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機會叫趁虛而入 第79章 婚變(三)

作者 ︰ 花犯夫人

後來,後來,鄭易雲狼狽離開,眉眼之中都是毒辣的光芒。

後來,郁嘉平當著所有人,攬她入懷,情深款款︰「大家都知道我郁嘉平一直有多混帳,我郁嘉平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但是寧真,她值得我最珍貴的對待。今日之事,不想跟我郁嘉平作對的,還請三緘其口

後來的一切,她都仿佛是夢一場。戴著得體的郁少女乃女乃的面具,穿行在各種晦暗不清的眼神里,觥籌交錯,耳邊是郁嘉平霸道的聲音,「我老婆不飲酒,還請擔待

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世界終于回歸平靜,郁嘉平開車帶她回了自己的別墅。他從十八歲就開始獨居一幢別墅,獨居的時候,最不喜人氣。所以只有保潔阿姨定期過來打掃一下。

郁嘉平的別墅,不似郁家的歐美小資的低調,是外牆純大理石的豪華別墅。壁爐,純手工的羊毛地毯,暖紅色光線的水晶吊燈,無處不奢華。

郁嘉平體貼寧真的身體,又擔心換別人過來伺候的不順心,便把在郁家待了多年的李嬸挖了過來。

警衛打開鐵門,白色賓利直驅而入。郁嘉平摟著寧真下車,一個警衛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少爺,一個小時前藍小姐有來過

說罷,把一串鑰匙呈在掌心,郁嘉平眉頭皺了一下。鄭易雲的鬧劇一結束,他們兩人就離開了。

「她來做什麼?」

「藍小姐說,她來拿走屬于她的東西。這是她帶走的物品清單。然後歸還了別墅的鑰匙。說是以後情斷義絕……」警衛越說越是冷汗津津。藍大小姐有別墅的鑰匙,這麼多年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都知道今天是郁少的婚禮,哪個敢打擾?

郁少看著這個物品清單,羅列的有餐巾盒牙刷杯茶幾墊等等瑣碎的東西。他這才想起,他回國後用很多東西,分明感覺不一樣了。但是當初,他一回國還未來得及回別墅,先是三堂會審,後是許斌,然後是送寧真回蘇州。然後,然後他的一切心思都在寧真身上。

終究是他愧對藍璇。「行了我知道了

此事就此揭過,他沒注意到寧真垂下的臉色。兩人都是精疲力盡。他直接把寧真抱上二樓的臥室。沒有言語,只是纏綿悱惻的吸吮她的脖頸。

任何言語都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寧真是真的累了,心力交瘁到了臨界點。氣息奄奄的躺在高床暖枕上,全身沒有絲毫掙扎的力氣。郁嘉平像一頭野獸趴在她的身上,飛快的月兌掉白色西裝,解掉皮帶,很快把自己扒光,寬肩窄腰肌理分明的麥色男人軀體格外美好。

今天的郁嘉平特別的饞,特別特別的饞。長臂一伸,伸到床頭櫃下面的第三格,從里面抽出一個安全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沒有絲毫前戲就進入了她干澀的身體。

她不適的顫抖了一下,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律動起來,他說︰「我輕一點,你放松,待會就舒服了……」

他想他已經瘋了,他就想,就只想呆在她的體內,不停的佔有她,不停不停的佔有她!

是因為抵達了靈魂,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抵達身體嗎?

超負荷的性|愛,讓她不堪忍受,卻又不得不沉溺其中。被自己愛著的人佔有,哪怕是走在刀尖上,也無法抹殺這樣的歡愉吧。是郁嘉平打開她情|欲的城門,一身鎧甲,沖鋒陷陣,所向披靡!

自她吃中藥休養以來,郁嘉平在情∣事上雖然依然獨斷霸道,卻真真切切的溫柔了太多。眼下,郁嘉平積蓄月半的狂野一發不可收拾!

寧真的眸光里,只有暗紅的水晶燈光。仿佛即將到來的一路血光。

征伐了很久,她軟成一團,可憐的如同才從母貓月復中爬出來的皮毛黏糊的小貓。郁嘉平做完最後的沖刺,高|潮後的滿足,他抽身而出,拇指和食指以優雅的姿勢月兌掉安全套,直接給扔到了床邊的垃圾桶里。

攬她入懷,把她滑膩的兩條腿絞在火熱的堅實的腿間,讓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半是嘆息︰「寧真,你快樂嗎?和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郁嘉平□的長矛還抵在她濕潤的月復地處,斗志昂揚的隨時伺機而動。她不適的要起身,「我去沖澡

郁嘉平一手扣住她的軟膩的腰跡,眉眼凌厲︰「和我在一起就這麼讓你惡心嗎?」

前所未有的疲憊。郁嘉平在某些方面就是這樣,浮想聯翩,稍有點不如意就發起大少爺脾氣。

她氣若游絲︰「我今天真的不想跟你吵架。我累了,臉上有妝我很難受。我要去洗一下

他壓住她,不給她起身的機會,「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這一夜,還早著呢……我們慢慢來……」

「你講不講道理?起碼讓我去洗個臉吧……」

「你之前明確說要去沖澡……因為是我踫了你,所以你要迫不及待去洗了……」

「郁嘉平,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心寂冷的發不出聲音。她做不到對他的夾槍帶棒視若無睹,又做不到真的割舍他偶爾為之的善意。然而,這些都不再重要。因為鄭易雲這個隱患會徹底爆發。

床照,會是鄭易雲的殺手 ,利用的好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鄭易雲出現一次,郁嘉平就會在床上把自己的郁氣百倍出在她的身上。鄭易雲違諾緊逼,她不是沒想過反擊,其實只要告訴郁嘉平真相,郁嘉平自然能夠妥妥的擺平。

郁嘉平遲遲不動鄭易雲,因著始終對搶人|妻子心中有愧吧,郁嘉平其實算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唯獨對她,卻又卑鄙小人的很。

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人,完全敞開心房。獨自一人背著情感的幻滅,現實的惡心,漫無止境的孤獨,這三座大山,把她困在其中。如果,如果她敞開了心房,卻換來可悲的結局,到時候尊嚴和愛情都被踐踏的一文不值,那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不可能冒這個險。她這輩子都不會不遺余力的愛一個男人。何況是郁嘉平這樣的男人?

