邊是安全的,透明的。
雖然剛才那一幕,葉門二小姐表現得十足的任性跟肆意。
安沫不可置信而覺得可笑,「你們的意思是,就因為宮神慕一句話,黑手黨就要把我趕走?」
青一貫沉默,很少說話,這時才冷冷的看著她,「你是做手下的,不懂什麼叫做有些人你得罪不起嗎?」
是,這句話,下午的時候宮神慕才這麼跟她說過。
她說,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人你得罪不起麼。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她看著灰跟青,似是想從他們的眼楮里看到什麼其他的東西,「他這麼做,難道你們也覺得理所當然?」
灰淡淡的,也不看她,「安沫,這些都跟你無關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收拾東西離開這里,今晚十二點前離開黑手黨,明天十二點前離開羅馬。」
他這話一說完,之前吩咐廚房給他們加的飯菜已經做好了被佣人端了上來,但是西澤爾不在,這飯……
灰,「你說我們要不要吃?」
青認真的思考了一番,還是鄭重的點點頭,「反正教父跟神慕小姐不在,我們還是不要浪費了。」
教父家的廚師,總比他們家的要來得高端。
于是兩人低頭開始吃飯,對站在一邊的安沫視若無睹。
安沫拼命的咬唇,她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她花了幾年的時間,小心翼翼,只想來到他的身邊。
她想過很多種的可能性,或者是身份被發現,或者是其他的很多種的原因。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因為就宮神慕一句話,就被輕描淡寫的被徹底的趕出黑手黨。
這算什麼?
她更沒想到的是,她前腳才離開黑手黨,後腳就落到了別人的手里。
法拉利飛速的行駛在路上。
神慕側臉看著緊繃著下巴開車的男人,輕輕的笑,「你不開心嗎?」
西澤爾專心開車,並沒有開車,淡淡的道,「沒有。」
還沒有,神慕失笑,這臉色都不能看了。
她撤下安全帶,身子倚了過去,半靠在他的肩上,「你舍不得她的話,就叫她回來就是了,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給你的手下撤銷命令。」
一邊說著,手指一邊模進他的褲袋里。
西澤爾瞪了她一眼,他的手機在前面擺著,他在開車,她模哪里?
低聲訓斥一聲,「別鬧了,我在開車。」
她還是沒有動,「要不要找她回來?」
手拿起他的手機,裝模作樣的擺弄著。
西澤爾擰眉,看著她跟沒骨頭一樣靠在他的身上,不由生了幾分怒意,「宮神慕,給我綁好你的安全帶,坐好。」
她充耳不聞,繼續玩著手機,漫不經心的道,「你開車能出什麼事,綁不綁都一樣啊。」
手指尖號碼薄一個一個的翻,調出安沫的號碼,正準備撥通,手機被人奪走,西澤爾扔到了一邊,「你到底想干什麼?」
她眨眨眼楮,十分的無辜,「不是你舍不得,那我就叫她回來啊。」
西澤爾咬牙切齒的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宮神慕你給我坐好,綁好安全帶,你坐在我身邊,隨、時、會、出、事。」
就她這沒有一下沒一下的鬧騰,他能專心開車嗎?
神慕不听話,沒動,腦袋還蹭來蹭去的。
西澤爾徹底火了,這沒輕沒重調皮的性子什麼時候回來了?一個急剎車,車子猛然停在路邊,神慕完全沒有提防,差點往前面撞去,好在西澤爾早有準備,牢牢的扣著她的腰。
「你干什麼……晤,」驚魂甫定,唇就被溫軟的兩片堵住了,舌尖侵入她的口腔,勾著她的舌纏綿。
她沒有掙扎,乖巧的回吻著他。
西澤爾淺咬著她的下巴,低低的道,「慕慕,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但是既然你想讓她走,那我就讓她走,別鬧了,好不好。」
別鬧了,這三個字,似乎是他們之間說得最多的三個字,曾經是她總是說,西澤爾,別鬧了。
如今鬧的那個人,變成了她麼。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龐,眼淚忽然一下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