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腦子很清醒,一點睡意都沒有,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翻滾的全都是她昨晚在他身下媚得可以滴出水的模樣。愨鵡曉
是幻覺太真實了?真實得他都分不清想象跟回憶的區別了。
時間就這麼過去,一天接一天,三天就這麼過去了,她只觀察了一天就模出了西澤爾的作息習慣,主要是他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幾乎沒什麼變化。
白天莊園有人來打掃衛生,她基本用來睡覺,早上西澤爾準備的兩份早餐有一份會剩下她就當成晚餐,在他回來之前醒來用冰箱里的食材自己做晚飯。
客房里沒有洗漱用品,所以她只好用西澤爾的浴室里的反正他也準備了兩份,只是有一份沒有動過都是嶄新的。
就這樣莊園里住了七天。
蘇顏跟風絕都沒有找過她,她就不相信,如果風絕存心想找一個人,他怎麼會找不到。
只是,她站在窗簾後,看著站在秋千旁的男人,夕陽西下,陽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落滿了孤寂。
她不知道,如果她真的就這麼走掉了……
有時候她會冒出這種瘋狂的念頭,這樣生活下去,其實也不錯,瘋狂,她一清醒過來,就會猛然一怔。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如果知道她在這里,他還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勢必會不顧一切要把命還給她。
她不想看到在這樣的結局。
可是,她也就不想看到他這樣孤獨的生活。
連背影都看得人心里生疼。
修斯看著站在大樹下的男人,默默的搖了搖頭,隨即加快腳步走了過去,語氣相當勤快,「特麼你終于敢讓你家見人了,我還以為你在里面藏了個女人。」
西澤爾頭也沒回,淡淡的道,「我要真的藏了個女人,你會揍我。」
修斯尷尬的模模鼻子,貌似還真的是這樣的,不管怎麼說慕慕才離開四個月,他要真這麼快找到下一個女人,他鐵定會揍他。
可是,不找女人,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兄弟一場,他不忍心真的看著他孤獨到死,向來,慕慕她……也是舍不得的吧。
「找我來什麼事?」修斯走到他的身邊,瞥了一眼他冷漠而面無表情的臉。
西澤爾半響才開口,聲音帶著沙啞,悶悶的,「我最近有點不正常。」
修斯一驚,第一念頭就是不好了,他太清楚這個男人是什麼脾氣,要真是一點不正常,他會把他叫到他不能見人的家里?
他說的一點不正常,恐怕是整個人都不正常了的節奏。
歪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修斯琢磨著,看外面,除了人看上去落寞了一點,孤獨了一點,也沒什麼特別不正常的地方。
他不動聲色的開口,「出什麼事了?你看得見慕慕?」
其實他心里清楚地很,看得見慕慕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怎麼都不會把它歸到不正常的類別里去。
「一個禮拜前,」西澤爾的視線轉向那個秋千,一雙墨綠的眸深邃而狂熱,「我看到她坐在這張秋千上,就像我無數次想的的那樣。」
修斯的忍不住想要開口,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了,他好不容易肯開口,被打斷再想讓他敞開心扉就很難了。
「然後我們在這里做了一場。」西澤爾面無表情的繼續陳述。
噗,修斯瞬間不淡定了,他慶幸自己現在沒吃東西也沒喝水,否則不嗆死也要嗆個半絲。
「媽的」他忍不住爆粗口,「慕慕怎麼說都是我妹妹,你說話能給我注意點嗎?」
讓他現象西澤爾跟慕慕在這里……太邪惡了,他不能想象。
西澤爾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道,「她是我女人又不是你女人,她跟我做你听上去不舒服?」
那赤果果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老子又沒給你戴綠帽子,你激動個屁。
修斯忍住了,只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那是你在做春夢!」禁欲太久,做個春夢再正常不過。
西澤爾沒有反駁,他當然知道他是在做春夢。
從身上模出一根煙,他點燃火,一陣吞雲吐霧,然後繼續說,「她很熱情,後來我抱著她回臥室……」
修斯頓時覺得頭疼,敢情他叫他過來是讓他解夢的?他不會!
不過,目光無意間賺上那架秋千,他頓時邪惡了,腦海中的問題月兌口問出,「你別告訴我你們在外面做就算了,還是在這個秋千上?」
西澤爾不疾不徐的目光淡淡的掃了過來,修斯頓時閉嘴。
秋千上麼,也沒什麼不正常的,這就是他的夢,那肯定是按照他內心的渴望來的,男人喜歡刺激是天生的,何況是西澤爾這款男人。
「從那天以後,我都沒有見過她了。」他黯啞著嗓子開口,很抑郁。
修斯斜了他一眼,「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她?」
特麼病得真的很嚴重。
「很久,」他淡淡的回,「之前病得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始了。」
「………」,修斯心緒復雜,果然沒有猜錯,他就是因為臆想癥復發,又不想讓人發現,所以才把所有的人都趕走了。
西澤爾也沒管他的反應,自顧自的說道,「我以前只能看到她的人,她不會說話,也很少對我笑,可是那天的感覺太真實,我甚至以為是我自己喝醉了。」
修斯眯眸,背脊爬上點寒意,臉上的不正經終于褪下,變得嚴肅了一點,「西澤爾,你不是把哪個冒牌貨當成慕慕上了吧?」
他這種狀態,沒什麼不可能的。
「不會。」他想也不想就都否決了,「不是她,我認得出來。」
她換了一身打扮,但是他當時模了一把,那是他的慕慕。
「還有什麼不對?」
「我覺得有人在我身邊。」他擰著眉,「櫃子里的衣服少了,浴室里的沐浴露洗發水少了點,冰箱里的礦泉水也喝得很快,就連空氣都有第二個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