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軍哈哈大笑道︰「小王,你要和徐香香成了,我們就是親戚了。」
「是呀,那我可就高攀了。指導員,經過我的觀察思考,我認為磬石山村小學邢校長才是殺害徐婷婷的真凶。」
蔣大軍一臉的驚訝,道︰「不可能!邢校長為人師表,怎麼會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現世將他的判斷分析詳細地和蔣大軍說了,蔣大軍目瞪口呆,喃喃地問︰「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可是,我一直認為啞巴是凶手,現在突然推翻以前的結論,不是自食其言嗎?」
現世知道,蔣大軍心中顧慮重重,當初是他帶頭抓啞巴的,現在又說啞巴不是凶手,那豈不是抓錯人了?萬一別人說他胡亂抓人,他怎能下得了台?
現世淡淡一笑,道︰「指導員,你的擔心是多余的,死者身上留有啞巴的指紋,那就是說,啞巴最少也是犯罪嫌疑人,你抓他並沒有錯。你想想看,一旦確定邢校長就是真凶,那影響比啞巴是真凶大得多,就能很好的凸顯你的功勞,你的過硬的業務能力也會眾人皆知。」
「好吧,我們回去再慢慢商量。」蔣大軍沒有多想,就信以為真,輕而易舉的被現世拉攏過來了。
其實,如何勸說蔣大軍支持邢校長就是凶手的論斷,現世的確下了一番工夫,但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好的方法,只能信口開河說一通了。現世心中還是隱隱有些擔憂,在縣局已經認定啞巴就是殺人真凶的前提下,現在又冒出個嫌疑犯,而且這個嫌疑犯是平日道貌岸然或者說是德高望重的小學校長,縣局如果糾錯,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要不是啞巴是徐香香的哥哥,現世可不想自找麻煩,每年的冤假錯案多的是,再多一樁又如何?
蔣大軍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鬧鐘,撥通了徐麗娜的電話號碼,「喂,麗娜,中午能不能早點下班?不行呀?上午很忙?最早也要十一點半才行?嗯,小王來了,就是我們所新來的小伙子,上次來過的呀,好的,好的,盡量早點吧。」
蔣大軍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對現世說︰「小王,快十點了,我們走吧。」
「指導員,下班時間還早著呢。」現世感到詫異,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兩個小時,蔣大軍怎麼就早退呢?前段時間蔣大軍主持工作期間,蔣大軍可是帶頭遵守作息制度的,用廢寢忘食這個詞語形容他並不過分。
蔣大軍一臉的苦笑,用手指了指陳官山辦公室的方向,說︰「那個人回來了,我就閑了。你現在更自由,是兩不管人員,所里不管你,村里也管不著你。」
蔣大軍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特別是舅舅鄭慶林退居二線對他是個沉重的打擊。這個身材瘦弱、自身能力也有限的小個子男人一心希望在仕途上有所發展,他不近,再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他最多也只是瞟上一眼而已,以至于現世一度認為他是當代的柳下惠或者是個同性戀。但後來徐麗娜半夜里偷偷模模和現世巫山雲雨後,現世才終于明白,蔣大軍十有八九是個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性無能者。
如果男人們面臨這樣的抉擇︰要麼有萬貫家財、無上權力,但是性無能,要麼是個普通人,可能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後者,至少現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的。現世不禁為這個可憐的男人感到惋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喂不飽還算是男人嗎?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盡情的享受男女情事之樂,活得還有意思嗎?
