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第44章 風生水起(一)

作者 ︰ 花犯夫人

回蘇州的一路,兩人之間彌漫著冷疏的硝煙味,加上時不時的堵車,本就郁氣難舒的郁嘉平月復中是一團蹭蹭上冒的火氣。(思路客.)寧真面無表情的坐著,波光粼粼的眸子里一片冷淡。

而寧真的心里卻是排山倒海狂風駭浪不曾停歇,過往的一幕幕攤開成一幅畫卷,繁花似錦的記憶背後,是空白一片。寧真這個人,站在感性與理性的極限,凡事思慮過甚,說的便是她這樣的人。她看透自己看透人性,對愛情更沒有信念,知道自己的心不恆一,所以很好的戴著一張張面具。

晚上十點多,才抵達路燈延伸的旖旎城市,都市里的淨土,蘇州。郁嘉平目不斜視的說道︰「想吃什麼口味?有一家肉粥做的很清爽,如何?」

「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休息了,停車

「那我們回家熬粥吃……」

「郁嘉平,是你回你的地方,我回我的

轉著方向盤的手分明一頓,郁嘉平很快把車開到路邊停下,側過臉,黝黑的伏犀眼眯出一道狹長的危險光束,「你又在別扭什麼?」

冷氣襲來,她渾身一顫,轉過臉面對他,面不改色的臉上慢慢的浮上堅定,「郁嘉平,我們到此為止。就這樣

「為什麼?就因為何清的事?我都說過不計較了,你有什麼好別扭的?」

她面對著郁嘉平誓不罷休的質問,冷清的說道︰「郁嘉平,我們換個方式來談這個問題。有個人,曾經是個很狼狽的乞丐,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施舍了他一個無關痛癢的硬幣。後來,那個乞丐發達了。他會願意再見那個施舍他的人嗎?」

「你有話直說

「很簡單,那個乞丐肯定不願意,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不堪袒露給他人。他發達了過的光鮮舒服,干嘛要面對那個施舍他的人,分分秒秒的提醒他,他的曾經有多不堪呢……現在我就是這個乞丐,我不想也不願意看到你,你明白嗎?」

她直直的看著他,瞳孔里沒有一絲情緒。若不是他親眼目睹了一切,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明媚女孩那樣崩潰過?似乎,那些傷害和痛苦,從不存在。她本來就是個擅長戴各色面具的人。

他壓抑著滿月復郁氣,「我們回家再說車子啟動,他目不斜視,沒再看她一眼。

回到寧真的住處,郁嘉平一把把朱紅的大門帶上,聲音震的地面都仿佛抖了一下。才離開一個月,整間屋子仿佛空氣都被抽走了,壓抑的令她難以喘息。頭有些疼,她恍惚的月兌下毛靴,郁嘉平臉色不悅,卻把鞋櫃上的拖鞋拿下來,扔到她的面前。

她看著腳邊的拖鞋,陡然有種五味雜陳的感覺。

先開了飲水機,又上樓把熱水器開了,把衣服放進衣櫃里。下樓倒了一杯熱水,打開電腦,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一點整。郁嘉平陰測測的抱著手站在一邊看她查收郵件。很意外的居然收到martin年前的祝福賀卡,一種油然的激動讓她的唇角也勾了起來。

這年頭,做外貿的不知有多少,那就跟打仗似的。她現在就有種攻克了一座城池般的驕傲感。何況,這個martin可不是一個小客戶。基本也沒有什麼必回的郵件,她松了口氣。被茶杯捂熱的手指揉了一下額頭。

椅子轉九十度,剛剛好面對著郁嘉平。她平淡的說道︰「郁嘉平,你這次是不是還要拿李玫的事來威脅我?你郁大少爺的手段,可真讓我長了見識。這一次,你還想怎麼樣,直接把條件開出來

郁嘉平逼近她,頎長挺拔的身體散發著不言而喻的冷氣,居高臨下的俯臉看著她,冷硬的側臉宛如出鞘的刀鋒般銳利,黝黑的伏犀眼眯成狹長凌厲的意味深長。透過雞心領的黑色羊毛衫領口,可以看到一部分麥色健壯的胸膛。她渾身一顫,恐懼襲上頭頂,那一晚他的侵略,他的身體像銅牆鐵壁,不容抵擋的強勢,每個午夜夢回,她都能驚醒,噩夢從來就沒有停止。

這樣的男人,她這輩子都敬而遠之。若不是被這樣的噩夢纏著沒有辦法,她怎麼可能答應他重新來一次?她不能接受被「強|暴」的現實。除此之外呢?當時他的諾言確實讓她動心了吧。那個「愛」的字眼從他嘴里吐出來,宛如舌上生花。

而事實上,這分明是一條毒蛇在吐著鮮紅的蛇信子!他這條毒蛇鑽進她的心里,要把她的心都給吞的干干淨淨!握著茶杯的手,分明抖了一下,這個晚上真的很冷,手中的杯子很快就成了冰冷,又豈會冷的過她的心?

