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在嗎?」從游藝廳出來,吃了大虧的鳳凰男把今天的遭遇視為奇恥大辱,急火火來找後台,心中不無惡毒的想著怎樣在丁小虎面前夸大其詞,好讓自己出得這口惡氣。
「喲,這不是鳳凰哥嗎?這是怎麼回事?挨打了?太平市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們鳳凰哥?」一座幽靜的小院里,濃蔭遮地的葡萄架下,兩個光膀子大漢正在愜意的抽煙喝茶聊天。看見鳳凰男一副狼狽樣,其中一個裝出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調侃。
這兩位一個叫張龍一個叫趙虎,是丁小虎近期剛收的心月復小弟,據說剛從山上(監獄)下來,很得丁小虎器重。作為老人的鳳凰男心中是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平日里眉眼間難免多了兩分不敬三分不爽。
張龍趙虎,還他媽王朝馬漢呢。怎麼不去伺候包黑子?兩個藏頭縮尾的家伙,連他媽真名都不敢報,能成得什麼事?憑什麼壓我一頭?
張龍趙虎那是什麼人物,那是自詡上山敢打虎下海敢擒龍的英雄人物,今日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在太平市這等小地方暫時落腳,但這並不等于就可以受任何人的骯髒氣。
鳳凰男眼楮一翻,氣咻咻徑自前去敲門。
張龍冷冷發話︰「虎哥正在辦事,打擾了虎哥興致,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掂量。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呃?鳳凰男抬起的手直接定格在了半空中,又在辦事?虎哥你就不能消停點?我來一次你辦一次事,來一次你辦一次事,你就不怕精盡人亡?鳳凰男月復誹著,知道了丁小虎正在干什麼,打死他都不敢敲門了,反正這事也不在乎這一會兒。打擾了虎哥興致,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這絕不是聳人听聞,而是有前車之鑒的。
正月十五夜,一群人前去觀燈,丁小虎看中了一位女子,肆無忌憚的他立即命令手下找了個借口將那女孩兒脅迫回了小屋。當晚便將這女孩強行奸污。這女孩兒父母自知惹不起,想要忍氣吞聲,女孩的弟弟不干,選擇了報警。但警察的調查結果是查無實據。女孩兒的弟弟氣瘋了,抄了一把殺豬刀就來找丁小虎拼命。奈何好虎架不住群狼,何況女孩兒的弟弟頂多能算的上一條惡狗。當即被丁小虎手下打斷一條腿後,直接扔進了公安科。
最後還是女孩兒的父母親自來找丁小虎求情,丁小虎才發了慈悲,給他哥哥丁根小打了個電話,人才被放了出來。好端端的一家人女兒被,兒子被打斷腿,一家人立時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
再說那前車之鑒,由于女孩兒奮力反抗,好不容易被制服,就在丁小虎剛剛入港之際,跟他許久的一個老人大大咧咧推門而入……
結果是,這位自視跟虎哥關系不一般的老人直接被丁小虎打斷了雙腿,還勒令不得住院。直到現在,還淒淒慘慘的躺在自家床上唉聲嘆氣呢。
房間里女人毫不掩飾的申吟聲,男人粗壯的喘息聲以及**互相撞擊的砰砰聲讓站在門外血氣方剛的鳳凰男頓時血脈賁張,不知不覺間胯下帳篷高高支了起來。
張龍趙虎這種事顯然經歷的多了,絲毫不以為意,只是邪笑著欣賞鳳凰男的窘態。
「吱——」房門打開,神清氣爽的丁小虎只穿著一件大褲衩走了出來。
「嗯?」盯著站在門口愣愣怔怔的鳳凰男,丁小虎雙眼仿佛刀子,「你在這兒干什麼?」
丁小虎一聲質問差點將沉浸在意婬中的鳳凰男嚇得魂飛天外。堅硬如棒槌的老二立馬變成了軟泥一樣的毛毛蟲。開玩笑,听老大的牆根,活得不耐煩了?
「虎哥,我有急事。」總算他還有點急智,不敢有一絲猶豫,趕緊解釋。只是這目光不由自主往屋里瞟了一眼,這一眼又差點讓他魂飛天外。
不過,剛才的魂飛天外是嚇得,這次是酥的。
屋內,床上。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慵懶的側身而躺,烏黑的頭發掠在腦後,渾身上下片縷皆無,胸前的一對豐滿傲然耷立,隨著呼吸有規律的顫動著,頂尖的一粒嫣紅格外醒目,平坦的小月復下,一抹幽幽的黑色是那麼撩人,那麼養眼。因第一次魂飛天外而疲軟了的毛毛蟲又因為這一次的魂飛天外而迅速膨脹。
虎哥臨幸的女人只要他還沒有厭倦,那可都是他的禁臠。深知這一點的鳳凰男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直視丁小虎雙眼︰「虎哥,事情沒辦好……」
「廢物,都他媽一群廢物。」听完敘述,丁小虎勃然大怒,手指幾乎戳到了鳳凰男鼻尖,「你說你還能干個什麼?嗯?叫你收個保護費都收不回來,帶了八個人,叫人家放到了四對兒半。你說我養你們有什麼用?真他媽給我長臉。」
「虎哥,那小子,真的挺厲害的。」面對虎哥的暴怒,鳳凰男大氣不敢喘一個,那表情像極了一個老師面前听話的小學生。
「厲害?這就是你的解釋?你們手里的家伙是吃素的?」丁小虎眼光惡狠狠地。
「我們根本來不及出手。」鳳凰男面容苦澀。確實,混了這麼久社會,頭一次踫上這強有力的對手。
「嗯?」丁小虎看他一眼,似乎在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張龍趙虎。
「虎哥,听鳳凰這一說,這家伙肯定是個練家子,而且身手還算不錯,鳳凰他們不是對手……在情理之中。」趙虎沉思者。
「而且那家伙還對虎哥不敬。」感激地看了趙虎一眼,鳳凰男立即添油加醋。
「你說。」正在抽煙的丁小虎停下了動作。
「我,我都說了我是虎哥你的人,那小子還不放過,還口出狂言,說、說……」鳳凰男故意遲疑著。
「你他媽嘴讓屎糊了?還不快說?」丁小虎果然暴躁道。
鳳凰男心中暗喜,卻依舊故意遲疑︰「他話說得很听,我還是別說了,免得虎哥你听了生氣。」
「老子現在就很生氣。」丁小虎雙眼一瞪,「再唧唧哇哇,信不信我抽你?」
「他說,‘虎哥算個球,他若來了,我照打不誤’。」鳳凰男飛快說完,緊盯著丁小虎動作,生怕他遷怒自己,遭了池魚之災。
丁小虎雙眼如同刀子︰「你說的都是真的?」在二礦,他絕對不能容忍有任何人敢于挑戰他的權威,這一點,不僅鳳凰男,就連他任何一個手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要是胡說,你挑了我。」盡管鳳凰男嘴里發著毒誓,心里實際一個勁在打鼓︰虎哥,這次你不會不動手直接去找他求證吧?
