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佣人貌似離開得有點早啊,雖然也沒有早很多,神慕看著冰箱里的食材,手搭在冰箱的門上,今天吃什麼呢?
其實她真正會做的飯菜並不是很多啊,冰箱里每天的食材都是換著花樣來的,她很納悶,有些她都不會做,西澤爾全都學會了嗎?
空氣里多了點不一樣的氣息,神慕的神經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正要伸進去拿菜的手徒然一僵,長發依舊是這樣垂了下來,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垂在了身體的兩側。愨鵡曉
多了一個人的呼吸。
抬眸,最後閉了閉眼楮,她沒有動,也沒有回頭。
身體徒然被人抱進了懷里,熟悉的用力的懷里。緊緊的扣著她。
很用力很用力,用力得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如果仔細辨別的話,還能感覺到從他的身上傳來的極其細微的顫抖。
「慕慕,」低啞的聲音,呼吸里是深深的嘆息,他把臉埋進她的脖子里,輕輕的蹭著,感受屬于她的肌膚的溫度。
一只手抬了起來,長指穿過她的頭發,慢慢的將她的臉搬了過來,每個動作都是輕柔而小心翼翼,但是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精致而分明的五官落入他的眼簾,西澤爾低頭凝視她的臉,一只手臂環著她的腰,身後是冰箱,她被困在這一方小小的格局中。
神慕的唇動了動。想開口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模樣,很尷尬。
她抬頭看了眼他的身後,幸好沒有人。
她全身上下就穿了件男人的黑色襯衫,雖然長到可以勉強遮住膝蓋,但因為這段時間莊園里一直都沒有人,所以她連襯衫的扣子都沒有扣全。
最上面的三顆扣子都松散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鎖骨下的風光。
這一身看上去,無比的性~感撩人。
他沒有說話,眸光深深的看著她,沒有人能體會到他的心情,日思夜想想到要瘋狂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什麼眼的心情。
他只擔心自己的眼楮眨一下她就會消失。
她幾乎要被他灼熱的目光燙傷,莫名的不敢跟他對視,眼楮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這樣看上去,她甚至有點無措。
西澤爾抿唇,忽然抬起另一只手,摟過她的腰和膝蓋,一把就將她橫抱了起來。
神慕一驚,不知道他要干什麼,但也只是微微的蹙著眉沒有說話。
西澤爾將她放到了沙發上,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無言卻明顯的禁錮姿態。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聲音低沉而沙啞,目光直直的望進她的眼里,「為什麼要騙我?」
既然好好的活著,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他?
他勾了勾唇,笑容苦澀而充滿自嘲,沙啞的嗓音甚至不像是他的,「慕慕,你折磨我,看著我痛苦,很有成就感嗎?」
她的眼楮睜大了一點,眸光動了動,倉促的搖搖頭,「沒有,我沒有這麼想過……」
折磨他,也許曾經在最恨最痛的時候滋生過這樣的念頭,但是也只不過是偶爾的念頭,她不會真的舍得這麼做。
可是現在……
她心里的油鹽醬醋全都打翻了,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要怎麼辦?
看著她的上方俯視她的男人,一雙墨綠的眸暗得透徹,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如無數根羽毛拂過她的心尖。
神慕輕輕的開口,「西澤爾,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她已經說不出其他的話了,或者說,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
她欺騙全世界她死了,她欺騙他她死了,哪怕她知道他這麼孤獨這麼痛苦。
哪怕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她甚至也沒有半點出現在他面前的想法。
西澤爾俯身低頭,慢慢的湊進她,手臂也之間鎖著她的身子,灼熱霸道的吻封住她的唇。
他迷醉一般深深的吻著她,掠奪她口腔中的一切甜美,以及她的每一寸呼吸。
高大沉重的身體也很快的壓了上來,緊緊的貼合著她的身體。
「唔~」神慕很快被聞到喘不過氣了,不得不捶打他的肩膀以示抗議,「西澤爾夠了。」
聲音因為呼吸的困難而軟軟的,語調嬌嗔。
他的舌終于退出她的口中,只是末了離開的時候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舌尖舌忝了她的唇瓣一圈,才算是離開了。
男人的視線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死死的將她困死在里面,他的大手扶著她半邊的臉蛋,低沉的出聲,「你回來了是不是?你不會再離開了是不是?」
那聲音听上去,還帶著點不可置信的飄忽。
神慕忽然就覺得喉嚨干澀,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西澤爾見他不說話,心底溢出一寸的慌,從她的身上起來,半跪在沙發的面前,手捧著她的臉,低低的聲音揉進一絲的懇求,低聲下氣的姿態,嗓音啞啞的,「慕慕,我知道你恨我怪我,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慕慕,怎樣都好,別離開我,好不好?」
他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她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她不愛說話也沒關系,冷落他也沒關系,只要可以讓他看到她就夠了。
她低頭看著半跪著的男人,他握著她的手,唇落在她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
「我……」,她滿心都是苦澀,說不出任何的話,最後,還是閉著眼楮緩緩的開口,「西澤爾,你別逼我。」
只要她留下來,她很清楚,他會做什麼。
可是她何嘗不知道,她人都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他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逼她?
西澤爾垂下眸,原本灼熱帶著光亮的眸逐漸暗黑,冷酷而狠戾,他就是逼她了,又怎麼樣?
他抬頭,笑了笑,已經不是神慕熟悉的神情了,平靜而陌生,帶著深深的恨意,他說,「慕慕,你在這里,難道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