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小牛……」
到家的時候，秦峰拿著菜準備到廚房做飯。剛好隔壁的小二水也回來了。遠遠的就能听到他活力十足的聲音。小家伙邁著兩只小短腿，飛快的跑進他們家。這體形和身手還真是完全不成正比。
小二水看到秦峰甜甜的喊道「叔叔。」
秦峰會意拿了快紅豆糕給他。「乖。」
「謝謝叔叔。」小二水笑眯了眼。他就知道秦峰一定會準備他的分。進門的時候，眼尖的他就看到小牛手上拿著剛咬了一口的紅豆糕了。
「你們兩先玩，叔叔去做飯。小二水今晚要在這里吃飯嗎？」
「不要，二水要回家吃飯。」二水不挑食。但秦峰做的飯實在沒他娘做的好吃。
「那好吧！」說著秦峰向廚房走去。這麼肯定的拒絕還真是小小的傷了他的自尊。
「小牛，你剛從學院回來嗎？」
「嗯。」小牛沒有元氣的聲音回答他。
「我跟你說。我們今天跟師父學扎馬步，二水堅持得最久。師父都稱贊我呢。還有師兄今天帶我們到後山打鳥，他還送了二水一個彈弓。」
二水完全沒發現小牛的異樣說的高興，還獻寶似得從懷疑拿出彈弓做了幾個發射的動作。
小牛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許久小二水才發現小牛的沉默。
「小牛，你怎麼了？」
小牛張了幾次嘴，還是沒有開口。他搖頭，咬了口手上沒有吃完的紅豆糕。
小孩子沒有太多心思。小牛說沒有他也不會想太多。看小牛吃了起來，二水收起彈弓開心的大口啃糕糕。
秦峰察覺小牛有心事。但不管他怎麼旁敲側擊，這小家伙就是不肯說。
第二天上學時，小家伙更加沉默了。
來到學院門口。小不點牽著他的手抓得很緊，像是害怕他離開似得。秦峰蹲。
「小牛，是不是上學不開心。發生什麼事了嗎？」
小牛依舊低著頭，卻放開了他的手。
「小牛去上學了。」說完看也不看秦峰一眼，向學院跑去。
秦峰皺了下眉，有些無力。對于照顧孩子他還是缺乏經驗。難道真是女人跟孩子才沒有隔個懂得孩子的心思。
自從溟煌走後。村里的三姑六婆開始積極了起來，明示暗示著他是時候給自己找個女人，給孩子找個媽。他現在的年紀還很年輕，在他們那里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找老婆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事還是等過陣子在說吧。
司空霖走到他所要教導的班級門外。十幾個小不點看到他，四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司空霖臉上揚起微笑，他很少帶年紀這麼小的孩子。看孩子們都坐好了，他才緩步走進。
一節課的時間很快過去。等先生出了門。學堂立刻哄鬧了開來。在這樣有名的學院里大多都是身份顯赫的孩子。
小牛原本就內向，不善言辭。對別的孩子說的事情根本說不上話。慢慢的別的孩子把這當作是高傲的表現。
于是小牛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一邊，看著別的孩子玩鬧。
剛巧去而復返的司空霖看他。下一節還是他的課，所以他去拿了點東西又回來了。
「怎麼不去跟別的同學玩呢？」呆在小角落的小身子驚了下。抬起頭。
「先生。」小不點怯怯的聲音喚道。「小牛太笨，小牛都不會。」
司空霖親和的容顏掛著微笑，他牽起小牛的小手。
漂亮的孩子原本就招人喜歡而且小牛還是非常乖巧的孩子。第一天就得到許多老師的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小牛嗎？」
先生的聲音很好听。像帶著能安撫人心的魔力。小牛瞪著水潤的大眼定定的看著他。
「不是。爹說小牛是小名，我叫秦睿。」
「那我叫你小睿好不好。」
「好。」小牛覺得這個先生好溫柔，讓他想要親近。
「小睿想更同學一起玩嗎？」
小牛點頭。
「小睿可以讓他們教你。我相信他們會很願意的。」
小牛沉默一陣。「他們不會喜歡我的。」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見小牛不回話他又說「或許他們以為小牛不喜歡他們呢。」
「小牛很喜歡他們。」小牛急忙解釋。
「那小睿就要勇敢一點，跟他們做朋友。」
「他們會喜歡我嗎？」沒有自信的孩子急于得到肯定。
「當然。」司空霖拍了下他的肩膀鼓勵他踏出一步。
其實許多孩子都有主意到小牛。只是他太過沉默。就像司空霖說的，其他孩子以為他不喜歡跟他們玩。
小牛猶豫著向其中一幫孩子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著司空霖，得到他的肯定眼神才又邁開腳步向前走。
小家伙們看到他走近都停了下來。小牛抓著衣擺，小手緊張的有些發白。
「我……我能跟你們一起玩嗎？」終于說出來了。可小牛還是緊張不已。
「你會玩嗎？」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小家伙懷疑的說道。這小家伙嗓門也大，說話粗聲粗氣的像在凶人。
小牛眼中立刻泛起水氣。樣子楚楚可憐。他就知道他們不喜歡他。
高個子也沒有別的意思。看他快哭出來，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怎麼他了。
看得出高個子平時是憨厚老實的孩子。
「喂！你干嘛！」
別哭啊！他娘說了，他要是上學把別的孩子弄哭，回家就要去跪祖宗。
「大木頭，你把他嚇哭了！」另一樣子長得非常精致的男孩白了大個子一眼。
「我哪有嚇他。他膽子也太小了吧。」大個子嚷嚷道。
小男孩沒理他對小牛說。「你別怕，我哥只是嗓門大。你不會玩嗎？我家你吧。」
「嗯。他是你哥哥麼。」小牛看著兩人天差地別的長相。
「他是我堂哥啦！經常被我大伯母打。」
「你說誰被打，我才沒有。」大個子怒了，被爆糗事。小臉漲的通紅。
「我們別管他。走！」
「好。」小牛眨了下眼雙目布滿欣喜的神采。臉上終于揚起兩天來第一個甜笑。
「喂！我又沒說不跟他玩！」大個子雖然身形佔了優勢，但為首的是那個漂亮的男孩。
小牛很聰明，一學就會。幾個小家伙很快完成一片。
他們都是同齡的孩子，身高體形都差不了多少。所以小牛沒有像以前一樣，被其他大點的孩子嫌棄他力氣小，跑不快。
這邊秦峰還在擔心自家孩子不知道怎麼了。晚上去接他時，發現兒子早上的萎靡不振全沒了。
看到他就像朵盛開的小花想他撲過來。小嘴不停說著學校里的事。
秦峰認真的听他說話。之前還擔心他第一天上學就被欺負了，現在看來已經沒事。這讓他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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