事實證明他對丁小虎的了解還是正確的。
狠狠將煙蒂扔在腳下,再踏上一只腳,听小虎眼露凶光︰「張龍趙虎,這事要用到你們倆了。」
「這事,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張龍遲疑著。他們兄弟來這里,主要是為了躲避,能不出手還是盡量縮著的好。
「兩位,現在不僅僅是我的兄弟受了欺負,我的名聲也受到了挑戰。這已經超過了我的底線。我需要你們證明自己的能力。」丁小虎面無表情。那意思分明再說,我養你們這麼長時間,你們也總得拿出點本事來讓我瞧瞧。
「好吧,既然虎哥說了,我們兄弟也不能站著茅坑不拉屎。這個活我們兄弟接了。」趙虎懶洋洋道。他們兄弟只是覺得不值得出手。可沒有想過什麼擺不平。這種小城市,只要他們兄弟願意,還不是隨意橫著走?
「他就這樣讓你回來了?」張龍問鳳凰男。
「他讓我明天下午五點之前拿過去兩萬塊錢,我們不是砸了他兩台機器嗎。他讓我回來籌錢。」鳳凰男小心翼翼解釋。
「還想要錢?知道要死了,要買棺材嗎?」丁小虎眼楮里凶光連閃。
「虎哥,干嘛生那麼大氣啊,再多派幾個人去不就行了嘛。」女人一襲輕紗,一搖三晃的走了出來,胸前的豐滿顫顫巍巍,兩顆蓓蕾若隱若現。
哦,老天。這女人竟然沒有戴。下面不會也是真空吧,三雙眼楮完全出于男人的本能向某一位置盯了過去……
尤物啊,這位丁小虎還真是個玩家,弄的女人個頂個漂亮風騷,張龍趙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虎哥就是虎哥,境界就是比我高,看看他的女人,要盤有盤,要條有條。那胸脯那,絕了。這種女人要能睡上一晚,少活幾年也樂意。鳳凰男心中滿是羨慕嫉妒。
‘咕咚’巨大的口水吞咽聲在寂靜的夜空響起。三人中也不知道是誰。
丁小虎臉色一沉︰「回屋去。」
「屋里熱。」女人很委屈,但又不敢違逆,小聲辯解著。但面對丁小虎吃人也似的目光,還是乖乖選擇了服從。
「吭……」丁小虎不滿的重重咳嗽聲中,六道如狼似虎的婬邪目光訕訕的收了回來。
「你去給我盯著那小子。把他的行蹤弄確實了。」丁小虎給鳳凰男下令,「如果讓他跑了,你自己看著辦。」
「兩位,說說你們的條件。」鳳凰男一走。丁小虎直接開門見山。
「虎哥的意思是讓他死還是卸他身上某個零件。」趙虎面無表情,仿佛他們商量的不是一條人命,而是某一個東西。
「我希望你們能把他弄到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我要親自干掉他。不過,萬一被發現,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這個雷要你們頂。」
張龍趙虎依然不動聲色︰「不是不可以商量,只不過這個價錢有點高。」
「價錢無所謂。你隨便開。」丁小虎恢復了平靜。
「如果由我們兄弟直接動手,你出兩萬就行。但是你要我們把他帶到一個地方,這難度有點大,而且還要我們兄弟背雷。一口價,五萬。」趙虎琢磨著,緩緩開口。
「成交。」丁小虎終于恢復了梟雄本色。似乎五萬塊錢對他而言只是五塊錢一樣,「我要你們今天晚上就動手,在你們動身前,,我會把一半的訂金親自送到你們手上。」
張龍趙虎不說話,只是盯著丁小虎。
丁小虎一剎那的狐疑之後,恍然道︰「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你們放心。這事萬一現了,我一定保證把兩位平平安安送出太平地界。二位,請相信,咱們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們事敗,跟著倒霉的還有我一個。」
趙虎點點頭;「那就這……」
張龍突然打斷他的話︰「我還有一個要求。」
丁小虎微笑︰「張大哥請說。」
「我要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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