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在都市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可以治這個病

作者 ︰ 三張

池塘眼神復雜的接過兩枚印章︰「方老弟,你這禮送的可太大了。」

方逸城微笑︰「池老,一些身外之物而已,您這把年紀還沒看透?」

池塘一怔之下,掀須大樂︰「老弟說得有理,是老朽著相了。來來來,跟我坐一塊兒。」

那一桌可都是書記市長什麼的,坐那兒還不把我憋屈死?方逸城推辭︰「您老又著相了,我還是隨意找個地方吧。」

「方逸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們坐一起?」石副市長走了過來,「我可是奉伍書記之命,特意前來請你的,現在我先問你點事。」

離主座位較遠的一桌坐著池家的幾位家屬。

畢月童的母親池汀問池洋的愛人關青梅︰「二嫂,知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好像他年齡不大吧,怎麼就坐到主桌上了?」

關青梅盯著方逸城大量半晌,搖搖頭︰「不認識。」轉頭問身旁的池沅,「大姐,你認識嗎?」

池沅思索著︰「我也不認識。不過,能被爸爸如此看重的年輕人好像現在只有一個,大嫂,你應該听說過吧?」

三人的大嫂,池漢的愛人朱家玲茫然的搖搖頭︰「為什麼這麼說?」

池沅笑道︰「大哥可是繼承了爸爸的事業,要不是他醉心于書法,以大哥的聰明才智,怎麼會屈就于一個農牧局的局長?」

「那是他自作自受。」提起這事,朱家玲就氣不打一處來,滿臉意見的瞅一眼打扮的花喜鵲一樣的池汀。池漢當初走上仕途之時,升職很快,池汀三天兩頭往家里跑,那小嘴甜得像抹了蜜,但後來隨著池漢對官場心生厭倦,全部心神逐漸沉迷于書法之中,最後更是為了精研書法,干脆主動申請調到了無權無勢鳥不拉屎的清水衙門農牧局去了。從此,池汀上門的次數便日漸減少,後來干脆不見了蹤影。再到後來,池汀的身影出現在了池洋家里……這讓心高氣傲的朱家玲怎麼忍受的了?

池沅為大哥辯解︰「大嫂你這話說的,當初你不就是看上我大哥風度翩翩一身書卷氣的麼。怎麼現在反倒埋怨上了。」

朱家玲嘆一口氣︰「都老夫老妻了,還埋怨什麼?我就是心氣不順,說一說,痛快痛快嘴……算了,都過去幾輩子的事了,說那些干什麼。你剛才說話的意思是,這年輕人也懂書法?」

朱家玲年輕時候那也是一等一的聰明人。腦袋稍一轉彎,就明白了池沅話中所指。

池沅︰「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他不僅僅是懂書法這麼簡單。」池家兄妹中,唯有長子池漢長女池沅將書法一途繼承了下來。所以,也只有在他倆面前,池塘才會提起方逸城。

「大姐,大嫂,你倆打什麼啞謎呢?」池汀問道。

池沅下巴沖方逸城揚揚︰「我們還在說那小伙子。」

「你們認識?」池汀詫異道。

池沅搖頭︰「不認識,不過快了。」

池汀︰「莫名其妙。二嫂,剛才不就是二哥的秘書把年輕人領進來的嗎,你把白璐叫過來咱們問問。」

「嫂子是問他呀。他叫方逸城,是個學生。寫得一手好書法,池老特別欣賞他,這次做壽池老特別點名請他過來。」白璐輕聲為幾人介紹著。

「就是一學生啊。」池汀沒興趣了,眼楮突然注意到白璐左手戴著的戒指,眼楮一亮,「白秘書,你這是鑽石戒指嗎,真漂亮。」

白璐淡淡一笑︰「假的。」

池汀又是哦的一聲,失去了興趣,但戒指的漂亮還是忍不住讓她多看了兩眼。

「剛才亂哄哄的,怎麼回事?」關青梅輕聲問道、

白璐再次為幾人釋疑︰「那個叫方逸城的年輕人送了池老兩枚印章,好像是一塊雞血石,一塊田黃石,很稀少的。大家都在哪兒看稀罕呢。」

池沅啊的一聲驚呼︰「真的是雞血石和田黃石?」

「當然是真的。」畢月童過來了,臉上帶著興奮之色,「大舅和二舅一人拿了一塊兒,到現在還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呢。」

