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忍無可忍的打斷他,「你不要告訴我你覺得那是慕慕的味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如果他點頭,那就真的是病得不輕。
如果只是有第二個人的痕跡,那有可能……有人躲在這個莊園里?
西澤爾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修斯拖著下巴,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屋子,語氣有些凝重的開口,「你確定你家沒有其他人混進來了?你這莊園這麼空蕩蕩的,所有的保鏢也全都在外面守著,只要身手比他們耗,混進來不是難事,你這房子連個佣人都沒有。」
西澤爾繃著一張臉,有人混進他家了?!
是因為這樣所以慕慕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定把那個人連骨頭一起拆成碎片。
修斯瞟了眼他的臉色,幸災樂禍的開口,「病了就看醫生,又沒有人會笑話你,你再這樣下去,什麼東西是真的什麼東西是假的你都要分不清了。」
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嚴肅了。
他若不是真的自己都分不清,又怎麼會叫他過來,按照他的原意,他的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願意讓第二個人知道。
「我不想,」他坦蕩得直白,無畏無懼的道,「你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知道,看不到她對我來說是件多殘忍的事情。」
他甚至根本不能想象那樣的生活。
一點光亮都照不進來。
修斯沒有說話了,他說的對,他這輩子確實還沒有愛過親人以外的其他人,所以沒有經歷過。
寧願守著虛幻的幻覺過日子嗎?
這在正常人的眼里,太恐怖了,他一向是及時行樂的做派。
「是不是到你瘋的那天你也不肯接受治療?」
西澤爾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沒瘋。」他要是真的瘋的了,今天就不會叫他過來了。
修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笑得很開,「哥們,一個人過了這麼久,想必你的廚藝應該是不錯的,順便請我吃個飯?」
嘖嘖,教父大人親自下廚,這樣的場面他一定要拍下來。
西澤爾沒有說話,肩膀一動揮開他的手,毫不留情的下驅逐令,「缺錢吃飯了去問你老子要,我沒這麼多米養閑人,所以你可以滾了。」
修斯,「……」
媽的,就沒見過這麼沒道義的男人!修斯憤憤的離去。
吵架了麼?神慕蹙眉,看著修斯憤然離去的身影,西澤爾還是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動。
西澤爾看著眼前的一片白玫瑰花海出神,是他的幻覺還是……這里面真的有第二個人?
他默不作聲,站了十多分鐘後就回到了廚房,繼續他有條不紊的生活,吃完就去了書房。
握著鼠標的手有點的僵硬,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僵硬什麼,好像里面有什麼東西會噴薄而出一樣。
他不禁覺得好笑,如果他的房子里沒有第二個人,那也無非只是說明他病得更嚴重了。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等他趕走了那個找死的,她應該……還會回來吧。
嗯,這就是他想要的,也是他唯一可以期盼的了。
手指滑動鼠標,毫無疑問的點開文件,叫整個莊園的監控錄像全都調了出來。
時間……他的手頓了一下,從一個禮拜前開始。
雖然那天他也見到慕慕了,但也是從那天開始不正常的。
莊園很大,所以監控錄像的帶著也不少,何況堆積了這麼多天,分量多得能讓他看一個晚上。
他面無表情,眼楮盯著屏幕,身子靠著身後的背椅,很久才會因為長時間的血液不流通而動一動。
眼楮也因為長時間盯著屏幕而酸軟。
他抬頭看了眼窗外,因為反正也沒什麼人,所以他沒有拉上窗簾的習慣,漆黑的夜空,難得的繁星滿空。
看了好幾分鐘,才緩緩的收回了視線,回到屏幕上。
一抹紅色的身影就這樣跳進他的眼簾。
西澤爾徹底的僵住,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他一動不動的坐在真皮的椅子里,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屏幕里的女子嚇跑了。
他抖著手,將屏幕的距離拉進,鏡頭拍下來的畫面逐漸高清。
從他知道接受慕慕的死後,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覺得他胸腔里的心髒在跳動。
眼楮直直的看著屏幕里嬌嬈的女人,一襲紅色的吊帶長裙,踩著幾公分透明的高跟鞋,長發被染成深棕色然後燙成了卷發。
她走在路上,速度很慢,微微的抬著下巴,更像是閑庭散步一般的散心,明亮了很多的眼楮轉悠著看周圍的風景。
他沒有看錯,就算換了風格變了頭發,那分明的五官,黑白的眼楮,都是他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
眼楮酸痛,但他還是眨都沒有眨,不敢相信屏幕里的人是真的,更加害怕眼楮一眨里面的人就會馬上消失。
胸腔像是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拳,一股帶點的觸感流遍他的四肢百骸。
瞳孔擴大,那是慕慕,她活色生香的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身上那條裙子是被他親手撕碎的,他的手指曾經穿過她深色的頭發,甚至,指尖還可以回憶起她的溫度。
手指滑動著鼠標,他直接叉掉這個頁面,眼楮迅速的掠過每個文檔的名字,最後點開了其中一個。
背景是漫天的玫瑰花海,純白色的海洋,風一吹甚至會起浪。
高大郁蔥的古木,隨風而起的秋千。
手指輕移動,將正在播放的視頻往後面拖了幾分鐘,每多一分動作,他的神經就繃得越緊,呼吸就越是低沉。
眸底倒映著他抬著她的臉深深的吻著她畫面,他看到她驚詫的眼楮,逐漸染紅的臉蛋,他看著自己將他日思夜想的女人控制在懷里,瘋狂的掠奪。
手指爬上屏幕,低低的聲音在書房響起,「慕慕,告訴我,我真的沒有瘋。」
********今天,應該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