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逸城幫助下,成功擺月兌追蹤的藍若琪于第二天上午九時順利回到了京城。只是接下來的兩天她的行動並不順利。迄今沒有找到合適的上告途徑。關鍵是她不知道該信任誰,誰值得她信任。
藍若琪的身份是唐國國家安全局第三處的一個情報人員,主要負責對r對h事務。
一年來,唐國發生了多起泄密案,內容涉及政治經濟軍事多個方面。國安高層懷疑內部有人泄密,而且這人身份不低,于是秘密指令藍若琪展開調查。可以說,藍若琪的調查在前期是卓有成效的,一切證據都指向了第三處處長——也就是藍若琪的頂頭上司——丁錦平。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反而引起了藍若琪的懷疑,而事實上藍若琪壓根也不相信自己的上司會是一條國家的蛀蟲。藍若琪加入國安還是丁錦平的介紹人。她至死也忘不了丁處長介紹她加入國安時的莊嚴神情。也正是那一刻,讓她下定了決心要為祖國奉獻自己的一切。試想這樣一個可以影響別人心智的人怎麼可能自己去賣國?
事情繼續向著不利于丁錦平的方向發展,在一次偷偷進入r某一重要部門的辦公室里,藍若琪竟然發現了有著丁錦平親筆簽名的唐國重要文件以及丁錦平領取經費的簽名。
在用袖珍相機拍攝的同時,機警的藍若琪就意識到不僅丁錦平甚至連自己也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中。
隨後的調查中,一切不利證據紛紛指向丁錦平。但就是在這些證據中,藍若琪敏銳地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精確分析後,得出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
回國後,藍若琪第一時間找到了頂頭上司丁錦平,在丁處長問及調查結果時,藍若琪明顯有了一霎那的猶豫。隨即就否認調查有所成績。
丁錦平沒有疾言厲色,而是親手為她倒了一杯茶,和顏悅色道︰「若琪,你是我領進局里的,你什麼性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次的調查如果沒有進展你是不會回來的。說吧,你的調查結果是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我,對不對?」
「您怎麼知道?」藍若琪月兌口而出,緊接著又趕緊道,「處長,我相信您是被冤枉的。」
丁錦平寬和的一笑︰「我早知道後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去向局長匯報吧。」
「不,我不去,您是冤枉的。」藍若琪激動的喊了起來。
丁錦平嘴角微微抽搐,臉上依然帶著從容的笑意︰「若琪,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記住以前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去匯報吧。」
「不,我不。」藍若琪倔強的搖頭,「處長,我已經有了其他證據,我懷疑是……」
「你住嘴。」丁錦平突然橫眉冷對,大聲喝道。
藍若琪愕然相對,不明白處長為何會生這麼大的氣,在她的記憶中,處長是出了名的脾氣好,特別是對自己,別說訓斥,就連大聲說話都很稀少。
「出去。」丁處長聲音冷得結出冰來。
藍若琪委屈的退了出來。一個人待在辦公室沉默而坐。
「小藍,怎麼還不走?」來人是二處的馬全友,「聶處長請你過去一趟。」
聶處長?藍若琪身體有了一絲輕微的顫抖,但她很快就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臉上重新掛上甜美的笑容︰「馬哥,聶處長可是二處的處長,找我這三處的小嘍有什麼事?」
藍若琪是全局公認的局花級人物,得到美女的笑容,全身骨頭都幾乎酥了的馬全友眼楮都直了︰「處長大人的事,我哪兒知道?」
…………
「小藍啊,听說你從r回來了,調查結果怎麼樣啊?」二處處長聶美蓉笑容可掬。
臉上同樣是職業性的微笑,藍若琪不失尊重卻明顯帶有距離感︰「聶處長,您有什麼是需要我做,跟我們丁處長打個招呼就行,您千萬別客氣。」她話中的意思明白無誤,我的老大是丁處長,你要想指揮我,沒門,您還是跟我們處長商量去吧。
聶美蓉暗罵小蹄子不識抬舉,臉上依舊春風滿面︰「我可是听說你這次調查的成就不小。不想說給我听听?」
「聶處長,您過獎了,哪有什麼成就。您要沒什麼事的話,我還有事先一步了。」藍若琪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小藍哪,我讓你看點東西。」拿起辦公桌上的遙控器對著牆角的錄像機按動了開關︰
「若琪,你是我領進局里的,你什麼性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次的調查如果沒有進展你是不會回來的。說吧,你的調查結果是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我,對不對?」
「您怎麼知道?」「處長,我相信您是被冤枉的。」
「我早知道後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去向局長匯報吧。」
「不,我不去,您是冤枉的。」
「若琪,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記住以前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去匯報吧。」
「不,我不。」「處長,我已經有了其他證據,我懷疑是……」
「你住嘴。」
