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不算話。」畢月童張牙舞爪撲向方逸城,「你上次答應了我的,快點給我。」
方逸城眼明身快,躲開女生手腳,口中急叫︰「形象,注意形象,你可是女生,讓人看見了像什麼話。」
美少女橫眉瞪目︰「我不管,我就不管,你不把東西給我,我就踢死你,死纏著你。」
「踢死了還怎麼死纏呀?」方逸城笑著攤攤手,「可是我真沒有給你帶什麼禮物啊。」
少女氣得似乎都要哭了,小臉漲得通紅︰「你、你……」
你可千萬別哭,大喜的日子,要是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方逸城趕緊道︰「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不就是一枚印章嗎,給你。」
一個閃著五顏六色光芒的玻璃狀東西高高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七彩弧線,飛向天才美少女。
美少女一把接住,破涕為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真漂亮,我太喜歡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的。」
方逸城嘀咕一句︰「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差點掉銀豆子的。」
少女臉色一紅,忸怩道︰「誰讓你騙我。」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你不是說把你那枚印章一分為二嗎,我怎麼感覺我這枚也不小,那瀾姐的豈不是太小了?」
算你有點良心。不過,我是該夸你識貨呢還是該笑話你眼光不行?說你識貨吧,這麼大一塊鑽石放在你手心里你愣是不懂;說你眼光不行吧,這都過去半個月了,你還能分辨得出你這枚不是從我的印章上分割下來的。
方逸城不吭聲。畢月童又叫了起來︰「我就知道你還有,你還是在騙我。」
方逸城白眼一翻︰「大小姐,那你覺得這麼長時間你找不到我,我是干什麼去了?」
畢月童怔怔道︰「你不會,你不會是找這個東西去了吧?」說著,舉舉手中印章。
方逸城不搭這個話茬︰「白秘書,咱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畢月童不好意思的走近︰「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不過,我挺高興的,我先進去了。璐姐,你陪著他慢慢進來吧。」少女蹦蹦跳跳欣喜地走了。
方逸城搖搖頭︰「什麼高興不高興的,莫名其妙。」
白璐白他一眼︰「囡囡是說你能為她專門去找禮物,她很高興。真不知道我是該說你聰明呢還是該說你笨……咱們也走吧。」
方逸城玩笑道︰「白秘書,你出來不會是專門接我來了吧?」
白璐再次給他一個衛生眼︰「你猜對了,我是奉了池區長的吩咐,特意看你來了沒有,是不是很得意?」
方逸城笑道︰「我一個小人物哪敢有勞白秘書。」
白璐看他一眼︰「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
這話不應該從你嘴里說出來吧?方逸城道︰「白秘書,你這話說的老氣橫秋的,好想你七老八十了似的。」
白璐微笑︰「我是真的羨慕你們年輕人,有活力。」
越說越上勁了。方逸城微笑︰「白秘書你很大了?今年有沒有18?」
白璐‘噗嗤’一笑︰「你還挺會說話的,不過這玩笑並不好笑,對我也沒用。」
方逸城認真道︰「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白秘書,如果不是我知道你身份,你就算說你16歲我都相信,要不,咱們打個賭,隨便找個人問問?」
再聰明的女人也喜歡別人夸獎,白璐笑的很是開心︰「你這張嘴呀,還真是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如果再年輕幾歲,說不定我還真會上你的當呢。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快點走吧。」
方逸城︰「等等,白秘書,好像我還欠你一個東西吧?」
「什麼?」這回輪到白璐裝傻了,她不相信方逸城把隨口的一句玩笑話當真了。
「我說過我會送你一枚戒指,你敢要嗎?」方逸城玩味的盯著白璐姣好的面容。
「你真的要送我戒指?」白璐不能相信。
「當然是真的。」方逸城臉上掛著壞笑,「我就是擔心姐夫會打我。所以有點擔心。」
「姐夫?」白璐啐的一聲,「小屁孩花花腸子還挺多,告訴你,我是堅定的獨身主義者,明白了吧?」
「獨身主義者?」方逸城上下打量,「暴殄天物。」
白璐俏面微紅,柳眉倒豎︰「你說什麼?」
方大少爺揚揚腦袋︰「別拿這話當借口。我就送你戒指了,你就說你敢不敢要吧?」
白璐臉更紅了,送戒指意味著什麼,她怎麼可能不清楚?
「嘁,我就知道你不敢,咱可說好了,這是你不敢要,可不是我不給,以後不許拿這事說話。」方大少爺一臉不屑。
白璐咬咬牙,反正我是抱定了獨身主意,再說了一個小孩子的戒指,能有什麼關系?
