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果斷殺伐
「為什麼不呢？我已經不想再當司馬家玩偶。(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你若是能看開,也好。司馬家族做事趕殺絕,你一直留這里,恐怕後也逃不開身首異處,能夠看開這紛紛擾擾，看淡這恨海無邊,可以下決心離開,也算是悟了吧。」郭照點了點頭,「我猜想司馬懿計劃，應該是等子桓代漢稱帝不久,讓她‘英年早逝’然後托孤給自己，等到司馬家族位極人臣，再來一出退位禪讓戲碼吧,我會讓你這之前安然離開,因為子桓英年早逝之後，我猜想司馬懿就會肅清曹丕身邊這一批自己人了，如果你不走，你應該不會幸免」。
「……果然還是夫人看通透。」
「其實你看得比我還通透，因為你願意放棄報仇，你意識到這是其實是一件虛無事情，但是如果是我，我做不到，就算明知道即使報仇之後離開我人依舊不會回來，我還是做不到放下。」
「我其實沒有夫人想得這麼大徹大悟，」佑荷搖了搖頭，「我只是，」她歪頭想了想，「我累了，我很小時候就逼著自己去報仇，為了報仇，我已經失去了很多。我想母親如果世，如果她知道我現能這麼想，她一定會很高興。」
「……我可以試一試幫你，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成功，但是我會試一試幫你。」
「為什麼？」
「因為，」郭照想了想，慢慢開口，「因為我想，我已經讓我母親對我很失望，我不希望天上又多一個傷心母親了。」
「夫人相信逝去人會化作天上星星看著我們這樣傳說麼？」
「我一直相信。」郭照輕輕笑了笑，這一次是發自內心，「有時候，我們總是需要一點希望。只要心里有一點點希望，就不會那麼害怕未知將來了。」
曹丕書房內
「……子弱不才，懼其難正，貪欲相屈，以匡勵之。雖雲利賢，能不恧恧。」坐自己書桌前思索著曹操對自己評價，曹丕嘆了口氣，「仲達，你說得對，我真需要磨礪自己。」慢慢起身抬頭看著牆壁上地圖，自赤壁之戰回來之後，曹丕就自己房里掛了一張地圖，手里撫模著地圖上赤壁那個位置，曹丕緩緩開口，「江陵，襄陽，都屬于荊州南郡啊。」曹丕指尖觸及到南郡那一片未知時候，修長指尖停頓了一下，她墨色眼眸緩緩閉上「終有一天，我一定會把這片土地給打回來！既然如此，就從我先擊敗曹植開始吧。」曹丕猛然睜開眼楮，眼眸里閃過一種鷹隼看見獵物一樣銳利光芒。
「啪。」兩日之後，曹丕一直關著書房門終于打開了。曹丕那張英俊卻微微蒼白臉，她習慣性地微微皺著眉，負手緩步走出房門。
「子桓，轉眼已經入秋一旬多了，是吧？」郭照站曹丕門口平靜地看著那人墨色眼眸里閃過一絲驚訝，她微微低頭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照兒？你，這里待了多久？」曹丕注意到郭照絕美臉被秋風里被凍得微微有點白，她皺了皺眉，伸手把郭照拉到自己房里，觸及她指尖那一霎，曹丕驚訝地發現郭照指尖冰涼，「你到底外面吹了多久風？」曹丕眉頭皺得緊，伸手把搭椅背上自己披風披郭照身上，自然地伸手把郭照攬自己懷里。
「不長，不過，我想應該也不短吧。」郭照輕輕地笑了笑，她把身子靠伸曹丕懷里，我想，我或許沒有多久這樣靠你懷里機會了。
「既然知道入秋了，不要再外面吹風了，鄴城這里畢竟是北方，比不得你家鄉南郡。」想到南郡，曹丕忍不住想到被周瑜攻佔下江陵城，她忍不住眼神一冷。
「我會記得。」郭照微笑地看著曹丕對自己擔心樣子。子桓，其實我你心里也是有意義是不是，是不是呢？就算只有一點，也好。
「……你是責怪我回來之後都沒有來看你嗎？」曹丕慢慢地放開了剛剛環抱郭照肩膀上手，牽著郭照手走到自己書桌前坐下。
或許，真有些吧。郭照心里說。
「子桓，我知道你近看到曹植出風頭所以心里不痛，但是我卻不擔心，一點也不。」
「……我知道。」曹丕點了點頭。「曹植身邊那些黨羽，不過都是一些弄臣和文人，能成什麼氣候？和這幫人廝混一起飲酒作詩，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四弟是成不了大器。」