陳官山回來之後,所里的警車蔣大軍就不能隨心所欲的公車私用了。好在化工廠距離派出所路途並不遠,蔣大軍和現世一路閑聊,順便還在菜市場買了一些魚肉,到達化工廠職工宿舍區也才十點半左右。快要到家時,蔣大軍突然一拍腦袋,驚叫道︰「小王,壞了,上次抓賭抓嫖行動後鄉黨委張書記讓我寫一份匯報材料,最遲今天上午上交。我昨天晚上加班寫好了,可是上午開會過後就忘得一干二淨,現在我得回去將材料交給張書記。」
「可以讓其他人打開你辦公室的門,幫忙轉交嗎?」
「這哪行呢,匯報材料放在抽屜里,可是上了鎖的。」
「要不我現在回去,幫你將材料交給張書記?」
「你?上次你毆打了張青林,張書記對你恨之入骨呢。我必須將材料當面交給張書記。小王,我將房門鑰匙給你,你先進去看看電視。哦,徐香香母女倆這幾天就賴在我家,你可不許對徐香香操之過急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道理你總懂吧?」
現世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蔣大軍急匆匆的走了,現世拿出鑰匙,打開了蔣大軍家的房門。現世一眼就看見,徐香香靠在客廳的木頭長椅上睡著了,電視機還是開著的,由于尿急,現世無心欣賞睡美人,直奔衛生間而去。
衛生間的門是敞開的,等到現世三步並作兩步到達衛生間門口時,忽然听到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可是,現世就像一個全速行駛的汽車,想突然剎車都不可能了。他看到了活色活香的一幕。
衛生間和淋浴間是融為一體的,淋浴的噴頭還在滴著水,香香媽一絲不掛的站在衛生間里,正在用毛巾擦拭著身子。現世簡直就呆了,真的不敢相信香香媽的身材還是那麼的完美,美得令人心旌蕩漾,美得讓人想犯罪,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而且還是三個孩子的媽媽。她的兩只女乃.子雖然微微下墜,但依然飽滿結實,兩只深褐色的葡萄嬌艷欲滴,令現世想走上前品嘗一番。秀氣的臉龐,渾圓的肩膀,兩只春藕般的雪白手臂,豐滿白皙的大腿以及大腿間的那神秘的黑色森林,看得現世雙目發直。本來就被尿意充斥的老.二頓時就行了注目禮,將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啊!」香香媽失聲尖叫起來,她渾然沒有想到此刻會有個男人闖進來,由于這幾天思子心切,她身心疲憊,昨晚沒有洗澡就睡著了,上午便抽空沖了個熱水澡。由于衛生間悶熱,她知道蔣大軍十一點多才下班,並且叮囑女兒了,所以並沒有關門,卻沒有想到,由于淋浴時嘩嘩的水聲及客廳內電視機聲音干擾,香香又睡著了,才導致如此尷尬的一幕。
由于衛生間的地面濕滑,香香媽又萬分驚訝,一個趔趄,身子向後傾倒。現世眼疾手快,慌忙拉住香香媽的兩只手,由于力度過大,香香媽整個赤.果的身子倒入現世的懷中。最要命的是,現世褲襠中傲然挺立的家伙剛好頂著了她兩胯之間的那個神秘地帶,手還不由自主的觸踫到了她的豐滿光滑的。
「出去,快出去。」香香媽總算站穩了,可能是由于怕被女兒听見,她說話聲音很小,語氣不像是斥責,更像是哀求。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現世像是從一場美好的春夢中驚醒,臉漲得通紅,慌慌張張退了出去,香香媽隨手將門關上了。
現世手足無措的返回了客廳,徐香香依然睡得很沉,還發出了不大不小的鼾聲。不多時,香香媽穿戴整齊從衛生間出來了,一臉的嚴肅,氣呼呼的走到木頭長椅上,伸手就揪住了徐香香的耳朵,徐香香猛的從睡眠中驚醒,眼楮驚恐地四處張望,「媽,怎麼了?」
「哪有大上午的就睡覺?」香香媽面露慍色,很顯然她將剛才的尷尬怪罪于女兒了。可是,畢竟這丑事又不好和女兒說個明白,只能打掉門牙往肚里吞。
「你來了呀。」徐香香沖站在牆角邊的現世微微一笑,表情夾雜著幾分羞澀,「昨晚睡得太遲了,剛才靠在長椅上就睡著了。」
「沒事,沒事。」現世的心中仍然撲騰不止。
「听姐夫說,死去的婷婷身上竟然有哥哥的指紋,怎麼會這樣呢?哥哥明明明白的對我說人不是他殺的,他從來就沒有說過假話。」徐香香三句不離本行,又開始擔心啞巴哥哥了。
「等下呀。」現世快步的走到了衛生間,關上門,一邊小解,一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緊張心理總算得到了放松。
現世從衛生間出來後,見到香香媽斜靠在長椅上,將頭撇向一邊,似乎不敢正眼看現世。
「你說我哥哥的事到底怎麼辦?」徐香香的腦子里除了哥哥還是哥哥。
現世都開始有點吃啞巴的醋了,但還是安慰道︰「等指導員回來我們再商量吧。」
「姐夫會幫我們說話嗎?」
「會的,我上午已經做了他的思想工作了。」
忽然,房門外傳來敲門聲,現世趕忙跑過去打開門,不是蔣大軍而是徐麗娜。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