「哼,有什麼不敢?你不會是故意拿話唬我,變相的舍不得給我了吧?」
「你確定你要?」這女人還真受不得激。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到底給不給?」她反倒來勁了。
「拿去。」一個閃爍著燦爛光芒的黃澄澄戒指飛到了白璐懷里。
「方逸城,你等等。」白璐急急追上了方某人,攤開手掌,緊張地問道,「這不會是真的鑽石吧?」
一枚金黃的戒指安靜地躺在手心,戒面正中,一顆綠豆大的粉紅鑽石周圍圍著一圈米粒大小的晶瑩光點。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方逸城眼楮里笑意盎然︰「你覺得呢?」
白璐被問住了,男生的表情讓她不敢確信自己的判斷。是啊,男生有什麼理由送自己如此貴重的禮物?且不說沒有那份交情,就是價值上也說不過呀。那麼也就是說,這是一顆仿真度極高的假鑽戒了?白秘書雖然心里踏實了許多,但總感覺有那麼一絲絲的不舒服。
「好了,你的禮物我收下了。」白璐愉快的將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滿意的欣賞兩眼,「真的很漂亮,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眼光。」
「不管多漂亮的戒指,還是要戴在女人手上才能彰顯它的魅力,尤其是像白秘書這般,既美麗優雅又擁有一雙毫無瑕疵玉手的成功女士,那就更加相得益彰了。」方逸城真心贊美。
白璐淺笑︰「你這張嘴還真是甜,將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子會被你哄得神魂顛倒呢。」
方逸城聳聳肩︰「很遺憾,如果我踫上的女孩子都是獨身主義者,我也沒轍。」
白璐笑了︰「你別貧了。走吧。」
「方老弟,看來老朽的吸引力還是沒有美女大呀,你來都半天了,老朽直到現在才見著你的面。」池塘看起來心情很好,一見面就低聲跟方逸城開起了玩笑。把領他過來的白璐直接弄了個大紅臉︰這老爺子,也太有點為老不尊了。
方逸城尷尬道︰「池老,我跟白秘書是有事商量。」
池老嘿嘿一笑︰「我就不知道你一個學生娃跟一個政府工作人員能有什麼事情商量?還不是看人家姑娘漂亮?你們年輕人的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我老頭子上了年紀就什麼也不知道。」
方逸城更加不好意思了。今天是池老的壽辰。自己確實表現得有點不應該。
池塘突然擠眉弄眼道︰「人不風流枉少年。男人嘛,誰不喜歡美女?老頭子理解,理解。」
靠,早這樣說你會死?白白讓我不好意思半天。
「池老,來得匆忙,未及準備什麼禮物,只好親手刻了兩枚印章,聊博一笑。」沒有任何包裝,方逸城就這樣從口袋里掏出兩枚長方體遞了過去。
「這年輕人是誰,怎麼這麼不懂事?送禮哪有這樣送的?」
「就是,連個包裝也沒有,真是笑掉人大牙。」
「你看那是什麼東西,不會是小孩子的玩意吧?」
「我好像听到是印章,過去看看。」
池塘愕然︰「方老弟你還懂雕刻之道?大有前人之風啊。」伸手去接。
「外公,我先看看他送你的是什麼禮物。」畢月童過來,從方逸城手里拿走了印章。
「這是什麼材料?」少女疑惑不解,「是雞血石嗎?那這個又是什麼?」
一聲雞血石瞬間將周圍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雞血石,那可是唐國四大名石之一。這年輕人送的印章其中一枚是雞血石?所有人都收起了小覷之心,不知道另一枚又是什麼材質的?
「囡囡,讓大舅看看。」池塘的長子池漢走了過來。他是太平市農牧局局長,一生沉浸于書法雕刻藝術。
「這是極品雞血石啊,」池漢激動地驚呼一聲,「爸,您看,這枚印章六面帶血,血色鮮艷,而且在石中似雲似霧,仿佛活的一般。這絕對是極其罕見的極品雞血石。」
「大舅,它很值錢嗎?」畢月童懵懂問道。
「何止值錢啊。」池漢慨嘆一聲,「把那枚印章也給我。」印章甫一入手,他臉上就顯出了震驚之色,失聲叫道,「這是田黃石。」
人群轟動了,來賓中不乏書法界知名人士,而書法愛好者中,大多對雕刻一途略有涉略,當然知道素有‘軟寶石’之稱的田黃石是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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