「不過我心里有一事不明。」
「你說。」
「為什麼丁儀兄弟對曹植這般心力，心到，他們似乎像你挑釁包袱一樣？」
「……哦，這件事情啊！那要從幾年前說起，」曹丕輕輕地笑了笑，毫不意地聳了聳肩，閉上眼楮陷入了回憶，「當初父親听說丁儀才干非凡準備把自己女兒清河公主嫁他。他征詢我意見時，我就說說︰‘丁儀有只眼晴瞎了，妹妹嫁他不會有幸福，不如讓妹妹嫁給夏侯淵將軍兒子夏侯懋吧。’父親于是作罷。後來，父親召見丁儀，交談之後，十分欽佩，相見恨晚，說︰‘像這樣人才，就是兩只眼晴都瞎了，也應該把女兒嫁他。’丁儀知道了之後自然恨我，所以，他支持曹植也情理之中。」
「哦，子桓當初為什麼不讓清河公主嫁給丁儀？」
「她來求我，」曹丕苦笑，「她喜歡夏侯懋，不喜歡丁儀，自古以來，女子對自己夫婿就沒有選擇權利，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後便是自求多福了，丁儀固然有一些才干，但是恃才傲物，文人窮酸氣實太重了，未必能給妹妹幸福，而且就從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他氣量狹小，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呵呵，我看來，恐怕魏王心里也不想把自己女兒嫁給丁儀，所以他教清河公主對你說了這一席話，當你做了這個惡人吧？」郭照說道。
「……很有可能，父親和丁儀父親丁沖是好友，他拉不下這個老臉，我只好去當這個惡人，不過這對我卻是因禍得福啊！丁儀氣度狹隘，目光短淺，若是我身邊，就是一個給我添麻煩人，不是嗎？」
「倒是有一點道理，這樣招惹了一個瑕疵必報小人，也未免欠妥吧。」郭照輕輕點了點頭，倒也沒把丁儀兄弟放心上。「子桓，過去事情已經不能改寫，你需要做，是早些找到一條合適你走，正確路。不過對清河公主而言，你確是一個好‘哥哥’。」
「父親當初把自己三個女兒都嫁給如今傀儡皇帝劉協，相當于害了她們姐妹三個人。官渡之戰之後，父親為了讓袁譚袁尚兩兄弟內斗，袁譚像自己求救時候，把自己一個女兒嫁給袁譚表達自己想和袁譚接下秦晉之好，不久袁譚和父親翻臉，父親又把她接了回來，後來袁譚戰死，她夾父親和夫君之間左右為難，她這一生有何嘗不是父親野心給毀了呢？這亂世之中，女子性命從來都是輕如鴻毛，無足輕重，我已經看到太多姐妹不幸，只是希望清河她能有自己幸福。既然力所能及，當一回惡人又何妨？照兒，我承認我那時候是意氣用事了，但是我沒有後悔，我所做每一件事情，我都不會後悔。」
「無妨。」郭照抬頭看著曹丕，語調篤定，「就像你剛剛說那樣，曹植身邊黨羽，大都是弄臣和文人，自古文人誤國，弄臣無能，所以曹植一定成不了大器。不過我有一定想問問你，你若有一天繼承了魏王封號，丁儀兄弟到時候，你會如何處置呢？」
「殺。」曹丕毫不猶豫，「既然他們擋住了我前進道理，既沒有讓我欣賞能力，亦不能為我所用，那我留著何用？」
「……」郭照默然不語。
「照兒，我對于你，不想有欺騙。」
「我知道，你沒做錯，我若是你，我也會這麼做。」郭照伸手握住曹丕手，「子桓，帝王路上什麼可能沒有血呢？你若是不殺了他們他們未必就肯放過你，災難來臨之前就應該想辦法阻止，這個道理我懂，我還是那句話我會一直陪你身邊。」
「……」曹丕反手握住郭照手，兩個人目光相交，一切不言中，照兒，我這一生，痛恨，就是司馬一族，而我唯一感謝仲達，就是他讓你留了我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清河公主此事，選自世說語，不可靠，劉義慶比起羅灌水坑人，羅灌水黑魏吳好歹說了自己這個是小說，劉義慶黑魏晉是打著歷史幌子亂寫，數學不好也就算了，還逼著歷史人物詐尸穿越，雷動人心穿越劇其實是從這里開始有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