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的臉色異常的難看,這衣服可是他花了不少錢買的新衣服。
他非常明白人靠衣裝的道理,所以他的飲食用度都非常講究,就算那已經超出了他每月俸祿的範圍。
幸好他一向有巴結有錢學生家長的習慣,學生的家長給了他不少的好處。這樣他才沒有淪落到還要向家里伸手要錢的地步。
「先生,對不起!」
小牛被他凶狠的語氣嚇到不輕。其他的學生也不敢輕易靠近。
「你不知道在課堂門外不能隨意亂跑嗎?」
孩子們是在課堂外的庭院玩耍。距離他說的課堂外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這事算起來他應該付大部責任才多。
他完全可以自己避開,可他卻完全留意。于是他理所當然的把責任都退到小牛身上。
「呆會的課你不用上了。在外面罰站思過。」
連著兩節都是他的課。意思就是只要沒有他的批準,小牛最少要在外面站一個小時以上。
一節課過去,張帆一點都沒有叫小牛進去的意思。
孩子們下課休息,沒有張帆的批準小牛也不敢休息,一直站到第二節課小牛依舊在外面。
一動不動的站了一個多小牛,對這麼小的孩子來說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
「小睿?!」
司空霖由遠就看到課堂門外的小牛。這個時間所有的孩子應該都在上課。
他看了眼他的班級,張帆正在給學生講課,才沒有第一時間知道欣賞人的出現。
小牛看到平時對他照顧有加的先生出現,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先生。」豆大的淚珠掛在眼眶外要掉不掉。
「你怎麼不去上課?」司空霖蹲。給他擦汗眼淚。
「小牛不小心弄髒了先生的衣服。先生讓小牛罰站。小牛不是故意的,小牛知道錯了。」
爹讓小牛在學校不要用小名。可小牛害怕被司空霖討厭,忙這解釋認錯,顧不上他爹說的話。
小家伙越是害怕眼淚掉的越凶。怎麼都止不住。」怎麼回事?你給我站好了,不然以後——」
張帆不耐煩的聲音在看到司空霖的時嘎然而止。語氣百八十度轉變,有一刻見到心上人的竊喜,可在看到不放不悅的神色時變得心虛。
「司空兄?!」
司空霖在學院的行蹤,只要沒有突發狀況,他都了若指掌。所以司空霖這回出現在這里讓他有些意外。
「我剛好有事經過這里。」
看到張帆,司空霖的眼神冷了幾分。
「這孩子做錯什麼事要被罰在這里?」
「呃……他……」難道要他說只是因為他被不小心弄髒了他新買的衣服。
「這孩子他過于頑掠,故意捉弄,我就小懲大誡罰他在外站一會。」
「我沒有——」小牛想說他不是故意的,立刻被張帆打斷。
「秦睿同學,今天的事,先生不跟你計較。以後不許在這麼頑皮的了知道嗎?你先進去跟其他同學一起學習。」
小牛還想解釋。最後他只能鱉下嘴,低著頭舉步向進課堂。只是他因為站了太久。一下不穩差點摔到在地上。
司空霖手快的把他扶住。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走路都走不穩。」張帆趕緊過去,假意查看他的情況。順便找到親近司空霖的機會。
司空霖不著痕跡的推開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他輕聲問小牛。「小睿沒事吧?」
小牛搖頭。
「那進去吧!」
看小牛進去。司空霖的冷淡的說道。「學生有錯,先生應該細心教導。我們學校一向不主張先生體罰學生。」
說完司空霖看也不看他的反應轉身離開。張帆還希望能跟他多說上幾句話。可人家明顯不願搭理他。司空霖對他漠視的態度讓他暗恨在心。都是那死崽子。盡給他惹事。讓他被司空霖討厭。(乃想太多了,有沒這事司空一樣討厭你。)張帆把怨氣都怪到小牛頭上。
下課之後一幫小伙伴們都圍在小牛身邊。
「小睿哥哥你沒事吧!腳痛不痛。」一個叫胡棋的可愛男生女乃聲女乃氣的擠到小牛旁邊。在他腿上輕捶了幾下,給他按摩。他也是班里面最小的男生。剛滿三歲。
這里大多都是被家人捧著手心里的孩子。去哪都有人伺候,家里人哪有舍得讓他們站這麼久。更何況他們還這麼小。對小牛他們充滿了同情。罰站小牛到倒覺得沒什麼。只是心里有被冤枉的委屈。「不痛。」
「小牛,你別怕。我回去告訴我爹叫人家訓他。」大個子男生也就是之前差點弄哭小牛的小男生。義氣的拍了胸脯非常豪氣的說道。
「對我也要叫我爹教訓他。」
「我也要!」
「我也要!」
一幫拼爹。拼爺爺的熊孩子不落人後的瞎湊熱鬧。
「不要,你們別說。不然我以後不跟你們玩了。」善良的他完全把這些話當真。在他字典里完全沒有鬧事這兩個字。看小伙伴們這麼關心他。小牛心情也開朗起來。
「小牛,你爹是做什麼的?」突然有人問。
他們從沒听小牛說過關于他爹的事。小伙伴們都有些好奇。
「我爹?我爹他之前是賣柴的。後來就他就沒有買了。」
「那之後呢?」
「之後……」小牛用力的想了一會。不太確定的說道。「之後他就在家里。」秦峰從沒跟他還說過他是做什麼職業的。突然被問起他才發覺他跟本不知道他爹做什麼職業。
「在家里?那他不用工作嗎?」
「我爹才不是不工作。」他不喜歡听到別人說他爹不好的話。
「可我娘說男人不工作在家里,就是沒出息。」
「啊……」
一幫小家伙發出一聲了然的啊聲。完全沒發現他們畫已經傷到他們的小伙伴。
「你們亂說。我爹有工作,我爹是畫畫的。」小牛好不容易才想到之前秦峰經常在家畫畫的事。
沒錯!他爹是畫畫的。他非常厲害。在小牛的心里秦峰就是最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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