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浪感覺睡得沒有之前想象中那麼爽,但李炳富卻是真真正正的沒睡踏實。折騰了一白天沒有找到何浪,晚上給何浪打電話也沒有誑出來,留下人馬繼續四處尋找,而他則到醫院去看望臉被打成豬頭的兒子。
可是正和李臨風吃晚飯的時候,郝龍興來匯報說是已經有一撥兄弟發現何浪並把他控制住了,很快就能帶回來。李炳富和李臨風父子二人頓時興奮起來,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分派人馬由郝龍興親自帶隊趕往事發地點。
然而等郝龍興趕到江南師範大學附近的那家西餐廳門口,卻看到四個鼻青臉腫的家伙正在那里商量怎麼向老板解釋。郝龍興氣得當時就煽了領頭的那人一巴掌。
李炳富也是暴跳如雷,再次領人四處搜尋,怎奈可惡的淡定哥再一次消失了。氣得李炳富喝了半夜悶酒,覺也沒睡好。
當然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李炳富也平靜下來,沒了之前的狂躁,開始仔細考慮何浪以及胡彪的事,但除了報復他實在是生不出什麼別的念頭來,可偏偏胡彪杳無音訊,何浪又不肯露面。
倒霉事接二連三,早晨接到一家超市經理的匯報,說是檢疫局查扣了他們超市新進回來的一批雞肉,原因是這批雞肉是從上海某養雞場進的貨,而這家雞場的老板前幾天得禽流感死了。
劉炳富只好帶著郝龍興和另外兩名保鏢前往超市處理。雞肉本身也就是十多萬元,這個損失他還是可以承受得起的,但是炳富超市的肉來自疫區這個消息散布出去的話,那影響就大了,顧客肯定會被嚇跑,不光是那一家的事,其他連鎖店都會受牽連。
「停!停!停!」正走到大學路時,李炳富無意間往車窗外一看,卻發現了一個讓他大吃一驚的事,那就是狀元郎洗浴城的大門居然打開了!
難道胡彪在這里?李炳富急忙讓司機把車開到狀元郎洗浴城門口,他施施然下車細一打量,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他曾經的手下徐良!
李炳富一愣,這他媽怎麼回事?胡彪消失了,我的十五名手下也消失了,而現在手下卻出現在了胡彪的狀元郎洗浴城!這其中……他只覺得有些頭大。
徐良看見胡彪突然出現在這里,也是一愣,但沒有說話,轉身跑回去了。李炳富仿佛又找到了當老大的感覺,不管手下出了什麼變故,看見自己還是有畏懼感的,于是大踏步走了進去。
昨天下午張金櫃領著眾人吃過飯之後他們便來到這里,等待何浪的下一步安排,只是白天和晚上都沒有開門,他們剛吃完早飯,接到何浪的電話說他正往這里趕,徐良這才去打開了門,沒想到門剛開卻看到了前老板李炳富。
李炳富見大廳之中站著一人,正是原胡彪的手下張金櫃,而張金櫃的後面站著十五人,正是自己苦找一天也沒找到的失蹤打手。
「怎麼回事?胡彪呢?淡定哥在不在這里?」李炳富目光在眼前這些人身上緩緩掃過,冷冷地說道,做足了當大哥的威勢。
「彪哥和浪哥都不在這里!」張金櫃陪上幾分笑臉說道,「李老板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和你說?」李炳富看了看張金櫃,冷笑兩聲,「你不過是一個小領班,老子犯得著跟你說嗎?說什麼你也做不了主!快說,胡彪和何浪都死到哪兒去了!」李炳富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各方已經徹底撕下了偽裝,沒有必要再搞什麼虛情假意的彎彎繞。
「李老板這您就看走眼了,在狀元郎兄弟我還真能做主,至于彪哥和浪哥的去向,對不起,無可奉告!」張金櫃笑著說道。現在他跟著何浪做事,已經沒有必要向當初那樣對李炳富卑躬屈膝了。
「你他媽的想找死嗎?」郝龍興大吼一聲,就要沖上去,卻被李炳富抬手攔住了。
「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李炳富根本沒把張金櫃放在眼里,而是看了看張金櫃身後那些曾經的手下,此刻他們都低著頭,不敢與自己對視,一如以前他訓斥他們的時候。
「你們幾個還不快給老子過來!」李炳富用手一指那些曾經的手下,大聲說道,「不管以前發生了什麼,現在回來咱們還是好兄弟,要不然在京都市誰也罩不住你們!」
那些人听到李炳富的怒斥,紛紛抬起頭來,面面相覷,又看了看李炳富、郝龍興等人,然後又把頭低下了,卻沒有一個人走向李炳富。