池汀奇道︰「怎麼啦,大姐,這什麼雞血石田黃石很值錢嗎?」在她眼里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錢衡量的,而且越值錢越好。

「我听大舅說,那兩方印章都是極品材料,值個十幾萬是沒問題的。」畢月童認真道。她現在對金錢還沒有太具體的概念,只是對方逸城能送外公這麼貴重的禮物由衷地感到高興。

「這麼值錢?」朱家玲關青梅池汀異口同聲發問。

池沅鄭重道︰「如果真是極品,幾十萬,上百萬都有可能。」

「嘶——」座中人都只剩下倒抽涼氣了。白璐怔怔的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現在開始懷疑這枚戒指真真的材料了。

書記大人有請,方逸城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不去的。現在,還是先听听石副市長有什麼事要說吧。

「你跟定州的武館可有什麼瓜葛?」

「定州?省城?武館?」方逸城在腦海里搜索,終于記起點什麼,「我是跟一個叫太乙武館的有一點糾紛,怎麼啦?」

「我那兒有你一份邀請函。」

又是這種東西。這段時間請帖邀請函之類的有點泛濫成災了。

「你的意思是來自定州武館的邀請?」方逸城指頭指著自己,「對我的邀請?」

石副市長點頭︰「不錯,通過省政府轉過來的。」

「給我的邀請函怎麼會跑到你辦公室?」如果不是石副市長身份在那兒擺著,態度又難得的嚴肅,方逸城都懷疑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石副市長;「這是一封由省政府簽發給省內各地市的文件,題目是‘平原省第一屆武術交流大賽’,邀請了全省各個市的武術門派在明年,也就是1988年元月一日到元月七日之間在省城定州舉行一場武術交流大會。」

石副市長這一番話,把方逸城搞糊涂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石副市長正色道︰「如果只是這樣,當然跟你沒有關系。但問題是,在省政府發來的公文中,有一封特別的邀請函,就是給你的。指名道姓點名邀請你參加。」石副市長抬手制止他發問,「你也不用問我們是怎麼知道找的一定是你,人家在邀請函上特別注明你是會友游戲廳老板,不用我多說了吧?而且那邀請函言辭很不客氣,分明就是一封戰書。為了這件事,我特地打電話到省里找關系問了一下,沒人知道你是怎麼跟他們結上仇的。所以我想問問你。」

「一個太乙武館的弟子把我的人打了,我又把他們給打了,結果打了小的,引出來老的。這仇就這樣結上了。」方逸城無所謂的攤攤手。

石副市長笑了。也是,幾個凡夫俗子哪里是你小子的對手。方逸城並沒有意識到,為什麼石副市長一點都沒有往自己被打敗那一方面想。好像自己打贏完全就是應該的。

「沒其他事了吧?咱們是不是該過去了?」方逸城一擺頭,「別讓池老和伍書記他們等得太久。」

「那你記住,12月31號上午車從市政府門口出發,你要是……」

「到時候再說吧,好多因素呢。」

「什麼好多因素?嗯,你小子倒是說清楚啊。」

「心情啊,時間啊,這些不都是因素?」

「你、你,參加比賽還說什麼心情?」石副市長有點氣急。

「嘁,是他們邀請我,又不是我強烈要求參加。當我很稀罕麼?想要我參加,他們最好祈禱那天我沒事,又正好我心情好。」

石副市長無奈的跟在方逸城身後,這就是一大男孩兒,如果他真是我預想中的那樣,還真沒有人強迫得了他。不著痕跡的對伍逍搖了搖頭,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伍書記,你的臉色可是不太好,不會是最近工作太操勞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方逸城一坐下,就發現伍逍灰白的臉色中有些不愉。

