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你們干什麼,你們無恥,不許月兌。」喬美女急得跳腳,看樣子兩人是打算當著她的面就要干那什麼了。
「好,我們不月兌。」史文龍的話讓喬美女暗暗松了口氣,但他的下一句又幾欲讓她羞憤欲死,「我們不月兌,那你月兌。」
屋子里登時想起李麗萍咯咯的蕩笑聲以及史文龍得意的大笑聲。學校的頭號校花今天他要玩個夠。
「她不月兌,咱們月兌,先讓喬大美女欣賞欣賞你的床上功夫,以後,也好較量一下,分個高低。」
喬玲玲又羞又急,想要奪門而出,卻被兩具半果的身子擋在了門口。近乎絕望的她好生後悔沒有听從好友陳紅綃的建議,少跟李麗萍來往。現在說什麼也遲了。
「來人呀,救命。」喬玲玲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扯破喉嚨拼命叫喊,希望能有人听到吧。
「你盡管叫,你越叫我就越興奮。告訴你,這里沒有人能听到你的聲音的。叫啊,你倒是叫啊。」史文龍婬笑著,雙手開始在李麗萍身上亂模亂揉。那女人配合著他的手勢申吟著,扭動著……
「牲口。」耳邊只听得一聲怒斥,史文龍根本沒有看清是誰,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在他身下肆意扭動的李麗萍也只來得及發出半聲驚呼,緊隨其後步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走。」方大少爺一把攬住喬大美女縴腰,身形一晃,已沒了蹤跡。
星期一。友閣。
「你先喝點水壓壓驚。」此時的飯店已沒有什麼客人,服務員們正在有條不紊的收拾著,一見方逸城扶著一位姑娘進來,早已知道他才是真正老板的服務員們立馬乖巧的打開了雅間的門,端了壺開水進來。
喬玲玲雙手抱著胸,低垂著頭,長長的頭發遮在前面,身體仍在輕微的戰栗著。
「你吃飯了嗎?要不我讓廚房給你下碗面?」方大少爺極力轉移她的注意力。
喬美女輕輕搖頭。
「哦,我忘了你愛吃大米,要不我去廚房給你炒倆菜,你吃點大米吧。」方逸城說著就要起身。
喬玲玲趕緊阻止︰「別,你別走,我什麼也不吃。」一見方逸城扭回頭來,立即怯怯的低垂了頭。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喝點水。」方逸城微笑著,推推杯子,「晚上好好睡一覺,明天照樣是個艷陽天,什麼事都沒有的。對了,你怎麼會突然去了那兒呢?」
「你別問了。」喬美女依然羞不可抑。
方逸城笑著搖搖頭︰「喝點水吧。」
「還不是……」喬大美女將水杯捧在手里,咬咬嘴唇,「虧我當她是好姐妹。」情緒終于和緩不少。方大少爺笑笑︰「是你太善良了。」
「謝謝你救了我。」喬大美女仍然低著頭,她還是感到難為情,「要不是你……對了,你怎麼會那麼巧正好經過那兒?」
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嗎?方大少爺嘴角不經意一動,什麼叫那麼巧,是我隨時關注你的動向好不好?
「我們不是在教育局的籃球場上練球嗎,正好經過那兒。」方逸城的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你都听見什麼了?」少女頭顱垂得更低了。
「沒有呀,我只听見你喊救命,所以我就進去了。」方大少爺裝作莫名其妙的樣子,最後忍不住逗了她一句,「你們還說什麼了嗎?」
少女俏臉飛紅,緊接著又怒容滿面,但一會兒又滿面愁容。
「你這是玩變臉藝術呢。」方大少爺調侃,「一會兒一個樣。」
喬大美女緊鎖雙眉︰「以後要是那流氓還糾纏我怎麼辦?」
「他敢。」方大少爺氣勢十足的冷哼一聲,「以後有什麼事,記得隨時找我。史文龍,他就是個欠收拾的東西。」
這種話對喬大美女來說,絕對不足以打消她心中的顧慮,內心憂愁不已。在她看來,方逸城這只是安慰自己的話而已。別說他不可能天天在你身邊保護,就算他能,人家又憑什麼那麼做呢?你是人家什麼人?
「怎麼你不信?」方逸城認真道,「喬玲玲同學,不是我吹牛,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對哪個人承諾過什麼。只要你同意,我願意向你承諾,我保證那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他今生今世不敢再騷擾你一下。」
這話什麼意思?經過一番縝密的思維,喬玲玲臉紅了,這家伙是變著法子向自己示好呢,這算什麼,求愛?太快了吧?
