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見她,是懦懦地跟在紀年身後的小孩,喬家所存的嚴重的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淹沒了她原有的脾性,又因為今年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處事風格,如你一般,她受盡欺負,但這些起初于我其實並無關系。第一次真正的接觸是在某次夜宴之上,在鋪上一層瑩亮月光的後花園,我安靜地看著她在嘴角掛起一抹輕笑,絮絮地說著自己的身世——一個被b型超聲波弄錯性別後,讓父母滿心的希望與欣喜化為灰燼的孩子。嗯,這樣的小孩如何得寵?所以那天之後我跟紀年打了個商量︰她,歸我罩。之後,我身後常常多了個小p孩;之後,我發現她的性格其實比想象中的更鮮亮,之後……」停頓許久之後他忽然華鋒一改,又道︰「其實在不在一起無所謂,只是希望她可以過得好一點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直在不停向上噴涌的水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下落,蓄水池迅速歸為平靜,不一會又蹦出一閃一閃的各式水花,變幻莫測。三分鐘的初始模式結束。
祁流站直,輕聲通知了胡訴一聲後,意興闌珊地轉身走了。
胡訴呆在原地充當了三秒木雞之後,快步跟上。幾次張口,卻欲言又止。
該說點什麼吧?可是能說什麼呢?他也想以憧憬的姿態與他高聲闊談屬于他們的今昔往惜;他也想乘著如此美景、如此氣憤、如此花好月圓的夜晚,好好的剖析一下——他對他的感激、他對他的眷戀、他對他曾經暗暗許下的誓言……
不過,不行。
早在他懷著一腔本不該存在的思緒的時候,就注定了他所有的對白,只能自私地積壓于月復中,永不見天日,到最後,要麼因為時光日復一日的洗滌而淡薄到就此泯滅,要麼因此穿腸爛肚,萬劫不復……
許是因為他久久不曾言語,前方悠悠飄來了他的嗓音——特有的帶著薄荷般清涼感覺的音質,他說︰「抱歉,不管你對她是真情還是假意,這個賭約這番動作,想必你心中必不好受。只是,若讓我在她們之中擇一而選……那必定是霽月
胡訴听完嘴角動了動,一剎那竟不知道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最後索性一咬牙以豁出去的架勢劈頭就問︰「大哥,你確定你真的能夠追到她?好學生壞學生有錢人沒錢人帥哥衰哥全盤出動沒一個心動,難不成你們是青梅竹馬幼小時期就相約長大之後必須在一起又因為世態炎涼而痛失所愛現在暮然相遇發現心心念念的還是彼此,然後決定在一起?」末了,還自言自語的補上一句感嘆。
「啊!難怪都看不上……」
然而回復是︰「不,剛好相反,且我的信心之比0多一點說完後想起胡訴那些比鬼扯還胡扯的說法,一勾唇笑著道︰「而且,若我沒記錯的話跟我是青梅竹馬幼小時期就相約長大之後依舊還要在一起而不會因為世態炎涼而痛失所愛導致現在暮然相遇發現心心念念的還是彼此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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