伍逍微微一笑︰「你這小子,都快趕上無塵那一套了。」

好像在哪里听過無塵這個名字?方逸城正在思索。池塘已是嘆息一聲︰「伍書記最疼愛的小兒子患了一種怪病,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跑遍了省內各大醫院,都查不出結果。伍書記今天能來,老朽心存慚愧,感激不盡啊。」

伍書記趕緊道︰「池老您這話就見外了。您可是我們太平市德高望重的前輩,雙七大壽,我怎能不來?」

方逸城趕緊打斷兩人客套,這要讓兩人互相客氣起來,那還不得把人煩死︰「那這事跟那叫什麼無塵的又有什麼關系?」

「這……」池塘張口結舌說不上來了。

伍逍冷笑一聲;「池老,還是讓我來說吧。事到如今,恐怕那些話早已傳遍太平市的大街小巷。我們還在這兒自欺欺人的打什麼啞謎。他的意思是,我這個做市委書記的做事不正,報應到了孩子身上,只要我辭去市委書記一職,我兒子的病自然會好。」

「他放屁。」方逸城暴怒。他隱隱感到了這里面的陰謀味道,沒想到自己的這一警告行為成為了某些人攻擊伍書記的把柄。伍逍在任期間,雖然沒有大的功績,但至少保證了太平市的良性發展,正是在他任職期間,一些基礎設施開始上馬,為以後老百姓的生活穩定打下了良好基礎。總的說來,這是個比較稱職的市委書記,礙于能力有限,開拓不足,守成有余,已經很不錯了。

「放肆。」市長侯雲博臉色突然一沉。

方逸城毫不客氣瞟過去一眼︰「侯市長,對不住了,我也是出于一時義憤。說這種話分明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神棍。伍書記,他的話怎麼能信?」

侯雲博氣的一張老臉幾乎變成了豬肝色,任誰都听得出,方逸城的道歉毫無誠意。只是現在年輕人在跟市委書記對話,縱然他心中有一百個不滿,也不敢打斷別人跟市委書記的談話。

「我就當他是在放屁。」伍逍輕輕一笑,在座眾人臉色微變,侯雲博一張臉更是變得黑青黑清的,難看之極。

伍逍方逸城相視一笑。方大少爺突然道︰「伍書記,要不待會兒我去看看伍……的病。」方逸城本不想這麼高調的,但他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支持伍書記一把。另一個,伍小紅的罪也受夠了,再警告他一番也就可以了。

伍逍聲音低沉︰「不必了,我代他謝謝的好意了。」他誤會了方逸城的意思。他以為方逸城是本著安慰的意思去的,順便再送點錢物什麼的。只是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有心思收你一點東西?還是說,你話說的這麼白,我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借機受賄?

他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石副市長眼楮亮了一下,嘴角彎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我是說,對伍公子的病,或許我有點辦法。」方逸城斟酌著字眼。伍逍瞳孔倏地放大了幾倍。其余望過來的目光要麼是震驚要麼是懷疑︰你這是想借機送禮,也好攀上市委書記這棵大樹吧?

「大夫,怎麼樣。」太平市醫院里。方逸城裝模作樣把了半天脈後,故作沉思半晌,才慢慢站了起來。一旁,伍逍年輕的妻子顫抖著聲音,緊張地問道。他把方逸城當成了丈夫請回來的醫生。

相比于妻子的焦灼,伍逍反倒平靜淡然了許多,他本來就沒有抱多大希望,

「有希望。」方逸城輕輕的三個字讓伍逍心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真的嗎,大夫,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年輕的女人嚶嚶哭出了聲。

「孩子有希望了,你哭什麼。」伍逍嘴里雖然斥責著妻子,但心髒已經跳到了一百八十邁,臉上同樣寫滿了激動之色,「方逸城,真的有希望?」不知不覺間,他的聲音也顫抖了。最易知是父母心,最難報是父母恩啊。

方逸城報之以肯定的笑容︰「我需要你們全部回避,我要對他做一個全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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