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隱痛(四)

作者 ︰ 花犯夫人

作者有話要說︰夫人有話在先,千萬不要想打夫人啊~~這章是最後一虐了~

不跟許斌了斷,女主永遠都不可能幸福的~所以,這章是必須的~

後面,開始虐男主了~

還有夫人感冒低燒狀態中,可能寫的很粗糙,明晚更古言,這篇下更是後晚~

人總歸是自私的,我們總要花一些時間去告別一些人、告別愛情、告別記憶和執念,只為了自己能活的更好。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殘忍的現實容不得做夢的溫床,也滅了一念成魔的念想。

人心易變,一念成佛。心本無法恆久,又何以期守恆久的愛?

鄭易雲和陸音在舞池里共舞,許斌和寧真站在那里,相隔不過咫尺,卻更甚天涯。眼前這個器宇軒昂文質彬彬的俊秀男人,別人看到的是美好的外表,她卻讀懂了其間不為人道的內在苦澀。四目相對,滄海桑田。

許斌的臉上盡染苦澀,清亮的桃花眼在鏡片下燻上了霧靄。他終于開了口︰「寧真,跟我來,我有話同你說

他的聲音依然這麼好听,這是有多久了,多久的多久,在那些想念瘋長的夜晚渴望慰藉的聲音,姍姍來遲。晚了,晚了,太晚了。

兩人在燈火輝煌中,一前一後離開大廳,她提著紅色的裙子,步步緊跟。不堪一握的腰身和果|露的光潔的背部,背後的骨頭突出成一個蝴蝶的羽翼展開。終究要以寂寞的姿勢、飛翔。

舞池中的暗角,鄭易雲摟著陸音,轉動間鄭易雲看著寧真宛如一朵紅色蝴蝶飛離他的視線,悄然滋生的不甘心讓他渾身一僵。陸音嫵媚的妖精聲音就咬在他的耳邊︰「學長,想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了嗎?隨我來……」

陸音攜鄭易雲上樓,帶他進了一間書房。書房里都是書籍的墨香,高貴雅致。陸音輕笑著說︰「要不是許斌的文氣,我才沒興致看這些書呢……」

陸音抽出一本古典文學,嬌笑的說︰「這讀書嘛,有時候越是讀不懂,越想讀懂。可是怎麼讀,始終讀不懂。現在想想,這便是這本書的價值吧

讀書如讀人,讀不懂的人最迷人。

譬如,陸音讀不懂許斌,鄭易雲讀不懂寧真。

陸音打開電腦,調出攝像監控。這幢別墅是陸音的父親送給她的嫁妝,除了大廳外每一個房間都裝了隱秘的攝像頭,常人根本察覺不到。電腦上有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進了一個小房間。視頻放大,許斌和寧真兩人清晰的展現在他們的面前。連皮鞋和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沉重聲音都听的明明白白。

就在這時,書房傳來敲門聲。陸音和鄭易雲渾身一震。陸音沉著的從視頻中調出書房外的一幕,穿著黑色歐美風衣和牛仔褲的郁嘉平就站在門外。

陸音臉色分明難看起來,「這個節骨眼上,他來做什麼?」

鄭易雲沒有說話。郁嘉平和寧真來過一場。郁嘉平尾隨他們,出于什麼目的?就在這時,鄭易雲的手機響了,來電正是郁嘉平。

「郁嘉平,有事嗎?」

「開門郁嘉平這兩個字擲地有聲。

「我在和學妹聊天,你就不方便參與了吧鄭易雲眉色不動。

「把電話給陸音。有沒有必要參與,可不是你能說的算的郁嘉平步步緊逼。

陸音接了電話,「郁少難道對我們的學校生涯有興趣?不過今天我只想和學長敘舊,回頭再招待郁少

電話里郁嘉平挑釁的聲音傳來︰「陸音,你們陸氏在整個陸氏集團佔多少股份,我可是清清楚楚。這陸氏可不是你們姓陸的說的算的。你們倒好,私自把大部分的訂單都給了許氏,可是有其他股東在我面前透露,許氏的產品技術不過關哦,你說,這事要是被捅出來,後果會是怎麼樣

「郁嘉平,你究竟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陸音,你們兩人謀,不妨也讓我加入一下,順了我的意就好,否則就別怪我不念和許斌的兄弟之情……」

電話切斷,書房門打開,郁嘉平似笑非笑的走了進來,黝黑的眸子里深不見底。他冷颼颼的說道︰「陸大小姐果真好手段啊。這婚還沒結,就把未婚夫牢牢的栓在手心了。許斌還真是好福氣啊……」尾音無限拉長。

而寧真和許斌兩人,沉浸在回憶和迷亂的現實里,時隔多日的第二次見面,五味雜陳。他們豈能想到,他們兩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盡收三人的眼里。

兩人進的是一間bab臥室,昨晚陸音還咬著許斌的耳朵說,等他們有了孩子該如何如何。

等寧真一進去,許斌便迅速關上了房門,迫不及待的把寧真抵在牆上,雙唇相依,舌頭便鑽進了寧真的嘴里,瘋狂的糾纏著她的舌頭。許斌摟在她的腰間的手用力的經脈微凸,恨不得把她揉進骨頭里。

整個過程寧真沒有動作,任他糾纏,揚起的臉呈寂寞的姿勢,眼楮里面分明有淚。他輕輕的吻著她的脖頸,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嘆息的說道︰「寧真,真恨不得把你吞下去

他留戀的一路親吻到她的鎖骨,傾盡柔情。不是不想用力的啃噬,留下了痕跡讓陸音看到,又該如何?

