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偉大 第四十一章大業前奏

作者 ︰ 貓絕筆

楊素擒舀楊諒至京師,百官上奏,認為楊諒反叛,對抗朝廷,罪當處死。楊廣表態︰「朕終鮮兄弟,情不忍言,欲屈法恕諒一死」。于是,將楊諒削職為民,剔出宗親屬籍。楊廣說道做到,終其一朝,楊廣都沒有讓弟弟暴病而亡。

楊諒叛亂,可是說是一場有實力的叛亂,他佔地面積廣,發動兵力多,準備充分,從力量對比來看,楊廣要想取勝可以說困難重重,但是事實上,僅僅一個多月,楊諒叛亂就被鎮壓下去。這場叛亂參與的人有關隴貴族也有絕大部分山東士族,還有江南人,涉及的範圍之大足以震驚最高統治者楊廣的神經。而這次平叛維護了統一,穩固了楊廣的統治地位。更讓楊廣看到了急需解決的兩個間題。就是擁有重大權利的總管府嚴重抑制皇權的集中,所以這次平叛亂後,楊廣做的一件事就是取消總管府。再是山東與江南需要穩定。這次山東十九個州響自應了楊諒,江南部分舊勢力在攛掇反抗朝廷。

這場叛亂,對于剛剛登基的楊廣的以後政策這場有著很大影響,在楊廣一朝,楊廣始終堅持打壓山東士族,穩定江南的政策。

楊廣從出生到登基做皇帝,他是在聖君如父親楊堅與周武帝的風采、昏君如周宣帝與南陳後主的丑態下沐浴成長的,這些曾在他那尚未成熟的心靈應該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父親楊堅給他找來的那些個文武老師讓他知道前朝帝王的那些文治武功使他澎湃不及;故而在做皇帝前他就有著「慨然慕秦皇、漢武之事」的雄心壯志。當父親的離去,他按照歷史的步驟登上了帝位,開啟一個屬于他自己的時代時,在自己熟讀的《易經》中「德大業至矣哉、大悉備,萬事富有」取「大業」二字為自己時代的名字。這是中國歷史上帝王為自己取的最大氣磅礡和自信的年號,楊廣就是這樣的自信與直白地表達他心中的夢想,沒有中國歷代帝王的那種含含蓄蓄的扭捏,更沒有他們的那樣標榜自己。

楊廣登基的時候是三十六歲了,這個年齡無任在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一個人夢想與激情燃燒的階段。所以當楊廣登上帝位成為大隋帝國的主人後,大隋帝國的每一只眼楮都望著這個三十六歲、才名廣播的新皇帝,希望這個近乎完美的繼承人能把初興的大隋帝國帶向更大的繁榮。而新皇帝即位不久後做的一個小決定,使他們更加堅信有理由這樣期待。

楊廣即位不足四個月,從洛陽傳來消息,楊廣平陳時帶回的俘虜陳叔寶陳後主去世了。雖然是一介俘虜,然而畢竟曾經做過皇帝,按理應由現任皇帝確定一個謚號,以定一生功過。

楊廣翻遍《逸周書?謚法解》,反復斟酌,挑出了一個字︰「煬」。這是所有謚法中最壞最差的一個字。

或許楊廣認為,只有這個字,才能充分表達他對前手下敗將的輕蔑和鄙薄,也只有這個字才能提醒自己不要像這個敗家子一樣荒嬉無能、**亡國。

據說楊廣曾經問過自己身邊的大臣這樣一個問題「自古天子有巡狩之禮,而江東諸帝多傅脂粉,坐深宮,不與百姓相見,此何理也」?他得到的回答是︰「此其所以不能長世」。從這里可以看出楊廣無法理解像南陳後主一樣成年累月泡在**女人堆里的的皇帝,他認為皇帝就應該在自己的江山里去走一走、看一看才能知道自己的江山是什麼樣的,才能更好的治理好自己的江山。

