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姐真是太漂亮了!瑞哥盯著小姐看呆了,盤子里的湯汁差點歪出來。
陳掌櫃笑道,「聚賓樓確是雲家產業,小姐,您失蹤幾日,老爺很焦急,傳下口令,各商鋪務必查尋小姐的行蹤,小姐安然無恙,老爺便可安心了,小姐,奴才即刻派人向老爺報信,小姐可到雲家在京城的別府住下,等待老爺來京接小姐回去。」
這時,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個蓬頭乞丐,忽然搶過雲瀟手中的玉佩飛快的竄出酒樓跑掉了。
「啊!玉佩,叫花子,快,快抓住他!」雲瀟叫喊著追去,瑞哥扔了盤子甩開大步沖到雲瀟前面追了出去,陳掌櫃怕小姐有危險,跟著小姐也往外跑,「小姐,小姐,讓瑞哥去追……」
雲瀟跑到門口,不巧跟外面進來的一個小乞丐撞了個滿懷,那小乞丐靈巧的閃在一邊,雲瀟卻叭嘰一下摔在地上,「哦,好痛。」
瑞哥見搶玉佩的乞丐已經跑沒影了,垂頭喪氣的站在街口直跺腳,陳掌櫃跑出門扶起小姐。
雲瀟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惱火萬分的瞪向小乞丐,厲聲喝斥,「小叫花子,你不長眼嗎?該死的,把小偷放跑了!」
「喂,是你撞我的,到底是我不長眼還是你不長眼耶。」小乞丐掐著腰很不服氣的樣子。
「你!」
雲瀟還想訓斥,忽然感覺不對,一把揪住小叫花子的領襟質問,「小叫花子,你們是一伙的,他負責搶,你負責攪混水,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跟他一伙的。」小乞丐疾口否認。
「還嘴硬,你老實交代他躲在哪里,若不然把你送官,用刑!」雲瀟兩只手揪著小乞丐胸前的衣衫,見他是個小男孩,精瘦的沒長二兩肉,個頭還沒有自己高,大概也就是十多歲的樣子,指點著小乞丐的胸口開始恫嚇小朋友。
「你還不知道牢頭怎麼用刑的是吧?我來告訴你,听著,牢頭對大人動刑用棒子打,鞭子抽,最後是砍頭,對小孩用刑是動刀子,先割耳朵,再不交代嘛,那就……割舌頭,最後挖眼球!」
瑞哥抽抽嘴角,笑出了聲,小姐是在嚇唬小孩呢。
「笑什麼!」雲瀟一瞪眼,用力揪了揪小乞丐的領襟,「快說,他躲那里去了?」
「我不是跟他一伙的,你別污賴好人行不行?」小乞丐掙月兌雲瀟的雙手,轉身要走。
「你給我回來。」
雲瀟又揪住了他的衣衫不放手。
「小二把他綁起來,別讓他跑了。」小乞丐若是跑了,尋找玉佩就沒有一絲線索了,那玉佩無比珍貴,可丟不得啊!
「哎!」瑞哥應了一聲,找來繩子動手要綁人。
小乞丐豈能讓綁上,突然伸出兩根指頭,輕易的叉住雲瀟的喉嚨,冷聲一呵︰「放手!」
呃……
雲瀟神色一滯,立馬感覺呼吸不順暢了,「你會武功?」
「你說呢?」小乞丐叉著她的脖子,斜著嘴角譏諷的看著她。
雲瀟垂眸看看小乞丐的髒袖頭,乖乖放開了自己的手,驚怵的睨著他,眼中冒出的全是些小問號,更加深了對他的懷疑,「那……你能跑為什麼不跑?」
「我要是跑了就真成了他一伙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小乞丐收回手,扭擺一子正正扯散的衣襟。
雲瀟得了解月兌,揉著被掐痛的脖子,拿眼白著他,「那也證明不了你的清白!」
「蠢人,真是拿你沒招。」小乞丐無奈的罵了一句,「好吧,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幫你把玉佩找回來。」
「你知道那個乞丐躲在哪里?」雲瀟瞬時挑起眉毛來了精神。
「跟我走吧。」小乞丐痞相十足地一擺頭。
「慢,不能就這麼去,如果抓不住他,會打草驚蛇讓他們跑掉的。」雲瀟叫住了小乞丐,回頭吩咐,「陳掌櫃快去報官,讓官府的人把他們包圍起來,這樣可萬無一失。」
「還是小姐想得周全,奴才這就去請官差。」陳掌櫃點頭贊許,沒想到小姐深居閨院,處事卻如此縝密。
小乞丐勾勾嘴角,眼底隱藏著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笑意。
雲瀟不信任地盯著他,怕的是他逃之夭夭。
小乞丐帶著官差圍住了一座破廟,抓住了搶玉佩的乞丐,玉佩又回到了雲瀟的手中。官差押著人犯回衙審案,掌櫃的隨著去作證。
雲瀟看小乞丐的目光驟然升了溫,感激的拉住小乞丐,拿出幾錠銀子遞給他,「小兄弟,謝謝你,多虧你幫我找回玉佩,這些銀子略表謝意,你拿去做些小生意,不要再乞討了。」
「我是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才幫你的,銀子我不能收。」小乞丐沒接銀子,咧嘴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小乞丐,佩服!佩服!
雲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很是贊佩,小乞丐雖然身無分文卻很有骨氣,很有自尊。
「小姐,韋大少來了。」忽然,瑞哥喊了一嗓子,韋大少是酒樓常客,瑞哥自然認得他。
雲瀟抬眼看去,果真有幾人騎馬已到眼前,馬上下來一個英俊男子,噙著一臉輕蔑的笑意向雲瀟走過來。
啊!他就是韋大少?
雲瀟霎時慌了神,「瑞哥,怎麼辦啊!我不能被他抓去。」
「小姐快跑,韋大少會武功,小心了。」瑞哥拉著雲瀟便跑。
「站住!」
韋世杰飛身而至堵住了去路,「娘子,還往哪里逃?乖乖跟為夫回去拜堂成親,以前的恩怨既往不咎。」
「誰是你娘子,你,你,你滾開!」雲瀟驚慌的向後退,韋世杰向前逼,一步一步越來越近。
這時,已經離開的小乞丐忽然轉回來,對雲瀟低聲道︰「別怕,跟我走。」
說罷,攬住雲瀟的腰肢,飛身落在韋世杰的寶馬上,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寶馬已然沖出人群向西城門方向飛奔而去,很快便沖出城門。
韋世杰飛身上了另一匹馬緊追不舍,任憑小乞丐怎樣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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