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慕在黑手黨待了一個禮拜左右的時間,便說要暫時離開羅馬回葉門幾天。睍蓴璩曉
對于這一點,西澤爾自然是不悅的,按照他的意願,他巴不得神慕分分鐘都陪在他的身邊。
她抱著他的手臂,「三天,我三天後,就回來,好不好?我要回去看看我哥,我也要去見見我爹地媽咪啊,我總是不回去,他們會生氣的。」
西澤爾想了想,岳父岳母還是很重要的,他如果總是霸著人不準她走,肯定會被扣分,又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
「三天,」他吻著她的鎖骨,不輕不重的咬著,「三天後一定會回來。」
「嗯,」她笑著,「我不回來的話,你就來找我吧。」
他停住了吻她的動作,手扶著她的臉蛋,聲音是低啞的,「好,如果你不回來,我會去找你。」
扣著她的臉蛋,又是一記深深的吻纏綿。
她的相濡以沫,全都是踩在刀尖上的幸福。
西澤爾派灰親自送她倫敦,神慕沒有反對,淡淡一笑,他是擔心她出事,還是擔心她不是真的回葉門,而是去其他的地方?
當然,她什麼都沒說,只含笑說好。
灰把她送到倫敦,直到月卓來接她,他才交了人,返航回去。
月卓帶來的人接過神慕的行李,親自打開車門讓她上車,神慕臉上原本溫婉的笑容逐漸的消散。
司機默不作聲的開車,月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神慕慢斯條理的系著安全帶,一邊安靜的開口,「她人呢?」
「在審訊堂。」月卓一听便知道她問的是誰,連忙恭敬的答道。
「還有什麼人知道嗎?」
「沒有,」想了想,又補充道,「審訊堂在葉門原本就是**的部門,除了老大沒其他人敢過問。」
「嗯,」她淡淡的應著,手指疏離著自己的長發。
月卓不安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小心的問道,「您不擔心,會被教父知道嗎?」
神慕聞言,怔愣了一下,方才淺笑著問道,「你覺得,如果他知道了,會怎樣呢?」
如果教父知道了,大概,月卓想了想,低低的道,「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
最多就是發個脾氣,也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的,總不會為了一個安沫,而真的不要神慕小姐了。
神慕一下飛機就給她媽咪打了電話,說自己馬上回家了,不湊巧的是她媽咪跟爹地已經出門了,人不在葉門。
她看著電話的屏幕,不知道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難過,她很怕,她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著家人了。
神慕回臥室換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了審訊堂。
審訊堂的監獄關著兩種人,一種是最危險的犯人,所以需要最安全謹慎的看守,還有一種,就是身份最特殊,不能有任何的消息泄露出去。
安沫被關在倒數第三間的牢房,她的對面有陽光可以照進來,但是她所在的地方就是常年總是呆在陰影里面。
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響起,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很少听到有腳步聲,似乎被關在這里的人都已經完全被遺忘了,就算偶爾有人經過,也不會有人搭理她。
她甚至有種錯覺,自己已經從外面的世界里隔絕開了,這里是葉門,她當然知道,她也知道,她之所以會被抓到這里,是因為宮神慕的原因。
腳步聲稍微近一點,就可以分辨出是高跟鞋的聲音,高跟鞋代表女人,她冷笑,是她來了嗎?
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安沫勾起唇角,冷冷一笑,「我還以為,你知道要關我一個月,才會考慮出來。」
宮神慕上身一件白色,著黑色小腳褲,黑色的特制軍靴長至膝蓋,長發飄揚,一身的冷銳,卻又氣息從容。
神慕淺聲開口,「我家沒有那麼多閑飯喂人。」
安沫站了起來,她看上去很狼狽,被人在這里關上一個禮拜,雖然除了限制自由,沒有遭到任何其他的對待,但是光是這樣,就足以讓她的耐心烤焦,因為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怎麼樣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抬著下巴,「宮神慕,我不過是說了幾句你不愛听的話,你就要趕盡殺絕,葉門二小姐,你會不會太無聊了一點?」
神慕看了她半響,輕笑出聲,「看著你,我實在是很難想象東方家還有一個驚才絕艷的私生子,這基因的差距,還是你被保護得太好了?」
安沫的臉色終于變了。
神慕慢斯條理,淡淡的道,「說起來,你也沒有得罪我,不過你爺爺跟你哥哥得罪我了,你又剛好好死不死的杵在我的視線里,所以我只好拿來當炮灰。」
她看著安沫逐漸發白的臉色,安然一笑,「我這麼說應該沒錯吧,東方小姐?」
安沫咬牙,眼楮里的神色終于變幻成另一種色彩,「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教父?」
神慕彎唇笑道,「為什麼要告訴西澤爾?」
到了這一步,她都不會去想西澤爾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還是說,她就是那麼一往情深,所以不願意猜想這樣的可能性?
「宮神慕,你一直都在騙他,是不是?」她看著面前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像他以為的那樣,是一雙手只用來畫畫的干淨得縴塵不染的葉門二小姐。」
安沫一字一頓,話說出來都是擲地有聲,甚至夾帶著不平的憤憤。
不平?她在不平什麼?不平西澤爾是這麼認為她,不平西澤爾根本就不應該愛上她?
這樣的感覺,她莫名的覺得心里多了一根刺。
神慕抬起眼簾,金屬桿子之內站著的,看起來甚至是稚女敕的女人,淡然的笑著,「東方小姐,你這是當臥底,都已經當得忘記自己是什麼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