「郁嘉平,你不要離我那麼近她不自然想要退後。這個動作,把嘉平這一個月來積蓄的郁火徹底引爆。郁嘉平右手搭上她的椅背,整個身體欺近她,俊臉與她的臉,距離不到一分米。他的氣息撲面而來。

近在咫尺的這張男子氣息濃厚的臉,近看英俊剛毅,郁嘉平確實生的一副好皮囊,她這一刻才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郁嘉平薄唇開合,冷颼颼的輕聲說道︰「寧真,我們的距離可以比現在還近,你要不要試試看?還有,你確定要結束?用什麼結束,用你的身體?」

「你無恥!你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她的聲音里面分明沒了底氣,瞳孔里泛上了淚意,宛如西湖旖旎的波光。就是這種欲說還休的味道,在他的心湖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他勾起唇角,冷峭的說道︰「我說過不動你,前提是我們好好來一場,你忘了嗎?」他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的臉,繼續一邊嘆息一邊威脅,「你既然想毀約,我也不用太客氣了,你說是不是?」

心底一片寂冷,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就是她當時還抱有期待能好好來一場的男人?他們之間,雲泥之別,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對她的耐心也不過如此。那個最誘人的「愛」字,不過是他的手段罷了。他本來就是一條冷血毒蛇,她居然妄想靠他溫暖?

譏誚的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慘淡的回蕩在封閉的空氣里。人性,還真的是個讓她惡心的東西。

郁嘉平見她滿眼毫不掩飾的譏諷和嘲弄,耐心也消失殆盡,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俯臉貼了過去,冷淡的氣息鑽進她的耳朵,「寧真……我想吻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分明是動了情。自從遇見寧真後,他還真沒有過女人,所有的精力都花來征服寧真。分明是滿月復怒火,因何清帶來的不甘的情緒,在他的月復中排山倒海,可是回到這里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他其實是不願糟蹋這歲月靜好的。

寧真的過去也好,抵不過這一刻的小橋流水。他郁嘉平向來知道自己目前需要的是什麼,所以他可以擱下不去計較。或許可以說,他對她,是沒有愛的。終究不是放在心上的人。

他的光滑冰冷的指尖把她的下巴都捏疼了,他的瞳孔里分明是貪婪的欲色。眸中惶恐,她掙扎著,「郁嘉平,你放開我!」

「乖,不要動……我就想吻吻你……好久沒有吻你了……」郁嘉平柔和的嘆息里盡是西湖水的旖旎味。

就在這風馳電掣之間,寧真一手抓起桌上的電話機,「啪」的一聲砸上了郁嘉平的腦袋!

驚慌之間,她下手很重!郁嘉平疼的一臉扭曲,站了起身,揉著腦袋,看向她的眼神里面一片冰封的鶩色。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電話機,听筒掉在了地上,發出刺耳的「嘟嘟」聲。她恐懼的站了起來,遠遠的一直後退。她怎麼了?當時那一瞬間,她滿眼就是郁嘉平曾經對她的侵犯,她是太恐懼,那種窒息感讓她失去了理智。

雖然沒有出血,那一塊明顯的腫了起來,疼的郁嘉平齜牙咧嘴。郁嘉平咬牙切齒的恨聲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長腿邁出,向她逼近。

她從辦公桌另一邊轉了過去,要向門口跑去。他快速鉗制住她,冷颼颼的說道︰「你以為你今晚還能跑得了嗎?」

她拼命的掙扎,他一手揉著腦袋,另一只手臂把她整個人攬在懷里。密不通風的軟香在懷,被中斷的欲念蓄勢待發。他咬牙切齒︰「你能不能不要再動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他身上的冷氣讓她驚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郁嘉平是個什麼樣的人。年幼時候父親毆打母親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掠過。她已是滿臉是淚,歇斯底里的哭叫︰「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你放過我……」

她掙扎不停,淒厲的聲音讓他渾身一震。他臉上鶩色更深︰「我這還沒開始呢,你哭什麼哭?」

過去的記憶鋪天蓋地在眼前重放,年輕的母親被父親拳打腳踢,還拽著母親的頭發往樓梯下拖,母親淒厲的哭聲和地上那一團長發,那是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噩夢!

郁嘉平會怎麼對付她,怕是比父親對待母親那樣還狠?悲涼無助中,她奮力一搏,雙手抓著郁嘉平正攬著她的那條手臂,狠狠、狠狠的咬了下去。郁嘉平自回來後袖子便挽了上來,所以她這一口狠狠的咬在了郁嘉平的肌膚上!

猝不及防的疼痛,郁嘉平一揮手,她便跌坐在了地板上!

郁嘉平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是淚戰戰兢兢的她,凌厲的眸子掃過手臂上滲出的血液和牙印,一步步逼近她向後退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明晚下更!因為夫人都是晚上現碼,所以可能會比較晚~

今天好累,昨晚開始的頭疼一直延到現在~好不容易把這一章給碼出來了~~

夫人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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