她潸然淚下,用力的回抱著他,這個最後一次體味的胸膛。她抬起波光粼粼和深情絕望的眸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原來,親吻是最悲劇的藝術,美到極致,也無望到了極致。

該怎麼留下你,留下我的愛人?該怎麼留下記憶和時光?該怎麼留下屬于你的一切?該怎麼做,才能讓愛永垂不朽?該怎麼走,這一條終究是一個人的路?該怎麼結束,才對得起我們的過往?你不再屬于我,我不再擁有你,我已經彩排了好多次,做好落幕的準備,卻沒料到,這撕心裂肺的痛和絕望?

寧真推開了氣喘吁吁雙眼都燻染上情|欲的許斌。她的淚,慢慢慢慢的干涸在眼楮里。

「許斌,我們說說話吧,我們好久沒有說話了她的聲音如同一滴水落在地上,輕微但是破碎。

許斌看著這個抗拒他的身體,情|欲的眸子里分明有了郁結。「寧真,我想要你,我們很久沒見了,我很想你。想念身體和靈魂融為一體的感覺

她看著這個俊秀的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許斌,我不甘願了

許斌,我不甘願。不甘願一個整日守在別的女人身邊的男人再來掠奪我的身體和靈魂,不甘願這骯髒不堪的真相和虛無縹緲的愛情。許斌,我很辛苦。我不想那麼辛苦了。

太多的話消散在空氣里,她什麼也沒說出口。

許斌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清的她,冷颼颼的抓狂的說道︰「好啊寧真,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我們說好永遠在一起,我何曾違背過,我心里的位置一直留給你的。你明不明白?」

「許斌,我們沒有說好。是你糊涂了,好聚好散,才是我們的結局。你說的永遠和我要的永遠不一樣,許斌,那是不一樣的

「哼,寧真,你這是要逼我嗎?你明知道我不得不娶陸音,你不是一直不在乎名分嗎?」許斌譏誚的看著她,諷刺的話月兌口而出,「你究竟有沒有愛過我,還是一切只是你攀上我許家的手段?如今你當然不需要我了,有郁嘉平,還有鄭易雲,你寧真好高的手段啊!」

許斌眼里的冰冷和譏誚宛如利刃剮在她的心里。現實,總是惡心和滿目瘡痍的。她無意再說什麼,轉身要走,他瘋狂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寧真,你沒話可說了。你攀不上郁嘉平,就和鄭易雲勾搭在一起,寧真,你就這麼缺不得男人嗎?」

她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許斌,郁嘉平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還想騙我,郁嘉平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你就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我都不介意了,只要你還屬于我,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我對你,還不夠寬容嗎?」

有什麼比絕望更冰冷?有什麼比冰冷更絕望?

她幾乎站立不穩,字字泣血︰「許斌,原來你都知道,哈哈,真是諷刺真是諷刺啊!」她淚流滿面笑意盎然,「你明知道郁嘉平拿什麼來威脅我,但是為了你的美滿姻緣,你完全可以棄我不顧,在你眼里,我寧真,本來就沒什麼尊嚴可言,對吧

痛,痛嗎?不,不,她不痛,她只是惡心,對這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惡心。

「許斌,你知道郁嘉平是怎麼對我的嗎?你想知道嗎?」

她逼近他,面對他動搖的破碎目光,字字珠璣的說道︰「郁嘉平,強|暴了我

郁嘉平,強|暴了我。

「被人強|暴還要假意迎合他,為了滿足他大少爺的自尊心和佔有欲,把**和尊嚴都自踐的一文不值,才能讓這個心滿意足的大少爺膩味離開。整個過程,你要不要听我細說?」

許斌渾身一顫,「那鄭易雲呢?」

她嘲弄的笑道︰「我不過是替人|消災客串一下他的女朋友罷了。許斌,你真讓我惡心了

許斌一把抱住她,「寧真,原諒我,原諒我,寧真,我只是太嫉妒了,今天看到你和鄭易雲走在一起,我就嫉妒了。寧真,我好想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寧真?」

許斌緊緊的抱著冰冷徹骨的寧真,他究竟是怎麼了,以前只是想保持情人關系,如今,他是愛上她了嗎?沒有寧真的夜晚,真的好寂寞啊。他的心,漂浮在空中,沒有月光取暖。他們本該就在一起。可是他不能娶她。他不能娶她。

他眼眶含淚,抓著寧真的手,就要揮上臉,「寧真,你打我,你打我,我真的是太嫉妒了,是我混賬,我不能離開你

她的手狠狠的揮了過去。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臉上。

「許斌,那你娶我啊?那你娶我啊!」她譏諷的笑著,「許斌,我確實愛過你,我一度以為那是我畢生追求的愛情。沒有責任、沒有未來,沒有一切不安的因素。可是許斌,那也同樣沒有希望、沒有溫暖

「許斌,我們的關系就像古代那些文人才子和妓|女之間的關系。你許斌,不過是我的嫖客罷了。我以為你把靈魂給了我,其實我就是你排遣寂寞的工具而已!你當然離不開我,不用負責任不用哄著不用花心思,整個過程你都是享受的一方,那我呢,許斌,你有沒有哪怕為我考慮過一點?」

「許斌,到此為止吧,起碼還能保留點美好的回憶。我不怪你。但是也請不要讓我惡心你

所有的幻覺,曬在現實中,原來早已骯髒的爬滿了虱子。她,寧真,就是活在幻覺里,活了太久,才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境地。

浴火重生,寧真,從此不用再戴著這一大堆的面具小心翼翼的做人,不用再卑微的任人踐踏,人生苦短,本該就活出自我。寧真,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入這樣的境地,那麼,不要再害怕和彷徨,沒有牽手的人,就自己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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