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正準備畫第二本畫冊。之前一本因為大獲好評,听說書商都紛紛要求加印和要求他趕緊出下一本。
秦峰也想趁著這個勢頭再大賺一筆。完了看看有什麼行當可做的,弄個小鋪或者小攤過日子也不錯。
上學似乎成了小牛最開心的事情。秦峰還發現司空先生的這個名字經常被小牛掛在嘴邊。看來這位先生對小牛頗為照顧,有空他真得去拜訪這位老師,順便了解小牛在學校的情況。
這天秦峰看家里沒什麼事打算到城里添置些日用品之類的東西。還要買些種子把家里的菜地換些應季的蔬菜。
秦峰感覺自已經完全成了家庭煮夫,現在他的生活重心也就完全放在兒子身上。其實這也沒什麼不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一直是他所希望的。等他的事業稍微穩定,也是時候給兒子找個媽……
秦峰買好了動,身上拖著打包小包。有些口渴正想找個小茶攤坐下休息一下。
「秦兄弟!」
秦峰茶攤沒找到,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叫他。四下看了眼,沒發現他認識或臉熟的。以為听錯或者是根本不是叫他
世界這麼大,姓秦的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他想著,就看一個一身的黑衣的男人擋在他面前。
「秦公子,我家主人請你到茶舍一聚。」
男人比了請人的手勢。秦峰順著他手勢看去。旁邊就是一家精致的茶樓。
「你家主人是誰?」
「他在二樓。」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壯碩的身上帶有練武之人才有的戾氣。
秦峰抬頭,就看到茶樓二樓開放式的雅座的上的人——尉遲明熵。
距離上次見面也過沒幾天的時間,這麼快就被他踫上了,還真是巧啊
秦峰跟著黑衣人上了二樓。黑衣人自動的退到尉遲明熵的身後。
這人應該就是傳說中保鏢、護衛一類的。
「尉遲兄在這都能踫上,還真是巧啊。」秦峰坐下。
二樓的雅座很寬敞,只有五六的樣子,現在整個大廳只有尉遲跟他的保鏢,再來就是他了。
「是啊!剛跟一個商家談完合作的事情,就看到你。」
茶樓的伙計麻利的給秦峰放好茶具再倒上茶水,識趣的退了下去。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對尉遲的喜惡非常了解。
「看你提著這麼多東西是剛買完東西?」
「對!家里只有我一個大人很多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
尉遲明熵看過他的資料,知道他的妻子在四五個月前跟別的男人跑了。
兩人斷斷續續的聊了一會。其實秦峰也是個健談的人,只是他的顧慮太多。最多的就是裝傻,所以兩人話題有限。
「當一個別人背後的畫師,也不是個長久的事,不知秦兄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這個我當然明白。只是急不來。」
「我看秦兄的說話舉止也是個得體的人,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手下辦事。」
這是要挖牆腳?秦峰表現的一臉的受寵若驚。
「能得到尉遲兄的賞識是我的榮幸,只是除了畫畫我實在沒有什麼能拿的上台面的。」秦峰委婉的說道。
「沒有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會做什麼,我可以先讓你在我手下學習,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有一番作為。」
「尉遲兄你太過抬舉了,只怕到時無法勝任,會讓你失望。」
這樣的拒絕夠明顯了吧!
「你不用急著拒絕,等你考慮清楚再回我也不遲。」
秦峰沒想過尉遲會找上他,還要安排他在他手底下做事。
這原本應該是天上掉餡餅的事卻沒有引起他的任何的喜色。他自問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華。就剛好討巧的畫了幾幅不入流的畫卷,他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什麼地方讓他這個日理萬機的大幅商另眼相看了。
這次他沒有明確的拒絕,他感覺這事不會輕易過去……
爹說上學了就不能再叫小牛,別的孩子會笑話他。爹給他起了一個很好听的名字。叫秦睿。可他還是喜歡大家叫他小牛。
小牛是個乖孩子,老師們很喜歡他。小伙伴們也很喜歡他。當然也有不喜歡他的人。
小小的身板因驚恐而抑制不住的顫抖。他完全不敢看面前人身上雪白的衣袍被他不小心印上的小爪子印。
他剛剛跟小伙伴們玩模瞎子的時候摔了一跤,把手弄髒了。小孩子玩心重,拍拍手就沒有在意。
只是沒想到輪到他當瞎子的時候,小伙伴沒有抓到,卻撲到剛巧路過的張帆身上。
張帆也是學院的先生。家世一般,父親是個殷實的商人。這人資質也是一般,卻自命不凡。曾上京考過兩屆的科舉都落了榜。也幸好曾進過前二十名,所以才能被書院聘用在這里當教書先生。
這人一向心高氣傲,認為自己只是懷才不遇,缺的是一個機遇和賞識他的伯樂。擔當他看到司空霖的第一眼時立刻被他身上恬靜的氣質和容貌吸引,從此不可自拔。之前的所有雄心壯指變成了繞指柔。再加上司空霖的家世。張帆暗發誓,一定要抱得美人歸。
這人還有個毛病,嫌貧愛富。尤其偏愛一些家世顯赫的學生。對一些家境一般的孩子從沒有給過好臉色。小牛就是一個。孩子對于不喜歡他們的人特別敏感。所以小牛非常的害怕。
「你看你做的好事!」張帆壓低了聲音吼道,眼神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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