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鐘姨等人反應過來,容湛和容璨的保鏢便將玄兒和北凝殤的棺木抬起。
鐘姨疾步上前,將身體擋在保鏢前,轉頭對著容湛和容璨問道︰「二位容家的少爺,你們這是做什麼?」
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被這幾個人吸引了。
剛剛有的人已經起身,準備朝著墓地的方向走去。
當看到容家的兩位少爺去搶人的時候,紛紛停下腳步,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發出很小聲的議論。
威爾遜伯爵微微側著頭,注意到身後的議論聲,臉色一沉,頓時那些議論聲戛然而止。
他眉心緊皺,板著臉坐在座位上,耐著性子,將心中那快要爆發的怒氣壓制住,鼻孔粗喘著氣,差點沖破了一直保持的傷心欲絕的長輩形象。
握著手杖的雙手,緊了又緊。
容璨墨目微垂,一臉的淡然,周身的戾氣卻寒得慎人,「我的女人,自然是要我帶走,葬在屬于我家的墓地里!」
「不行——!」鐘姨的手在袖子里顫抖了下,心里隱隱覺得這個容璨雖然一直沉默不語,但是從他的眼神中卻可以感受到,今天的葬禮對于他並沒有說服力,那種從他眼神中迸發出的疑惑的光,讓鐘姨不得不使出最後的一招了。
容湛向前邁了一步,背手而立,一副王者風範,「為何不行?玄兒是我的未婚妻,既然她答應了我的求婚,便注定這輩子就是我容湛的女人,我將她帶走沒有什麼不行的。
換句話說,我容湛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阻撓的!」
鐘姨第一次與這個容家的大少爺打交道,以前就從小姐的口中得知,這個容家的大少爺,雖然外表長的一副謙和溫順的樣子,但骨子里卻是一個霸道強硬的人,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以至于找來了殺身之禍。
鐘姨感覺到容湛此刻周身的陰佞霸氣,後背竟冒起了一層冷汗,但想起御皇月臨走時交代的話,頓時腰背挺直,昂首挺胸的站在容湛面前。
聲音洪亮,震扯整個教堂內,「湛少爺,請尊重下我家小姐的意願,如果她真心想與你廝守到老,便也不會在婚期的前幾天做了落跑新娘。
既然她選擇了離開你,就說明並不想留在你身邊。
有句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還請湛少爺,冷靜的面對今天的葬禮,用你的誠心送小姐自後一程!
我想玄兒小姐,泉下有知也會感謝您的!」鐘姨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故意將那幾個字咬的極重。
「……」容湛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黑霧,整張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她怎麼能是你家小姐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玄兒的親生父母早就已經亡故了,而且她沒有姐妹,只有一個弟弟,她的弟弟也在年幼的時候,與父母一同喪命了!
這親人可不能亂認的!」容湛篤定的眼神看向鐘姨。
誰知鐘姨早就料到容湛會提出這種問題,臉上並沒有一絲緊張,反而多了一份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