其實她誤會了方逸城的意思,方大少爺本意就是想讓她明白,他有能力保護她。但這番未經大腦的話顯然太過曖昧了些。
「我要回家了。」喬大美女越發不敢看方大少爺了。
「你要不急的話,去看我們打籃球吧,一會兒我騎摩托把你捎回去。」方逸城建議。
你這是想干什麼,我還沒有答應你呢,你就這麼急于在人前標注你的所有權?喬大美女臉更紅了︰「不了,我想早一點回家。」
「這樣啊……」方大少爺掩飾不住的失望,「其實也沒多長時間了。再有一會兒也就該結束了。」
或許是听出了方逸城語氣中的失落之意,喬大美女勇敢的抬起頭,柔聲道︰「真的不去了,以後我會去看你的比賽的。」
「真的?那咱就這樣說定了。」方大少爺又高興了。
兩人走到車站,教育局就在車站對面。方大少爺又有了主意︰「要不我騎摩托車送你吧。很快的。」
喬大美女微笑著搖搖頭︰「這次就不用了,下次吧……快去打球吧。已經耽誤你很長時間了。」
「這可是你說的,下一次,下一次我送你。」方大少爺立馬抓住了她話中的破綻。
人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其實,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在心儀的女人面前,再優秀的男人也有語無倫次手足無措的時候。
看著漸行漸遠的公共汽車,方逸城興奮得一蹦老高。和喬玲玲的關系更進了一層,是不是該感謝史文龍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呢?他糾結了。
公共汽車上,一樣在注視著站台上方逸城的喬玲玲親眼目睹了方大少爺一個激動的蹦高,好笑的同時又有些甜蜜,這家伙還真是在乎自己呢。只是現在才高一,我現在就要談戀愛嗎?她還是有些拿不準。
聚友閣。李滿存興沖沖沖了進來︰「老胡,中午多加倆菜,我請客。」眼楮余光注意到門口一張小餐桌旁坐了四個人,滿臉的橫肉,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主。奇怪的是,坐相相當規矩,就連服務員倒的茶都沒有喝一口。
「什麼意思?」李滿存腦袋微微一擺。
「沒事,來找方哥的。」胡青山不以為意的搖了一下頭。「你今天這是出門撿著錢了?興奮成這樣。」
「你就嫉妒我吧。」李滿存笑應一句,「經過我的不懈努力,今天上午終于簽了一個大單。方哥答應的特制起碼一箱到手了。」
是嗎,那可要恭喜你了。今天中午就吃你這個大戶了。」胡青山也替他高興。
「誰是大戶?」話音未落,何得志挑開門簾走了進來,大咧咧道,「你們說什麼呢,誰是大戶?」
毫不客氣的拉把椅子坐下,隨手遞給倆人一人一支煙︰「你倆干嘛不坐,喜歡站著呀?」
打火機還沒搓著,他也發現了那四個人的不尋常,扭頭問胡青山,低聲道︰「怎麼個意思?」
「沒事,忘了昨晚我跟方哥說的話了?就是他們幾個找方哥。」胡青山介紹。
「知道什麼人嗎?」何得志裝作點煙,湊近了問。
「听說是什麼斧頭幫的老大。」胡青山笑嘻嘻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緊張。
三人極快的對視一眼,何得志站起身,走到門口另一張餐桌跟前︰「我還是坐這兒曬曬太陽吧。梅子,給哥哥我上壺好茶。」
叫梅子的服務員端過來一壺茶︰「你才多大年齡,就敢讓我叫你哥,不識數了?」
「梅子,哥哥我都十五了,不比你大呀。」何得志涎著臉。
「十五?姐姐我都十八了,還敢讓我叫你哥?記住了,以後見面要叫我姐,听見沒?」
「明明是我大,干嗎我叫你啊。」何得志振振有詞。
「你不識數吧?你十五我十八,你比我大?」梅子杏眼圓睜。
「要不咱們算算?你從一開始數,1、2、3、4……14、15,有十五了吧?再數,16、17、18,你自己說,是先有十五,還是先有十八。」何得志開始胡攪蠻纏。
「當然是先有十五。」
「後有的十八吧?」何得志一本正經,「這不對了,我十五,你十八,先有的我後有的你,還不是我大?」
胡青山哈哈大笑,幾個服務員一樣嬌笑不已,就連正襟危坐的翟世兵四人臉上也現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你……你怎麼能這樣算。」梅子急了。
「記住以後叫哥啊。」何得志可不給他辯解的時間,趕緊換了話題,「幾天不見,梅子越來越漂亮了啊。」
「你就會騙人,哪天你不來這里吃飯,咱們是不是天天見面嗎,還說什麼幾天不見。」被人夸總是讓人高興的事,梅子很快忘記了和他的爭辯。
「這年輕人是誰。」翟世兵悄聲問賊皮。
賊皮低下腦袋,壓低了聲音︰「在門口坐著的這位是電影院旁邊新開的那家游藝廳老板,姓何。第一個進來的那個是跟飯店同一排西邊雜貨店的老板,姓李。現在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跟姓方的是什麼關系。」
翟世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三個年輕人身上都透露出彪悍的氣息,北原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了這麼三個厲害人物。他這個斧頭幫老大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那個年方十五的游藝廳老板坐在門口,說是曬曬太陽,分明是把住了此間飯店唯一的出口。這是……防止我們逃跑?
他又哪里知道,陶文謙事件發生後,方大少爺痛定思痛,覺得他被打傷住院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沒有功夫。于是,給每個負責人吃了一顆煉制的丹藥,徹底改善幾人體質後,又將一些練功的信息灌輸進了各人腦海,一段時間下來,方大少爺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天天守在一起的胡青山李滿存和何得志三人的變化。
修仙界的丹藥對于世俗之人來說那是萬金難求,三人的感覺特別明顯,別說耳聰目明了,身體的柔韌度靈敏度以及力量都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用李滿存的話來說︰我都感覺我去參加奧運會都可以拿個金牌回來。
門簾掀開,方大少爺走了進來︰「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出來讓我也听听。」
「方哥。」胡青山李滿存何得志三人站了起來。就連服務員也站的更加筆直了。
方逸城微微皺眉。他說過,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不要稱呼他方哥,搞得就像黑社會似的,影響不好。
不等他想說什麼。翟世兵四人稀里嘩啦也往起站︰「那個,方……哥。」翟世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該跟著叫方哥。
胡青山李滿存何得志三人愣了︰這是斧頭幫老大?
比他們更加驚愕的是幾個本地的服務員,翟世兵在北原那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竟然稱呼老板為方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