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兵一的劍眉一橫,怒瞪了身後的人一眼,然後才走進房間,「要不然你以為男人有痛經這種毛病?」
梁璧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要不然這麼出色的一個男人就這麼變成了一個BT的話,還真的有些暴殄天物。愨鵡曉
「人在哪里?」
其實這句話也算是白問了,人都已經在視線里了。
快步的走了上去,又重新將听診器和醫用手套拿出來戴上。
糜兵一沒有理會梁璧這種從天上再到人間走一回的心思,而是直接從衣櫃里挑選了一套衣服出來。
轉過頭的瞬間,才發現,梁璧已經站在床邊了。
「你不是說治不了嗎?」糜兵一對于眼前的男人這麼沒有醫德的逃避病患,有些生氣和不恥。
梁璧沒有理會糜兵一的問話,不是不想理會,而是不敢理會,要是被糜兵一知道自己剛才的想法的話,自己恐怕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只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病患的身上,檢查了一下伍雲靄的五官,剛準備掀開被子檢查一下伍雲靄的小月復的時候,眼前突然的便多了一雙寬大的手掌。
「你想干什麼?」看到梁璧的動作,糜兵一的心里騰的就冒出了一絲火氣,這人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動手動腳的。
「糜總,我不看看她的子宮,恐怕是沒有辦法確診是不是痛經!」梁璧同樣一臉嚴肅的看著糜兵一,他是醫生,他就不相信,這個人還會對自己怎麼樣不成?
就在這時,床上的伍雲靄又覺得自己的月復部疼的像是被人狠狠的伸手在里面剜著一般。
細碎的申銀溢出唇齒之間,讓糜兵一的手不自覺的一松。任由梁璧掀開了蓋在伍雲靄身上的薄被。
少了糜兵一的體溫,又加上梁璧此刻用力的在伍雲靄的小月復上用力的按壓,伍雲靄又被那種難忍的疼痛折磨的清醒了過來,剛才的溫暖,真的像是做夢一般,不過就算是做夢,也比沒有夢可以做的好。
微微的睜開眼楮,便看見了站在床邊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自然就是糜兵一,而另外一個,此時正用手壓著自己的月復部的男人……
看著那顆埋頭在胸口上方的男人,伍雲靄的心里一個緊張,想也不想的,一個巴掌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甩了過去。
伴隨著這個巴掌的是一聲尖叫,「你這個流氓,想要干什麼?」雖然疼痛已經消耗了她大部分的精力,但是此刻的氣憤,讓她用盡了身上的那剩余的力氣也要給眼前的男人一點顏色瞧瞧的狠勁,讓她出手的這個巴掌,也是力道十足。至少,可以將眼前的男人的臉給打紅了。
梁璧覺得自己真的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可以倒霉的這麼徹底?原本以為可以逃過糜兵一的毒手,卻沒想到,竟然被那個自認為無害的病患給甩了個巴掌。
這一巴掌,同樣的也讓糜兵一微微的有些吃驚,剛才那用力的一個回想,可見出手的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梁璧捂住那半邊已經有些紅腫的臉,一臉哀怨的看著那個一臉無辜的女人,
「我只是想給你看看你的肚子疼的而已!」淡淡的解釋了一下,然後又重新將手按下去,確診一下剛才自己的判斷。
像是為了驗證眼前的男人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伍雲靄本能的將眼光放到了站在一旁的糜兵一的身上,眼里帶著詢問。
糜兵一被伍雲靄這種不自覺露出信任色彩的眼光看著,頓時覺得心里一暖,臉上卻依舊冷冰冰的開口,「這是國內小有名氣的家庭醫生,叫梁璧,你可以放心的讓他看看!」
這樣一說,伍雲靄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身上都還穿著衣服呢,確實不像是在做什麼事情的模樣。
「哦,那麻煩你了!」伍雲靄很配合的躺子,讓梁璧可以更準確的模準子宮的位置。
一陣有力的按壓之後,梁璧的臉色有些凝重的用手壓著小月復的位置,「是這個地方疼嗎?」
被他這麼一按,伍雲靄只覺得身下一股熱流流了出來,月復部更是疼的厲害。
「疼!」驚呼一聲,伍雲靄要緊牙關,強壓下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改為大口大口的呼吸。
糜兵一剛剛平復下去一些的緊張和心疼,立馬又拉升了上來,強壓下心頭那股想要將人好好擁進懷里心疼的沖動,換上冷漠的表情,「放心吧,死不了人!」
梁璧听到這話,心中閃過一絲詫異,卻沒有去深究。
畢竟是人家的**,自己是個醫生,這點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你這痛經有多長時間了?」梁璧問的就是一般醫生都會問的問題,卻像是一枚驚雷,在另外兩個人的心里炸開了花。