「真有種啊!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全都廢了!」李炳富怒不可遏,在他想來,這些人肯定是受到了胡彪的威逼利誘才一時糊涂跑到了狀元郎,但現在胡彪是月兌了毛的雞,只有下鍋待煮的份。只要自己怒喝一聲,手下還不是乖乖地回來,兵不血刃瓦解對方,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誰這麼大的架子,敢在我的狀元郎抖威風!」突然門外傳來一個不陰不陽又略帶些戲謔的聲音。
李炳富回頭一看,就見門外走進三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學生模樣,在他後面左邊站著一位冷若冰霜的美女,右邊站著一位一臉笑容皮膚有些黑的年輕人。
「淡定哥!」李炳富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不錯,來人正是何浪。而後面跟著的兩位是小黑和雲雪。今天來狀元郎和張金櫃商議下一步的改造和重新開業之事,這是原本就計劃好的。
雲雪本來對何浪的邀請感到很意外,但何浪說狀元郎的經營關系到能否賺錢為他們共同的別墅買家俱,雲雪便欣然同意了,當然也帶上了據說是「公司閑人」的小黑。只是沒想到一到門前,前听到李炳富在那里扯著嗓門大放厥詞。
郝龍興一看攪得他好幾天不得安寧甚至還挨了老板訓斥的淡定哥就在眼前,頓時怒火中燒,向前兩步,揮拳向何浪面門打去。
在何浪身後的小黑從容跨前一步,一拳迎上郝龍興的攻擊, 的一聲悶響,二拳對擊在一起,郝龍興 連退三步,而小黑站在那里絲毫,待郝龍興被另一名保鏢扶住時,小黑才是笑了笑,又退回到何浪身後了。
郝龍興甩了甩右手,有些詫異地看著小黑,心中驚訝于這個壯實的年輕人力量之大。郝龍興雖然不敢說是京都市地下社會中最能打的人物,但是進前十還是沒問題的,沒想到連對方一拳都接不住。而他貌似只是何浪的跟班,那何浪……
李炳富抬手擋住還要往上沖的郝龍興,打量了小黑、何浪和雲雪三人幾眼,冷哼一聲,「你說這是你的狀元郎?」
「沒錯,從今以後這里姓何了,這是我何浪的地盤!」何浪沒有客氣,大聲說道,聲音在寬闊的大廳中翁翁直響,「李老板興師問罪也好,踢館砸場子也好,只管找我淡定哥,不要為難弟兄們!順便說一句,你面前的這些兄弟已經跟我了,以後李老板再沒有資格對他們吆五喝六了!」
「找你?呵呵,我現在就是來找你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彪呢?」李炳富雖然也看出郝龍興比小黑似乎弱了一籌,但還是不肯示弱,他怎麼也不能相信一個學生能有多大能量,頂多認識幾個小混混,還能怎樣?自己雖然不能說是黑道大佬,但也是道上混過幾年的。
何浪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量了打量李炳富,接過張金櫃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似乎找到點當老大的感覺。他知道現在不但李炳富、郝龍興在看著他,小黑、雲雪在看著他,張金櫃和那十五名剛收服不久的小弟也在看著他,如果他不能挺起來,威望就沒了,人心也散了。
何浪咳嗽了一聲,這才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胡彪已經走了,過他想要的生活去了,臨走的時候把狀元郎托付給我了。不知道你問的‘到底怎麼回事’還有什麼事兒?其實我也想知道,你找了我一天一夜到底是有什麼事?你不是說要和我好好談談嗎,今天咱們既然踫面了,那就談談吧!不過可惜的是這里只有一張沙發,只能委屈李老板站一會兒了!」
「呵呵,派頭不小!」李炳富對著何浪左看看右瞅瞅,越看越覺得他那說話的腔調甚至坐著的姿勢都很欠揍,可是偏偏現在又不能動手,他不敢確定真動起手來那十五人是站在何浪那邊還是保持中立,但他能確定的是他們肯定不會幫自己了,「臨風被你打得住院了,你似乎沒事人一般!」
「哈哈哈……」何浪不由得笑了起來,「我當然沒事了,是我揍他,他又沒動我一根手指,我能有什麼事!」
「你……」李炳富指著何浪大聲道,臉色漲得痛紅,手指,卻無可奈何,「咱們走!」一轉身帶著郝龍興等人走向門外。
「走好!不送!狀元郎重新開業的時候李老板記得前來捧場啊!」何浪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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