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相似兩個人
「。(豆豆小說閱讀網.doudouxs./)……」當我身邊人，不壞嗎？曹丕有點驚訝地看著郭照，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表情依舊沉靜，但是心里卻有掩飾不住欣喜，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感覺。
「子桓，我們都不能回頭了。」郭照閉上眼楮感嘆道，眼前這條路。如果走不下去，那就是直白死亡，而如果走下去了，也只不過是拖延了死亡日期而已，只要你此刻還活生生站我面前，那麼就還有希望，對吧？
「照兒，我知道你從小官宦之家長大看過青史卷冊未必就比我少。不過自古以來，每個人都有自己一條路要走，而想走好一條路，無論是誰，都不容易。所以，你無須看著他人不幸遭遇而觸景傷情，你只需要力過好自己這一輩子就行了，其實這一點都不容易，而其中艱辛，恐怕只有親身經歷人才清楚吧。」曹丕看著眼前絕色佳人，她慢慢走到床邊伸手將這又堅強又脆弱女子抱入懷里，低頭吻了吻郭照逛街額頭，嘴角帶著淡淡微笑，語調溫柔，「照兒，你太要強了，不過好你也太懂得柔能克剛道理，所以……」所以，你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可以一直走下去吧。曹丕伸手順了順郭照頭發，那樣就好了，就算是將來，你，也總有會辦法保全自己吧？
「……」敏銳地察覺到曹丕並不想繼續說下去，郭照也不勉強，她靠曹丕懷里，伸手抓住她深藍色外袍衣襟，她能听到這個人有力心跳，她忽然問道，「子桓，你怎麼看‘情’這個字？」
「……我看不透。」想到情這個字，曹丕心里自然地就想到讓自己第一次動心甄宓，只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心里卻似乎沒有了第一次見到她那種難以忘懷。所以我骨子里其實是和仲達司馬懿一樣薄情無義人吧。曹丕自嘲地笑了笑，被我愛上女子，原來可以這麼就可以被我淡忘嗎？且不說同為女子我什麼承諾都不能給與，就憑著我這份司馬家族後裔獨有冷血涼薄心性，我還是，不要愛上別人好了。
「……是麼？看不透嗎？」郭照重復了一遍曹丕話。子桓，其實我並不喜歡別人面前顯露出我鋒芒畢露一面。我總覺得面對各懷心思他人，藏鋒于心才是真正智慧。但是和你一起之後，我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心里對你就沒了防備。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對你這般坦誠地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直截而且了當？
「照兒，你想什麼？」
「沒什麼。」是因為彼此太相似了吧，郭照心里想，因為相似，所以懂得，因而和別人周旋和隱藏這人面前，反而就多余了，彼此招式和路數都了然于心，既然如此，又何須多此一舉？自己和她，都是絕頂聰明人啊。
那一夜，曹丕睡很沉，郭照卻一夜未眠，半夜時候，她披衣而起，忍著腳踝疼痛慢慢走到窗邊伸出潔白得幾乎透明手打開窗戶，月華如洗，夜風吹過她發際，烏黑柔亮秀發完全散開溫柔地落她精致鎖骨上，郭照卻不去理順，她一手下垂，一手抱著另一個手手臂，秀麗柳眉緊緊地皺著，清麗絕倫，沒有半點脂粉臉上帶著某種難以形容憂郁。
回過頭，白衣如雪人兒看著曹丕閉著眼楮眼楮安然地睡著，長長眼睫毛遮住了那個人冷玉一般璀璨眼眸，郭照深深嘆了口氣。
子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南征劉表我總有一種不好預感。
回到床上重躺下，郭照心里掙扎了很久，試探地喊曹丕名字，但是對方完全沒有反應，看來她是真睡著了，郭照松了一口氣，悄悄地把身子縮曹丕懷里，淡淡，揮之不去迷迭香味道頓時自己呼吸間彌漫，郭照伸手抱住曹丕，緩緩闔上眼楮。
將來，將來會怎麼樣，此刻我可不可以先不要去想？此時此刻，我只要現，可不可以？就任性這一次。