這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楊廣在自己登基沒幾天就離開了京城長安,據記載楊廣在仁笀四年(604)的十一月駕臨東都洛陽。在洛陽,楊廣親率朝臣登上邙山,行至北邙山最高峰處,南望伊闕,目之所及,南北開闊,東西平坦,四周群山環抱構成天然屏障,伊洛瀍澗四水縱橫,其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兼具漕運之便。親自考察了洛陽的地理環境過後,于是下詔構建保衛洛陽的防線。「丙申,發丁男數十萬掘塹,自龍門東接長平、汲郡,抵臨清關,度河,至浚儀、襄城,達于上洛,以置關防。」此項規模宏大的數百公里挖溝工程構築了一條大包圍圈似的防線,對于拱衛洛陽城非常重要。西面北面的防線用來對付突厥人,在東面的開封襄城一線,則防衛長期以來與大隋為敵的山東叛亂分子。

楊廣為洛陽的安全作出新的規劃是有下文的,隨後楊廣便下詔公布在漢魏故城以西18里的地方營建新東都洛陽城以作首都的計劃,同時命令大臣們勘測土地,調集物資,開始籌備。詔曰︰

乾道變化,陰陽所以消息,沿創不同,生靈所以順敘。若使天意不變,施化何以成四時,人事不易,為政何以厘萬姓!《易》不雲乎︰「通其變,使民不倦」;「變則通,通則久。」「有德則可久,有功則可大。」朕又聞之,安安而能遷,民用丕變。是故姬邑兩周,如武王之意,殷人五徙,成湯後之業。若不因人順天,功業見乎變,愛人治國者可不謂歟!然洛邑自古之都,王畿之內,天地之所合,陰陽之所和。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陸通,貢賦等。故漢祖曰︰「吾行天下多矣,唯見洛陽。」自古皇王,

何嘗不留意,所不都者蓋有由焉。或以九州未一,或以困其府庫,作洛之制所以未暇也。我有隋之始,便欲創茲懷、洛,日復一日,越暨于今。念茲在茲,興言感哽!朕肅膺寶歷,纂臨萬邦,遵而不失,心奉先志。今者漢王諒悖逆,毒被山東,遂使州縣或淪非所。此由關河懸遠,兵不赴急,加以並州移戶,復在河南。周遷殷人,意在于此。況復南服遐遠,東夏殷大,因機順動,今也其時。

群司百闢,僉諧厥議。但成周墟?脊,弗堪葺宇。今可于伊、洛營建東京,便即設官分職,以為民極也。夫宮室之制本以便生,上棟下宇,足避風露,高台廣廈,豈曰適形。故《傳》雲︰「儉德之共,侈惡之大。」宣尼有雲︰「與其不遜也,寧儉。」

豈謂瑤台瓊室方為宮殿者乎,土階采椽而非帝王者乎?是知非天下以奉一人,乃一人以主天下也。民惟國本,本固邦寧,百姓足,孰與不足!今所營構,務從節儉,無令雕牆峻宇復起于當今,欲使卑宮菲食將貽于後世。有司明為條格,稱朕意焉。

楊廣的這個詔令,說明他即位之初之所以決定遷都洛陽,是出于對洛陽在當時的軍事,政治和經濟地位上的重要性的充分認識,決不是出于荒婬逸樂,更不是什麼迷信讖緯。可是,司馬光在《資治通鑒》里記載楊廣遷都洛陽的原因時,只字不提上述理由,也不提楊廣這個講明了遷都原因的詔書,卻只說︰「章仇太翼于帝曰︰陛下木命,雍州為破木之沖,不可久居。又讖雲︰‘修治洛陽還晉家’。帝深以為然。」顯然把楊廣的迷信讖之說作為其遷都洛陽的主要動因,從而貶低了楊廣的政治眼光與才能。這也說明司馬光是不贊成楊廣在詔書上說遷都洛陽的原因,他更相信這是楊廣私心作祟而做出的荒唐之舉。然而司馬光的前人唐朝李吉甫卻承認楊廣遷都洛陽的原因,是基于洛陽有地理形勢上的優越性,並非迷信之故。在他的《元和郡縣志》記載「初,煬帝常登邙山,觀伊闕,顧曰︰此非龍門邪!自古何因不都于此?僕射蘇威對曰︰自古非不知,以俟陛下。帝大悅,遂議都焉。」

其實楊廣遷都洛陽,在他的詔書中把重要原因都簡單的講了一下,所以結合歷史的實際來分析一下楊廣遷都洛陽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會發現楊廣是有著開闊的政治眼光和不凡的政治想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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