剛才在丁處長辦公室的一幕在錄像機里完整的再現出來。藍若琪只覺腦海一片空白,丁處長的辦公室里竟然被人撞了攝像頭,這說明了什麼。如果丁處長沒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不僅僅是自己調查所指的另一個人——眼前的聶處長一個人那麼簡單。
「你,你竟然在丁處長辦公室里安裝攝像頭?這是違反紀律的。」
藍若琪喃喃道,就連她自己也听得出底氣不足。
「違反紀律的是你自己。」聶美蓉一改之前的春風笑臉,變得咄咄逼人,「為什不向上級匯報調查結果。你想干什麼?」
藍若琪忽然鼓起勇氣︰「我相信丁處長是被冤枉的。」
「冤不冤枉不是你說了算的,要組織說了才算。」聶美蓉雙眼噴著寒光,「那麼你告訴我,你有了什麼證據,懷疑誰是內奸?」
藍若琪心頭大震,總算明白丁處長為何會發怒,想必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辦公室安裝有攝像頭,為了保護她,才疾言厲色要求她住嘴。
這麼說,丁處長的境況相當不妙,他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局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藍若琪一時心亂如麻。
「嗯?我問你的話你听到了嗎?」聶美蓉冷冷追問,眼中的急切怎麼也掩飾不了她心中的緊張。
「聶處長,我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教了。」門被推開,丁錦平不慌不忙走了進來,「你的手伸得未免太長了吧?若琪,我們走。」
看著兩人從容離去的背影,聶美蓉差點咬碎銀牙,「啪」遙控器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咬牙切齒道︰「丁錦平,你最好別落在我手里。」
「聶處,您消消氣,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馬全友小心翼翼問道。這位當家的可不好伺候。一個弄不好,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等著自己。上次有個家伙沒有把握好時機,拍錯了馬屁,直接被拍到馬索里搞情報去了。
「滾,沒用的東西,沒我同意,誰讓你允許他進來的?」聶美蓉一腳飛出,「等等,剛才你叫我什麼?」
「聶處啊?」馬全友大禍臨身尚不自知。
「你敢罵我?」聶美蓉氣得渾身亂斗,臉上表情猙獰無比,「馬屁精,你膽大了啊。」
「沒有啊,聶處,我沒罵您啊,聶處。」馬全友似乎被嚇破了膽,「您就是再借我十個膽,我也不干嘛您吶,聶處。」
好嘛,又是三個聶處(孽畜)……
結果不必細提,總之,在三處從此再也沒有見過馬全有的蹤影……
「你現在馬上離開京城,一個月後你再回來,我若沒事,自會派人和你聯系。如果我沒能和你聯系,你就按照我以前教你的方法聯系。」這是丁錦平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直到現在,兩人再未見過一面。
「你糊涂。」辦公室里只剩了聶美蓉一個人。仔細想想今天所做的一切,感覺自己有點冒失,太多求勝心切了。關好辦公室門,撥通了一個電話。對方恨恨不已的聲音幾乎令她窒息。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坐到處長這個位置上的。你听好了,馬上派人去抓那個女人,記住,一定要派你的心月復,那個女人抓到手後,不管你采用手段,一定要把她口中的情報掏出來。听明白了嗎?」
「那,然後呢?」聶美蓉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這樣的事情你處理的還少嗎?還用我教?」對方聲音愈加惱怒。
「可是我的心月復……」聶美蓉遲疑著。
「心月復可以培養。只要好處足夠,還缺可用之人嗎?命沒了,要心月復有什麼用,愚蠢。」
聶美蓉默默掛了電話。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該派誰去追捕?
鐵豹,這個眼里只有任務從來不過問其他的一根筋進入了她腦海,讓他配合牢騷多的王浩去執行這個任務,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于是,有了鐵豹與王浩的組合……
按照丁處長的囑托,藍若琪在外地一直待夠一個月後,才返回京城,沒有等來預期的聯系人,藍若琪只好找到丁處長指定的地方與人接頭,沒人出現。她不死心,又連續來了兩次,就是這第三次,她被人發現並盯上了,也就從這個時候起,她開始了狼狽的逃亡之旅。直到被方逸城所救。
這次回來,她是來走最後一步的,丁處長說過,如果國安內部只有一個人值得信任的話,那個人一定是國安局第一副局長羅長瑞。
通過丁處長提供的電話號碼,藍若琪順利聯系上了羅副局長。讓她想不通的是,羅副局長竟然拒絕和她見面,反而反問她證據何在。藍若琪猶豫再三,列舉一二。
電話中,羅副局長意味深長的對她講起了故事︰「小藍同志,你一定看過劫匪挾持人質和警方對峙的之類的電影吧?警察為什麼不敢隨便開槍?你明白嗎?」
藍若琪感到莫名其妙︰「那不是劫匪手里有人質,警察怕傷害到人質的生命嗎?」
「你很聰明,只要劫匪保護好自己,不給警方營救人質的機會,他就是保險的,不會有性命之憂。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搞什麼嘛。」藍若琪放下電話的一剎那,忽然若有所悟。她自己就是劫匪,手里的東西就是人質,只要自己是安全的,東西不落在聶美蓉手里,即使丁處長被他們抓起來,投鼠忌器的緣故,他們是不敢把丁處長怎麼樣的。
想通此節,藍若琪心中豁然開朗,暗暗罵了一聲老狐狸。接下來就該考慮自身的安全了。去哪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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