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夏蓁又迅速的低下頭看向祁流,聲帶微顫的輕輕「嗯」了聲,算是答應了。接著自顧自的轉身,淡淡的撇下了句走吧之後,徑直向前走。
祁流怔了一下,立馬追了上去,與她並肩而行。
卻發現她不動聲色的朝一旁挪動了下,中間立刻騰出一道空氣防線。
此舉倒真是弄得他心里癢癢的,可又不知為什麼。或許是這舉動讓他覺得自己像瘟疫麻風等一切令人討厭想要迫不及待遠離病毒;或許是在被眾星捧月的對待之後突然被人嫌棄了;又或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與她隔著這樣的距離……
想到這,大腦突然卡了一下,然後就想主機重啟一樣,所有的思緒都在一剎那煙消雲散了。
抽出一支手撫了撫縴塵不染的肩頭,看似不經意的問︰「what’syourname?」
原以為她會向其他女生一樣刁難一下再告訴他,又或是故作神秘和矜持的直接不說了,卻不料……
夏蓁頭也不抬,不咸不淡的直接答了。
「夏蓁似乎還有微微的語音飄蕩在空氣中,但話語明明說的毫不不拖沓。
祁流愣了一下,又飛快扯動嘴角,露出邪氣的笑容,回問︰「貞子的貞?」
夏蓁思索著說︰「是,卻也不是。不是木字旁的,而是草字頭
這下輪到祁流傻眼︰「貞子的貞還有偏旁?」
听罷,夏蓁機械的側頭,涼颼颼的問︰「你指的zhen是……?」
「午夜凶鈴的……女主角
沉默,長久的寂靜。
半響,夏蓁才尷尬的模模鼻頭,輕聲說︰「我說的‘榛子’是可以吃的那種
當祁流還在怔忡著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夏蓁已經抓起他身側的一只手,表情認真且虔誠地一筆一劃的寫下一個字。
從此,自認為從沒認真學習過的祁流竟然奇跡般的死死記住了這個僅一面之緣的生字——蓁。
掌心似乎還殘留這癢而暖的余溫,將手掌不自在的握成拳狀,祁流問︰「怎麼會用這麼偏的生字取名字?」
夏蓁看了他一眼,眼角微微挑起一絲狡黠。
「給你三個選擇。第一,去天堂會會我姥姥,如果心情好,我想她會告訴你的;第二,自己查字典,取名字左不過就是家長們覺得這個字符合他們的期望而已;第三,如果你覺得自己夠聰明,請自行揣測
祁流看著她的眉眼神色,突然覺得很熟悉。像她?但又似乎不是……
「好啦,在這里分道揚鑣吧身旁的身子突然停頓了下來。
祁流聞言詫異的抬頭看了下四周的環境,依舊是深不見底、東西難分的小巷。
「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只是答應陪你走,並沒有說走到哪不是?現在,要麼你先走,要麼看著我走,但絕對不許跟著!」
幾近毫不猶豫,祁流回到︰「你先走
夏蓁也不在多說,轉身進了一條小路,可是走著走著,心底那個模糊的想法卻漸漸變得清晰、強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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