「……」第二天曹丕醒來時候，看著縮自己懷里睡得安然郭照，頓時不知道自己是動好還是不動好，「照兒？我要上朝了，你先醒一醒好不好？」曹丕柔聲拍了拍郭照，結果事與願違地換來懷里美人一身不滿地誘人低吟，然後自己被她抱緊。
「……」這個加深臉紅心跳擁抱，讓曹丕一時之間章法全無，咬了咬牙，曹丕紅著臉輕輕地伸手把郭照抱自己腰間手放下來，然後慢慢地從對方另一只圈著自己胳膊里逃了出來，松了一口氣，曹丕抓了抓後腦勺，到底是她主動還是我主動？這樣做賊心虛地我到底是為哪般啊？
「若蘭，我小時候睡姿怎麼樣？」曹丕和若蘭一邊往門口走，一邊隨口問從小就跟自己身邊婢女。
「……」若蘭一臉為難地看著曹丕。
「好了，我知道一定不算好。」曹丕看了看若蘭眼神，點了點頭，利落地翻身上馬，臉上稍稍有點掛不住，這樣說來，一定是我去主動抱她，該死，她可千萬不要發些啊！
「若蘭姐姐，公子睡姿真有這麼差嗎？」一旁小丫鬟好奇地開口。
「沒有啊，事實上，她相當地安分呢。」若蘭輕輕地笑了笑。
「啊！那為什麼若蘭姐姐要這樣給公子一個錯誤暗示。」
「呵呵，我只是不想讓她胡思亂想罷了。」若蘭輕輕地笑了笑，轉身走了。
公子，你其實真正意是郭夫人吧？一開始時候，我確因為你為了甄夫人而和曹公頂撞這件事而堅定地認為你鐘情一定是那位艷絕天下，德才兼備甄氏，但是如今，我卻不這麼確定了。
想到昨晚曹丕對郭照關懷備至，和曹丕每次帶著自己經過郭照庭院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止步一頓，曹丕遇到麻煩時候總會下意識地說「照兒她應該有辦法吧？我或許應該去問問她看法」，字里行間，眼角眉梢，那麼依戀，那麼信任。
那些無數細小枝節里面暗含意，蕙質蘭心若蘭又怎麼會看不懂這其中不同呢？一邊慢慢地走到曹丕書房里整理曹丕昨晚來不及收拾物件，若蘭一邊微微地笑了笑︰公子，你現或許不曾發覺，但我還是注意到您對郭夫人與眾不同和不帶防備了，那樣直接又坦率地玩笑話，我從未看你別人面前顯露過，或許如今郭夫人你心里距離，比從小跟著您我，還要近一些吧。至于郭夫人心思，就不是自己可以揣測了，似乎對公子是意，但是似乎又是冷冷清清，就是看不透。
「若蘭。」郭照緩緩睜開眼楮，下意識地想去那個人懷里尋找溫暖卻發現身邊空空蕩蕩，心里忍不住一陣失落，看到若蘭房里收拾著，郭照雲淡風輕地對若蘭說道，「子……唔，夫君她上早朝去了嗎？」
「是。」若蘭連忙放下手里活計，步走到郭照面前，行禮，然後恭敬地說道，「公子臨走時候吩咐了︰夫人腳傷未愈合之前，只許她房里走動，如果夫人要去花園散步未免節外生枝就由奴婢陪同。」
「……嗯，我眼下不想出去，一會兒我她書房里看看書就好。」郭照點了點頭。
「那讓奴婢幫你衣？」
「不用了，我還想床上躺一會兒。」郭照搖了搖頭，「你去干活吧。」
「好。」若蘭點了點頭，心里卻不由得對曹丕有點擔心。甄氏出現已經讓曹丕身邊險象環生，如果公子後意識到自己真心，以她如今身份和現格局，絕不是什麼好事情啊，若蘭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
「若蘭，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我不是曹丕，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悠閑自。但是亂世已成，事件早已沒有了樂土，而且也我根本沒得選擇。」那時候十二歲曹丕站窗前看著落葉一片一片地凋落，這樣對若蘭說道。
「公子萬不可以這麼說，要知道勁羽離弦不能回。」
「……我知道，那麼若蘭你呢？你為什麼要牽扯進來？我身邊險象環生，你難道不想離開嗎？」
「若蘭沒有選擇，若蘭從小就得司馬家恩惠，所以有恩必報。」若蘭說道。
「……是麼？」
其實公子，那時候若蘭沒有說實話，若蘭也想和公子一樣當一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女子，平平凡凡地度過一生，只是若蘭和公子一樣也沒有別路可以選擇。
這就是亂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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