他們為什麼不能好好在一起?明明時日無多,為什麼不能假裝相愛的相愛一次?她的眉眼都是悲傷和淒楚,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不能再這樣稀里糊涂的陪著郁嘉平了,她要盡快與嚴律聯系盡快抽身而出。趕在風雨欲來之前,魚死網破。

郁嘉平依然壓在她的身上,火熱的指月復擦過她寂寞的眉眼。「寧真,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一直以來,我都是恨不得把最好的自己呈現在你的面前,可是你從來都是無動于衷

其實和寧真在一起,他無非只能在床上佔上優勢。寧真的倔強和冷漠,以及話里有話的譏諷和蔑視,每每都把他刺的體無完膚。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戰爭,而是明明自恃兵力充足卻無處發揮不戰而敗!

郁嘉平不敢承認,也不願承認,只有在床上,他才能抵達寧真。情|欲過後的寧真宛如乖順的小貓,脆弱無助的嗚咽。然後他的輕言儂語他的濃情蜜意才有了發揮的余地。

而郁嘉平在她分明是情意纏綿的瞳孔里看到很多他不敢看到的東西。年幼時候,獨自垂淚的母親不就是這樣?他驚慌了。

從她的身上翻身而下,坐起身,半靠著,赤∣果的胸膛精壯沒有一絲贅肉,結合微凸的鎖骨突出的喉結,以及輪廓鮮明的側臉。美好的不像話。

從床頭櫃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煙,點上,煙霧升騰,意興闌珊。「寧真,我們就這樣過下去吧,也挺好,不是嗎?」

這樣的寧真,針鋒相對的寧真,得不知味的寧真,才能牢牢的鎖定他的目光不是嗎?他為她掙扎疲憊糾結不甘,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他們就這樣下去吧。起碼這樣,寧真會好過第二個洪茹。

郁嘉平,對自己的心,太沒有把握。

一支煙抽完,旁邊的寧真已經背對著他闔上了眼楮。分明對他的回應無所謂的模樣。他迅速拿出又一個安全套,套上長矛,扳正她的身體,直接攻城略地。

這一晚,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點,郁嘉平眸光猩紅,不停不停的做!寧真體虛加上心力交瘁,後來就昏睡了過去。

****

寧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來電的那個名字無異于洪流猛獸。正是︰鄭易雲。

暗紅的窗簾上仿佛是一片血光。暖氣充足的臥室里都是暗沉的紅色。

無處可逃,那就不要逃好了。她接听了鄭易雲的電話。

「有事嗎?」她的聲音是出奇的平靜。

「寧真,你這個郁家少女乃女乃做的滋味如何?」手機另一端是風平浪靜的謙和。

「鄭易雲,你直接說你想怎麼樣吧,我們之間不適合敘舊

「你昨天為什麼不跟我走?為什麼不說是郁嘉平用卑鄙手段搶走了你?你不是要擺月兌郁嘉平嗎?機會來了,你為什麼不把握?寧真,郁嘉平只不過施舍了你一個身份,你就連尊嚴都不要了嗎?還是說你現在跟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風平浪靜瞬間風起雲涌。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掛電話了她是真的無動于衷。

鄭易雲更加不甘,一夜未睡的他雙目猩紅,「寧真,你真的嫁給郁嘉平了,真的屬于他了……哈哈……哈哈……」分明已是醉意闌珊。

「我知道你過的不好,寧真,我看的出來。都看的出來。郁嘉平最忌諱女人出牆,他能對你好到哪里去?」如泣如訴,「為什麼你不告訴他那些照片的真相?如今的你明明可以穩坐郁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只要把我這個卑鄙小人給除掉……」

如果郁嘉平知道真相,會第一時間對他動作。而即使是昨天那麼一鬧,郁嘉平的面子也算是七零八落,郁嘉平卻並沒有對付他。連他自己都不想承認,是寧真,是被他這樣對待過的寧真,承受著郁嘉平的不忿和怒火,才能保住他如今的順風順水的生活!

「鄭易雲,你想多了,當初是我答應與你兩清,我既然做了就沒想毀諾!但是沒想到毀諾的人是你!事已至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你是想一條路走到黑,還是退一步海闊天空都隨你!」

如今的她,有什麼好懼的?她太累了太累了。

電話掛斷之前,鄭易雲不容置疑的一句話︰「下午我們見一面。別忘了,那些床照還在我的手上

鄭易雲胸有成竹,如今的他只能借此威脅寧真。因為昨天的鬧劇他已看透,寧真寧可自毀也要保全郁家的名聲!但是在郁嘉平眼里,他的所謂的殺手 不值一提。郁嘉平從來就不是拘泥世俗的人。

昨晚他躲在藍璇的別墅,與這個可憐的失意女人把酒言歡,甚至隱隱期待郁嘉平來動作,他倒要看看是他依仗的藍氏還是鋒芒的郁氏比較強!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與這些天之驕子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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