伍雲靄的心里閃過一絲傷痛,「老毛病了!」
「每次疼的時候,都有這麼嚴重嗎?」
「差不多吧!」
「以前有沒有受到過外部的撞擊,或者是外傷什麼的?」
「幾年前有過一次比較嚴重的撞擊!」伍雲靄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很眼里的悲傷,低低的回答著梁璧的問題。
「有沒有流過產!」梁璧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詢問著伍雲靄的身體情況。
卻不知道,這個問題,就像是一把鹽,灑在了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血淋淋的傷口上。
良久,都沒有听見回應,梁璧疑惑的抬起頭來。
「流過一個!」伍雲靄的聲音有些暗啞,話是對著梁璧說的,眼神卻是看著不遠處的糜兵一的。
「你這種情況……哎吆……」梁璧臉色凝重的剛想據實把伍雲靄的情況給說出來,卻在緊要關頭,腳踝上被人踹了一腳,痛的驚叫了一聲。
這聲驚叫,讓伍雲靄一下子將頭抬了起來,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沒,沒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來安撫眼前的女人那疑惑的眼神,梁璧覺得自己的心里在流血。
「能治好嗎?」糜兵一若無其事的收回腳,將梁璧要說的話給截了回去,然後才開口。
「這種情況,不好說!」梁璧很想去揉揉那無辜受傷的腳踝,卻又礙于身邊的男人那無形的巨大壓力,只得強忍著疼痛,斟酌著最為恰當的用詞,「因為是老毛病了,今天來的匆忙,藥品什麼準備的也不齊全,所以我還得回去在研究研究,到時候例一個治療方案給你。」
听他這麼說,伍雲靄也沒什麼反應,反正已經習慣了,這種婦科毛病,也從來沒有指望能夠徹底治好,所以對于這樣子的回答,也無所謂失望不失望。
「那就麻煩你了!」伍雲靄忍過一陣激烈的疼痛之後,微笑著算是應了。
但是態度冷淡的臉梁璧都看出來了有多麼的勉強和沒有信心。
「今天我先給你配幾片止痛片,你現在吃了,可以有效的止住疼痛!」梁璧從醫藥箱里翻出一包止痛片遞給伍雲靄,見身後的男人只是杵著不動,又出去給她倒了杯水進來。
然後才提著醫藥箱走了出去。
而站在一旁的糜兵一,沒有再開口說話,只是在看著伍雲靄吃完藥片之後,才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前,又在伍雲靄的身上撒了把鹽花,「別讓我再听見那種像是要死了人般的聲音!」
疼痛,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伍雲靄此刻的心情了,唯有逃避的當做沒有听見,听不見,才會好受一些吧。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伍雲靄在吃過藥之後,慢慢的便睡了過去。
糜兵一走出房門,便看見梁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邊的人之後,便走進了書房。
書房里,糜兵一背對著房門,站立在窗前,手上已經點起了一支香煙,煙霧慢悠悠的飄散上來,瞬間便將整個房間充斥。
「說吧!」吐出一口煙,彈了彈手指上的煙灰,糜兵一才開口。
「依她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子宮偏移,這種病的話,後遺癥有很多,目前最嚴重的,可能就是懷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產生這種病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性之一就是外部撞擊造成的,可能性之二可能是流產造成的,當然了,也不排除有天生的可能性。」
「能治嗎?」原因,糜兵一已經不想在去追究,因為,他會害怕。
現在的他,只想知道結果,是不是還有彌補的機會。
「我的建議是,看中醫治療,因為這種病情,用醫藥,只能治標不治本,而且西藥副作用大,就像今天吃的止痛片,下一次的效果就不會這麼明顯了。」梁璧沉吟了一下,才開口,「我認識一名老師,就是頗有名氣的老婦科中醫,若是糜總需要的,我可以幫您去了解一下!當然前提是,病人必須先去醫院做一個系統的檢查,確診是不是子宮偏移!」
糜兵一的目光幽深,里面不露絲毫情緒,又拿起手中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後,才緩緩的開口,「成功率有多少!」因為背著梁璧,所以沒有人發現,糜兵一在問這話的時候,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幾乎夾不住那只剩下煙頭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